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7
W-17 婚禮的那天晚上,弟弟爬到了我的床上,就好像是他小時候每次干了壞事之后跑到我這里來哭泣懊悔時一樣的。 雖然他只知懊悔卻永遠不知回改。 他爬到我的床上,哭著說讓我安慰他。 是因為所謂有一就有二嗎。 還是因為他那幾乎是十年不見的脆弱呢。 又或是是因為我與他那十年份的單思在同一時刻宣告終結。 總之,那時的我,并沒有拒絕他,光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我們當時都病的不清。 真的是,病得不清。 Part 17 空出院了。他又開始二十四小時的跟在洪炎的屁股后面轉了。打著石膏的。 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吧,一個消息傳了過來。 是關于誠組的。 情況變得麻煩起來了。令人頭疼。 他必須想想辦法才行了。 必須得想想辦法。 “喂,空。要不你去當個臥底什么的把誠組一鍋端了吧?!?/br> 洪炎隨意的開著玩笑。只是說者無心,聽者卻并非無意。 “可以哦。只是誠組現在的當家和我是舊識,混進去需要一些前期準備,不過換而言之只要有了準備其實挺快的?!?/br> 不是吧?他認真的?洪炎不由的下了一跳,但處于好奇,又不由得問到,“所謂的準備是指?” “我出獄那天我們做的時候的錄像帶有嗎?那四個人的也行?!?/br> “?! 才沒有??!那種東西誰會錄??!” 洪炎不由的在一瞬抬高了音調。 “沒有啊,真是遺憾?!笨照劻艘豢跉馑坪跏钦嫘挠X得可惜?!半m然我不太想讓這只手再斷一次不過沒辦法了,補拍一下吧。能麻煩您再抱我一次嗎?就和我們第一次那時一樣的。為了節目效果我會啟用人格模擬意思意思的反抗一下,請不用介意,盡量的粗魯的使用我吧?!?/br> “?不,不對,你在說什么???應該說為什么要這么做???!”洪炎幾乎是拍著桌子的叫嚷起來。 “因為誠組的當家認識漆黑之瞳啊?;蛘哒f認識傳聞里的漆黑之瞳。漆黑之瞳是不會背叛主人的,所以必須要給予背叛的理由才行。所以只要把我被你強暴的錄像帶有計劃的流到那邊然后我本人再適時的出現對方就會自動腦補了?!?/br> 洪炎先是在一瞬間稍微的想象了一下,然后拼命的搖起頭來?!安恍?!絕對不行!說到底我為什么非得在攝像機底下抱你不可??!”洪炎猶如尋找借口一般的說著。 “那就拜托那四個人吧。Master 只要坐著看著就可以了。我想他們應該很樂意才對?!?/br> “?。?!那也不行!”洪炎大概是真的急了,這次連借口都不說了。 “為什么?”空歪著頭,一臉無辜。 “沒有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那就只能正面突破了呢。雖然少了一只手有點麻煩,不過嘛,總會有辦法的?!?/br> “——有什么辦法??!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哪里都不許去!這件事就打當做沒有說過!聽懂了嗎!” “......嗯?!笨湛粗幸恍┳タ竦目?,雖然似乎是有些不明所以,但總之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他腦子里裝的都是肌rou嘛!” 空離開房間以后,洪炎懊惱似的抓著頭發。 洪炎發現了一件事,他已經沒有辦法傷害空,或者說是故意令他痛苦,使他受傷了。 洪炎開始覺得就算這樣的日子繼續持續下去,哪怕是持續個十年左右,也不是什么壞事了。 洪炎覺得自己的神經一定是被那些小混混們一棍子下去打壞了幾根。這很令他害怕。 同時他也明白,這意味著她所設計的游戲他已經通關了三分之一了,同時也失敗了三分之一。 再次的傷害自己的頭皮之后,洪炎決定放棄掙扎和思考這個問題,出去轉一轉,散散心,換一換腦子。 走出了自己房間的門,洪炎發現阿骨正在會客室的角落里睡覺,將頭靠在沙發上留著口水,一如既往的抱著那把原本只是用作裝飾的長刀。 似乎是注意到了洪炎的腳步,他醒了過來,然后面無表情的起身似乎是想要走過來和洪炎打招呼,洪炎揮了揮手表示不用了。 洪炎突然在一瞬間感到了一陣恍惚,他突然想起了五年前,他第一次見到阿骨時的情形。那是一個很愛笑的少年,總是用崇拜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可愛的,柴犬一般的少年。 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看見過阿骨笑了呢? 阿骨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洪炎無端的覺得,那眼神中充滿了責備。 對于放棄游戲者的,背叛者的責備。 自己果然還是要想想辦法才行。 再往前走的時候,洪炎突然注意到因為興趣而準備的,原本一直開著的放映室的門不知為何的關著。處于好奇而打開門,一瞬間就傳來了一陣yin穢的水聲和嘶啞的嗚咽聲。是空正在用投影儀觀看和狐貍那場與其說做不如說秀的行為的錄像??盏谋砬闃O為認真,不知道的怕不是還會以為是在看什么科考資料。 “Master,你要進來的話就快點進來吧然后把們關上吧。組里的人雖然經常用這里看黃片,但聲音漏出去還是不太好?!?/br> 洪炎大概是愣住了,先是依言關上門,然后才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一般的大吼到“不對,你這是在看什么???!” “和通力......我是說和劉松玩那天的錄像啊,Master說你那邊沒有我就去問通力要的,他果然錄像了。我現在在看能不能剪輯一下然后拿去用?!?/br> 用?用去干嘛?靠這種錄像帶潛入的事情他還沒有放棄嗎?還有,他居然把那天事情用“玩”來形容嗎? 他的神經到底是怎么長的? 洪炎感到一陣眩暈。 但是畢竟已經不是第一天相處了,洪炎也差不多快要習慣這種眩暈感了。 “......結果呢?” “說不定ok?畢竟正好也有拍到Master和阿凌在二樓的樣子,但是用這份錄像的話感覺會傳出各種不好的傳言啊,比如Master的性癖之類的,雖然嘛,也不是不能全部推到通力頭上,反正本來就是他非要玩那種py不好.......說真的,不能讓那四個人再抱我一次嗎?Master只要在那邊坐著就好了?!?/br> “......不行,我說過了吧?!?/br> “為什么?”頭也沒回的,空用極為無辜的聲音反問著。 “為什么......你不會真覺得那是什么好辦法吧?”洪炎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他承認他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來拒絕空那輕飄飄的狂氣,只能反問。 “所以,你為什么不覺得那是個好辦法呢?”空一如既往的,用猶如氫氣一般的聲音說著,將視線轉回影像。 投影儀里的錄像正放到空一邊被貫穿,一邊被小刀劃過整個背脊的畫面。銀針穿過手臂,畫面中的空猶如受傷的野獸一般的嘶吼著。 “——不如說,為什么你會不介意被人看到這種東西呢?”洪炎小聲的嘀咕著。 “因為我在意被看見這影像的人,已經一個都不在了啊?!彼坪跏亲⒁獾搅撕檠椎哪剜?,空小聲的回應著。 這樣的空不知為何的讓洪炎覺得看起來比錄像帶中更加悲慘。 “.....”先是無可奈何一般的沉默“——啊?!比缓笫庆`光一閃。 “對啊,就是這樣啊,你不覺得這種錄像帶的流出就是對我的風評被害嗎?嗯,沒錯,就是這樣,如果這種錄像帶流出的話我可不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用部下去做性交易的人渣一樣嗎,對啊,這種錄像帶可不能流出去呢,嗯,沒錯?!?/br> 事實上他就是一個用部下去做性交易的人渣。這是毫無疑問的胡攪蠻纏,直就像是在明目張膽的說“我可以做,你不能說”一樣。 “啊,確實呢,你說的沒錯,那就放棄這個方法吧?!钡强账坪跏禽p而易舉的就同意了這個說法,他站了起來,然后關掉了投影儀。 “然后啊,就是,誠組的事,暫時都不用cao心,放著不管就好嗎?”洪炎的聲音并不安定,但他必須這么說,因為他害怕如果不向這樣再一次的強調的話空真的會來一個千里走單騎。 空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微微的低下頭,直視著洪炎的眼睛,用不同與往的,略顯沉重的語氣說“這是預言哦,Master,你會為今天的決定而后悔的,后悔沒有在現在下令讓我去,哪怕會在這里失去我,你也應當這樣下令的?!?/br> 洪炎沒有回答,他知道空的話大概并非危言聳聽,他用手捶打了一下空——沒有施力,他知道這一拳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然后就這么轉身離開了放映室。 “這里記得收拾干凈?!?/br> 他已經知道了她所設計的那個游戲最后的通關密碼了。 那就是成為他的軸心,得到他的愛,然后—— 承認吧,世,你確實是個魔女。 洪炎和空之間的關系改變了。不再是下人,狗,奴隸和rou盾了,不再有意識的給予惡意,洪炎開始有意識的去給予溫柔了。雖然這同他的惡意一般,基本都是打在棉花里。 只是不管洪炎做什么,空的態度都沒有什么變化。 不憎不喜,無悲無怒。 這在洪炎的意料之中,但依舊令他感到失望。 洪炎在潛意識之中明白,空將他看的很重,非常重,重到可以為了他的一句去死的程度,但他事實上對他本人,對他的行為,空幾乎是毫無興趣。 與人格和性別無關,重要的只是角色和時機,只要在那一刻站在那里那無論是誰都沒關系—— 哥哥的話無端的在腦內回響著。 空出院了。他又開始二十四小時的跟在洪炎的屁股后面轉了。打著石膏的。 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吧,一個消息傳了過來。 是關于誠組的。 情況變得麻煩起來了。令人頭疼。 他必須想想辦法才行了。 必須得想想辦法。 “喂,空。要不你去當個臥底什么的把誠組一鍋端了吧?!?/br> 洪炎隨意的開著玩笑。只是說者無心,聽者卻并非無意。 “可以哦。只是誠組現在的當家和我是舊識,混進去需要一些前期準備,不過換而言之只要有了準備其實挺快的?!?/br> 不是吧?他認真的?洪炎不由的下了一跳,但處于好奇,又不由得問到,“所謂的準備是指?” “我出獄那天我們做的時候的錄像帶有嗎?那四個人的也行?!?/br> “?! 才沒有??!那種東西誰會錄??!” 洪炎不由的在一瞬抬高了音調。 “沒有啊,真是遺憾?!笨照劻艘豢跉馑坪跏钦嫘挠X得可惜?!半m然我不太想讓這只手再斷一次不過沒辦法了,補拍一下吧。能麻煩您再抱我一次嗎?就和我們第一次那時一樣的。為了節目效果我會啟用人格模擬意思意思的反抗一下,請不用介意,盡量的粗魯的使用我吧?!?/br> “?不,不對,你在說什么???應該說為什么要這么做???!”洪炎幾乎是拍著桌子的叫嚷起來。 “因為誠組的當家認識漆黑之瞳啊?;蛘哒f認識傳聞里的漆黑之瞳。漆黑之瞳是不會背叛主人的,所以必須要給予背叛的理由才行。所以只要把我被你強暴的錄像帶有計劃的流到那邊然后我本人再適時的出現對方就會自動腦補了?!?/br> 洪炎先是在一瞬間稍微的想象了一下,然后拼命的搖起頭來?!安恍?!絕對不行!說到底我為什么非得在攝像機底下抱你不可??!”洪炎猶如尋找借口一般的說著。 “那就拜托那四個人吧。Master 只要坐著看著就可以了。我想他們應該很樂意才對?!?/br> “?。?!那也不行!”洪炎大概是真的急了,這次連借口都不說了。 “為什么?”空歪著頭,一臉無辜。 “沒有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那就只能正面突破了呢。雖然少了一只手有點麻煩,不過嘛,總會有辦法的?!?/br> “——有什么辦法??!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哪里都不許去!這件事就打當做沒有說過!聽懂了嗎!” “......嗯?!笨湛粗幸恍┳タ竦目?,雖然似乎是有些不明所以,但總之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他腦子里裝的都是肌rou嘛!” 空離開房間以后,洪炎懊惱似的抓著頭發。 洪炎發現了一件事,他已經沒有辦法傷害空,或者說是故意令他痛苦,使他受傷了。 洪炎開始覺得就算這樣的日子繼續持續下去,哪怕是持續個十年左右,也不是什么壞事了。 洪炎覺得自己的神經一定是被那些小混混們一棍子下去打壞了幾根。這很令他害怕。 同時他也明白,這意味著她所設計的游戲他已經通關了三分之一了,同時也失敗了三分之一。 再次的傷害自己的頭皮之后,洪炎決定放棄掙扎和思考這個問題,出去轉一轉,散散心,換一換腦子。 走出了自己房間的門,洪炎發現阿骨正在會客室的角落里睡覺,將頭靠在沙發上留著口水,一如既往的抱著那把原本只是用作裝飾的長刀。 似乎是注意到了洪炎的腳步,他醒了過來,然后面無表情的起身似乎是想要走過來和洪炎打招呼,洪炎揮了揮手表示不用了。 洪炎突然在一瞬間感到了一陣恍惚,他突然想起了五年前,他第一次見到阿骨時的情形。那是一個很愛笑的少年,總是用崇拜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可愛的,柴犬一般的少年。 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看見過阿骨笑了呢? 阿骨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洪炎無端的覺得,那眼神中充滿了責備。 對于放棄游戲者的,背叛者的責備。 自己果然還是要想想辦法才行。 再往前走的時候,洪炎突然注意到因為興趣而準備的,原本一直開著的放映室的門不知為何的關著。處于好奇而打開門,一瞬間就傳來了一陣yin穢的水聲和嘶啞的嗚咽聲。是空正在用投影儀觀看和狐貍那場與其說做不如說秀的行為的錄像??盏谋砬闃O為認真,不知道的怕不是還會以為是在看什么科考資料。 “Master,你要進來的話就快點進來吧然后把們關上吧。組里的人雖然經常用這里看黃片,但聲音漏出去還是不太好?!?/br> 洪炎大概是愣住了,先是依言關上門,然后才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一般的大吼到“不對,你這是在看什么???!” “和通力......我是說和劉松玩那天的錄像啊,Master說你那邊沒有我就去問通力要的,他果然錄像了。我現在在看能不能剪輯一下然后拿去用?!?/br> 用?用去干嘛?靠這種錄像帶潛入的事情他還沒有放棄嗎?還有,他居然把那天事情用“玩”來形容嗎? 他的神經到底是怎么長的? 洪炎感到一陣眩暈。 但是畢竟已經不是第一天相處了,洪炎也差不多快要習慣這種眩暈感了。 “......結果呢?” “說不定ok?畢竟正好也有拍到Master和阿凌在二樓的樣子,但是用這份錄像的話感覺會傳出各種不好的傳言啊,比如Master的性癖之類的,雖然嘛,也不是不能全部推到通力頭上,反正本來就是他非要玩那種py不好.......說真的,不能讓那四個人再抱我一次嗎?Master只要在那邊坐著就好了?!?/br> “......不行,我說過了吧?!?/br> “為什么?”頭也沒回的,空用極為無辜的聲音反問著。 “為什么......你不會真覺得那是什么好辦法吧?”洪炎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他承認他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來拒絕空那輕飄飄的狂氣,只能反問。 “所以,你為什么不覺得那是個好辦法呢?”空一如既往的,用猶如氫氣一般的聲音說著,將視線轉回影像。 投影儀里的錄像正放到空一邊被貫穿,一邊被小刀劃過整個背脊的畫面。銀針穿過手臂,畫面中的空猶如受傷的野獸一般的嘶吼著。 “——不如說,為什么你會不介意被人看到這種東西呢?”洪炎小聲的嘀咕著。 “因為我在意被看見這影像的人,已經一個都不在了啊?!彼坪跏亲⒁獾搅撕檠椎哪剜?,空小聲的回應著。 這樣的空不知為何的讓洪炎覺得看起來比錄像帶中更加悲慘。 “.....”先是無可奈何一般的沉默“——啊?!比缓笫庆`光一閃。 “對啊,就是這樣啊,你不覺得這種錄像帶的流出就是對我的風評被害嗎?嗯,沒錯,就是這樣,如果這種錄像帶流出的話我可不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用部下去做性交易的人渣一樣嗎,對啊,這種錄像帶可不能流出去呢,嗯,沒錯?!?/br> 事實上他就是一個用部下去做性交易的人渣。這是毫無疑問的胡攪蠻纏,直就像是在明目張膽的說“我可以做,你不能說”一樣。 “啊,確實呢,你說的沒錯,那就放棄這個方法吧?!钡强账坪跏禽p而易舉的就同意了這個說法,他站了起來,然后關掉了投影儀。 “然后啊,就是,誠組的事,暫時都不用cao心,放著不管就好嗎?”洪炎的聲音并不安定,但他必須這么說,因為他害怕如果不向這樣再一次的強調的話空真的會來一個千里走單騎。 空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微微的低下頭,直視著洪炎的眼睛,用不同與往的,略顯沉重的語氣說“這是預言哦,Master,你會為今天的決定而后悔的,后悔沒有在現在下令讓我去,哪怕會在這里失去我,你也應當這樣下令的?!?/br> 洪炎沒有回答,他知道空的話大概并非危言聳聽,他用手捶打了一下空——沒有施力,他知道這一拳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然后就這么轉身離開了放映室。 “這里記得收拾干凈?!?/br> 他已經知道了她所設計的那個游戲最后的通關密碼了。 那就是成為他的軸心,得到他的愛,然后—— 承認吧,世,你確實是個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