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家
白玉衡坐上副駕,南嘉澤仁把他送回了住的地方,南嘉澤仁幫他把調瓶拿上了房間,這次南嘉澤仁才看清白玉衡住的地方,小小的很是簡陋,窗子還有一點關不嚴,一張小床,一個小桌子,還有一個小小的衛生間,站兩個人都顯得壓抑,吊瓶壓根沒有地方掛。 “你怎么住在這里?”南嘉澤仁的眉頭都快擰在一起了。 “奧,之前和隊伍來也住這,懶得換了,也算是情懷吧?!卑子窈鈸狭藫项^,他對住的地方沒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能躺下,都算能住了,他這些年為了拍出點東西,什么極端環境都待過,在沙漠帳篷被吹飛,雨林被螞蟥叮一身,天為被地為床的跟著隊伍走過很多地方,一路上風餐露宿的他從來沒有嫌苦嫌累過。 從他拒絕家里的安排,選擇了這條路之后,他就沒想過后退,而這個選擇,讓他的人生也變的與眾不同,白玉衡不愿過那樣按部就班的生活,他不喜歡生意場上的虛與委蛇,只有在不斷的探索和拍攝中他才能感受到歸屬感和自由,才會讓他浮躁的心安靜下來。 “那個,你把吊瓶給我吧,你守了我大半夜了,快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好了請你吃飯?!卑子窈馓秩ツ玫跗?,聲音有些嘶啞“我自己可以的?!?/br> 他的手只碰到了南嘉澤仁的手腕處,南嘉澤仁并沒有動。 “怎么,想幫我拿一晚上?”白玉衡挑了挑眉,語氣有一些曖昧。 南嘉澤仁嗤笑了一聲,把吊瓶遞給白玉衡,轉身走出了房間。 白玉衡還想打趣幾句,剛張開口,冷空氣灌入鼻腔傳入肺腑,變成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等順了氣,白玉衡看著空無一人的過道,感到一絲沒落。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關上了房門,回到房間半躺在床上。真是的,他在渴望什么?他們又不是很熟稔,這只是他一廂情愿罷了,雖說以后可能會有發展的可能,但未來仍有很多的變數。 但是好想有一個人陪著啊。 白玉衡腦子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他自己都驚呆了,到處漂泊的這些年,他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他從來不覺得孤獨,反而很享受這個一個人的感覺,有生理需要的時候,就去約幾個干凈的來幾發。 可能是生病了吧,白玉衡苦笑,他抬頭看天花板,舉著吊瓶的胳膊有些發酸,好像有一點蔓延到了心里。 “叩叩叩?!币魂嚤┰甑那瞄T聲傳了過來,白玉衡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快步走到門口,開門,是南嘉澤仁。 南嘉澤仁的臉色很難看,他的看著臉色蒼白可憐兮兮白玉衡,語氣不耐的說道:“拿著你的衣服,跟我走?!?/br> “去哪?”白玉衡愣住了。 “我家?!?/br> 南嘉澤仁下樓的時候聽見了白玉衡的劇烈咳嗽聲,他本不想管,可是他從小被教導要幫助和關心生病和弱小的人,他坐在車上抽了一根煙,一想起白玉衡住的破破爛爛小標間,還是拗不過自己的良心,還有見色起意的一些原因,再加上他往后要和白玉衡一起上雪山,在上雪山之前還是要建立信任關系的,他還是回到這個小旅館里,敲響了白玉衡的房門。 白玉衡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細細品味了一下,頓時喜笑顏開,回房間隨手拿了幾件衣服就走了出來。 “走吧?!?/br> 南嘉澤仁冷哼了一聲下樓了,白玉衡快步跟在他身后。南嘉澤仁家就在縣城里的一個小區里,這里的房子都不高,南嘉澤仁提著他的吊瓶走在前面,白玉衡跟在后面,他心里有那么一絲絲悖動和期待,他心里瘋狂叫囂著“上他!上他!”。 進了家門,進了家門,南嘉仁澤打開客廳的燈,他在鞋柜里給白玉衡找了一雙拖鞋,示意白玉衡換上,白玉衡換上鞋,站在玄關處。 “站著干嗎?你坐沙發上去,我給你鋪床去?!蹦霞稳蕽砂训跗咳匕子窈馐掷?,自己則進到一旁的客房里去了。 白玉衡做到沙發上,仔細打量著南嘉仁澤的家,三室兩廳的結構,一個人住到也有些空蕩了。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藏香氣息,與大門口正對的廊壁墻上掛著一個牦牛的頭骨,牦牛犄角上掛著一條明黃色的哈達,酒柜上有很多模型和樂高擺件,屋子里很整潔,處處透露出主人是一個很講究的人,白玉衡覺得很好,從玄關到臥室的每一處角落都很適合zuoai。 “喂,房間給你收拾好了,你來看看?!蹦霞稳蕽梢兄T框叫道。 白玉衡走了過去,床上鋪著白青色的床單,床頭有一個衣架,和一個暖色落地燈,桌前就是窗戶,窗戶兩側各有兩排書架,角落燃著一根藏香,使房間充滿了這種獨特的氣味。 “呶,你一會把你的吊瓶掛在那個衣架上,無聊就看書。床頭柜上給你放了水,你一會打完點滴,就自己去衛生間洗漱,我去給你找一套洗漱用品?!蹦霞螡扇适聼o巨細的安排好了一切,他滿意的瞇起了眼睛,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勞動成果。 白玉衡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流,那種溫暖一下子就占據了他的內心 ,他鄭重的對著南嘉澤仁說了一聲“謝謝?!?/br> “客氣了,畢盡你給的比較多,多做一些也沒關系?!蹦霞螡扇实?,可身周的傲嬌氣息都快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