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不用去猜海以外的世界了，路嶼閉著眼睛也知道作者根本沒想。他迅速平復心情，在趙恭一的懷里開始打量自己所在的建筑。

    墻壁和廊柱都是白色的，材質像是大理石，有海風侵蝕的痕跡；中庭做了玻璃頂，陽光被支撐的圓拱割裂，投射在帶著彩色花紋的地板上；廊柱之間有打理好的花壇，里面長著說不出名字的矮樹和綠藤；正中間的花壇里還有個小小的噴泉，不間斷地噴灑出飛珠滾玉般的水花。

    ——這么個地方，居然是小倌院。

    路嶼心情復雜。這里很像某個希臘海島。他大學的時候去過，還拍了vlog。作者根據他提供的素材腦補出了這么一個地方，用來軟禁他。

    他沒能看多久，趙恭一抱著他走進了一個看起來像餐廳的地方。里面有張十分夸張的長桌，已經有十來人圍著長桌就座了。男女都有，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穿著晚禮服，臉上都沒有五官，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吹节w恭一走進來，十幾張光禿禿的臉一齊轉向了他。路嶼不知道他們是在看趙恭一還是在看自己，雞皮疙瘩瞬間爬了滿背。

    長桌上只剩一張主位還空著。趙恭一抱著路嶼就坐，非常自然地讓路嶼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不行?！甭穾Z不想吃飯都不得安生。他剛站起身來，就被趙恭一按了回去。

    趙恭一在他耳邊輕聲說：“別忘了你現在是什么身份?！?/br>
    什么身份？任人享用的身份。

    路嶼想到趙恭一之前的威脅，又看到那十幾張齊刷刷面對著自己的臉，猶豫了一下坐著沒動。

    又過了一會兒，從角落里走出來一個穿著燕尾服的人，看起來像個管家。管家拿出餐鈴搖了兩下。緊接著，十幾個穿著紗衣的侍者魚貫而入，手里端著各類菜品，在長桌邊穿梭著布起餐來。菜品沒什么規律，主餐甜品都有。想到在這里胡吃海喝也不會長rou，路嶼的心情又變得晴朗。他順手接過了侍者手里的牛排，準備大吃一頓。

    餐具呢？

    他注意到桌上連一副刀叉都沒有，轉頭四處尋找起來。正找著，他發現攻2端著紅酒冰桶走進了餐廳，也和路嶼一樣，只穿著兩片紗，綁著條腰帶。

    這衣服代表......

    路嶼瞬間就明白攻2之前說跟他處境差不多的意思了。

    難怪要逃走……

    攻2穿得太透，路嶼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標準的倒三角，不壯，但肌rou勻稱，腹部的線條非常漂亮。他剛想順著腹部往下看，就被趙恭一捏著下巴把臉扭了回來。

    “看什么？”趙恭一皺眉。

    路嶼給捏疼了，伸手把趙恭一的手扒了下來，問：“什么時候可以吃飯？”

    “馬上?！?/br>
    等到菜品全部上完，攻2和侍者們都垂手后退，站在了長桌旁邊?？此麄兌紱]離開，路嶼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他還沒反應過來，趙恭一忽然站起，他隨之失去平衡，趴倒在桌子上。

    趙恭一左手按住他的背，右手舉起了紅酒杯：“祝各位用餐愉快?！?/br>
    說完，趙恭一斜傾酒杯，將紅酒都澆到了路嶼的背上。酒液順著路嶼雪白的后頸往下，流入他的背溝，滾向腰窩，將他本來就輕薄的紗衣浸透。紗衣濕漉漉地貼著圓潤的屁股，酒液絲絲縷縷地從大腿上淌落。

    路嶼被冰涼的酒水激得一顫，他抬頭，就看到眼前那群衣冠楚楚的無臉人動作了起來，像是得到了某個信號，一瞬間全都撕下了假面。他們把手伸向了最近的侍者，把侍者們抱在腿上，壓在桌上，或者按在桌子底下。矜持的剛開始品嘗侍者的身體，性急的已經脫了褲子在激烈頂撞了。攻2被兩個女人撲倒，一個在咬他胸口，另一個把頭埋在他腿間。餐廳里轉眼就混亂了起來，餐具打碎、布帛撕裂、桌椅晃動、皮rou撞擊、粗喘、哼叫，各種聲音灌向路嶼的耳朵。路嶼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動作片都很少有這么多人同時花樣百出的，更何況是現場。他瞪直了眼睛，耳朵迅速變得通紅。

    “喜歡嗎？”趙恭一舔舐著他背上的紅酒，抬高他的腰，將怒漲的圣光大唧巴插進了他的身體，“這就是你的未來?！?/br>
    路嶼沒想到這頓飯是用下面吃的。趙恭一帶著他來餐廳做，一為了羞辱他，二是給他看逃走被人抓住的下場。他被按在餐桌上撞，難以避免地又有了反應。他看不到趙恭一的臉，又從那些侍者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被羞恥心點燃，內里比平時咬得更狠，聲音也更放浪。趙恭一十分盡興，連出言侮辱他都暫時放在了一邊，只顧著悶聲抽送，做到最后居然撥開了眼前的菜品，將他仰面朝天放在餐桌上，插得他水沿著桌檐淌了一地。等他去了一次，趙恭一又把他摟回椅子上抱著，唧巴在他后面頂動，指頭在他前面咕啾咕啾地摳挖。他兩手反扣著趙恭一后頸，嘴里嗯嗯地叫著，在浮浮沉沉中難以忍受又纖悉無遺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沉浸在欲望之中，眉目濃艷得要滴下來。有侍者被引誘，伸出胳膊來捧他的臉，似乎是想要親他，但手指還沒碰到他的皮膚，就被趙恭一拽住頭發扔了回去。

    “都給我滾！”趙恭一冷著臉說。

    餐廳里的人各自帶著侍者離開。攻2也被兩個女人拽走了。桌上的食物一片狼籍，一部分翻倒在地上，另一部分沾滿不明液體，已經分辨不出原來的形狀。餐廳里只剩下趙恭一和路嶼，兩人做得天昏地暗，直到路嶼尿都流空了，趙恭一才鳴金收兵。趙恭一做夠了，拔出時看路嶼合不攏，扒著路嶼的腿往里面塞櫻桃。鮮紅的櫻桃沒入路嶼身體，掉出來時帶著白色奶油，他再把它們撿起來放到嘴里。

    變態死了。路嶼心想。

    他理智回歸，思考起剛才發生的事，猜到那些無臉人臉上一個字也沒有，是因為不會和自己產生關系。他估摸了下大綱主角的心態，覺得否認憤怒沮喪都已經過了，該尋找改變事實的方法了，于是盡量平靜地問趙恭一：“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壁w恭一說。

    “我已經是你的了?！甭穾Z說?！澳闵踔量梢酝疑眢w里放櫻桃，你還想要什么呢？”

    “你早這么想的話......”趙恭一垂下眼，輕聲說。

    “什么？”路嶼沒聽清楚。

    “我只能在這座島上再待七天?！壁w恭一抬起頭，“七天之后如果你能通過考核，我就帶你走......”

    路嶼一驚。

    他還沒弄清楚趙恭一說的是什么意思，趙恭一就抬高了他的腿，手里抓起一把櫻桃，盯著他因為受驚而張翕的下身，眼里發出興奮的光來。

    “你有兩個洞，能吃二十顆嗎？”

    路嶼轉身就爬。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