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偏要勉強
“拒絕,什么意思?”鷹猙獰了表情,臉色漆黑,手里一把長劍泛著寒光,直指面前的白裙少女。 “那便是你失去資格的意思?!鄙倥眢w輕輕浮起,飄于半空,風吹白紗,容顏泛光,以神明的姿態俯視著地上的人,“這些天來,我把你們的種種行徑都看在眼里,你雖是比他勤奮努力,但心中卻長著惡毒之花,這份力量一旦給你,早晚會闖出大禍?!?/br> “你……我要用這把劍殺盡天下魔教惡徒,待惡徒消盡,亂象自會平息,一時災亂,何足掛齒!” “何為惡徒?何為亂象?若是把鹿換做人又是如何?生命無貴賤,你待鹿尚且如此,亦不會善待于人。本無事端,空生禍亂!” “吵死了……” 鷹低頭,半張臉埋在漆黑陰影里,以仇視的眼神望向天上的神明,對方裙擺不染塵埃,光潔白皙,剛才還沾著血,手一揮便消失不見,人類可不一樣,他們要拿去水里搓洗,還要晾曬,一天后才能得到干凈的衣裳,衣裳尚且如此,外面混亂的局面又要多久才能恢復清明呢?生命如此短暫,又有誰能等得起! “你們神明高高在上,手一揮就能救人,卻讓那么多人慘死魔教教徒手中,又如何解釋!哼,根本不懂的人間的事情,就不要插手!”鷹眼光發紅,說罷,雙手持握劍柄,伏低身軀,牙齒鋒利,渾身冒出漆黑煙霧,如同一頭進攻的野獸。 …… “合格,是什么意思?” “恭喜你,你得到了山神的認可,這份力量是你的了。放心吧,現在的你,已經能夠隨意控制力量,再不會傷及無辜?!?/br> 一瞬間,剛才荒涼殘敗的景象夢一般化為原先生機勃勃的林木,那頭雄鹿站在原地,安靜地看著他們。 雀看著這一切,怔愣半晌,望向自己的手心,感覺到似乎有什么不同了,雙眼眨了眨,視野范圍內,所有物體都可以輕易被解構重組,原先揮舞刀劍像是將一條粗重麻繩甩動,現在便如同懸絲診脈,絲毫纖細,變化微妙,盡在掌握,分寸拿捏,游刃有余。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他頓悟,喃喃自語,舞動刀劍,玄妙變化轉眼間便是將山下整座集市都搬到了山頂,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手一碰,形物便碎散消去,原來一切都是海市蜃樓。 “像,真像?!弊右幣氖址Q贊。 “還可以更為精進,這只是形似……”雀收了劍風,沉思默想。 “我是說你真像一個人……”子規頓時怔愣,摸著雀的臉道,“他也是這樣,嘴里說什么一二三,不愿濫殺無辜,只為了保護身邊的人……我怎么就沒能看出來呢,你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樣啊……” “你是……” “我和丈夫門不當戶不對,一個是山野丫頭,一個是將軍之子,為了躲避父母,逃到了這里隱居,誕下一子,正逢魔教侵襲,我被魔教之人亂刀砍死,將軍趁亂將我的孩子帶走,我的丈夫發了狂,屠殺血洗此山,他年輕時候被人稱作狂嘯游隼……” “游隼……是我師傅,爺爺的名字?!?/br> “沒想到世間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我的孫兒都比我高了。當年我立誓為仙,守護山林,代價便是答應眾神,再不會與游隼有任何交集……游隼,他還好么?”子規眼眶含淚,手指摩挲雀的臉頰。 “他很好,他將許多孤兒收歸門下,教他們習武自立,現在身邊已經很熱鬧很壯大了?!比钢秉c頭,笑著讓子規不要擔心。 “我看見了,我知道?!弊右幰哺c頭,破涕為笑道,“這么多年來,才養出來兩個能瞧見我的,害我等了這么久,真是沒用的家伙!” 聽子規如此說來,雀才想起來,此先除了師兄與他以外,再沒人和子規說話,而且師兄顧著練劍,只有雀一人搭理子規。 “師兄呢?他不是也在這里嗎?” “他在這里,不過,可惜了?!弊右幝勓?,頓時搖頭,一拂白袖,立時原地出現蜷縮在地的男人,渾身顫抖抽搐,獸類受傷般痛楚呻吟。 雀大驚,撲上去,抬頭忙問發生了什么。 “你們經歷了同樣的夢境,不過他沒能經受住考驗,心存邪念,我將力量收回,他拒而不給,強行開九門,抗神令,我心想他若如此想要,我便給他就是,九倍的力量灌輸進去,讓他嘗嘗每一門都極致頂峰的滋味兒,誰知他兩門都承受不來,直接昏迷半死。我本想給他一些懲罰,讓他記住這個教訓,不過看來,根本不用我出手?!?/br> 雀順著子規指的方向,看到鷹的脖子,上面浮現出金色圖紋,如同項圈纏繞于脖,看不懂的文字在鷹掙扎喊叫時候發出耀眼光輝。 “這是什么?” “他被反噬了,這是強行開啟九門生出的毒咒?!?/br> “他會怎么樣?” “此生再不能使用劍法?!?/br> 子規話音剛落,鷹便又哀嚎慘叫起來。他劇烈抵抗,脖子上金光閃爍,他不甘,不信,不服,強行使用力量,甚至不顧性命。 “師兄……求求您,山神奶奶,救救他吧!”雀心下不忍,按著鷹也按不動,急得向子規懇求。 “你真要救他?”子規搖頭不贊同,心盼孫兒無情冷狠些,但是若是不憐憫性命,更不會擁有這份力量,更何況這是孫兒心中紀念牽掛的人,無論是兄弟之情,亦或是愛欲之情。她哀嘆一聲,終究還是說,“也不是沒有法子,不過,很難做到。要解毒,也只能治其標不能治其本,這是他的詛咒,只能延緩毒發,一生中毒,一生解毒,你真的要做嗎?” 鷹在雀的身下掙扎翻滾,說不出完整言語只能獸類般慘痛哀叫,承受著燒心蝕骨的痛楚,一頭撞向旁邊的巨石,想要緩解麻痹所有疼痛,雀頓時急忙拉著鷹,不讓其自殘。 鷹強行使用力量壓制痛苦,如同溺水之人,拼了命想要呼吸新鮮空氣,然而越是掙扎努力,越是水入淹鼻,不得浮起,無法得救。 “要!我要!快給我解藥吧!””雀怎么也控制不住鷹,急得大叫,“師兄,你不要再使用力量了!會死的!我給你找解藥!解藥!” 似乎是聽進去了,也失去力氣掙扎,鷹躺著氣喘吁吁,胸脯起伏,雙眸無神,怔怔望著天空。 “要想不毒發,只有兩種法子,一是不使用劍法,二是使用劍法之后,用血清壓制?!?/br> “血清……” “沒錯,而且這個血清不是一般血,必須是傳說中的上古契血,也就是……” 鷹聞言,立時撲身而起,抓住雀的衣襟,朝脖子一口咬下,牙嘴鋒利如同猛虎豺狼,雀“啊”的一聲慘叫,立時青筋暴起,臉皺成一團,緊緊攥住鷹的衣服。 “哼,若是喝血有大效用,這毒咒也不算得什么?!弊右幚湫?。 雀脖子上一排血痕,被咬得無比兇狠,鷹舔著嘴角紅血,滿嘴鐵腥,微微一使用力量便悶哼一聲軟在雀身上,再無力氣,脖子隱隱煥發金光。雀捂著脖子,呆呆失了魂,他本應生氣或是害怕,推開鷹,但是平時這么個剛強厲害的人此刻如此虛弱,不得不依靠在自己懷里,任人宰割,可憐又可恨。 “自作孽,不可活,你就讓他躺著吧,他想練劍,想死,就讓他去死?!弊右幝冻鲂θ?,在雀周圍飄來飄去勸道,“你看,你救他,他還反咬你一口呢,還不如不救!” 鷹的眼睛看著他,身體顫抖,嘴唇想要說什么,動了動,眼角流下淚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鷹如何用功如何努力,雀都看在眼里,九門劍法說不用了就不用了,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輕易接受,而且以鷹的自負,如果一輩子只能站在底層,受人恥笑,議論紛紛…… 鷹絕不輕易流淚,雀沒有見過鷹流露軟弱的一面,流淚,膽怯,懦弱,退縮。他總是沖在前頭最勇敢的那一個,他無情,他大笑,他兇狠,但他絕不可能流淚,除非絕望。 “沒關系,告訴我吧,我要救他?!?/br> 子規連連搖頭,只得由他去。 月色空明,破敗小廟里,螢螢燭火,鷹渾身顫抖抱緊了雀。一股暖流涌上心頭,雀拍著他的背安慰:“師兄,沒事的?!?/br> 雀將鷹放躺在地,對方緊巴巴地不愿松手,哭紅的眼睛盯著他。雀解開對方胸口衣襟,露出兩塊巨大的胸肌,上頭的紅乳已經腫起凸出。解開一看才發現鷹已經全身浸濕,將褲頭脫下,鷹緊繃著全身肌rou,敞開雙腿,陽具垂萎,睪丸遮住了下面,雀將其一并提起,將菊xue看個仔細,那柔軟之處已經愈合了傷口,濕潤潤的泛著紅。 “我曾聽眾神說過,契血能克世間萬毒,所以魔教之人才如此畏懼,以前曾有一契血者將其精血灌入中毒者胎內,受孕之后,契血運行身體其中,化為中毒者血rou的一部分,壓制其毒,便能長久存活于世,只是不知道男子是否能以同樣方法壓制其毒,而且男子無胎,無法通過骨rou化作血rou一部分,只能血水交融,或許血水融入對方身軀,也能起到同樣效果,但是若是沒有效果,或是起了什么排異反應,可就怪不得我了。方法告訴了你,孫兒,好自為之吧?!?/br> “對不起了,師兄?!?/br> 雀低喃,伸舌輕舔脆弱菊xue,手指擴張,與之前由鷹主導的,暴力的性愛,粗暴的單刀直入不同,這次鷹大鬧之后身體甚是乏累,只能無力地任由雀敞開腿間,他情不自禁地低吟,被一只溫暖的手掌撫摸了臉頰,十分溫柔。 他被人抱住了,每次雀抱著他都很溫柔,滿懷的暖。 他不喜歡和人擁抱,也從來不會與人擁抱,他不會像雀那樣喜歡對師傅撒嬌,委屈求著師傅抱抱自己,也不會和師弟妹們抱做一團,他和雀抱在一起也只是性愛姿勢的方便,但是如今抱在一起,陌生的暖意從表皮傳來,鷹迷茫而怔愣,心臟不知為何在擂鼓作響。 雀的手撫摸著鷹的背,向下探入臀間,guitou抵住濕軟的洞口。 鷹下巴搭在雀的肩上,無力地被頂了一下,悶哼一聲,自知后xue被頂入,心想居然一點不疼,明明應該見血,疼痛難忍才對,然后又暗自罵起雀是個笨蛋,哪知抽插一會兒,水rujiao融,身體浮起熱意,竟然真的緩解了使用力量之后的乏累疼痛,鷹脖子上的金色文字緩緩發出微光,竟是鷹在偷偷使用力量,雀一瞧,將其唇舌含入口中,下體加大力度,加快速度,如撞柱之力,搗泥之快,cao得鷹連連喘叫其慢點,太快了,再不能分心使力。 啪啪作響間,鷹的一對臀rou被雀的胯部擊打得滾滾發燙,紅成一片,鷹也被這與之前自己主導節奏所不同的,無法控制的,猛烈的cao弄頂得胸rou搖擺,紅了眼眶,滿臉發燙,涕泗橫流,涎水下落。 “啊……啊……” 鷹無法自拔地大叫,xue里被狠狠灌滿一泡又一泡jingye,自己的jiba也跟著點頭一般上下搖晃,射出一條又一條白濁。 “師兄……受孕入胎,精血運行,你無法受孕,精血無法輕易存于體內,只能等身體吸納,不能吐出?!比笟獯跤?,將鷹的身體翻至臀腳朝上,手腕一劃,血水流入xue口,又被縮張的xue口吐了出來。 “師兄,你不要收緊,再張開些?!?/br> 鷹雙手扶著自己的大腿,掰開后xue,整個腦袋被抵在地上,對著自己的jiba,面色漲得緋紅。 待血液流入,體含精血,一炷香時間便身體輕盈許多,果真如山神所說,契血乃罕見至寶,能解萬毒,鷹甚至覺得可惜,xue內早已含滿了精血,再不能貪求更多。他赤裸下體,并攏夾緊雙腿,緊縮后xue,龐大身軀背靠在雀身上,jiba在兩人眼皮底下高高翹起,兩顆紅腫rutou被身后人的指頭打著圈安慰揉弄。 酥麻電流沿著雀的手指傳到鷹的rutou,鷹發出悶哼嬌喘,禁不住挺腰,一射就射到自己臉上,雀擦拭的動作很溫柔,鷹射完身體依然敏感,又忍不住顫抖起身體。雀擦了臉頰又擦rutou,撥弄與這剛硬身體不同的嫩乳,鷹看起來塊頭粗大,遲鈍笨重,實際敏感點有許多,腰rou一撓就癢得直扭直跳,嘴唇被嘬起來就嗯哼喘氣,軟了腰,xiaoxue更不必說,一碰就緊縮得要絞死人,rutou腫大起來,又紅又亮,跟被蜂蟲蜇過似的,揉得發熱了狠狠一掐,將乳首向上高高捏起,疼得鷹大叫一聲,jiba也跟著忍不住高高射出來。 雀憐惜地舔了舔rutou,將其安慰,嘬其rutou,舌尖彈弄,將其雙乳潤濕得垂下兩條銀絲。 鷹腳掌動來動去,揉弄雀的陽具,還渴望他能再出些精血,雖然這根東西與自己的相比不算得粗大,但與雀這樣的纖細身型比較,是算得過粗過長,色澤粉白,形狀優美,看來十分賞心悅目,鷹知道,這根東西不止這點存貨。精血若是能在后xue灌滿,通過腸道快速吸收,那么胃部吸收也只是更慢更難吸收罷了,但依舊能夠吸收就夠了,鷹跪在雀腿間,讓其雙腳立定,手捧硬物,張嘴露出紅舌,鼻子喘著粗氣,將其含入口中吮嗦,滋滋作響地扭著腦袋舔,又來來回回抽插,以嘴做xue。 吸到后來,雀站立不住,忍不住按著鷹的腦袋一個深喉頂入,鷹立時咳嗽,喉嚨擠壓,雀憋不了射入鷹喉里,鷹立刻扯開雀,跪趴在地扶著脖子干嘔,只見地面上滴下一灘白色粘稠物,鷹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一旁雀關切地上來撫摸鷹的背,鷹摸著后xue,發現自己剛才不小心漏了大半jingye出來,緋紅的臉頰立時驚慌失措變得鐵青,再怎么緊縮后xue,都還是有粘稠白濁一滴滴沿著腿內側滑下來。 鷹慌張地撲倒雀,想要重來一次,雀安慰提醒他:“已經沒事了,師兄?!?/br> 鷹聽完一怔,摸了摸脖子,果真身體恢復如常了,也恢復了力氣,微微嘗試使用力量,脖子上的金色文字便微亮。 “看來果真只能延緩抑制毒發,不能治本?!比缸屑氂^察,那些文字只有在使用九門劍法之時發光,越是使用越是明亮。 “師兄,雖然不能輕易使用劍法,但至少沒有毒發身亡,也算萬幸?!?/br> 聽完,鷹百味雜陳,向后倒去,躺在地上,睜眼望著空氣,不再動彈,下體赤裸,雙腿間緩緩流下一灘濕白jingye。 等了一天,師傅在師門門口站了許久,終于看到兩人并肩回來,以往是鷹在前雀在后,兩人一前一后走著,這次卻是雀一臉擔心地放慢腳步配合鷹。 看見鷹脖子上纏著黑色獸皮帶,密不透風,看著不像是受傷的包扎布條,師傅疑惑,問兩人發生了什么。 雀看了一眼鷹,猶豫了一會兒說鷹脖子受了傷,然后說兩人都通過了山神的考驗,已經獲得祝福,力量大增。鷹一語不發。 師傅不覺有異,十分高興,拍手稱好,表示要飲酒慶祝,讓兩人耍一套劍法給自己看,聞言,雀望向鷹,鷹也跟著看他,兩人雙目相對,雀連忙說以后吧,師傅也不多強求,連忙跑去廚房要起了酒。 “逃也逃不過,今后我怕是日日要依靠于你,練功也好,抗敵也好,只要我使用這套劍法,就必定需要你的精血,若我是女子,通過懷胎融入骨血,受十月之苦換一輩子自如使用劍法,也算值了,但是我是男子,再也沒有長久壓毒的可能?!?/br> 雀張了張嘴,想說自己可以一輩子做鷹的解藥,為其解毒,但是鷹一拳錘在身旁樹木之上,粗壯樹干應聲而裂,震落葉子,一樹飄零。 他不甘,憤恨,他本可以做翱翔天空的雄鷹,現在卻被綁上繩子,隨時都要被拉住脖子,一生不能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