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你會懷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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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已經一整天沒搭理連程了。 但后者顯然沒有這個自覺。 身體和精神上都十分饜足的某人不斷回味著昨晚的美妙,時不時就回過頭來專注地端詳著林白,林白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晚自習上課前跟方揚說了句軟話,讓后者心甘情愿地搬去了自己身邊坐著。 連程的視線一下子被擋去大半。 林白松了口氣,下意識地把方揚的手臂當枕頭,悶悶地趴在桌上不動彈。方揚右手被他壓著沒法寫字,便用左手抽了本習題集來看。 林白見狀,一言不發地把腦袋往方揚那邊挪了挪,壓住大半本習題集。 方揚輕輕抿起嘴角,左手的手指纏了兩縷林白柔軟的發絲,低聲:“起來?!?/br> 林白搖搖頭,起不來。 “再不起來……”方揚的話頭頓了頓,忽然輕而快地耳語一聲,“溫老師來了?!?/br> 林白倏地坐起身。 溫子舒顯然剛剛開完會回來,身上是板板正正的一套純黑色西裝。他換了副更顯儒雅的金絲框眼鏡,攜著記錄本在班內慢慢踱步巡視,腳步過處,有清冽疏離的冷香留在空中,雪融般化去。 林白的心臟一點一點地狂跳起來,他不由自主地攥緊拳頭,放在唇邊去遮怎么也忍不住的笑意。 ——溫老師戴的,是他送的領帶。 溫子舒巡視了一圈,這才慢慢登上講臺,將記錄本攤開,溫聲打擾:“說幾件事?!?/br> 第一件事是不久后的期中考試,第二件事是作為級部前三名班級獎勵的、期中考后的秋游活動,此話一出,整個三班都興奮地竊竊私語起來。方揚看了林白一眼,后者不僅沒什么興奮的反應,反而絞緊手指,可疑地紅透了耳尖和面頰。 林白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段溫老師在自己身邊自慰的視頻。 居家的溫子舒與在班內的溫子舒根本不像同一個人。溫子舒喜歡睡懶覺,因而每次林白去幫老師打掃衛生時,總能在這個男人身上察覺到貓似的慵懶,這與他在平日里表現出的精英干練的一面截然不同。 就好像,溫子舒的慵懶與挑逗,只在林白一人面前呈現似的。 林白覺得自己的耳朵燒得更熱了。 “老師走了?!狈綋P及時打斷林白的臆想,順便把幾本薄薄的練習冊擺上課桌,往林白那邊推,“我們班能不能進前三,看你了?!?/br> “……?”林白從恍惚的狀態中一下驚醒,呆呆地看方揚,“為什么?” “我們班向來是級部的第三名?!狈綋P朝連程的方向微揚下巴,淡淡道,“以前只有他一個人拉低全班平均分,現在又多了個你?!?/br> 林白:“……” “不過從之前的月考來看,你的基礎比他好?!狈綋P拍拍練習冊,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著,“這段時間,我教你做題。只要你達到全班均分,我們班就不會掉出前三?!?/br> “那個秋游……這么重要?” 方揚毫不猶豫:“不重要?!?/br> 見林白的眼神變得迷惑不解,他輕輕揚了下嘴角,放柔語氣加了一句:“但是跟你一起出去玩,很重要?!?/br> 林白愣住。 - 晚自習后,是林白和連程的值日。 通常來說,方揚一般都會等林白干完值日再跟他一起回去,誰知奧賽老師提前把他和千煒同時叫走,留下孤零零一個林白落在連程手里。 林白:“……” 偏偏得了便宜的某人還沉浸在昨晚蕩漾旖旎的回味中,甚至在林白涮完拖把回來時將人堵在講臺旁邊,放肆的目光把人上下打量一番。 林白瞇起眼睛,壓低嗓音:“你滾遠點?!?/br> 親身實戰以后就是有這點好處,當林白瞇起眼的時候,連程想到的是昨晚他濕漉漉的眼眶和被淚黏成綹的睫毛,而當林白壓低聲音的時候,連程想到的是昨晚他銷魂的呻吟與哭啞的嗓音。 這種強烈的反差實在讓人欲罷不能。 連程笑了:“昨天晚上我進去的時候,你可沒讓我滾?!?/br> 林白皺眉:“你有完沒完?” “做的時候沒讓我滾,數錢的時候沒讓我滾……想要的到手了,就讓我滾了?”連程摸著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狀,“我想想,你應該不是氣我插進去,而是氣我沒戴套吧?!?/br> 林白霎時上前一步,用力捂住連程的嘴:“你他媽想干什么?” 連程笑得眉眼彎起,在林白的手心里悶聲問著:“寶貝,你會懷孕嗎?” “……”林白鎖著眉頭沉默下去,沉默到連程幾乎以為他快要被自己氣哭的時候,面前的少年突然換上了讓連程猝不及防的笑臉。他放下手,笑得格外乖巧好看:“要是你還有那么多錢來cao我,大可以試試我到底會不會懷孕?!?/br> 這句話說得很輕,又很俏皮,水滴一樣在連程本來平靜的理智上砸出圈圈漣漪,他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抓林白,卻被后者敏捷地閃開。 林白笑吟吟地歪了下腦袋:“要是沒錢,就滾遠點,我的客戶?!?/br> 這話對連程來說實在有些生疏了,他的臉色頓時沉下來,眼神晦暗不明,像在思索什么。 “在床上,只要你有錢,想怎么折騰我都可以,但提了褲子,你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并且,不要對我抱有別的心思——我可不愛跟客戶談情說愛,幼稚?!绷职着呐倪B程的臉,笑瞇瞇的,“行了,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得趕緊干值日去了?!?/br> 原本受了委屈的人哼著小曲拖地去了,而原本占了便宜的人卻木頭似地站在原地沒動。連程的目光習慣性地追隨著林白,腦海中接連蹦出一連串危險的想法。 卻又被自己一一掐滅。 連程這樣說服自己——要真是不擇手段得到林白,他會哭得很難過吧。 - 干完值日,林白戴著口罩去超市買了好幾盒不同樣式的安全套。他木然地把套子帶回宿舍,又木然地將其塞進柜子深處,最后一屁股坐回自己床上,從枕頭下摸出今天早上連程給的那一千塊錢,慢慢數著。 一張、兩張、三張…… 林白數了一遍,又數一遍,一共十張薄薄的紙幣,他不厭其煩地來回數著。 可數著數著,眼前就有點模糊,他好像從一片模糊中看到討債人趾高氣揚的嘴臉,又好像看到林明微賠著笑小心翼翼的討好模樣。 說實話,就算是林明微拿走的那五萬塊錢尚不足以填補他們家債務的一角,更何況這小小的一千塊錢。 林白攥緊手里的錢,溫熱的眼淚流到下巴,啪嗒啪嗒地滴在紙幣上。 他算過,溫老師給的錢、張季松給的錢、賣身賺的錢……這些錢加在一起都不足以幫林家擺脫困境。 可林白也沒有其他辦法,他只能從別人那里榨取更多一點的錢財,來為自己曾經的過失買單。 如果有什么來錢更快的方法,他不介意去嘗試。 哪怕需要他付出的多一些,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