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驚雷「SP/在皮開rou綻的疼痛里,有了憑什么的念頭」
江渝被他的尖叫喚回了理智。他將葉余兮的褲子完整拽下,還沒有好全的臀rou上一道高腫的痕跡格外刺眼。 壓迫性的信息素再次襲來,葉余兮被迫把翅膀收了起來。他絕望地閉上眼,只能感覺到身后的皮帶再次彎起弧度,隨之而來的是幾乎要把皮膚撕碎的疼痛。 “啊嗚……??!你這個混蛋??!” 江渝沒有理會他嘴里的謾罵,他像一個無情的機器一般,柔韌的皮帶在他手里變成了長長的皮鞭,責打在面前紅通通的屁股上。葉余兮只覺得自己仿佛是一頭被套上枷鎖的牲口一般受人責打,他垂著頭,身子隨著每一記責打發著抖,無邊的疼快要把他逼瘋。 他甚至不知道為什么要挨打。 江渝之前每一次給予的責打都有理由,哪怕那些理由再無關緊要,可他從來沒有冤枉過自己,這讓葉余兮從來沒有過質疑丈夫的念頭。 他在這皮開rou綻的疼痛里,第一次有了“憑什么”的念頭。 “呃?。?!” 這一記責打落在了脆弱的臀腿,那里比起屁股尚且完好,瞬間橫起了一道腫痕。葉余兮弓起身子哭出聲,悶痛的委屈從心底涌上,他聲音嘶啞,在噼啪的抽打聲里掙扎著發問:“你…打我……呃??!是因為、我說對了么?啊…我和別的Alpha有、有接觸…嗚!而他比你強那么多…?。。?!” 不留情面的皮帶狠狠抽在傷勢最重的臀峰,江渝好不容易快要下去的火氣再次被挑起。他喘著粗氣,哆嗦著手將皮帶扔掉,粗暴地拉開抽屜,拿出放在這里的板子,抵在葉余兮的屁股上,不容置喙地宣布:“我打你是教你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對自己的丈夫說話?!?/br> 這塊木板比起他們臥室里的那塊竹板要厚得多,只有在小云雀犯了大錯才會被拿出來。沉重的板子掄圓了抽上紅腫的屁股,皮帶抽出來的痕跡被很快掩蓋,不同于剛剛浮在表面的痛,板子帶來的要更加結實,生生砸入了他的皮rou里。 “啊疼?。?!不、不要用這個…” 嚴厲的板子不像之前挨打時的有章法,完全紛亂的一記又一記摞在了一起,葉余兮哭喊得嗓子都啞了,無力地蹬著腿:“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饒、饒了我…我知道錯了嗚…” 他原本的堅持瞬間被瓦解,只是想如果認錯求饒可以讓他不再受這份痛,那哪怕讓他向江渝跪下磕頭都可以。 腰間的力道依然沉重地壓著,可憐的兩團rou已經徹底失去彈性,抽打的聲音逐漸悶重,僵起的大片腫塊已經從深紅慢慢向烏紫過渡。 “嗚好疼…好疼…嗚…求求你…” 江渝又聞到了那股茶香。 但是不同于之前的陌生與排斥,他竟然在這股茶香里察覺到了一絲難過的情緒,不知怎么,這讓他的心里也揪痛了起來,強烈的不安讓他手中的板子終于停了下來。 沒了按在腰間的手,葉余兮身子一軟差點就要摔下沙發,他渾身都是汗,哭久了的眼睛紅腫起來,跌在了身后人的懷里。 空氣中的壓迫感終于沒有了,葉余兮眼淚止也止不住,只覺得自己下半身已經爛了。 “你說過…不會再用信息素…壓我的…” 趴在床上的小云雀完全沒有了力氣,江渝沉默地剜了一大塊藥膏,先在手心里化開,再貼在葉余兮傷痕累累的臀rou上。 揉傷帶來劇烈的刺痛讓葉余兮指尖猛地收緊,他死命咬住被子,可齒間的呻吟還是忍不住溜了出來。 “我要出差一個周,這一個周,我會讓人過來定時給你送你需要的各種東西,你不準出門?!苯鍖矒嵝畔⑺匾还赡X都放了出來,說出的話卻仍然不近人情,“你的手機我也會一并拿走,不管有什么事、有什么人來找你,都不可以出門,聽明白了嗎?!?/br> 奄奄一息的葉余兮沒有作答。 江渝給幾乎陷入昏迷的葉余兮上完藥后,半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他草草收拾了客廳,卻故意避開了地上散落的羽毛,逃一樣地出了家門。 半夜被喊過來的司機有點不解地看著江渝把自己家門從門外反鎖了好幾層。 “……爸情況不太好,醫生說最慢也是這個月。江渙很快要加緊他的速度,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對兮兮下手…” 江渝摁了摁眉心,“但是我這個周一定要去李家一趟,爭取到手里的股權。所以讓他呆在家里是最好的方式了?!?/br> 開車的司機是個懂事的人,他應了一聲便不再多問,清醒了一下就乖乖開車。 江渝望著窗外后退的景色,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知道葉余兮很痛,知道他自己這次下手狠了,知道自己委屈了這只小云雀,可江渝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每次在想到他跟別的Alpha有接觸的可能后都會瞬間失控,暴躁的情緒讓他恨不得把葉余兮徹底鎖起來。 “小九?!苯宄雎暫傲碎_車的司機,“你找個機會,幫我查一個人…” “好的江總?!彼緳C雖然明面上只是開車的,但實際上能被江渝私下用的人,都是暗中有一定能力、留了一手能與江渙抗衡的人。他通過后視鏡看了一下,從來人前都是體面的小江總此時卻像一只喪家之犬一般疲憊。 “IAM的人,叫白黎?!苯孱D了一下,“…順便把IAM的事情也打聽清楚了?!?/br> “是?!?/br> 第二天是個陰天。 “我打不通兮兮的電話,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一直關機…”西米有些著急,錘了錘自己因為站了太久而有些發酸的腰,握著的手機已經有些發燙,“他那個瘋批Alpha簡直不是人!我怕他對兮兮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孩子才三個月左右,醫生說不是很穩,萬一他——” “你先別急,對寶寶不好?!卑桌枥邅碜呷サ男」纷诖惭?,慢慢揉著他的后腰,看著他急得眼眶都泛紅又放了些安撫信息素給他,“我下午開完會就去他家一趟,會沒事的,你放心?!?/br> 西米咬牙罵了一句臟話,還是有些不安:“下午什么會啊…能不能請假…我怕真出事就來不及了…” “會沒事的?!卑桌栌种貜土艘槐?,抬手揉了揉西米的腦袋,“你不能著急,臨產期就在這幾天了,你一急就把寶寶擠出來了?!?/br> 西米被他的話噎住了:“什么亂七八糟的?!?/br> “聽話?!卑桌栉橇宋撬陌l心,“下午的會有關于行動隊的編制重組…我要是再不去,IAM就要變天了?!?/br> 西米順勢倒在他的懷里:“事情還沒解決嗎…他們還是要撤了你的位置? ” “是?!卑桌栎p嘆了口氣,輕輕捏著西米浮腫的小腿,“理由還是覺得我們沒有人性,不可控因素太大。你知道的,IAM高層那幾個人非常難纏,現在他們能做到的最大退步就是給三支隊伍各加一名人類的監督。美其名曰幫著分擔,事實上就是來替那些人監視我們……” 西米有些擔心,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先生也沒有來幫幫你嗎?” “一個人哪里能決定什么…算了,你不用cao心這些?!卑桌钃崦亩亲?,語氣溫柔了些,“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養好身子,好好把我的小狼崽生下來,別的事情有我呢?!?/br> “嗯?!蔽髅自谑煜さ男畔⑺乩镏饾u安心下來,他小小打了個哈欠,懷孕帶來的嗜睡讓他一天能睡十四五個小時。他側躺在白黎的懷里,困倦的睫毛緩緩眨了眨:“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br> 葉余兮醒來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鐘表,已經傍晚五點半了。他艱難地撐起身子,回身看了一眼身后——江渝給他用的傷藥總是最好的,一夜的沉淀讓他的傷看起來已經沒有那么猙獰。只是還是紅紅的,上面橫跨著一條烏紫的棱子,是江渝第一下抽出來的痕跡。 他的肚子里咕地叫了一聲,忽然很想吃魚湯。 這種欲望一開始只是個小小的念頭,但是很快就迅速占據了他的大腦。葉余兮只覺得自己最近特別容易餓,他慢吞吞從床上下來走到廚房,在冰箱里琳瑯的食材里拿出一條魚。 熟練地處理好魚后再起鍋燒油煎魚,他看著滋滋作響的魚rou,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人為刀俎,我為魚rou”這句話。 葉余兮晃了晃腦袋,他一點也不想回憶起昨晚經歷過的事情。 兩面煎好的魚rou再倒上guntang的熱水就會呈現出奶白色,剩下的只需要等著魚rou徹底煮進味就可以了。 葉余兮把客廳的電視打開調到晚間新聞頻道,放下遙控器后又回到了廚房,經過窗戶的時候他往外看了一眼,低沉的云層壓在天邊,擋住了原本七八點才落山的太陽。 天氣很悶,要下雨了。 他一邊看著鍋里咕咕嚕嚕冒泡的魚湯,一邊拿了一個蘋果啃著,勉強緩解自己肚子里撩人的饑餓,順便分了一只耳朵聽著電視里的新聞。 “本臺記者消息,江氏集團股權最大持有者林蔓近日忽然病重…” 葉余兮忽然抬頭,透過廚房的玻璃門看向客廳里的電視。 “——已于今日下午四點逝世。江氏發言人稱,關于她身后的財產分割…” 窗外響起了一聲驚雷,電視上黑白照片的人像和他印象里那個溫聲喚他兮兮的老人漸漸重合在一起。 他手里的蘋果應聲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