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想在你住院單上名正言順的簽字
書迷正在閱讀:靈官受孕錄、罪欲者、為了恢復記憶我被迫做任務、君臣相博、亡國后終于得償所愿、419對象是下屬的老婆?(百合abo)、不疑【ABO狗血/SP訓誡】、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的辯證觀、就是要搞清冷美人仙尊、日落循環
涂桓找了一圈,就剩最里面的那間了,推開虛掩的門,晏琛正縮在一團毯子中間,埋首在兩膝之間,安安靜靜的,似是在想事情。 “小???怎么在這里?!蓖炕缚窟^去,地上還有一條細細的銀鏈,隱隱泛著血腥味。 涂桓一眼就認出了那根昨天穿在晏琛乳首的鏈子,心里一陣酸楚,蹲下身將他攬過來,靠著肩頭輕柔晏琛的發絲。 “桓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晏琛原想著質問,話到嘴邊帶著哭腔滿滿的全是委屈,又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連忙補上一句:“我,我不會像囚慕那樣的,我可以走?!?/br> 昨晚只是生氣晏琛的先斬后奏,才下手重了點,怎么看在晏琛眼里就成了這樣。 涂桓忍著疼把左手伸到晏琛眼前:“看,戒指還在呢,怎么會不喜歡你呢?!闭f罷又把晏琛的腦袋攏到胸前:“聽見了嗎?都是愛你的聲音?!?/br> 涂桓心跳得稍快,每一下都強健有力,震的晏琛耳膜發癢,本就憋在眼眶的淚水,啪嗒嗒的打濕了涂桓的褲子。 本就不厚的西褲,中間都濕透了,微涼的濕氣透過內褲傳遞到了guitou尖端,下體自覺的抖了抖,緩緩隆起。 “小琛,今天泄火可得你自己動了?!?/br> 晏琛有點困惑,抬頭迷惑的看著他,被他示意才發現褲子中央鼓囊囊的那一團,麻溜的從他身上彈開,捂著自己的菊花,弱弱開口:“不要,還疼呢~” 涂桓原本也只是逗逗他,深吸了兩口氣,把下體壓了回去:“不動你,這兩天你辛苦了?!?/br> 確實辛苦,又累又委屈。 “你,你昨天為什么不讓我抱~”有了剛剛的答案,晏琛底氣足了些,質問道。 “那不是在氣頭上嘛,我錯了,下回,”后半句話被晏琛瞪了回去,連忙改口:“沒有下回了?!?/br> “那你消氣了嗎?” 涂桓作勢又要抱他,被晏琛推出去老遠,空落落的懷抱配上涂桓的表情,顯得格外沮喪:“嗯,不生氣了,來嘛,我現在抱你,時時刻刻抱著你不撒手?!?/br> 晏琛背轉身去,外強中干的說道:“哼,不要你抱,還有,你昨天為什么不管我,就走了,還把我困在這兒?” “我,”涂桓被他這一連串的質問,搞的力不從心,自覺有了妻管嚴的潛質:“我,那不是去工作了,怕你亂跑,才…” 涂桓也并沒有撒謊,當時確實是趕去和盛洪周旋了,又怕晏琛自己出門被盛洪抓走,才把他關在家里,畢竟這個小區并非一般人隨意進出的,而且涂桓的屋子看似不起眼,實則也有不少安全設備,總歸比外面安全的多。 “很疼的~”晏琛小聲嘀咕了一句,眼里還帶著未干的淚水,霧蒙蒙的看著涂桓和滿地的狼藉。 涂桓頓時知趣,“一會兒我收拾,我們出去吧?!?/br> 正巧,趙醫生敲響了門。 一開門,趙光泉就著急忙慌的打量著涂桓,資深醫生的素質讓他一眼就看出了涂桓左臂的僵硬:“你都多少年沒傷著了,怎么回事?” “沒事,一點意外,先去給晏琛看吧?!?/br> 趙光泉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晏琛,眼睛腫脹,白眼球幾乎全被血絲包裹,外套上也印出一片暗紅色的血跡,看起來確實更嚴重些。 “嘖,你搞的?”趙光泉沒細想,第一反應就是涂桓下手又沒輕重了。 這次涂桓沒急著否認,只是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這么長時間的磨蹭,傷處早就麻木了,幾乎沒什么疼的感覺,趁著趙光泉放器具的工夫,晏琛就將外套脫了下來,露出里面的白襯衣,自胸前至腹部滿是血色。 趙光泉看他還在解襯衣扣子,連忙制止道:“你躺下吧,我來解?!?/br> 縱是如此,晏琛還是將扣子都解開才躺在沙發上。 趙光泉擰著眉頭輕輕揭開襯衣,衣料內層已經完全嵌入傷處,被血痂凝在一起,揭開的過程比之前種種更為艱難,即使趙光泉的動作很輕,依然疼的晏琛連續抽氣。 一旁的涂桓看不下去了,開口催促趙光泉:“老趙,你沒帶麻藥?” “哦,帶了帶了,”趙光泉習慣于涂桓的sub的高忍痛力,很少會打麻藥,自然也不會特殊照顧晏琛,被涂桓提醒才想起來。 一劑麻藥扎進胸肌,迅速起效,趙光泉的動作也靈活起來,分開衣料,洗干凈傷口,才看出來rutou被分割成薄薄兩片,趙光泉都于心不忍的搖了搖頭,轉身去拿縫線的時候,又數落起涂桓:“涂桓,你,嘖,過分了?!?/br> 涂桓沒有吱聲,這雖然不是他親手弄得,歸根結底也還是因為他昨晚一時生氣,為了自己的欲望而忽略了晏琛的感受。 反而是晏琛補充了一句:“是我自己不小心?!?/br> 趙光泉悻悻閉了嘴,三角針已經觸及皮膚,忽而想起來:“要保留穿孔嗎?” 涂桓剛想說不用,反被晏琛更快一步打斷:“留下吧?!?/br> “小???” 晏琛躺下的角度并不能看到涂桓,但是他語氣中的猶豫卻聽得真切,心里頓時涌上一股暖意,朝著趙光泉鄭重的點了點頭。 趙光泉當然不清楚他們小情侶間的把戲,出于經驗,回頭看了看涂桓,征求允許,畢竟sub隨意損毀自己的身體也是不允許的行為。 涂桓坐到晏琛旁邊,將他的腦袋扶到自己腿上枕著,彎腰低頭,極盡溫柔:“小琛,我昨晚只是氣急了,你不喜歡可以不這樣的,而且,那樣也恢復的快些?!?/br> 晏琛輕微地晃了晃,直視著涂桓的眼睛:“桓哥~你喜歡的我都可以做的,而且也不是很疼?!?/br> 涂桓這會兒才能清晰完整的看到晏琛這個傷口,清理干凈的兩片薄rou上下分開,微微裂著,透過微黃色的組織液透出內里的粉紅,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的。 自認識晏琛以來,他身上比這嚴重的傷也不是沒有,可現在鮮紅色的一點卻勝過之前的數次,心臟內部的血管都糾纏成了一團,心肌好似也在攣縮,無比真切的心痛讓涂桓幾乎喘不過來氣。 涂桓的糾結與不忍全然寫在臉上,落在晏琛眼里,每一點都被無限放大,眉頭緊鎖,眉目低垂,眼里陡然升起的霧氣,以及微微顫動的嘴唇。 這就夠了。 晏琛瞬間就確定了自己對涂桓的感情,以及對他的信任,抬手環住涂桓的脖子,借力起身短暫的吻了一下,而后偏頭看向趙光泉,右手握著無名指,磋磨這指根處的那枚戒指:“趙醫生?!?/br> 趙光泉還是有些猶豫,直至看到了涂桓輕微的點頭動作。 “好了,”不足半厘米的小傷口,很快就縫合好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下面?” 晏琛按著胸前的那一小塊紗布坐起身,打了麻藥之后還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感覺整個胸腔都悶悶的。 “沒有,我沒什么事了,您去看看涂桓吧?!?/br> 趙光泉質疑的看著晏琛,他才不會相信上面都這樣了,下面一點事沒有?本著對患者負責的信念,義正言辭道:“醫生面前不要害羞?!?/br> “他沒事?!蓖炕冈谝慌圆逶?。 反正自己的sub身體什么情況,dom應該是最清楚的,而且涂桓在圈子里玩了這么多年,他說沒事應該是真的不嚴重。 即便如此,趙光泉還是不放心的留了一些涂抹的藥膏,消炎的膠囊,囑咐道:“消炎藥要按時吃,傷口不要碰水,然后,我看你手腳有些腫,不過問題不大,準備點冰塊敷上?!?/br> 晏琛乖巧的點頭應下,心里卻在想,上次怎么沒見趙醫生這么多話。 “傷到哪兒了?”趙光泉囑咐完晏琛就一心撲到了涂桓跟前,涂桓的衣著非常完整,裸露在外的皮膚也不見任何傷處,一時無法判斷嚴重與否。 涂桓單手解開西服,左臂已經腫成了原來的1.5倍粗,由于時間還不算太久,皮膚上并未顯現出淤血,保持著皮膚原有的暗色。 “能動嗎?” 涂桓試著動了動,活動范圍并無異常,只是劇烈的疼痛讓他不敢進行太劇烈的動作。 趙光泉一手托著手肘,一手抓著手腕,輕輕擺弄著。 “應該是骨裂,先固定一下,盡快去醫院做個CT?!?/br> 晏琛當時并沒有看到涂桓抬手擋凳子的動作,一路上雖然覺得涂桓有傷在身,可遠沒想到是這般嚴重。 現在一聽,頓時慌了,找醫生來之前涂桓還沒少動左手,連忙從柜子里刨出兩件衣服套上,拉起涂桓就往外走:“現在就去,不能耽擱?!?/br> 涂桓樂得晏琛著急,即使明知道沒什么太多的事情,還是由著他上了車。 結果出來,算不上嚴重,一條細細的裂紋,甚至都不需要打石膏,只是用夾板繃帶固定了一下。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迎面碰上了涂董。 自公司交給涂桓之后,晏琛便再沒見過涂董,一直以為他是身體不好,但是現在看起來面色紅潤,意氣風發,甚至比他們還要精神些。 “涂董?!?/br> “小晏?你不是……”涂董語氣里的驚訝連路人都頻頻側目,晏琛瞬間了然,看了眼涂桓,便退到一邊等著了。 “爸?!?/br> “你怎么回事,剛接手幾個月,鬧出這么大的亂子?還有你那個歡宴,樹大招風的道理懂不懂?!?/br> 即使涂桓并不是很在意父親的話,但是被他這一頓訓,依舊不敢還嘴,等著涂董氣消的差不多了,才弱弱的說了句:“我們別在這兒聊?!?/br> “現在知道丟人了?”涂董白了自己兒子一眼,轉身上了車:“你這傷怎么回事?” “哦,沒事?!蓖炕鸽m然在回答父親的話,但是眼神一直停留在晏琛身上,他躲在陰影里,身上又有傷,久站不得啊。 涂董混跡這么多年,對他們之間的關系也看出一二,眼神向下一瞟,手指上淡黃色的鉆戒熠熠生輝,瞬間就一清二楚了:“你和晏琛怎么回事?!?/br> 涂桓正想找個時機帶晏琛見見父親,既然話趕話到這兒了,也就順勢坦白了:“爸,你等我一下?!闭f著就朝晏琛走去,十指緊扣將他帶了過來。 “爸,我和晏琛經歷了許多,互相喜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等我好了,就去領證?!?/br> 涂董倒是一臉平靜,反而是晏琛瞳孔震顫,直直望著涂桓的側臉,自“領證”后面說的話幾乎一個字也沒進腦子。 雖然涂桓說過不止一次領證的事情了,法律也允許,但是同性婚姻畢竟不容易被祝福,尤其是涂桓這樣的家庭,就算涂董同意,也得考慮輿論聲勢,故而晏琛也從未奢望過什么。 “嗯,小晏確實不錯,在公司的時候我就很喜歡,年紀輕輕,做事不急不躁,頗為成熟,不過,涂桓有些習慣,晏琛知道嗎?” 晏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沒聽清涂董的問題,只是保持著僵硬的微笑,愣愣的站著,被涂桓狠狠晃了兩下才回過神來:“???什么?” “小晏啊,涂桓有些特殊的愛好,你知道嗎?” 晏琛回頭迎上涂桓甜蜜的微笑,挑眉道:“知道?!?/br> 涂董打量著晏琛指尖微微的腫脹,以及他現在憔悴的狀態,一語道破:“他沒傷著你吧?!?/br> “爸,我確實……”涂桓正想解釋,被晏琛反握住手往后拽了拽。 “沒有?!?/br> 這些小動作完全落在了涂董這個過來人的眼里,情侶之間的事情,只要他們互相愿意就好:“嗯,那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