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我們
單釗聽到刑驍回應自己,心里緊繃的那根弦終于一松,動情地把刑驍擁了一下。 “……刑驍,是我!我來救你!” 誰知刑驍此刻正是藥性最猛烈的時候,根本不能忍受任何肢體上的觸碰,單釗剛一抱他,他就發出了一聲忍耐太久的嗚咽了聲,綿軟無力,卻又銷魂蝕骨,把單釗聽得完全愣在了那里,瞬間面紅耳赤。 恰好這時候岳松從外面跑了進來。 “刑驍!你沒事吧!” 刑驍聽到又有人過來,渾渾噩噩地抬起眼皮,接著就看到個戴著細框眼鏡的,身材清癯、容貌俊雅男人朝他沖過來。 他差點以為是刑淵慎來了,身體劇烈地瑟縮了一下,直到岳松跑到他跟前他才意識到是自己看錯了。 但岳松這一喊卻令單釗起了警覺,之前一些奇怪的細節也都在腦海里浮了上來。 他刀鋒似的目光投射向岳松,后者被他看得一凜,正想開口,就見單釗倏地站了起來,用身體擋在一絲不掛的刑驍跟前,并冷冷地問他:“你認識他?” 岳松心里記掛刑驍情況,沒從單釗的問話里聽出言外之意,便點頭說:“是,你也認識刑驍?” 刑驍這時候已經難受得快化了,哪里忍得了身旁兩個男人在旁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唧唧歪歪。他有氣無力地吸了口氣,扯著啞了的嗓子提醒道:“你們在……廢什么話……快把我松開??!” “我來!” “我有刀!” 單釗和岳松兩個不約而同從身上取出了匕首,于是又忍不住互看了對方一眼,并都從彼此眼中感受到了敵意。 岳松性格要比單釗溫和許多,他不想在這種時候和對方做無意義的相爭,但單釗此時太激動了,執著匕首伸向刑驍的時候甚至有些微微的發抖。 岳松看不下去,怕單釗不小心把刑驍弄傷,只好叫對方讓開,自己小心翼翼地替刑驍割斷了紅絲帶。 但這絲帶的系法實在很有些講究,只單獨割開一段的話沒法全部解開,岳松不得不挑出好幾處來割。 這過程中他已經很小心不去觸碰刑驍裸露的身體,也不去看刑驍被勒得發紅的細膩皮rou,但他漸漸粗重的呼吸還是惹得刑驍渾身難受,忍不住哼哼。 單釗越看越火大,岳松這人看上去書卷氣十足,氣質也溫文爾雅的,但給他的感覺卻非常不好,他好像能從這個人身上看到另一個討厭的影子,但具體是什么他又說不出來,于是忍不住催促:“你在干什么!能不能快點!” 岳松此刻心里也有點慌。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緣故,還是干脆自己在赤裸的初戀面前產生了性幻覺,他覺得刑驍身上好香,湊得越近聞得越清楚,搞得他腦子像漿糊一樣一片混亂,又想趕緊把刑驍松開,又想把斷了的絲帶重新系回去,讓刑驍回到那個任人擺布的狀態。 好在最后一處地方割開后,刑驍終于擺脫了這些東西。 他身上紅痕縱橫交錯,汗水淋漓,四肢因為被捆綁太久而血液不暢,麻得無法動彈,想蜷起來都不能,于是只好僵硬地躺在沙發上,緩了好就才勉強撐起上半身。 但這一動牽連了他下身那處被塞滿的地方,那里本就因藥物而變得格外敏感,這一下更是難耐至極。 刑驍受不了了,伸手去夠那尾巴,但一碰到外面的絨毛,里面的肛塞就跟著動了,潮熱的甬道受不住任何刺激,不自禁地蠕動起來,隔靴搔癢般的微妙快感瞬間從下身襲來。 刑驍重新倒了下去,喉間發出一聲黏膩至極的呻吟。 這樣的刑驍讓在場兩個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單釗反應更快,兩手抄起他就要往臥室走,但岳松拒不相讓,生怕單釗對刑驍做出什么齷齪之事。 單釗抱著刑驍惡狠狠地瞪視岳松,聲音冷到了冰點:“你干什么?你跟刑驍什么關系,輪得到你來管?” 岳松用身體卡住門,不讓單釗進去,下意識想說自己是刑驍前男友。但“前男友”這三個字是在是太掉價了,毫無氣勢可言,萬一眼前這位是“現男友”呢? 但岳松轉念一想,刑驍如今還在刑淵慎的掌控下,怎么可能會有現男友,眼前這個名叫單釗的特警,恐怕也只是單戀刑驍而已。 于是岳松毫不臉紅地宣告道:“我是他初戀,你是他誰?” 初戀二字一出來,單釗當場就怔住了,一時間臉上的表情從驚愕到難堪,再從難堪到氣急敗壞。 刑驍有過初戀?刑驍曾經喜歡過這個人……? 這兩個認知在單釗腦海里快速盤旋交織,讓他進退兩難。 然而懷里一直強忍著不聲響的刑驍已經快把自己逼到極限,他嗅著此刻正緊緊圍住他的兩個男性的氣味,難受地在單釗懷里扭動自己的身體,肌膚因渴求被觸摸而越發瘙癢,身體更深處的火熱也越來越濃烈。 他不敢動自己后面,就伸手去摸自己前面。那地方硬了半天,脹得通紅發腫,疼得厲害,他不得不用手自己給自己紓解起來,甚至都顧不得旁邊還有兩個正盯著他一舉一動的人。 單釗知道刑驍是難受極了,不想再浪費時間和岳松爭論,直接抱著刑驍去了衛生間。 岳松眉頭一緊,立馬明白了單釗的意圖,對方是想給刑驍沖冷水澡。 岳松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把單釗攔在了衛生間門口。 “你他媽到底干什么?!” 單釗氣得要死,這人是存心跟自己過不去嗎? 岳松急道:“不能沖冷水!會出人命的!”接著語速極快地解釋道,“我和檢驗科的人熟,知道這種東西。有的藥藥性弱,不至于讓人失去神志,沖一沖冷水就過去了,可刑驍身上的藥藥性非常強,沖冷水非但緩解不了,還會對心腦血管產生巨大負擔,你承擔得了那種后果嗎?!” 單釗一怔,隨即更加氣急敗壞:“那你說要怎么辦!” 他不敢因為自己厭惡岳松而一意孤行,拿刑驍的命冒險,只好把刑驍放到床上,然后眼睜睜看著刑驍自己在那痛苦地摸索,卻怎么都得不到紓解。 岳松微微低下頭,鏡架從鼻梁上滑了下來:“幫……幫他?!?/br> “什么?”單釗沒有聽清岳松那低如蚊蚋的聲音,又反問了一遍,“什么時候了,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岳松清俊儒雅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紅云一片,他深吸了口氣,重新抬起頭,眼神里既是無奈又是決然:“我說,我們要幫他?!?/br> 幫? 怎么幫? 單釗這個門外漢還杵在那忖著,半昏迷的刑驍已經聽到了他們離譜的對話。 刑驍自然知道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人來上他,但是此刻在這個房間里的一個是單釗,他喜歡卻又不能喜歡的人;一個是岳松,他曾經喜歡但現在已經不喜歡的人,哪一個都不是合適的選擇。 “不行,用不著……我……摸一摸就好了……” 于是他只好無可奈何地出聲阻止他們荒唐的提議。 看著刑驍那副無奈中夾雜著幾分羞恥的表情,單釗終于明白了岳松口中的“幫”是怎么個幫法,臉皮頓時紅得燒了起來。 他不是什么單純的童子雞,他從前談過女朋友,做過這種事,即便是男人和男人之間,他也知道一二。 但此刻由岳松提出來,卻讓他覺得既尷尬又憤怒。 不是憤怒要和刑驍做這種事,而是憤怒岳松居然說“我們”。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