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十二月，狹小的出租屋內開著熱氣空調，屋內溫度將近二十六度，楚羽畏冷畏熱，總喜歡開著暖氣穿短袖。

    抱著暖烘烘的咖啡杯，靠在椅子上復習期末資料，時不時抬起頭盯著窗外的雪飄散，雙腳一晃一晃的。

    最近他們的生活很拮據，顧寒州家里的經濟來源被切斷了，屋里的熱風卻沒有斷過。

    后悔嗎，談不上，他從不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只要楚羽在，只要楚羽不離開他，哪里會有悔意，如果有，只怕是后悔沒有早點出柜。

    只不過，再不找兼職，是真的開不起暖氣了。

    資金被凍結，就只剩以前基金剩的幾千。

    他剛開始兼職群送外賣，寒冬凌烈，指關節總是被凍得青烏，干燥粗糙的皮膚開裂脫皮，看上去很是嚇人，楚羽也會心疼得捧起他的手，往上面呼著熱氣。

    兩人總是在不知覺中越靠越近，顧寒州忍不住將楚羽摁在沙發上cao，楚羽發出小貓似得哼哼，雙腿往顧寒州勁瘦的腰上纏。

    …

    天越來越冷，寒假也隨之而來，顧寒州放棄送外賣，在帖子上看到招家教全職老師，若有所思。

    給出的價錢算得上很可觀了，只不過硬性要求是兼職生活老師，吃住皆提供，輔導高二的理科生對他來說不成問題。

    楚羽回去跟他奶奶過年了，怕傷著老人的心，也沒舍得讓顧寒州一起跟著過年，只是一遍遍朝著顧寒州道歉，盡管沒什么好生氣的，只是有些失落。

    他的時間也空閑，跟家里人因為出柜徹底鬧掰了，他的身份也敏感，一個保姆生的私生子，少一個人與他們爭家產，總是好事情。

    仔細看了一下招聘條件，發現這個學生的父母都在國外，沒時間回國過年，需要一個全職方面的老師。

    一切都順理成章，他將自己的簡歷上傳到郵箱。

    通過的很快，顧寒州有些驚異這樣的速度，但細想又覺得合理，畢竟這里的晚上十點，是國外的下午三點。

    ［1.20號到盛水灣A7301，下午12點開始。］

    ［定金打到了您卡上，接下來的一個月麻煩您了，有任何問題請郵箱聯系。］

    顧寒州簡單收拾了一下衣物，他不打算住在學生家，也就一個寒假，頂多偶爾住兩天，每天過來給他補課做飯就行，從小到大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會做什么飯…

    過年期間也不是沒有外賣..吧

    全職老師會教就行。

    ＊

    當天顧寒州提前半小時就到了盛水灣小區大門，警備森嚴，門衛擋著不讓他進，小區里住的大多都是社會聲望的名人，他輕微蹙眉，打電話給學生缺遲遲沒有反應。

    小區的實施很大，門衛也很寬敞，有雙門，進去門衛室，還有一道門才能進入小區，顧寒州幾次抬眸看向那扇門。

    門衛不帶情感的看著他，看上去已經認定是什么記者狗仔了。

    “沒有憑證的話，就可以滾開了，別站在這里跟條狗似的?！遍T衛眼底帶著輕嘲，根本看不起顧寒州這種人。

    “砰”

    徒然門被強力砸開，發出震天地駭的動靜。

    少年毛發凌亂炸起，一臉不耐煩，神色慍怒，眉毛高高挑起，穿著純白短袖，外面套著一件松垮垮的黑色羽絨服。

    像沒睡醒一樣，偏著頭靠在墻上，雙眸微瞇起，淡淡道：“他就住這，懂了嗎?！?/br>
    一剎那間，跨步走到門衛面前，兩人距離極近，少年比他高太多了，只是輕微的俯視，都門衛感到冷蛇纏頸般的壓迫感，太陽xue往下滴汗。

    聲音有些沙啞，少年輕咳一聲，伸出手揉自己的喉結，不疾不徐地開口：“下次再攔他試試?！?/br>
    顧寒州的手腕被強勁地扯過來，踉蹌前行，險些倒下去，像是在發泄被吵醒的怒火。

    “尤冶?！睊昝撻_似牢銬的手掌，顧寒州臉色有些難以捉摸。

    前面高大的少年沒有停下步伐，回頭朝他笑，“還不快跟上?！?/br>
    顧寒州抑制住胸腔強勁地跳動，不知名猛烈錘擊的難耐感。

    心臟被藤蔓纏住，逆德的想法緩緩滋生。

    這才有空注意到整個小區的布局，盛水灣，地如其名，水繞著樓走，水上浮著幾只黑天鵝，高昂著頭頂，不畏寒冷。

    尤冶回過頭上下觀察顧寒州，男人穿著灰色的呢子大衣，深棕色的長筒褲露出纖細的腳踝，純白色的短襪，皮鞋上蹭有幾顆雪花。

    好半天才走進電梯，狹窄的密閉空間，吸入的氣體都是旁邊人呼出的二氧化碳，顧寒州無端端的感到不適，清冽的柚子味充斥整個電梯。

    “顧老師，我記得我招的應該是全職老師沒錯吧?！庇葮I垂下眸子，神色不清。

    “我家里離這邊挺近的，就不住過來了，早上也會監督你學習，不必擔心，菜飯也會給你備好?！?/br>
    “這樣啊，但家里沒人管著我的話，我就會熬夜啊，第二天肯定醒不來?！?/br>
    顧寒州詭異地沉默，昨天尤業父母已經把詳細的資料發到他郵箱了，網癮戾氣很重的少年，成績偏上，需要拔高的老師，年輕人不喜歡家里有太多人，保姆和老師只能選一個，就變成招全職老師了。

    更像是..那種小學生的午托班、晚托班老師，既要管學習還要管生活。

    桀驁不馴、放浪形骸的青春期少年，與顧寒州年少時截然相反，他成績優異，性情溫和，待人處事真誠，一身書卷氣。

    一定要有叛逆期那就是跟楚羽一起出柜。

    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顧寒州開口道：“我先陪你幾天，調整一下你的時差?！?/br>
    樓層紅色的數字跳出36，電梯門緩緩打開，尤冶語氣真誠到：“謝謝顧老師這樣體貼我?！?/br>
    ＊

    這一天都沒有給尤冶上課，給了幾張卷子，測試尤冶的大概水平，基礎題錯的比較多，難題反而有多種解法。

    顧寒州躺在床上，有些疲憊，姜羽在家也不能跟他打電話，通視頻，老小區的隔音很差，很容易被發現。

    手背蓋在眼上，另一只手緩緩伸進去握住已經發燙的性器，硬得流水的guitou被拇指輕蹭，上下擼動。

    想起來少年人單薄的背脊挺立，頭發揚在空中，懶散的靠在門上，朝他一笑。

    顧寒州還是不滿足于手掌上下擼動的快感，轉身伏在床上，像一條發情的公狗，蹭著純棉略粗糙的灰色床單，guitou被摩擦得紅腫，流下的前列腺液體在暗色的床單上格外顯眼。

    “嗯….”他悶哼一聲，乳白色的jingye高高射出，滴落在床單上形成好幾個小圓圈，在他自己的小腹上，鎖骨，也有白濁液體。

    顧寒州臉色潮紅，驀然一呆滯，剛從是想著尤冶擼出來的，快感上頭時不覺得，賢者時間又感到一股深深的罪惡感，手機屏幕上留著半小的前姜羽發來的消息，回了一句晚安，眸子失神地望著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