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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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他們…」諾斯皺眉看著面前的報告。 「大人,您覺得…」家臣將手立起做刃狀,在脖頸前虛虛劃過。 他沉吟片刻,最後搖搖頭:「現在動手只會打草驚蛇?!?/br> 家臣明了,鞠躬敬禮:「臣會繼續搜集有力證據?!挂娭Z斯點頭,便快步離去。 揮揮手要其他人也退下,待房間只剩下他一個人後,諾斯疲憊地後仰嘆了口氣:「真麻煩…」 但讓他感到棘手的,不是那些一直在背地制肘或捅暗刀的家族叛徒,而是那個跟過往完全不同類型,難以攻略的“美食”。 想起前幾天被當成小毛賊趕出門的經歷,諾斯便感到一陣心梗(雖然血族并沒有所謂的心跳,也不會有心肌梗塞的問題就是了)。 對血族來說,人類的鮮血就是他們的主食,也是維持正常行動的能量來源。而獵物是否心甘情愿獻血這點,更是重中之重。 若獵物心甘情愿地將體內的血液奉獻給血族,不僅能大幅度地讓血族恢復能量,甚至還有可能附加增幅能力,例如加速傷口復原、提高身體機能等能力。當獵物的奉獻度越高,增幅程度也會越高。 只不過,若是無視獵物意愿,強行奪走血液,那血內便會摻入獵物的恨意或怨氣,對血族來說就是劇毒,攝入後反而會讓血族逐漸衰弱,嚴重者甚至會發狂而死。 這也是血族普遍擁有能對獵物洗腦或催眠能力的緣由。 在數百數千年前,人類擁有虔誠的信仰,就算血族以大額金錢或利益引誘,也幾乎沒幾個人類愿意奉上自己的血液,反而會因此讓血族暴露行蹤,遭到教會甚至獵人無情的圍剿獵殺。 為了獲取食物,血族們只能運用能力,迷惑獵物讓其獻出血液。 但時代演進,科學當道,人們的信仰心也越發薄弱?,F代的血族們已經不再需要像以前直接找人吸食血液,只要列出喜好條件,便有專人去高價收取血液,并使用優良的冷藏保存裝置新鮮送貨上門。 那日被獵物給趕出門,諾斯也不禁有些惱羞成怒。 只有甩過人,從沒被人甩過面子,總是高高在上的公爵大人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之後他也賭氣地試著再次飲用以前曾經非常喜愛的年輕處女血,但光是聞到味道就覺得難以忍受,更別說要入口了。 這情況有點像是人類那邊的諺語所說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只要吃過了最頂級的美味,舌頭就被養刁了,再也回不去了。 更讓公爵大人覺得憋屈的是,自己擁有在血族中催眠跟洗腦能力最優越的頂級魔眼,結果!居然對那獵物完全沒用! 哀嘆自己居然攤上了這麼個意志堅定又超級難搞的獵物,偏偏他的鮮血又讓自己魂牽夢縈,難以忘懷。 本來下定決心寧折不彎,好血族不喝回頭血(?)。但自己真的對其他的血液完全食不下咽,在餓了好幾天後,公爵大人最後還是屈服了,腆著臉跑去找人。 他就不信,在使出撩人的一百零八式後,還拿不下那獵物嗎! —————— 何弼才享受了幾天安靜的生活,結果那位公爵居然又死皮賴臉地湊了過來。 看著面前這個捧著幾乎把上半身都埋沒的巨大紅玫瑰花束的人,他莫名感到頭痛。 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特點才會被這個公爵給纏上,但何弼很清楚,這人就是個很會玩,而且只是為了要玩,并非想要認真找個人過一輩子的類型。 雖然之前在陰錯陽差下跟對方發生了關系,但何弼事實上是個極為專情的人。 寧缺勿濫,從少年時期就知道自己只能接受同性,何弼早就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打算。 如果不是打算跟自己好好過一輩子的對象,他絕不會輕易跟對方做更深入的交往。 …不過對於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何弼也不覺得後悔或怨嘆能有什麼用。 至少現在自己也大抵看清了公爵并非良配,所以對於他那些假意的求愛跟獻殷勤,雖不好當場給對方難堪,但何弼也不會因此順水推舟、糊里糊涂地就接受下來。 送花被退回,想上下班專車接送也沒被同意,燭光晚餐的邀請也以有公事為由被推拒了。 諾斯氣得摔了手上的水晶杯:「怎麼就是塊鐵板,一點隙縫都沒有??!」 但能量一直攝取不足,萬一那些叛徒狗急跳墻,趁這段時間來襲擊可就糟了。諾斯也無法繼續任性挑嘴,只好死命忍耐著喝下家臣提供的血液。 就當喝藥了。 諾斯報復性地想著,要是之後真的把何弼給追到手了,非得狠狠折騰他一頓…不,一定要折騰到自己氣消為止! 只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那群家族叛徒從不讓諾斯失望,趁著他追求何弼一直碰壁,忍耐地喝著不合胃口的食物好一段時間後,在他體質最虛弱的時候,發起了叛變! 他們還暗地勾結了血族獵人,許下了讓人看了就眼花撩亂,後面的0多到都數不清楚的大額賞金,終於成功地讓諾斯在一波波的人海戰術跟車輪戰下,讓他的創傷累積到足以致命的程度。 虛弱到極點的諾斯,連變形術都用不出來,只好死命擠出身體內最後一絲的能量,順利地以效力極為不穩定的傳送術,從包圍網內逃走了。 —————— 半夜,在自家臥室床上沉睡的何弼突然睜開眼,他似乎感受到家中出現了一股詭異的氣息。 從床頭柜拿出電擊槍跟特殊警棍,他盡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音,悄悄地轉開了房門。 客廳中央匍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看起來像是十多歲的少年。那喘息聽起來十分急促且痛苦,彷佛下一秒就會死去的樣子。 何弼正好奇為何這人會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中,見他似乎也沒力氣移動甚至攻擊過來,便伸手打開了燈光。在看清楚現況後,他不禁睜大了眼。 雖然不知為何他的體型縮小許多,但這臉確實就是諾斯,而且絕不會讓人誤認為是他的親戚或只是個長得相像之人。 「…諾斯公爵?」 「…何…弼…」滿臉滿身血的諾斯微微睜眼,虛弱地回應。 畢竟相識一場,何弼還沒那麼冷血,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在自己面前失血過多而死。他放下防身武器,快步走向旁邊的櫥柜,拿出急救箱,開始緊急幫他處理傷勢。 「你是遇到仇家了嗎?」何弼先用紗布將他那些不斷冒血的傷口用力包扎起來止血,一邊順口問道。 諾斯似乎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意識不清了,何弼趕緊拿起手機,正打算叫救護車時,手機卻被一只纖細的手給一把拍飛。 「…諾…???」轉頭想問為何要阻止自己打電話求救的何弼,卻看到了諾斯那已經失去清明的雙眸,微張的口中有著正常人類不應該擁有的尖利犬齒! 還在胡思亂想眼前這人該不會是什麼半獸人還是狼人之類時,何弼便感到脖頸一痛,他已經被諾斯張口狠狠咬??! 接著強烈的暈眩感襲來,他發現自己的血液似乎被人大量且迅速地抽離身體。已經朦朧的大腦最後殘留的想法是,原來諾斯他…是吸血鬼啊… 然後,何弼的意識陷入了無垠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