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 他倆不管去哪,身邊跟著人的幾率都很高,太子黨里就那么幾伙人,跟著程淞的不會去邵權那討好,肯當邵權的狗的不會來程淞這刷臉,說是王不見王吧,但是人又不是死了,沒死的兩人總會碰見,就像現在程淞和邵權恰恰在一家俱樂部的一條走廊上狹路相逢。 程淞對身邊的人說:“你們先走?!?/br> 能跟在他身邊的都是基本了解程淞的人,他說的話,你最好照聽照做。 邵權身邊還有女人,趕人走的時候同樣一個多余的字都懶得欠奉,真要多一個字就只有滾這個字。直到周圍重新只有他倆后。 樓層很高,身旁是連接一整個走廊的落地窗,絢麗的車流川流不息在城市霓虹中,顛倒白晝夜晚,水晶燈在頭上懸掛,萬花筒似的流光溢彩。一枚煙花炸開在深邃的夜空。 “抽完這根再打?!?/br> “還能打?”他掃了一眼他手臂綁的石膏。邵權玩賽車玩得很瘋是眾所周知的事,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也是時常有的事。如果不是邵家,就憑邵權這么玩,燕公大說不定哪天就容不下他了。 “怎么不能?!?/br> 在煙花時明時暗中,程淞淡漠的眼望了望窗外的霓虹沒說什么。 邵權叼著煙將火柴盒丟向程淞,在程淞抬起右手握住的時候慢悠悠地揚了揚下顎,“借個火?!?/br> 這一次倒是難得的寧靜。程淞沒有動,在邵權明顯等的不耐煩了后才從火柴盒里取出一根劃亮。后來離地近了一些,因為給他舉著火柴。一米八五的邵權個子很高,只比程淞矮一點點,他微微低下頭用嘴里叼的煙吻上跳動著的橙紅色火苗尖,煙有些難燃,他又湊近了些,徹底破壞了火焰外層的暗色,他垂著頹冷英俊的眉眼,程淞能看到他壓低的背部肩膀和后頸凸出的幾塊骨頭,跟他手腕上的那塊倒是挺像。 煙頭平靜地燙出一點火光,這一刻因為距離過于拉近,呼吸可聞。維持著這個姿勢,煙頭終于亮了。 邵權就著這一刻深深吸了一口,火光明亮地刺眼,他直起身子能看到程淞眼瞼半斂,眼眸深處深不見底。 今天的相遇是自那一次程淞高考后從警局出來的再一次見面。上大學后雖然他們一個燕大,一個燕公大,一個大一,一個大二,兩所大學面對面,可偏偏他倆就是沒有碰見過。 “從初次見面起,你好像就要和我作對?!蓖诉h了的程淞側目,看向抽煙的人。 “你怎么不說你也一樣?!弊炖镆е鵁?,邵權吐出一口眼圈,扯了一個嘲弄的笑。 “無論怎樣,我想看你受痛的樣子?!蹦腥擞昧硪恢煌旰玫挠沂秩∠伦炖锏臒?,虎口帶著常年練習開槍留下的繭,這樣的繭左手也有。說完后沒聽到程淞說話便看了過來,用他頹冷燥郁的眼神看了過來,這樣的眼神留給人的印象次數太多,次數太多留在人心底也越來越像是去除不掉的繭疤。 他說,“我沒有開玩笑?!?/br> “所以?”他問。 于是,他看到邵權走近他,狠狠地提起他的領子把他扯到墻角壓上去逼近,左腿插進程淞的兩腿之間,沉著嗓音在他耳邊說,“你讓我上一次?!?/br> 程淞緩緩皺起了眉。 2 人們總覺得能哲學和詩歌里見過世界。有人會愿意在信中討論形而上學的永遠不會被實踐的愛。 對于一個物種來說,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呢?是發達的科技?先進強大的文化?還是不停被創造的財富?其實都不是,繁衍才是一切的根源,沒有持續的繁衍,一切未來都是空。 而同性和同性性交又能帶來什么,能得到什么。什么都是空。 可人們總覺得能在哲學和詩歌里見過世界。 酒店房間里,邵權俯在他身上咬著他的脖子含著他的喉結,明明是他被壓在底下,邵權反而反應更大,氣息都不穩了,像是終于完成了什么似的,激動地手都在顫抖。 程淞由著他舔弄,看他就在像看條狗。 “弗洛伊德認為嬰兒會從吮吸中獲得快感。你呢?你也會嗎?”程淞垂眸看他漆黑的頭發。在邵權開始吮吸他的喉結后,那濕潤的觸覺傳達到神經,他的手伸到邵權的肩膀上又說:“但也很正?!惚緛砭褪且矮F?!?/br> 他猛地起身把邵權推倒在床上,兩個男人的重量壓地床鋪發出吱啞的聲音,月光跟那個隱晦小巷夜晚的月光逐漸趨于相似。 邵權被摁倒在床上時大罵:“我干你祖宗的!是我上你!” 程淞瞥了一眼他手臂的石膏,有意識地避開那里,腿壓著下面人的膝蓋壓制他的掙扎,抓起邵權頭頂的頭發就把他的腦袋摁進了枕頭里,同時一把扯開邵權的領帶把他的右手栓在了床頭柱子上。 他明明什么都還沒對他做,看著邵權卻漸漸的在他身下變得僵硬,鋒利的眉眼閃爍連帶著呼吸急促起來,眼眸復雜難辨。 他的長腿被程淞握著膝蓋曲著掰在兩邊,一種熟悉的羞恥感漫紅了他的眼睛,掙扎地讓綁著右手手腕的領帶深陷進皮rou勒出紅痕。 “程淞你他媽的天殺的玩意兒!”他皺著一雙劍眉硬吼,抬起腳唰地踹過去,卻被程淞單手握住腳踝,手勁很大,大地邵權眼神越來越陰沉。他肌rou緊繃,手臂青筋畢露,本就是很冷很酷的長相,平日里在外面都是別人敬而遠之的存在,此時此刻卻再次落在程淞手里,甚至可以說是重蹈覆轍。 程淞忽然欺身盯著他的眼睛,能被別人多年敬為高嶺之花的程淞的模樣當然是一等一的俊美,他如雪的襯衫襯著他的氣質更是凜然不可犯,此時欺身看他臉孔的距離近地不足幾厘米,長長的睫毛垂著,一雙杏眼像兩灣深水,邵權呼吸一窒,一個失神,下面便撐起高高的帳篷,沒料到自己反應這么大,他咬牙偏過臉移開目光。 見他這反應。 “就這么想讓我干你?” “要怪就怪你自己長得像個娘們兒!” 程淞愣了愣,冷笑一聲。 3 “嘗嘗你自己的味道?!?/br> 他沒什么表情地把給邵權擴張過的手指伸進他的口腔翻攪,水聲淋漓。 4 “讓我看看你有多喜歡被男人cao?!?/br> 5 躺在席夢思床上的男人眼眸半闔,張著嘴低聲喘氣,yin濕不絕的水聲回蕩在房間內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床墊的吱啞聲和rou體碰撞的啪啪聲連帶著兩個人粗啞的喘息一起編織成一場yin穢性交的交響樂。 演繹一出荒誕的戲劇。 邵權隨著身上程淞深狠的抽插聳動而有節奏地晃動,腳尖繃緊,已經被程淞摘下領帶的指尖始終反揪著床單,床單被擰成漩渦狀,并隨著兩個人的頻率震動,交合的地方不斷飛濺出水液,像洶涌流動的云瀑激烈地在山間沸騰,抖落出深濃的情潮,蘆葦沉溺在煙霞里。 邵權的身上煙味很重,他能感覺到那濕熱的后xue不斷地吮吸著他的yinjing,這個本不應該承受性交的地方卻給雙方都帶來了不一樣的快感。同性與同性的性交。床一下一下地劇烈晃著,他看著身下的邵權在夜色月光下發出一聲聲難耐喘息,不愿意叫,便使得每一聲喘息更加濕熱無比,程淞看著他皺著眉在情欲混濁里被染紅眼角,仰著頭暴露出滾動喉結,下頜到鎖骨的彎曲起伏帶著莫名的性感。摻雜著一種難以敘說的心情,奔赴在這么多年的時光里。 明明不是女人。 明明是個張揚英俊的高大男人,還一副又冷又痞的拽逼形象,平時像只威風凜凜的獅子。 程淞抬手,指腹碰上邵權的脖子,身下的人忽然身體一僵,喘著氣罵人,“你他媽……別、亂摸……” 還有空罵人。 他加大了cao弄他的速度和力度,每一次入地都比上一次猛和深,分開了邵權有力的腿側入他偏側的高潮點深處,邵權搖晃著頭像在拒絕,程淞在把他當女人cao,隨著猛烈快速的速度頭不斷地往床頭頂去,下面一刻不停的程淞用手扶上他淌著汗的腹肌,好像瘋狂交合的刺激都比不上程淞的手指接觸到他身體的皮膚來得更刺激,被慘烈cao弄著的邵權開始抖地更加厲害了,指尖泛白,眼里濕氣濃重,越燒越旺。 邵權咬住他的肩膀,指甲隔著衣服深陷背部。疼痛讓他們變得兇殘,比以前還要粗暴,他嗅著空氣里蔓延開來的鮮血氣味和那股熟悉的腥味。 情欲交織像一抹哭得最烈的紅在昏暗的月光中氤氳到涉過時空,投影在酒店墻面壁紙的是起起伏伏的影子,成就出每一年、每一年鋪滿眼前的無盡夏。 他忽然抓住程淞的手腕。 程淞猛地把他頂地比之前更深地陷入床墊中,邵權力氣軟了一瞬,失神地喘出一聲低吟,程淞摁住他的肩膀把他翻過去狠狠壓住他,將他鎖死在床中央,然后壓握住他的后脖頸,低沉地在他身后喘息,濕熱急促的呼吸打在耳廓后面,邵權蹭在床單上的性器更加硬漲,前列腺液體從guitou處滲出,性器顫動著跟著身后的頻率磨蹭在床單上,連同體內又硬又粗又長的性器來回抽插疊加著恐怖的雙重性刺激。 “……程淞……程淞……” 低低的幾聲幾不可聞地落在枕被里,隱隱約約地,程淞幾乎感覺自己在跟他相擁,在涌向枯涸的地方。 它們匯聚、撞擊、融合、避讓、瓦解、升高、墜落、倒退、延伸、爆炸、輪回…… 包裹著他yinjing的xuerou濕熱地不行,又緊又纏綿地挽留吮吸,舒服地不行。程淞目光落在他顫抖不已的大腿根上。 他還是因為自尊心而忍耐著不發出呻吟,偶爾喘出的那么幾聲像是拿勾子輕輕勾著大提琴的弦似的,低磁沙啞,又叫了幾次他的名字。程淞突然低頭吮吸他的耳垂,邵權的眼眸一下子睜大了,啊了一聲,就這樣顫抖著射了精。 6 【他是他母親的兒子,他母親曾在我父親身下高潮,他如今在我身下高潮?!?/br> 7 程淞看了一眼外面的霓虹。目光淡漠,隨后落在身下人的背部肌膚上,他正在不應期所以喘得厲害,肌rou起伏不定。 這一瞬間,撞入腦海的是多年前落地窗外紛飛的白鴿。 8 程淞垂下眼眸看著慢慢平復了呼吸的人。而內心其實從來沒有平復過的恨意像迸發了巖漿的火山。 他相信自己覆水能收。 他從身后捂住邵權的嘴,更加猛烈極速地插進去,獸性十足一下一下地猛頂,幾乎可以算得上兇狠地揉搓男人的臀部,充滿了色情和猥褻的意味,把男人喉管里的喘息逼成露出指縫斷斷續續的氣音,像是被碾碎了一樣。 一陣一陣痙攣收縮的xuerou含吮著性器官的快感涌入細胞。 9 當他把邵權翻過身正面干他時松開了捂住邵權嘴的手后,邵權猛地伸出右手揪住程淞的衣領,睜著氣恨交加的一雙濕紅眼睛,兩人四目相對,他顫抖著被他自己咬得出現牙印的嘴唇罵道:“我他媽早晚整死你!” 程淞看著他微微抖著的骨節分明的手攥著自己的領口,白色的衣服跟他的手形成對比,不知怎么的,程淞忽然記起以前不知打哪聽來的一件事兒。邵權只跟穿白襯衫的人zuo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