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睡邊美人,但美人卻是我、臠祠、My Rose、狐王的美后、殼下、情趣用品試用員(sp ds 道具play)、合法正太【西幻】、下意識心動、笨蛋狐貍的億萬開發計劃【快穿np】、sao受的時空之旅【快穿H】
轉眼間父親與李覓在一起已經兩年有多了,但他從沒有留宿過李覓家,反倒是每周都要讓李覓來家里吃上一頓,飯后再到書房里呆上大半小時。 起初我問父親他們在做什么父親還不愿意開口,在我的軟磨硬泡下才肯說是在做心理疏導。 父親起初還會找些拙劣的借口讓李覓留宿在家里,后來連由頭都不找了,直接堂而皇之拉上我就回房間睡覺去。 我不是沒有產生過懷疑,只是當初的我怎么也沒將這件事情與父親喜歡我聯系在一起,因為我們早就已經離不開彼此了。 升入高中之后我就減少了練習花滑的時間,只有每周會去一次保證自己的技術不會生疏,而且田叔也說了,要經?;貋砜纯此?,大家也都舍不得我。 陸弈景和小胖妹倒是不知什么時候在一起了,經過一個假期之后兩個人竟膩歪了不少,不知道當初說“不興搞日久生情那套”的是誰,現在想起來我還想發笑。 我們三個都直升了高中本部,由于是私立高中,就算是中考成績不出彩也可以動用家里的財力繼續就讀。所以高一一般采用初三直升不拆班的形式,等到高一下學期分科才拆班。 小胖妹、陸弈景與我都選了理科,可偏偏那么不巧只有我被分開了出去,為此我郁郁寡歡食之無味了好久。 一天父親下班回家見我蔫頭耷腦坐在沙發上發呆,只顧將西裝外套脫下放到一旁就將我擁入了懷中。 父親抬起我的頭讓我與他四目相對,“寶貝,怎么了?” 我無助得像是被搶了糖的孩兒,攀上父親的手臂嘟囔著說:“爸爸,分班了,我要與小胖妹分開了,我沒有朋友了?!?/br> 父親溫柔揩去我臉上的淚水,“寶貝怎么都16歲了還這么愛哭,你是小寶寶嗎?” 我撅著嘴理所應當地反問父親:“難道不是嗎?” 父親看著我寵溺一笑,“爸爸親親就不傷心了?!蔽冶疽詾槟且晃菚湓谖业哪橆a或是額前,可父親卻陰差陽錯地親在了我的嘴角,一觸即分卻似被溫軟的物什舔過,我的心臟為之一振,心頭像有無數煙花綻開。 父親用溫暖的指腹揉著我剛剛被他親過的地方,“爸爸會幫寶貝想辦法的,寶貝不傷心了好嗎?” 我知道父親的辦事效率向來快但卻沒想到我第二天就被班主任叫了去,吩咐我收拾好東西就挪位到樓下的班級去,不知道父親是用什么辦法說服教務處領導的。 我剛走到新班級后門就遠遠聽見有人在議論,“喂喂喂,你們知道嗎,我們班來了個走后門的,聽說他父親昨天給學校捐了一座新的實驗樓?!?/br> 坐在她身邊的女生一副震驚的不可置信的樣子,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從初中部就保送上來的嗎,哪來走后門這一說?” 再多的話我也沒有聽到了,因為陸弈景發現了我,跳著跑著就往我這邊來了。 “小君君你怎么來了?是想我了嗎?” “你要不要臉啊陸弈景?!蔽胰粲兴傅目戳搜郯嗬?,“這話要是讓你對象聽到了你回去就跪鍵盤吧?!?/br> 我用肩膀撞了撞陸弈景的胸口,“來幫我搬東西,我換班了?!?/br> 陸弈景嘴都驚訝成了“O”型,“cao?他們說的走后門是你?你爸真給學校捐了棟實驗樓???” 我聳聳肩膀,“我不知道?!辈贿^大概率是真的,一擲千金的事情父親也不是做不出來。 班上就我一個人多了出來,所以我被安排到了班里最靠后的位置坐著,換班前我沒有想到,這一換換出了多年前一段孽緣。 課間的時候我正坐在位置上安安分分地補筆記──這個班與我上一個班級的教學進度不一樣,我雖是插班進來的也不可能讓各科老師為了我開小灶補課。 猝不及防地桌子就被人撞了個踉蹌,收到慣性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又深又長的筆痕,原以為那人是無心之失卻不曾想過抬頭竟見到了多年前那副惡毒的面孔。 “喲,小野種,那么巧呢?” 是呂一凡。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對他的話不予置評。他倒是像跳梁小丑一般先炸起了毛,“喂!小野種你是聾了嗎,我在跟你說話!” 我冷笑一聲,“我跟你有什么好說的?” “倒也是,別以為你爸給學校捐了一棟實驗樓就把自己當人兒了,野種永遠是野種。以后看見了我最好繞路走,否則我讓你在這個學校里抬不起頭?!?/br> 陸弈景似是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動靜,走過來將我護到一邊,“呂一凡你在這嚷嚷什么?上次還沒揍服你是吧?” 呂一凡吃了癟惱羞成怒踹倒我的桌子就走了,小胖妹也緊張的跑過來上上下下將我仔細檢查了一番,“陸思君,他打你了嗎?有沒有哪里傷著了?” 我拂下她的手戳了一下她的腦袋,“男女授受不親,你男朋友還在能不能注意點兒。我沒受傷,就是可憐了我的書,都被劃花了?!?/br> 小胖妹憤憤不平就要往外面沖,邊說著:“我去找班主任替你要一本新的?!?/br> 我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了回來,“不用了,還能用?!?/br> 上課鈴聲適時響起,混亂的一切迅速回歸原位。 我的新班主任是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美女老師,她正用力拍打著講臺拔高了聲調試圖讓班級安靜下來,“安靜安靜!我知道你們很興奮,但是先聽我把話說完。接下來我們要進行為期三天兩夜的戶外越野活動,今天晚上回去你們要收拾好衣物,山腳邊晝夜溫差大,夜晚可能會冷,你們擔心的住宿問題也解決了,我們要去的那座山邊就有一家民宿,都是標準的二人間?!?/br> 這時前排的已經鬧開了,“老師,那個民宿能住的完那么多人嗎?” 班主任還在給他們耐心解釋著:“學校這么安排肯定是夠的,這個問題你們不用擔心?!?/br> 晚上收拾衣服的時候我還跟父親興致勃勃聊起戶外越野的事情,得知我住的那間民宿的時候父親的眉頭微不可聞地皺了一下,“寶貝說是二人間,那寶貝是要跟陸弈景一個房間嗎?” 每次提到陸弈景父親的情緒都會有些不穩,在我看來或許是…有些緊張? 我忽然又想起兩年前父親失控的那個夜晚,他掐著我的脖子問我“杜思君你是同性戀嗎”這句話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可是天地良心日月可鑒我不是同性戀,我只是愛上了自己的父親。 在他之前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男生或是女生。 我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開口說道:“嗯,我們都說好了。但是我們是單人床,爸爸,不生氣好不好?” 父親鄭重其事摸著我的臉,用他蠱惑人心的低沉聲音說:“寶貝,要不然這幾天就在家里好好呆著,放假了爸爸再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這可是我期待了好久能融入新班級的活動,求助似的用水汪汪的眼睛無辜的看著父親:“爸爸,你就讓我去嘛,我期待好久了?!?/br> 父親輕笑了一聲,剛剛眼中的陰沉瞬間消去了大半,捏著我的臉頰說道:“逗你玩的,寶貝今晚要不要跟爸爸一起睡?” 我飛撲著撲到了父親懷里,臉貼著他微微冒出胡茬的臉蹭了好久,“好,那放假了爸爸也要帶我出去玩?!?/br>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小區門前等著接送的大巴,上去之后我先朝周圍觀望了一圈,陸弈景人高馬大,坐在后排向我招手示意,我走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 這一路上我被他們兩個喂了好大一把狗糧,又是牽小手又是摸小臉的絲毫不避諱我,讓我覺得我自己就像是個十萬瓦的大燈泡。 大家剛上車時的興奮勁兒已經過去了,路途還遙遠不少人都東倒西歪睡了過去,我歪頭看了一眼,小胖妹正枕著陸弈景的肩膀睡得正香,車上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這時一點聲音在這安靜密閉的空間里都能被聽的一清二楚。 “我聽說我們這次要去戶外越野的附近有一家很大的療養院,好像還挺有名的,叫什么…什么康健療養康復中心。我聽我媽說我有一個遠房表哥,年紀輕輕不知道突然有了什么病就讓他爸媽給送進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出來?!?/br> “???!怎么沒出來?該不會是什么臨終關懷療養院吧?!” 坐在我前面的女生思忖了片刻,“應該不會吧,聽我媽說被送進去的年紀都沒有很大,更何況我那遠方表哥平時看著身強體壯的,也不像是個會得絕癥的人啊?!?/br> 我倏忽想起兩年前那張父親手寫的紙條,上面赫然寫著的就是──康健療養康復中心,這其中會與父親扯上關系嗎? 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已經換了話題,在隔墻有耳的情況下明目張膽的說著悄悄話,“我跟你講一件特別好玩的事情,咱們班新來的叫杜思君的那位,昨天被呂一凡罵是小野種,真是笑死我了,明明呂一凡他母親才是當小三上位的那一個,他倒是倒打一耙先罵起別人來了。不過聽說呂一凡他爸在市里挺有頭有臉的,敢去招惹他的也沒幾個?!?/br> “你別說了,小心隔墻有耳,路還遠著呢,我先睡一覺?!?/br> 現在才說隔墻有耳,早干嘛去了?我可是一字不落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