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失控(H,3P)
“別弄了……!” 四根手指在刑驍體內擴張了很久,像一種無聲而緩慢的刑罰,沒有痛楚,但快樂的本身就是一種痛楚。刑驍終于忍不住出聲中斷了他們的動作,攥著床單的兩只手握成拳,凸起的骨節泛出曖昧的艷紅色,“你們要做就快點,你們……你們都不用回去匯報的嗎……” 兩個人先后抽出了手指,一個清冷平靜的聲音告訴他:“已經匯報過了,這里不會有人過來?!?/br> 說完,岳松與單釗互看了一眼。 盡管二人此刻所思所想不盡相同,但眼下的亟待他們做出的選擇卻是完全一致——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僵持不下。 于是刑驍開口喚了一聲:“……單釗?!?/br> 單釗朝刑驍看過去,就見刑驍軟軟地趴在那兒,對他無聲地比了個口型,過來。 單釗沒有再和岳松爭,他依言坐了過去,刑驍勉力支起身體,趴到了他的胸口上。 此刻單釗已經除下了穿在最外頭的防爆服,身上只留了件黑色的制服襯衫,刑驍貼上去的時候能清晰地聽到他砰砰砰的心跳聲,又快又有力。 單釗不知道刑驍要做什么,只感覺到有兩只手慢慢摸到自己背后,把他用力環了起來,一顆帶著點濕意的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的脖子貼到了他臉上,呵出的熱氣打在他耳朵邊: “單釗,你親我吧……我讓你親?!?/br>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單釗一瞬間想起了中秋那天他和刑驍在筒子樓的老房子里發生的那段對話,他想親刑驍,刑驍卻不讓他親。 他扣住刑驍的后腦深深吻下去,而同一時間,懷里人的身子忽地往前一縮,突然咬下的牙齒差點磕到他的舌頭。 他硬忍著沒睜眼,因為他知道,剛才那一下是岳松進入刑驍了。 刑驍用了全部的力氣抱著單釗,努力無視下身正在承受的一切來和單釗接吻。 他曾經有想過如果他今后有機會和單釗在一起,兩個人肯定是要做這種事的,他會很配合,單釗喜歡什么姿勢他都可以去嘗試。但他沒想過他們的第一次會發生在這種情況下,會發生在有第三個人也在搞他的情況下。 可是他沒有拒絕的權利,因為岳松湊在他耳邊對他說的那句話是,這是你欠我的。 是他欠岳松的。 當年他意識到自己居然愛上了自己親哥的時候,他又慌又怕,覺得自己是個變態,徹頭徹尾的變態,不光是同性戀,還想搞luanlun,簡直該死。 于是他在慌不擇路中選擇了岳松,那個和自己擁有同樣煩惱的孤單的少年。 他留著和刑淵慎相似的短發,戴眼鏡,但度數不高,鼻梁又窄又挺,嘴唇也是單薄的形狀,不說話的時候氣質冷冷的,但笑起來卻很溫暖、很動人。 和刑淵慎真的很像。 如果不能喜歡哥哥,那就喜歡一個和哥哥很像的人,那時候的刑驍就這樣簡單地做出了這個決定,卻從沒想過自己某天會因為這個決定付出多么慘烈的代價。 害人又害己。 被cao弄多年的后xue早就習慣了性事,加上藥物的催情效果,那里變得無比濕軟,無論多么激烈的沖撞他都能承受??伤麤]想過即使換了一個人,換了一根東西,對方干他的動作和力道也仍與刑淵慎如出一轍——強取豪奪、恣意妄我,仗著他的包容肆無忌憚地往他最脆弱的地方狠勁地搗,搗得他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五臟六腑都要顛倒過來。 岳松對刑驍的身體沒有經驗,在刑驍叫走單釗后,他心里就只剩下終于能得償所愿的亢奮和激動,尤其是他進入刑驍的那一刻,他粗硬的東西被刑驍緊致潮濕的甬道緊緊裹住,他徹底失控了。 他從未體會過這種滋味,和他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刑驍的身體對他而言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的,那么緊、那么軟,只是簡單的一個挺胯,就能感覺到里頭的熱液源源不斷地淋下來。層層疊疊的腸rou致密地裹挾著他,在他青筋勃動的莖身上密密匝匝地吮,像有無數張小嘴在親他吻他舔他咬他,讓他根本不能也不愿遏制這股想要徹底征服這具身體的火熱沖動。 他癡迷地抱著刑驍瘦長的腰肢,一次次全根抽出,再悍然撞入,恨不得將自己兩顆精丸都擠進刑驍身體里去。 他覺得自己此刻就是個渴到極致的沙漠旅人,而刑驍就是他的綠洲,他渴了太久,嚴重缺水,直到這一刻他總算能扎進刑驍的身體敞開暢飲,沒有極限地從刑驍身上汲取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他愛刑驍,遠勝過刑驍愛他。 因為刑驍心里面的那個人,有著一副和他酷似的外形,但名字卻叫作刑淵慎。 高中的時候,他戴一副有著琥珀色半透明鏡框的粗邊眼鏡,但有一天刑驍對他說,他的眼睛生得長,眼皮有點內雙,適合戴細框的眼鏡,銀絲所制,簡約而鋒利,看上去會很像成熟的社會精英。 岳松覺得刑驍的眼光不錯,他也常在報紙上看到戴那種眼鏡的上層精英,尤其是橫港刑家的大少爺,每次被媒體拍到,挺拔的鼻梁上都架著一副細框的銀絲鏡,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整個人看上去冷峻、鋒利,偏又文質彬彬、儒雅內斂,舉手投足間無一不是他向往的氣質。 可他從沒想過,那個人就是刑驍的哥哥。 他更沒有想過,自己在刑驍心里頭竟是他親哥的替代。 直到他收到大學入取通知書的第二天,那個平時只會出現在屏幕或者報紙上人男人突然出現在了他面前,用冷淡而輕蔑的眼神自上而下地俯視他,并對他說,你就是岳松?倒的確有那么點像。換個學校吧,我不希望我的弟弟把戀兄情節無限制地擴展到其他無關的人身上。 于是他知道刑驍不愛他,刑驍只是在愛一個影子。 積壓了多年的不甘和憤懣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他已經不敢再奢求能和刑驍有什么未來,他現在要的只有當下,只有這一刻。 而他要在這一刻,在刑驍身上烙上自己的印跡。 岳松的動作越發粗暴激烈,把刑驍撞得直往前撞,如果不是有單釗在前頭支撐著,刑驍可能早就受不了了。 他的身體從胸口到腰腹全都被惡意掐出的指痕覆蓋,乳首被捏得發腫,兩瓣挺翹的臀rou在無情地撞擊下變得通紅,可他不覺得痛,他只覺得他的身體不屬于自己了,它在情欲的火里幾乎要被燒成灰燼。 岳松終是在連番不斷的撞擊下找到了刑驍最脆弱的那個點,他調整角度重重碾過去,明顯感覺到了刑驍身體的變化,就像一朵之前無論怎么摧殘都不肯開的花,終于絢爛地綻放了。 “嗯啊——!” 刑驍猛地摟住單釗的脖子,咬在單釗肩膀的齒關突然松開,一聲軟得簡直不像是他本人聲音的吟叫從喉嚨里溢了出來。 岳松的亢奮瞬間暴漲到了極限,他找準了那一點開始狂插猛干,并騰出只手握住了刑驍硬得發痛的前面,只進出了不到十下就把刑驍插得射了。 “哈啊……停下,等、等一等,我……呃嗯嗯——!” 高潮中的刑驍全身都極度敏感,可來自身后的越來越重的撞擊不容他有片刻退縮,那根屬于岳松的guntang性器把他牢牢釘在這方寸之地,激烈的快感像從四面奔涌出的鋪天潮水,把他的負隅頑抗撲倒再撲倒,到最后連他自己都放棄了抵抗。 岳松沒有戴套,最后一下沖撞直接頂進了最深處,然后抵著他cao得爛軟了的腸壁上放肆地射了出來。大量的jingye像沒了開關一樣一股接著一股地射進去,刺激得刑驍不住地往單釗身上靠,卻又被岳松強行拉了回來,硬生生射到結束。 射完后岳松也沒有立即抽出,而是就這埋在里頭的姿勢緩緩抽動著,并俯下身去親吻刑驍被汗水打得濕透的背脊。 刑驍伏在單釗腿上劇烈喘息,岳松在事后的吻讓他渾身都開始戰栗,但他累得眼皮都睜不開,更沒有力氣讓岳松趕緊退出去。 岳松只看到刑驍濕潤的唇瓣在一張一合,像在低低地喃著什么,他抱住刑驍然后湊近去聽,就聽到刑驍在一遍遍地重復著同一句話,他說: “我不欠你了……” “岳松,我不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