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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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是安寧的,體外的嘈雜不再入侵。然而與之相對,體內生命的聲音清晰數倍?;蛟S不應該叫“生”命,但它們的鮮活正符合生命的特征。 鮮活的,慘叫。 像無數鋒利鉤爪插進腹部,留下一道道溢血的縫隙,下降卻勢不可擋。不甘化作烈火,除制造痛苦外什么也改變不了,慢慢地從身下流走了。 那之后又過了一段時間。耳朵先接收到信息,是一個女人的呢喃:“哭了…” 睜開被黏住的眼瞼,我回到了這個世界。臉頰上的涼意排成兩列,左右各一。我的樣貌條件還算不錯,所以這應該是難得的好景色,只可惜人不能直接看到自己的臉 朦朧的視線漸漸清晰,我看清了眼前的女人。也就二十歲左右,幾乎還是個孩子。見到我醒來,欣喜幾乎立刻爬上了她的面部,雖然還殘留有慌恐,但此刻還是喜悅多一些。 “姐,你終于醒了?!?/br> …… 這要我怎么說呢。 要論合不合理,那肯定是合理的,簡直太合理了,合理到無從反駁。 地上滿是血,很大一部分是從我胯間流出來的。另外一部分來源于不遠處的兩具尸體,每具都有兩到三個彈洞。 而仔細觀察面前這個姑娘的身體,就會發現她的手臂在不停顫抖,呼吸也沒有完全平靜下來。 想要張口夸獎她幾句,卻發現上下顎似乎被一種口感很熟悉的液體黏住了,用了一點力才扯開。 她站起來,用手在頭頂的水龍頭那里接了點什么,然后捧到我面前?!皝?,把這個喝了?!?/br> 主體為白色,有淡淡的腥氣。 液體順著指尖入口,我徹底打消心底的疑慮,這就是那玩意兒。 “是治療用的,你看頭上?!彼龀隽私忉?,而我抬頭,“這個……我之前在游戲里見到過類似的框框,應該叫‘血條’吧,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你的情況的確好一些了?!?/br> 我看著框子里的紅線從二分之一處,上漲到十分之七處,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不過我已經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了。 當一個效果已經被確定,另一個功能的生效就變得理所當然。我摸了摸小下去很多,卻“依然”隆起的腹部,體內的鏈接聯通感知,加上剛才的,已經有八個之多。 女孩看見我這樣,結巴了一下,嘴角輕輕上彎,而眼神中沒有絲毫笑意:“安…安心吧,孩子們被我照顧好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毕雭硎菍ξ覄幼鞯暮x產生了誤解。 我向四周查看,沒有看見它們的尸體,她大概是怕我再受刺激,想偷偷將死嬰藏起來。 我笑了,這是什么啊,這種東西存在不覺得違和嗎。 不過,她是我進來以后見到的最聰明的“人”,而且邏輯很有自主性……不是場景主人,就是場景主人花費巨大算力構建的人物。 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收斂笑容,我冷冷地看著女人的眼睛:“尸體怎么處理的?” 她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然而緊接著,臉上沒了血色,嘴唇不斷開合,眼神失焦。又被我盯了幾秒后,終于才說出話來:“放到……那面墻的后面?!?/br> 我松了一口氣,廁所的氣味應該能把血和死嬰的味道暫時掩蓋,如果她把尸體扔到外面,我們就不得不立刻轉移陣地了。有點好笑的是,她的臉上寫滿了自責。 沒興趣嚇唬小姑娘,不如早一點敞開交流取得她的信任。 “和你無關,它們本來就沒有活著?!?/br> “???” “本來待在親生母親體內的胎兒,因為各種原因,沒能活到出生?!笔终圃诙瞧ど袭嬋?,視線下垂,“我大概是能解決這一問題的人……所以它們大多不會逗留在世??傊?,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我深吸一口氣,雙手撐地以坐得更直一點,讓自己和對方處在同一水平線上。碰到了某個東西,是彈夾,默默地把它收在手心。 “我已經透露了關于我的信息,現在該你了。鑒于我們大概會一起行動,希望你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比如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br> 經驗久違地派上用場,對于這里的人物,問“怎么來的”比“你是誰”和“這是哪”更可能得到有價值的回應。 “我……我是來找一個人的,很長時間沒有聯系我了,他最近去的地方就是這邊……”說著說著,也許想到了此地的“兇險”,她的音量逐漸被擔憂的神色淹沒。 “男朋友?” “……嗯?!?/br> “咱們去找他?!?/br> 終于浮出水面的是所謂ture end,雖然按邏輯講硬殺boss也能通關,但這條路明顯屬于捷徑。 “???那你怎么辦?!?/br> 雙腿有觸感,可以控制,說明沒有癱瘓,既然血量已經恢復得差不多,那是不是意味著可以行走了? “我沒事?!?/br> 扒住水池邊緣,腳掌踩在地面凝固的血痂上,受傷的胯部不好施力,因此必須先靠上肢把身體抬起來,后再用下肢作支撐。 即使如此依然避免不了頭暈,順著惡心的勢頭,我把胃里的流體傾瀉在滿是污漬的洗手池中。 “果然還是不行的吧!”她被設定成那種人美心善的女主角一般,訴說擔憂的語句,輕輕地撫摸著嘔吐中的人的背部。如果不是會招致整個關卡的惡意的話,我非得“試試”她不可。 嘴里充滿又酸又膩的味道,即使想要漱口,從水龍頭里流出的也是與嘔吐物相同的物質。 隱隱約約,逐漸清晰,外面傳來響動,聽動靜,并不是一只兩只的問題。女孩也聽到了,不好的回憶讓她重新被恐懼籠罩。 “把槍給我?!?/br> …… 打開沒有絲毫防御能力的破門,用墻上鏡子的反射做觀察,等到它們都往這邊聚集起來時,拖著已經有了胎動的腹部,我挪步到門口,想要用連射對其進行一波的收割。 被顛簸的環境所刺激,胎兒們的活動變得異常強烈,不止是誰正好連著膀胱一起踢到胯部。等到面前所有的人體都不再完整,我才終于支撐不住,放任身體軟倒在地,讓腿間的水漬流出。 之前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姑娘急匆匆跑過來,問:“哪里難受?” 那一踢的勁頭已經過去了,但它們依舊沒有停下來。想要用手去安撫,卻發現肚子已經大到抱不過來了。 因此我不得不向別人求助,或許,其中還包含一點私心。 嘴角微微上翹,語氣舒緩道:“……幫我揉揉肚子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