第三十六章
書迷正在閱讀:精分老攻失憶后自己醋自己、魔王烹調錄、失憶后他只想拉我打炮(偽骨科)、了望街亭、今天也是很愛哥哥的一天呢!、濁水、起點反派并不想被萬人迷主角看上【總攻】、師弟成魔之后(雙/甜)、蹂躪美人XP【合集、(快/穿/n/p/總/受)撩
最終還是沒能學會分辨嘔吐物啊。擦掉嘴角的殘留,我輕輕撫摸柔軟的肚皮。 那里的確有一個胚胎,根據氣息,是失去理智狀態下“吃掉”的那一只。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無論是這異常強烈的壓迫感還是角度刁鉆的脹痛,都跟以前不一樣。 “你還好嗎?”阿歷克賽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我背后。待我扭過頭,他便想要親上來。 “別,我沒漱口?!?/br> 然而回應的是不管不顧的唇齒交接。 “讓我幫你漱口怎么樣?”他掛著泛酸的拉絲,嘴角挑出了一個不懷好心的笑,然后沒等我的反應,用水杯往自己嘴里灌滿水,又開始了他的表演。 清流涌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有力做動著的rou柱,將口腔進行了一個“深度清潔”。 他將所有的水都擠到我的嘴里,并住兩根手指堵住我含著污水的嘴唇,道“咽下去?!?/br> 之前經歷過更惡心的事情,所以理應是無所謂的。 …… 讓馬桶內的穢物隨水流沖走。他興沖沖地領我到一個巨大的衣柜前,給我換上了一套純白的長裙。從胸部下方束起,褶皺多而不顯繁復,樣式古典,但也并不屬于那種現代看來很奇怪的審美。 悄悄瞄一眼衣柜里面,大部分是裙子,不過很少有束腰的,是給我買的嗎? 我看著鏡中被腹部撐起一大塊的裙擺,正因如此它在正面是齊膝的,而在背面能夠到達腳踝。輕輕托住腹底,隔著布料的觸感有些過于柔軟了,還有這痛覺是怎么回事。 “很喜歡?” “……第一次穿?!?/br> “確實應該怪我,一直舍不得把你帶出去給別人看,連讓你穿正裝都機會都少了很多?!?/br> “可以問個問題嗎?” “你說?!?/br> “自從被你帶出來,過了多久?” “大概四個月,怎么了?” 我閉眼,輕輕搖頭“沒什么?!?/br> 四個月,能成長到這種程度嗎?我很清楚里面只有一只,而現在的大小像即將臨盆了一樣。之前的推斷可能出錯,但考慮到現在不是正常的狀態,無論發生什么都有可能。 畫面切換,他在開車。我坐在車里,穿著剛才換上的衣物,車窗外的白茫茫一片。往下看,略有開裂的路面在前方不斷延伸,在后方不斷消逝,好像世界只有這一片,而隨小小的車輛延續著存在。 ……停車,兩人進入了一個大體上能看出來是醫院的建筑。似乎是叫做“產檢”的東西。 “您看這里,是zigong,而這里,胚胎在這里。很顯然,胚胎沒在zigong的位置?!睋碛形骞俚妮喞?,卻像石膏像一般缺少孔竅。石膏面的婦產科醫生皺著眉頭。 一只手握住在我肚皮上滑動的工具,一手用長桿對著灰黑的成像敲敲打打。工具的名稱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流程也不知道,只記得這種技術叫做B超。 “這一大片,都是腹水?!?/br> 阿歷克賽將本就緊握的我和他的手更加地攥緊了,并把它們放到唇邊,眼睛一直盯著那一尺灰黑的屏幕。 很擔心么?作為“神”,這應該是你所期望的結果才對。 差點忘了,這世界上還有你掌控不了的東西。我看向青黃的腹部------青是血管的透明,黃是涂抹的某種藥物。 淡淡的不安一直困擾著它,所以給自己多套了一層保護,可以這么推測。為什么它沒有被噩夢牽連,而順利著床了呢?借用那個人的話,就是沒有“怨化”。 還是說,從理論角度,對于在未知的場所發生的事物,就不容易篤定它的失敗,因此只要不在zigong就可以,所以它才僅僅表現為不安的情緒。 細想來,它們本就是一群無知且容易范經驗主義錯誤的小孩子。因為多次的流產和對此的恐懼,導致對失敗的篤定,進而不愿再于zigong內開始生成,最終表現為無法懷孕。 這是較為完善的解讀。 想著事情,周圍不知何時已經不再是做b超的地方,而是醫生的診室?!翱赡苁橇馨凸苁軝C械性損傷破裂?!被野咨尼t生說,不知道這些術語是從誰的記憶中加工出來的。 “關于這個孩子的去留,建議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即使最終使用剖腹產,仍然有不小的技術風險。更何況在數個月的孕期中,因為胎兒活動造成大出血的概率會急劇上升。所以為了孕婦的安全著想,建議進行人流……” 后面的話被升起的耳鳴代替,指尖開始麻痹,而失去了雙手的觸覺,很顯然我對于某個詞語產生了應激。目前未找到被施加影響的跡象,想來是之前融合了它們的部分意識的緣故。只來得及得出這個結論,視野從中間開始被黑暗覆蓋,之后便失去了對身體的感知。 最近幾個場景開始,總感覺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天花板...在晃?是我在晃,以一個奇怪的姿勢,上身平躺,雙腿被高高架起,腹部被壓迫得難受。身上還穿著昏迷前的裝束,而體內有個東西在橫沖直撞。 目光相接,他笑了,同時傾瀉了全部的彈藥。 “你無意識的樣子真美?!彼f。所以是把昏迷的我抱回來緊接著就開艸了是么。 純白的裙擺被濺射出的污物浸濕黏連,不知道為什么他不脫衣服。腹內的胚胎依舊安安穩穩地帶在那里,我應該慶幸他感興趣的部分實際上不包括流產。 我有一些把握,單就把孩子生下來是沒問題的。于是在他躺到枕邊的時候說:“留下它吧?!?/br> “怎么,難道你還想過打胎嗎?”阿歷克塞開始用責問的語氣回答。 “那是因為你干過這樣的事?!?/br> 對方不說話了。 ……好疼,渾身止不住地發抖。但只是疼而已,沒有什么情緒波動被監測到,這意味著胎兒是安全的,也許是處于和zigong不同的空間的原因。那就沒什么事了,讓它疼去吧。 從床上爬起來,一個人去做了清理,想吐,但也沒東西可以吐,回來時,他已經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把從原來的地方找到的藥瓶放在床頭柜上,然后將床單和衣服洗靜晾好換新,動作因疼痛而緩慢,但依舊熟練,看來被藥物偷走的記憶里,我是經常做這些東西的。 日過午。無論是陽臺,書房,樓下的客廳,都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當我走入外面的花園時,一雙手臂從背后將身體禁錮住。阿歷克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以為我們至少是一起經歷過一些事情的......現在我有些懷疑,你是真心愛我嗎?還是被迫裝作順從的樣子?” 原本和煦的微風變得陰冷。 心跳加快,無從得知他上一刻的思考是沿怎樣的回路進行的,也無從得知他下一步的行動會是什么,也許會再次使我的某個部位脫離身體。理智也不得不調動起來,在腦海中思考對策。 指尖緩緩插入他五指的縫隙中,使之放松,然后引導他的手臂向下移動,最終帖在冰涼的腹部。 我始終沒弄明白它們的智力到底處于什么水平,所作所為在害人與救命之間波動??傊?, 當他的手掌與肚皮完全貼緊時,腹內的胎兒踢出了它的第一次胎動。 “對不起,這些事總有一天會得到證明,不必在現在?!?/br> 那只手的力道稍微加強了,連著另一只手一起將滾圓的肚子緊扣住,大拇指在凸起的肚臍上摩挲 事態已經過去,但心跳沒有平復下來,腹中的疼痛甚至因為胎動而加劇了。 在那之后過了幾個月......是秘境敘事性的時間跳躍,自己的意識實際上并沒有實際渡過這么長時間。 同居者常常早出晚歸,有時帶著一身酒氣回來,有時帶著一些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我申請過一同外出,但都被他拒絕了,這個身份,平常似乎只能待在家中。 即使我不想承認,確實是這樣的---陷入了“卡關”的狀態。明明滿足了他一切合理或過分的要求。難不成需要危險環境的刺激? 先活過生產再說吧,腹部鼓漲到像懷了三個足月的胎兒,其中的壓迫感達到了一個峰值,眩暈已經成為常態,臉上不見血色,需要別人攙扶才能穩定行走... 臨近預產期就搬進了醫院,沒有宮縮也沒有產道,所以他們準備對我進行“剖腹產”的樣子。這個孩子會選擇留下嗎?還是和大部分孩子一樣,直接飄走呢? 在手術臺上不得不仰躺,被腹部巨大的重量壓的喘不過氣來。一切準備就緒。 看不見的疼痛在下腹剌出一道長線,體液溫暖,然而被擦掉了、還是吸走了,應該是吸走了,寒冷的空氣灌進來,轉而被更加炙熱的疼痛所掩蓋。似乎度過了一個世紀的時間。 這感覺是很熟悉的,但又有一些變化。不變的是后腦像被捏碎一般的揪痛,讓意識只想逃離這個軀體。 一股水流了下來,胎兒可能是被擠太久了,一接觸空氣,不顧還在我體內的半只身子就開始伸展拳腳。 其他人做手術的時候...都是這樣嗎? “腎上腺素飆升?!?/br> “是術中蘇醒!”吵鬧的說話聲。之后遍無法接受更多信息了 ...差點忘了,有麻藥這回事。我看著病房天花板......剛剛應該屬于“補丁”。 由于場景主人并不知道具體情況,全權由我代理,所以隨著我的認知而改變。 已經兩次了,兩次能回想起來,雖然忘記的一定不止這兩樣東西。就此推論,丟失的記憶,經過刺激是否就能回歸? 耳旁一直有聲音,一看,是阿歷克塞。 “你在發呆?!彼f。 我回過神來:“孩子呢?”......已經感應不到了,縱使知道大概的結果,僥幸心理還是促使我去查尋縹緲的希望。 他好像嘆了口氣,“正打算給你看看呢,我去把她抱來?!?/br> 縫合的地方,腰部麻藥勁還沒過,只能平躺,不然我還想直接過去一探究竟。好在那些腹水也一并抽走了.....本想著多多少少會留一部分。 那個嬰兒是活著的,但并沒有寄宿靈魂,他應該不會想著掉包別人家的孩子??赡苁潜幌胂筇鎿Q了,這樣也好,不然我擔心會因此遭到嫉妒...也不一定。 仔細一看,生的過于白了,就連胎發,也是白色的。如果這真是原來的那個身體,這也說得通------可能是監測出先天疾病,而被父母有計劃地流產。 生命挨著我的頭,安靜地吮吸手指,不管怎樣,我得到了它活著的身體,而不是一具死尸。 “葉卡捷林娜,葉卡捷林娜·阿歷克塞·庫茲涅佐夫,這是就她的名字了?!?/br> 額...記不住自己孩子的姓名很過分,但她嚴格來說不是那個從我肚子里生出來的孩子。 朦朧間,我隱約感受到了另一個視角,面色憔悴而柔和的妻子面帶笑容,躺在病床上,而身旁是兩人剛出生的孩子,朦朧的日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灑落,為冰冷的病房增添一分暖色。 景色在畫板上呈現,令人身臨其境,有些分不清所在的時空。剛剛仿佛回到了做完手術的時候?,F在,那個被賦予生命的孩子正躺在我懷里,準確地說,是躺在肚子上。并沒有小概率事件的第二次發生,而可以說是上次落下的病根,即使并沒有懷孕,僅僅積蓄的腹水就讓腹圍擴張到單胎足月大小,最近才因為因為壓力增強而停止在現在的規模。 顯然,我不得不從回憶中抽出的原因,是我們的女兒,葉卡捷琳娜。她艱難地將發黑的奶頭含?。捎谀趟^于充沛,一旦她停止喝奶,粘膩的乳汁就會不受控制地呲她一臉,只有用嘴含住rutou,才能止住液體的亂流。 我作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把她的小臉清理干凈,又苦于沒有東西能夠堵住狂流不止的奶水,自己身上反而變得濕漉漉的。 一雙手接過孩子,上面顏料的殘留已經被徹底清洗干凈,把得到休息的她放入嬰兒床。 他說在這個房間作畫會更有氛圍,在保證不會讓孩子接觸到染料后,我才同意讓他進來,這個昏暗的”育嬰室”。但現在他好像有些得寸進尺了,在自己孩子的面前爭搶本屬于她的食物,并且開始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左側rufang的酸脹得到疏解,他下巴上的胡渣卻在細嫩的皮膚上瘙癢,更加刺激奶水的分泌。 也因過于充沛的奶水,我在室內從來不著片縷。此時恰好提供了方便。 察覺到我的推拒,他猜到了我的心思:“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躲著小葉卡捷林娜,不在這里做;要么不做抵抗,現在就開始?!?/br> 但我不可能讓那個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總害怕她會悄悄溜走。希望吊在她面前的玩具比兩個黏在一起的大人更有吸引力吧。 ......大概十分鐘,現在是上午,所以幾近于早點,好在還是留了足夠的jingye,阿歷克塞把畫拿走了,這時候他通常沒時間陪老婆孩子。也就是說,可以實施計劃了。 起初只是一個想法,但因為逐漸顯露的需求而不得不發展成一個計劃,具體是什么需求,就不方便說了。 由于安全性問題,這個房間被封上了所有的窗戶,而且臨近衛生間,僅供我和孩子居住,他平時也不怎么來,在隱蔽性上還算過關。 我夾緊雙腿,拿出事先藏好的容器和注射器-----從地下室偷偷取走的,將燒杯對準,開閘放水,出來了大概十五毫升,不多,但夠用。 注射器針頭很大,液體還沒開始冷卻,就已經進入筒中。無論如何,不能猶豫太久,我走進衛生間,把空氣放光后,雙手握住注射器,讓針頭抵住半凸起的肚臍... 猛的扎入。 瞬間失禁,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強行發力,逐漸注入液體。緊咬下唇,抵擋不住呻吟。身體的一切都像脫韁的野馬,意識也不知所謂地震蕩著。 回過神來時,哭聲已經響了一陣了,只來得及擦掉從肚臍溢出的血跡,我滿身狼藉地走到嬰兒床邊。 “真是一個不稱職的mama呢?!彼勔姎馕?,停止哭泣,睜開眼睛,看著我說道,“不過我很快就會有弟弟meimei了,就原諒你吧?!?/br> 咿咿呀呀的童聲聽起來很悅耳,起碼比我自己的心聲要好聽。我知道她僅由真人的思維構建而來,因此在阿歷克賽不在場時,她便是我意識的另一種體現。 “現在,給我換尿布,然后把自己弄干凈,我還要喝奶?!?/br> 她皺著眉頭,小臉上的rou都擠在了一起,我把尿不濕換下來,抱著她一起清洗身體。屁屁洗干凈之后,她的表情才舒展開來。嬰兒的重量全部壓在肚子上,我用一只手就能抱住她,她則抱著我左邊的奶子開啃,任由紙巾擦干她的身體。 總的來說還是可愛的,現在已經長開了,白色的頭發,紅色的眼睛,白嫩圓潤的身體......想把她重新塞回肚子里試試。 “好啊,噫!” 她抬頭回答,卻又被奶水呲了一臉。 我沒有接下這個話題,而是說:“你應該吃右邊的?!?/br> 計劃成功,但有些過于成功了,加起來一共六個胚胎已經生成,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將它們生下來的時候。 至于其中的科學原理,“知則有,不知則無”,我也因此不敢在這方面動腦子。要知道在這里,所謂“科學”,大概就是指構思者所熟悉的知識,所謂“邏輯”就是指構思者思考的程度。 總感覺......僅剩的智慧被用在了奇怪的地方。我將睡熟的她安置好,打掃完散落在地的固體或液體,隨手擰開藥瓶,掰半片含到嘴里。 為了照顧孩子不出差錯,這段時間一直只吃半片,倒也沒出現記憶間斷的情況。 縫隙中的光線已經暗下來,房間內比室外提前進入了夜晚,不知不覺到了黃昏。我輕輕撫摸著又變大不少的腹部,不自覺地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