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8
W-8 那句話怎么說的,生活就像被強jian,如果你無法抵抗就去享受他嘛。 “啊——筋疲力盡?!?/br> 那群人撕爛了我的衣服然后玩完就跑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是覺得我沒有衣服就跑不掉了嗎?不過我倒是不怎么擔心,如果我沒猜錯一伙就會有人來接我了。 “可憐,真的好可憐啊,我的哥哥,真是凄慘的模樣?!?/br> 弟弟俯視著我,臉上滿是做作的同情。 看吧,我說什么來著。 “凌,給我衣服,然后扶我起來,我動不了?!蔽易銎鹕碜?,手撐著腦袋,頭痛的要命。我用命令的語氣這么說著,可惜看樣子我的笨弟弟并沒有打算遵從我的意愿。 “可憐啊,真的好可憐啊我的哥哥?!彼雌饋聿]有要幫我一把的樣子,只是重復著話語“要是人家知道洪家的大少爺是個就算被輪jian都能爽的起來的大變態會怎么樣呢,真是傷心真是傷心?!彼米鲎鞯穆曇衾^續說著,接下來的臺詞大概就是“如果說不希望——” “如果人家知道洪家的二少爺是個興趣就是綁架他哥哥拍GV就為了拿那個當小菜來一發的變態的話大家會怎么說呢”我用平板的聲音搶讀道。笨弟弟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反擊,一下子愣住了。 看著他張口閉口不知道說什么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就是因為喜歡耍這種小手段阿炎才會那么討厭他。 “給我衣服,然后拉我起來?!蔽矣种貜土艘槐?,頭真的是痛的厲害。 我的笨弟弟似乎是終于放棄了抵抗,彎下腰伸出手來,我抬起頭將另一只手伸向他,但他卻越過了我的手,將我又一次壓回了地板上。 真是粗魯!地上是水泥啊。 “你還沒玩夠嗎又是在發什么瘋?!蔽也[起眼睛瞪視著他,對上視線了才發現他的眼神又多么的不妙,那雙眼睛紅彤彤的沖著血,似乎已是在瘋狂的邊緣。 “‘綁架哥哥就為了拿他的GV當小菜’是這么說的吧?”他壓制著我“沒錯就是這么回事啊——那么不如讓我們來做一些更加過分的事情吧——” 他這么說著又把我拉起來,強迫我的臉靠近他的胯下,真是的很痛啊。他把他的那玩意掏出來對準我,然后強迫我的臉和嘴靠近它,一股香皂的味道飄了過來,這家伙不會真的拿我來了一發吧? “吶,哥哥,那種家伙都可以的話那我也可以的吧?吶,哥哥——剛才那個,看起來真的好舒服啊——”他這么說著壓在我的后腦勺的力氣卻更重了,我知道如果在這里抵抗的話這個笨弟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 權衡著現在在這里抵抗的風險,我決定用第一次和第十次不都一樣這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舔了上去。 “啊,好舒服啊哥哥,好舒服啊?!彼噪x著雙眼。 可是我很難受啊。 那個東西壓迫者喉嚨讓我無法呼吸,說實話我不止一次的想要一口咬下去但如果做的到的話我的人生也就會輕松許多了吧。 我不止一次的這么想著。 我的人生大概在極為根本的地方就出現了錯誤,但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弟弟。 我殘忍的,狡猾但又愚蠢的,黑檀木一般的弟弟。 所以直到我的弟弟將他的那個東西插進我的屁股里,擠出里面的濁液的時候,我都沒有反抗。 終于,他的種子和部下的種子混在一起流了出來,他才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眼睛里的沖血已經退去,他跨坐在我身上,似乎是覺得不可思議又難以置信。 “爽夠了?爽夠了就給我下去?!蔽矣孟ドw頂了頂他的胯下,他似乎是才反應過來,機械式的站了起來。 “衣服呢?把衣服給我?!蔽颐钪?,他用略顯僵硬的動作遞給我一個紙袋,里面只有最低限度的東西,于是我毫不猶豫的搶走了他的外套,果不其然,錢包也在里面。嗯,看樣子里面的錢足夠我打車回家了,反正我的錢包八成也在那小子手上,于是我就把他自己一個人丟在那里自己打車回了家。 PART – 8 “——你,真的是人類嗎?” 洪家的大少爺,現在家族最有望的繼承人,里世界最閃耀的新星,現在在自己弟弟家的閣樓里被一個裸男(風衣剛才跳的時候弄掉了)壓在身下,脖子被人控制住,原本拿在手中的麻醉槍已經被打飛了,滑倒了墻邊。 “姑且?”裸男(空)歪了歪腦袋,似乎是不明白話中的嘲諷意味,話雖如此手上的力氣卻沒有半點松懈。 “普通的人類可沒有辦法在中了用來使美洲豹昏迷的麻藥之后還能一躍上三樓哦?!?/br> “拖你弟弟的福,只進去半管啦,而且再怎么說把那種東西對著自己的弟弟射都不好哦?!?/br> “如果用正常的方法能奏效的話我也不想啊,對著你射的話,肯定射不中的,那還不如對著他呢,畢竟你一定會幫他檔的嘛?!?/br> 虧我還專門和凌串通好挑你應該會最弱的今天。男人又小聲的加上一句。 “嘛,如果正常的等到六點才回來的話,是沒錯啦,但今天不是結束的比預定要早嘛,而且對付我的話就應該用瞬間休克的神經毒素。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br> “話是怎么說啊,但那種一不小心會死人的嘛,我可不想讓我可愛的弟弟再留下那么一兩個心靈陰影?!?/br> “那你還讓阿凌帶他去看那種秀?” “男人總有一天要長大的嘛?!?/br> “那種成長一輩子都不要有才好吧?” “你還是一樣對誰都保護過度?!?/br> “這話輪不到你來說哦?!?/br> “不過為什么明明你對我那兩個弟弟都會裝乖對我卻不會呢?” “——誰知道呢?!?/br> 那態度簡直就像是說比起那兩個弟弟,對于空來說自己更是特別一樣,男人不由的產生了這種想法,然后啞然失笑,將這種接近于不切實際的妄想丟到大腦后。 “不過嘛,就大家都是勞苦命的角度上來將,比起弟弟還是你更讓我有親近感就是了?!?/br> 說著空控制起因為麻藥的作用無論如何果然還是比起平日里要遲鈍上不少的右手,抹了抹自己的后頸。 “話雖如此,果然還是要對惡作劇的孩子懲罰才行?!?/br> 他將右手上沾染的血液抹到了自己的嘴唇上,背對著月光,那動作妖艷至極。 空的左手慢慢的松開了男人的脖子,帶著三分挑逗意味的手劃過胸膛,付下身子將自己的嘴唇貼上男人的嘴唇,然后嘻嘻一笑。 “今天就先回去吧,有事的話明天再來找我,不論是什么都會聽你說的?!笨盏臍庀⒎鬟^男人的耳畔,讓他不由的臉上一紅,但隨即卻是劇烈的,仿若針扎一般的撕裂一般的劇痛從嘴上傳來。 “——你這個混蛋!” 看著身下的男人突然掙扎了起來的樣子,空哈哈大笑,他站起身子。將被撞碎的窗戶重新打開,似乎是打算從這里再跳出去。 “走到時候別讓你弟弟撞見啊,阿年?!闭f著便縱身一躍。 “那家伙果然不是人類?!蹦腥苏酒鹕碜?,用手臂擦了擦嘴唇,疼痛馬上順著血液傳了過來,讓男人不由的又暗罵一聲。 “艸” 過于迅速的發展讓洪炎在一瞬間幾乎忘記了手指的疼痛,然后他這才注意到,只是沾了一點點就變成這樣,那么那個現在應該背上都是原液的他會是什么樣的感覺?一想到這里洪炎不由得汗毛倒立,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平靜的?不,在那之前,他的動作是不是有一點點太矯健了?那小子到底是用什么作的???一個人滅了一個組,開始有真實感了。不過話雖如此這和帶傷和持槍歹徒搏斗是兩回事吧? 畢竟洪炎還沒有恢復到能注意既然對方第一下用的是麻醉彈那么目的應該就不在搏命的地步,不過就算是注意到了,又有誰能保證不出意外呢,這種想法讓洪炎坐立不安,手上的疼痛更是加重了這一切,話雖如此,他也沒有打開車門的勇氣——或者說是愚蠢。他知道就算是這個無論如果也稱不上萬全的空也比自己強悍的多,那么在對方判斷讓自己呆在車里的情況下亂跑就是在給人添麻煩。這種程度的智慧,或者說經驗,洪家三少爺還是有的。 但是依舊坐立不安。 心神不寧。 明明還沒有過多長時間,體感上卻仿佛已經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忽然,世最后的面容復現在他的臉前,反胃感涌上心頭,變得無法忍耐,迫切感還有焦躁感涌上心頭,恐懼感迫使他不顧一切的想要大概車門。 仿若是順應這種想法一般,車門打開了,空就在那里,嘴唇不自然的鮮紅,但空,確實就在這里。 安心感,無比的安心感。 “怎么了?Master,露出這副表情?!?/br> “——不,沒事,什么事都沒有?!?/br> 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驚訝的表情轉為柔和“沒事就好,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抱歉留你一個人。好了,我們回家吧,Master?!?/br> “就算再怎么深夜,一個裸男到處亂跑也不太好吧?!?/br> 回到家空也沒有急著去穿上衣服,而是先把洪炎拉倒了洗手池旁邊一遍一遍的反復沖洗,隨著血跡被清洗掉,洪炎確實感覺到了那種疼痛正在消去,洪炎順從的接收著這一切。但是直到空用毛巾溫柔的將洪炎的手擦干,手指上的疼痛也轉為幻痛的時候,空都沒有試圖去處理自己的傷口。 除了背上的傷口意外,洪炎身上的痕跡并不明顯,但雖然在外面并沒有注意到,燈光下的雙腳卻顯得極為凄慘,到處都是劃傷,說不定還混了玻璃渣子,考利到他剛才是赤著腳做了什么大動作,這或許是必然也不一定。洪炎并不愿表現出他的擔心,背上的傷口又實在是令他過于尷尬,只得以弄臟地板為名讓他處理一下自己的雙腳。 只是令人驚訝的,空并沒有馬上去處理背上的傷,而是先洗了洗手然后洗了把臉,然后悠閑的開始處理起自己腳上的劃傷,全裸的——明明背上正在傳來令人瘋狂的疼痛才對。然后直到空穿起褲子,他都沒有想到去處理自己的后背,不過話雖如此,他也沒有穿上上衣,這個人的內心就沒有什么叫羞恥心的東西嗎,空在內心吐槽著。 看到空端著應該是給自己準備的熱牛奶出來的時候,洪炎終于忍不住了。 “你背上那個,不處理一下嗎?”洪炎指了指自己的背部。 “啊,這個啊?!笨諏⑹种械谋舆f給洪炎“這個我打算一伙讓專業人士來處理,我剛才有聯絡過他,應該馬上就到了才對?!?/br> 空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洪炎也就不再接話,加了滿滿蜂蜜的熱牛奶進入胃中,惶恐不安的精神也確實因為糖分而安定了下來。 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金絲眼鏡的密醫(自稱)出現在了門后面。 “——你也真是耐得住耶?!边@是看見赤裸著上半身的空的秦的第一句臺詞。 “說起來剛才是什么人?” 空正坐在沙發上,他的身后秦男正一點一點用不知叫什么的銀色器具刮取他背后已經接近凝固的血塊。到這里洪炎才好像突然想起一般的詢問起剛才的襲擊者。 “是阿年哦?!?/br> “——阿年?”洪炎皺了皺眉頭,空很少會在這種時候說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而且聽他的口氣,他和那個襲擊者似乎還頗為熟絡。 “是Master也認識的人,不過放心好了,他的目的似乎是我,應該暫時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br> 洪炎不由的思索起自己是否認識什么叫年的人,又或許只是單純的外號和名子沒有關系?但左思右想都不得其果,他搖了搖腦袋,決定不再思考。 “嘛,既然你這么說,那就沒事了吧?!边@方面洪炎對空極度信任,而且如果空真的不想說,洪炎畢竟也沒有能讓他開口的自信。 就在說著的時候,秦站了起來,擰緊手中裝了空背后血液的管子,里面似乎還有一些類似皮膚組織的東西,讓人不由的擔心這個人不會為了取樣連皮都一起割下來了吧。 “好了,你可以去洗掉了?!?/br> “了解?!闭f著空也站了起來。 “話說你真虧你能忍到我來耶,雖然我是有拜托你啦,但這種的一般不都是一分鐘也好的想要快點洗掉的嗎?那只狐貍可是用了能讓人腦髓都融化掉的量哦?!鼻匾贿吰鹕硪贿吤摰糇约菏稚系陌咨痔?。 “但是你看,我對于忍耐這種東西還是很擅長的哦,而且自己的手也夠不到自己的后面嘛?!?/br> “那你可以讓少主幫你啊,真虧你還有心情去給他熱牛奶?!焙檠灼鋵嵰策@么想。 “但是你想想看那,雖說會帶著手套,但要是萬一不小心碰到了,Master不是會很可憐嗎?” 空用仿佛在講述著什么世界的真理一般的口吻說著。 “——完全已經超出保護過度的范圍了吧?”秦語氣呆然。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洪炎一邊抿著熱牛奶一邊點頭。 第二天的空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狀態——應該說洪炎幾乎就沒有見過他不在正常狀態的樣子,笑的沒心沒肺——溫存如玉。 只是很少見的——極為少見的,他很少見的在出門之前認真的重新確認了一便空的行程——雖然空沒事都表現的跟個管家婆一樣似乎能包辦一切,但他卻幾乎從來不會去插手洪炎的行動,就連確認行程都不會,只是默默的跟在他后面,話雖如此洪炎卻始終覺得空其實對自己行動計劃清楚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而且明明一天二十四小時二十個小時都跟在自己后面工作卻能好好完成,也幾乎看不見他進行什么私人活動的樣子。 ——他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然后洪炎想了想,雖然本來預定是要出門的但仔細想想似乎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看他這個樣子空似乎是破天荒的想請假,這種事情就算同意了自然也不會遭天譴的,于是便說自己一天都會呆在家里,以便暗示自己沒事,給他搭個臺階。只是就像往常一樣的拳頭打在棉花上,空只是歪了歪頭說這樣也好。 也不知是好在哪里。 只是接下來的一通電話讓洪炎對自己的這個決定頗為滿意。 哥哥——大的那個,難得的說會來自己這里做客。跟小的那個不一樣,大的那個哥哥對洪炎來說簡直就像是凝聚了對于兄長這個詞的理想一般的存在,溫柔,強悍又優秀,了不起的哥哥不管發生什么都會保護自己——不像小的那個那樣只知道冷嘲熱諷。只是因為這個哥哥大上自己不少,家里的工作也幾乎都是由他來繼承的,非常忙碌?!∷云綍r見面的機會并不多。 下午三點的時候,哥哥便依照約定的出現了,一身頗為高檔的西裝,梳著松散的大背頭,沒有打領帶,嘴唇不自然的泛著潮紅,像故意的一樣帶著讓人覺得有三分惡俗的項鏈。低下頭時卻總是纏繞著一種極為疲倦和穩重的印象,但不知是不是眼神不好,一抬起頭便讓人覺得是在瞪視著別人,一雙三白眼看起來極為兇惡。 只是和這個印象不同,一看到洪炎大哥馬上便露出了極為溫柔的笑容“好久不見了吧,阿炎?!?/br> 確實是和另外一個完全不一樣。 洪炎也完全不顧平日形像的,不顧自己將近一米八的身高飛撲進男人的懷里“好久不見了,好想你??!大哥?!?/br> 洪炎一邊接住這個身高并不比自己矮的弟弟,一邊抬起眼簾,看向空。 “你也是啊,辰空?!?/br> 不出洪炎意外的,這個哥哥和空也認識。 空也只是如同往日一般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好久不見了,洪文?!?/br> 洪文先是沉默,然后眼轱轆一轉似乎是明白了空的用意,也同樣笑臉相迎,只是少了三分溫柔的微笑配合著長相實在讓人覺得有些猙獰。 “是啊——好久不見了,辰空?!?/br> 不過很明顯洪炎并沒有注意到這大概兩秒鐘的沉默。 接著洪炎便把洪文迎進屋里,兩個人熱切的聊起天來,空站在洪炎身后,也不搭話,只是偶爾端端茶倒到水,話雖如此,氣氛確實是比在二哥那里要好上太多了。 “對了,”就好像突然想起來一樣的,洪文突然拿出一張支票來,上面的金額雖說稱不上巨款但也絕對不少了“蔣蔣!今年春節的時候我不是不在家嗎?來壓歲錢補給你” 接過洪文不由分說的遞過來的支票,洪炎不由的苦笑“大哥您知道現在是幾月份嗎?比起今年的明年的已經比較近了哦?而且我今年已經28了哦?!?/br> “有什么關系嘛,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而且弟弟無論幾歲都是我可愛的弟弟嘛,比起這個,那個能借我一下嗎?我馬上就還你?!?/br> 對于大哥這個唐突的提議,洪炎也沒有多問,似乎是自顧自的得出了什么結論。沒怎么多想就同意了。 “可以哦?!?/br> “那我就借走了哦?晚餐之前會還回來的?!庇镁拖袷墙枳吲笥训木毩晝砸话愕恼Z氣這么說完,洪文便起身出門??湛戳搜酆檠?,沒有多說什么就好像平時跟在洪炎身后一樣跟著他出了門。 只是跟洪炎不同,這次有洪文自己帶來的小弟開車,不需要空去做,于是就變成了就好像社長和美女秘書一樣兩個人一起坐在后座的狀態。話雖如此卻一路無話。在令人尷尬的沉默中,車子駛向了一條定位頗為尷尬的繁華街。 這條街道街道曾經聚集著這座城市最時尚的餐廳,最高檔的會所還有最豪華的住宅,但這說到底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不知為何總帶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味道。只是歷經歲月的商業街還是為他帶來了不少的人流。但這座城市現在畢竟早已有了新的,更加優秀又健全的商業中心,所以就算是恭維,這里也實在是說不上熱鬧。 車子很輕松的就在路邊找到一個停車位停了下來,洪文打發掉小弟去看車子,然后示意空跟在他身后走上街頭。 直到這時,洪文才像空搭起話來。 “昨天的事情你沒和我那個笨弟弟說嗎?” “說了啊,我說是阿年干的,暫時都不會干這種事了。然后他就沒在多問了?!?/br> “看來我那個弟弟相當信任你嘛”說著便哈哈大笑“以他的腦子一定怎么像都不會想到阿年是在說我吧?又不愿多問就干脆放水流了?!?/br> 他轉過頭來說道“不過你和他明說也無所謂的嘛?!?/br> 空垂下視線,聲音比平日里還要滿不在乎上不少。 “因為Master要是知道他尊敬的哥哥居然拿他當誘餌加靶子不是很可憐嗎?而且我也沒說謊啊?!?/br> “保護過度?!焙槲穆冻鼋苹男θ?。 “輪不到你來說哦,阿年?!笨丈僖姷姆瘩g著“你還不是因為罪惡感的原因明明知道對方沒發現還塞了個大紅包過去?!?/br> 洪文又一次哈哈一笑把頭轉了回去,似乎是打算轉移話題。 “說起來明明跟我的名字什么的一點關系都沒有,為什么要叫我阿年呢?” “這個,你就要問言哥了啊?!?/br> “阿言啊……” “因為是十四——他是這么說的,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他偶爾會說一些讓人完全聽不懂的話?!?/br> 空的聲音里充滿懷念,卻帶著一種奇妙的冷淡。 “還是無法原諒他嗎?” “嗯——是啊,大概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吧?!?/br> “嘛,這對你來說也未嘗不是壞事,不如說你的這份執念對我來說是好事情。對我弟弟來說也是?!闭f著他轉頭又一次看向空“畢竟你看起來好像精明周到,但事實上脖子以上基本都是裝飾品嘛?!?/br> 真是過分的說辭。 走著走著,洪炎卻突然繞進了一家讓人覺得有些與時代脫節的衣服店里。 里面的裝修很好,讓人不由的聯想起一百年前飄著工業時代的濃煙的歐洲,里面的衣服也是同樣的,只是沒有華麗的女裝,都是一些看起來十分昂貴的西裝和風衣,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些仿佛從某個歌劇里走出來一般略顯夸張的禮服,而且不知為何的顏色略顯暗沉,似乎并不是新品,也不知道打算賣給誰。一看到他們兩個,店里的伙計就馬上迎來出來,搓著手問洪文有什么吩咐。 洪文用下巴指著空“給我幫他找一套衣服,要帥氣一點的?!?/br> 可是只說一句帥氣也不明白,于是伙計只得接著問他具體想要什么風格的,卻見洪文低頭思考了很久才憋出一句。 “上海灘?” 那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總之伙計深思熟慮之后的結果就是風衣圍巾加帽子。 沒錯,是很上海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打算參加什么節目,走在街上一定非常引人注目。 只是洪文看樣子非常滿意,他拍拍手道“嗯。很好很好,空也別再那副模樣了工作了工作了,模式切換了?!?/br> 空沒有辦法,嘆了口氣說知道了然后低頭整理了一下領口。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氫氣一般的氣氛已經一掃而空,一身衣服突然變得非常合適,走進了似乎還能聞到硝煙和血液的腥臭。帽子壓得很低,一雙眼睛閃著漆黑的光芒看起來兇狠而且毒辣?;镉嫳荒茄凵褚绘?,不由的退后了三步撞上身后的衣架。 那樣子簡直就好像是從教科書里走出來的殺手。 洪文點了點頭表示很完美,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張不是閃金光而是閃黑光的卡表示結賬。 接著兩人又一次走上街——只是這一次看起來就完全是黑社會和殺手了,非常引人注目,一路上不是被側目就是被繞著走,還有兩個拿出了手機說不定的在查他們兩個有沒有被通緝。 只是本人看樣子并不在意。 洪文走的不能說駕輕就熟,但很明顯方向還是很確定的。三拐八拐的把空帶到了一個看起來頗大而且復雜的雙層建筑前面,建筑非常老舊看起來像是什么廢棄的工廠一類,雖然說姑且還在使用期限里面,但門口的鎖早已經銹的不成樣子。洪文走上前去扒開那扇退休邊緣的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響。 “好了,開始吧?!?/br> 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倒霉呢?男人這么想著,然后一路飛奔, 他是世人所謂的小混混的那一類人,沒有正經的生活也沒有正經的工作。話雖如此在小混混這個職業上倒也混的算是如魚得水。沒有出眾的頭腦也沒有拔群的外貌——但至少身體強健,臉還算的上兇惡氣勢也還算的上可以,所以還頗得這里的老大的賞識?;旎煦玢绲娜兆釉谄渌宋窇值难酃饫镆策€稱得上是舒適。 而這個男人現在正在狂奔,理由是因為恐懼。 那個來路不明的的男人帶著那個打扮的好像從哪個電影里走出來的,有著殺手一般兇惡眼神的家伙出現的時候,他是打算阻止他們的。雖然那個穿著風衣的家伙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妙,但因為這種理由而退縮的話自己就不用混了。那個三白眼的男人猶如自己后院一般的態度更是令人不爽??磥磉@么想的不止自己一個,一群新來的小弟已經先招呼了過去。對象的是帶頭的三白眼,不知是想著擒賊先擒王還是小混混本能性的以多欺少欺軟怕硬。 “喂,你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嗎?”聽到其中一個說著從二十年前開始就沒怎么變的臺詞。男人正打算,走上前去打算去圓場,畢竟不怕歸不怕,但看那樣子就知道不好惹,那不是來砸場子的就是老板的客人——雖然并沒有接到通知。無論如何對于這種敢兩個人來的胡亂挑釁總是不對。不過看樣子那挑釁并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三白眼的男人笑了笑,對身后穿著風衣的男人不知道說了什么,風衣男似乎嗯了一聲。然后,那個新來的就飛了起來。 猶如字面意義的飛了起來。 準確的說是那個新人發現自己的脅迫并不奏效,覺得自己被人小看了他就上去想要揪三白眼的領子,但那只手被風衣男擋了下來,男人只能看到這里,然后風衣男不知做了什么,那個新人就飛了起來。那個風衣男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不妙。那個新人旁邊的其他小混混似乎連這種程度的都沒有注意到,一下子似乎是愣住了,接下來是一聲極為凄烈的慘叫,那個一開始的小弟抱著自己的腿不住的打滾,他的右腿小腿骨歪向了不可能的方向。 其他的小弟們才終于反應過來,沒有選擇掉頭就跑或許就是所謂的年輕吧,又或者他們的人數本身就是足夠的暴力了。他們這么判斷著開始攻擊風衣男。三白眼看樣子就沒有要幫忙的樣子,躲在風衣男的身后,笑瞇瞇的點著煙。 男人知道那些小混混不會是那個風衣男的對手,但他判斷他們爭取時間還是做得到的,就決定先和上層聯絡自己先在這邊監視,運氣好的是他所站的角度對面如果不仔細看應該不會發現自己。這么想著他打開手機,但正當他按下撥號鍵的時候,他注意到了那雙眼睛正看著自己。 漆黑的漆黑的——仿若會將人吸進去一般的漆黑的眼睛。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雞,那是超越理性直達靈魂的本能的根源性的恐懼。 老板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他卻感覺自己完全無法理解。 那些小混混們已經倒在了他的腳邊,右腳小腿骨歪向奇怪的方向,無一例外。 啊,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他這么想到,在看到那個新人飛起來的那一刻他就應該跑的,不對,是從看到那個風衣男,看到那雙眼睛的那一刻就應該跑的。他做出這個判斷,然后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壓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像是在逃避什么食rou的猛獸。那個風衣男很明顯的注意到了,然后,他笑了,陰險的殘酷的兇暴的——笑了。男人從未見過如此令人汗毛倒立的笑容。這一刻,他的理性終于崩潰了,他再也顧不得其他,轉身便跑。 怎么辦?要往哪邊跑?簡直就是只依靠反射神經和直覺一般的男人一路狂奔。途中同僚們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因為各種各樣大人的原因,這幢樓的隔音好的毫無必要。大概門口的慘劇還沒有傳達到這里,無視那些眼神,男人用最后的理智拼命思考者。大門已經肯定不行了,后門和安全出口的方向不對。而且距離太遠了,萬一中途撞上這次就真的完了。他知道那兩個人其實并沒有追上來,對于他們來說自己這樣的小腳色一定是無足掛齒的吧?即便如此他依舊無法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恐懼。他望向走廊旁邊的窗戶,甚至開始思考起跳窗一類的選項,但一考慮到外面說不定有其他人把守著便遲遲下不了決心。就在他想著哪怕別外面的人抓住也好過再碰上那雙黑眼睛的時候,他靈光一現。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兩個人之后一定會去找這里的BOSS,是的,既然他們過來了,百分之百的。BOSS現在應該還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么事,畢竟見到他們兩的除了自己應該都被打暈了折斷了腿。這幢樓雖然看起來普通但其實結構頗為復雜,第一次過來的人很容易機會迷路更何況就單純的距離上來講也是自己離BOSS的房間比較近。沒錯,比起他們兩個自己更快到達的幾率比較高——不,是絕對會是自己先到。BOSS的房間里有一道暗門,不仔細看就不會發現。說是暗門其實組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只是一個用來放稍微貴重一點的東西的儲藏室。就算自己進去也沒有問題。對,那兩個人的目的是BOSS,也就是說只要解決了他之后那兩人就會離開了。 這樣自己就安全了。 與其說是推理和計劃不如說是單純的對自己有力的純粹妄想。先不提其他,如果說那兩個人的目的是什么東西或者文件的話那個暗室會是最先被排查的地方。即便如此男人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完全沉醉在自己或許會得救的喜悅之中。不,他或許其實意識到了卻刻意沒有去想,畢竟他已經沒有比那更好的想法了。他稍稍調整方向然后努力鞭策起已經瀕臨極限的雙腿再一次加速狂奔。 很好,那兩個人還沒有到!男人的心中一片狂喜,意外的年輕的老板看到他那副樣子一臉的驚訝。 “喂!發生什么事情了?剛才的電話是怎么了——” 男人完全無視了這些問題,他越過老板和他身后的保鏢——那是一個非常強悍的男人,他完全不覺得自己會輸但也完全不覺得自己能從他手上討到多少好處——打開暗門。虧得自己平日或許還算的信任,BOSS并沒有阻止他的怪異行動。隨著暗門碰的一聲關閉,整個世界都好像安靜了下來。只有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但是這股安心感還未過去多久,啪嗒啪嗒的皮鞋聲傳了過來,是兩對。 那兩個人過來了。 “喂!你們兩個是誰?怎么進來的其他的人呢?” 十分老套卻確實的問題,如果不是那聲音里微妙的顫抖,大概還是會有一點氣勢的。 保鏢十分遵于職守的站在了BOSS的前面,掏出了手槍。 原來他還有這種東西啊,男人透過門縫偷窺著外面的景象。 只能說好奇心害死貓。 但是看樣子手槍并沒有對這兩個人產生什么威懾力,三白眼的男人瞟了風衣男一眼,風衣男點了點頭似乎是心領神會。接著風衣男的身影似乎晃了晃,保鏢便倒了下去,手槍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風衣男的手里。 如果硬要解釋一下的話,那大概是風衣男一邊用一只手控制住保鏢抓著手槍的手,通過腕力強迫他松手的同時膝蓋踹頂向他的心窩再通過體重壓倒保鏢之后勒住他的脖子強迫他窒息昏迷之后撿起手槍站了起來吧?只是這一系列的行動實在是過于的迅速而且干凈利落,看起來簡直就跟魔術一樣。 “就是——這么——回事——”三白眼用刻意拉長了一樣的聲音說道?!澳隳切┛蓯鄣牟肯聜儸F在正在夢之國觀光呢。而且就算他們醒過來了大概也沒有辦法趕過來了?!本腿缤菫榱俗C明這句話一樣,風衣男踩上了保鏢的右腿。隨著一陣過于令人不快的聲音和一聲尖利的慘叫,和門口那些小弟門一樣,保鏢的右腿也歪向了奇怪的方向,然后他白眼一翻,又一次昏了過去。大概這一路上除了自己其他人已經全部變成這樣了吧,男人直覺道。 平日里還稱得上可以說威風的BOSS被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三白眼的男人越過呆坐在地上一瞬間好像老了十歲的男人徑自坐上了沙發——是上座——風衣男緊跟其后站在了三白眼的男人后面。路過BOSS的時候兩人似乎是對上了視線,沐浴在那仿若是目空一切的視線里,BOSS發出來一聲局促的尖叫。 坐定之后——那個三白眼的男人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便表現的旁若無人,現在更是變本加厲——他用意外的清澈的聲音說道:“方衛先生,我的名字叫做洪文。也是洪炎的長兄。我這么說的話你應該我是為了什么過來的吧?”用詞十分禮貌卻語調卻刻薄而且傲慢?!澳敲词紫茸屛蚁葋硖釂柊?,你腳下這塊地,這座城,姓什么?” “——姓洪……姓洪!洪一爺!當然姓洪!”方衛的聲音畏懼而且顫抖,他調整了姿勢,跪在三白眼的面前似乎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謙卑和順從。 “是嗎?姓洪,那么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在沒有經過我和我的弟弟的允許的情況下擅自買賣這種東西嗎?”說著三白眼拋出了一小袋白色的粉末落在方衛眼前,那是這個廢舊工廠里私下生產的違禁藥物,有著很強的成癮性。只是這并不屬于男人的業務范圍,對此并非知之甚詳。 方衛的身體因為恐懼而不停的發抖,完全沒了平日里的威壓只是一個勁的不住磕頭。 “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一爺!所得我會全部上交的,請放過我吧!”他不斷求饒三白眼卻似乎是充耳不聞。 “如果說道歉管用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需要警察了呢?!比籽塾煤孟裨谡f什么俏皮話的語調說著,只是現在沒有人笑的出來?!皩α?,這樣好了,我們來玩個游戲吧。放心好了不會要你的命的?!睕]有回絕的余地,三白眼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 “你知道嗎?人體內有兩百多塊骨頭呢,你不覺得這里面有一半左右就算是全部掰斷了死不了嗎?放心放心我也不是惡魔,不會讓你全部斷一次的,怎么說都是自己的身體,至少要自己決定斷多少對不對?”看!我多么的溫柔男人的態度似乎就像是在這么說,只是這份溫柔方衛可擔待不起,眼神游弋,不知是應當點頭還是搖頭。 三白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往辦公桌的方向走去。 一瞬間,三白眼變的背對方衛,另一個風衣男也隨著三白眼的活動而一起移動,一瞬間方衛似乎是覺得自己得到了天賜的良機,轉身便想跑。只就在那時是那個三白眼的突然一聲呼換“空?!甭牭竭@一聲,方衛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更加僵硬而且煞白。沒有第二個瞬間了,因為下一個瞬間他就被風衣男壓倒在了地面上。 “怎么會——漆黑之瞳不是幾年前就死了嗎?” 原來那個風衣男外號漆黑之瞳嗎?確實是貼切至極,小混混一邊繼續偷窺一邊想著。 “只是進去了罷了,前段時間就又出來了?!比籽垭S手叼起一根煙坐到方衛的辦公桌上,然后從柜子里抽出一張A4紙,也不管是不是什么重要文件。隨手就拿起桌上的原子筆開始在背面的空白上飛快寫起什么?!斑@樣可不行啊,從事我們這一行怎么能連這種情報都并不知道呢?雖然對于你這種投機主義的藥販子可能是有點難呢?!彼贿呥@么說者一邊將寫完的A4紙撕成一個個小塊,接著拿起了桌上的抽紙,將紙盒里所有餐親紙都拿了出來,又將那些碎紙屑塞了進去?!?/br> 這下,不難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了。方衛拼命的掙扎搖頭,可那個風衣男的力量似乎大的驚人,紋絲未動。 “蔣蔣!心跳心跳☆大抽獎!今天的方衛先生將會抽中多少根骨頭呢!十根?二十根?還是大爆冷門的極限挑戰206根呢?敬請期待!”三白眼用聽起來似乎極為平板的聲音好像背臺詞一樣說著,歡脫的用詞讓這一切聽起來更加惡劣“好了好了快點抽吧?!边@么說著洪炎走上前蹲下來抓起方衛顫抖著的手強行塞進紙盒里。方衛堵上性命的掙扎似乎是徒勞無功,他開始好像是默念起什么,大概是在對某一位神明祈求吧吧,只是看樣子他無法下定決心去相信那位神大人。最后等的似乎是有點不耐煩了的洪文抓起那只手強行拉了出來。這時候方衛的臉色已經是比那張用來作簽的紙還白了。 “嗯。三十——你小子運氣還不錯嘛?!比籽鄣鹬鵁?,調笑般的說著“來吧,自己選,是從上面開始還是從下面開始?” “開,開玩笑吧!不要,不要不要??!放過我吧!再也不敢了,真的!求求您!文爺!我給您磕頭好不好?求求你!放過吧!” 聽著方衛這么說,三白眼先是笑,一瞬間方衛似乎是以為事情有了什么回旋的余地,但那明顯是錯覺“人渣在這里談什么條件呢?如果不想事情變成這樣一開始不會給我老實一點嗎”他一邊這么說著一邊把煙頭摁在了方衛的手背上,隨著一聲慘叫三白眼站了起來,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著地上的方衛。 “現在就這么叫一伙怎么辦呢,空,動手?!?/br> 接下來的畫面就是地獄了。 風衣男用好像是在拆卸什么玩具一樣的方法破壞著方衛的骨骼,骨頭被折斷的聲音配合著凄厲的慘叫讓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是一個大家都要給三分薄面了的小混混深刻的理解到,自己的渺小。他不是想看,只是不敢動罷了,他害怕自己一動就會被那兩個人形的惡魔注意到,那么等待他的就將會是比死亡更加凄慘的地獄。大概就在那個三白眼的男人掐著計數器數到26的時候,小混混在心中為這地獄即將結束而感到欣慰。他對于他的老板其實完全沒有什么深刻感情,但還是不由的兔子狐悲。就在他暗自長出了一口氣的時候,那個風衣男也將位置換到了最后僅存的還是直的左腿,他調整著姿勢,方衛早已經如同是被割完喉嚨了的雞,再沒有反抗的能力。只是不是肌rou還抽動一下。風衣男抬起了頭,大該是想從三白眼那里尋求什么指示。但是在那視線的中途,小混混確實感受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視線對上了,那漆黑的漆黑的眼睛,正看著自己。那個男人又一次對自己笑了,就像剛剛第一次見面時一樣,那邪惡的,惡質的,仿若是黑暗凝聚成一般的笑容。 那陰險的殘酷的兇暴的—— 混混感覺的到自己正在發抖。強行將尖叫聲埋葬在喉嚨里。但身體還是不自主的往后靠,撞上身后的儲物架,發出一陣悶響。心臟都不由是懸到了嗓子眼里,簡直差一點停跳。 “什么聲音?”三白眼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風衣男卻只是訕訕的回了一句“老鼠吧?!彼坪跏侨粲兴?。 這是小混混第一次聽到風衣男的聲音,意外的溫和動人。 三白眼哦了一聲似乎是沒了興趣,那嗓子眼里的心臟才又開始跳了起來, 那個風衣男似乎馬上就對自己沒了興趣,開始接著如同處理牧場里的雞一樣的對付起地上的方衛,血液,尿液,眼淚和口水已經讓他看起來一塌糊涂,平日的威風已經連影子都沒有了。將最后的兩根腿骨也一并折斷后——男人作這些的時候,臉上幾乎沒有什么表情,那種奇妙的專業感也讓小混混不寒而栗——風衣男站了起來,意思似乎是問接下來要怎么辦。三白眼看了看計數器“還少兩根耶,要不用助骨湊數算了?就當便宜這小子了?!比籽圩灶欁缘淖髦鴽Q定然后走到方衛胸前一個臨門飛踢。 “去吧!”隨著這一聲方衛被踹飛起來,撞上沙發和茶幾,連一起飛出好遠,血液連同胃液從口中流了出來。接著三白眼便像是忘了他的存在一樣開始抱怨起來“真的是,臟死了這個也不好用嘛?!闭f著便蹭了蹭皮鞋上沾染的方衛的血液。 “但是可以暫時剝奪對方的行動能力,我還蠻喜歡的?!?/br> “別拿你作標準,正常人不用廢了他的骨頭也動不了。算了不說這個了?這里怎么辦?我想快點回去洪炎哪里?!?/br> “這個嘛,不用擔心,會有人處理的”風衣男一邊這么說著,一邊掃了一眼暗門的位置,似笑非笑。暗門里的小混混明知道對方看不見卻還是不由的點頭如滔蒜。 三白眼歪了歪腦袋不明所以卻也不多問,帶著風衣男便頭也不要回的走了。 過了很久確定那腳步聲真的走遠了之后小混混才終于從暗門里出來,先是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慶幸,接著長嘆一口氣,先是打電話急救。BOSS對自己畢竟有恩,至少他沒有在那兩個之前把自己供出來,雖然這或許單純只是覺得把自己拉出來也當不了墊背。接著又打電話給了幾個運氣好到家的不在場的兄弟,讓他們有個照應。雖然在方衛變成這樣的現在這樣大概東山再起是不可能了,但至少要在警方介入前把那些機械藥物銷毀掉。 處理完這些之后他長嘆了一口氣,將手機連同手機卡一起折成兩半放在方衛邊上。 他決定先有多遠跑多遠或者隱姓埋名一段時間。 這事情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參和了。 他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向神明祈求不要讓他再碰到那雙黑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