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二十五:看到脖頸上的吻痕后,王爺嫉妒吃味情緒失控
出了將軍府,林至倒是沒有繼續亂轉著,按照系統的指路非常平安無事地回到王府。王府正門守著的下人看到是他回來后,就立刻將林至迎了進去。 他們當然察覺得出來王爺這些日子對這小少爺上心的程度,以前他們暗地里對這人使些什么小手段,王爺都會裝作沒看見,什么都不會做。 若是現在有哪里怠慢到這人,要是傳到王爺的耳朵里。他們都能想象得到自己會落得怎樣一個凄慘的下場,心中不免一陣后怕。更是不敢對林至不敬。 與此同時,折騰了一夜沒有合眼的穆景淵也收到了林至回來的消息。 讓暗衛退下后,穆景淵回了自己的臥室。他坐在書桌前,掌心緊握著林至前日給他的那個木頭小人。似乎只有這樣做,胸腔里那些焦躁煩悶的情緒才會有所緩解。 在從暗衛那兒得知林至是獨自一人回來后,身旁并沒有那礙事的程子桁的存在。穆景淵深深吐出一口氣,這才覺得呼吸稍微順暢一些。 他沒有立即動身去見林至,只是待在自己的臥房內。 即使大腦叫囂著想要立刻見到那人確認著什么,但穆景淵還是拼命強忍了下來。只坐在書桌前握緊那木頭小人,在那上面尋找著慰藉。除此之外無其他行為,連動作都沒有變換。 一進王府后,那些暗衛的視線又重新放在自己身上。王府和平日里一樣沒多少人,顯得十分冷清肅穆。 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穆景淵那家伙林至還感到有些奇怪,王爺什么時候轉變性格了?在詢問了系統穆景淵的確在這里后,林至就沒有回偏院。 已經去過一次王爺的臥室,他這次當然很輕車熟路地徑直前往。 到了緊閉著的房門前,林至做了他一直都很想做的事情。 “砰——”地一聲,房門被用力踹開。 林至抬起腿直接踹門而入。在與房里坐在書桌前明顯神情繃不住的穆景淵對視后,林至就覺得通體舒暢。 誰讓穆景淵之前老踹他的門。 不知道是被驚嚇到還是什么,穆景淵微微瞪大雙眼。說實話,他沒想到幾日來一直沒和自己有什么交流的林至,甚至現在小少爺好像還和那鎮國將軍關系甚好,回到府里居然直接找自己過來。 在敏銳地察覺到門外的人是林至后,穆景淵將手中的木頭小人握得更緊,五指收攏用力到指尖泛白。下意識地咬緊牙關,緊張又惴惴不安。 昨夜他明明那么想立刻見到林至,想要把那任性愛玩的小少爺完好地帶回來。而現在林至就在門外,他們二人僅僅只隔著一點距離,他又開始心慌難耐,渾身都僵硬得不行。 結果下一秒,林至就毫不客氣地踹開自己的房門,然后那個小少爺就鮮活地站在自己門邊。 正是午時,本來門窗緊閉的房間里過于昏暗,現在林至這么把門一踹,外面的陽光就立刻涌了進來。讓人睜不開眼的陽光前面,是帶著笑容一看就沒安好心的林至。 踹這家伙的門還真是讓他爽到不行。林至進來后動作沒什么停頓,反手把門關上,房間又恢復到那種沒什么光的情況下了。 關上門后林至一句話都沒說,轉悠著走到穆景淵的書桌前四處打量。 看到林至這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穆景淵就更是在意得不行,心臟像是壞掉了一樣沒辦法還原到正常跳動的頻率。何況他們之前還在這間房內發生了那種事。 一旦林至進到這間房內,沒什么自覺地踏入自己的私人領域,穆景淵就越發覺得口干舌燥。他有很多話想問林至,例如到底和程子桁是什么關系,昨夜他不在時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臨到嘴邊又被咽下,說出口的,卻只是一句聲音低啞又帶著些許苦澀意味的?!澳慊貋砹??!?/br> 穆景淵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就像是在無奈縱容著林至在外鬼混,明明自己什么都知道卻又根本無能為力似的。 看到男人這么平淡的反應林至撇了下嘴,覺得很無趣,他側了下臉故意沒看向穆景淵?!巴鯛斁尤徊粏栁胰チ四睦??!?/br> 在林至還沒進來的時候穆景淵就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衣物完全換了套新的,是誰精心準備的自然不言而喻?,F在小少爺這么一扭頭,脖頸上藏在布料下的紅痕就隱約顯露了出來。 看清的一瞬間,穆景淵的瞳孔猛地緊縮起來。 那抹刺眼的紅痕無法讓人忽視,胸腔里的妒火立即蔓延到全身。穆景淵突然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木頭小人,接著大步走到林至的身前。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伸出手放在了林至的脖頸處。然后下一刻衣服布料就被扯開,底下藏著的皮膚沒了遮掩徹底暴露出來。 本該什么痕跡都沒有的光滑側頸上,現在落了不少顏色發深的緋紅吻痕。經過一夜的沉淀,那些本來紅潤的痕跡慢慢變深,每一處都在刺激著穆景淵的腦內神經。 他用手指順著往下撥弄開衣領,看到鎖骨處也清晰地印著一些吻痕。白皙的皮膚上全是那礙眼的紅色。 胸腔似乎下一瞬間就會爆炸一般,急火攻心,穆景淵皺緊眉頭緊咬著牙根??吹竭@些痕跡難道還確認不了小少爺和那將軍已是板上釘釘地發生了關系。 他本來還懷著一絲念想,覺得再如何,林至也不可能真的會和程子桁睡在一起。程子桁這人他知道,怎么也不會是愿意委身于他人的性格。 現在這事實就像是用力在他臉上扇了一個耳光一樣,火辣辣的痛感,怎么都避不開。 他可以看著林至繼續縱情聲色,即使感到不悅但依然是在能夠忍受的范圍內。因為他知道小少爺本就不是什么能安分得下來的主,再退一步說,那些下人、男倌都是些好解決的貨色。 唯獨程子桁不同。他怎么能忍受林至cao了自己后再毫不在意地上了程子桁的床。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而現在,這些要將他雙眼灼傷掉的紅痕正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昨夜林至和程子桁到底發生了些什么。 穆景淵扯著林至脖頸處布料的手都在抖,臉色極差。他現在就像是一頭被逼急了的卻身負重傷的野獸,無論如何掙扎都不會有好的結局。眼眶內沒有一滴淚,卻能讓人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痛苦和崩潰。 林至的身體動都沒動,沒有刻意躲避走過來并扯開自己衣服的穆景淵。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意思,就是想看看男人臉上究竟會出現些什么。 所以他直直地看向穆景淵,一臉笑嘻嘻的。顯然此時此刻穆景淵的表情愉悅到他了。 由于穆景淵一夜未睡,本來眉眼間的疲憊感就十分明顯?,F在更像是受到刺激一樣,面上的神情非常怪異,不是那種純粹的憤怒,反而更像是被踐踏自尊遭受到背叛的那種難堪。 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了。 “你當真和他做了?!”穆景淵的眼眶發紅,聲音不受控地低沉下去,每一個字都帶著無法遏制的怒意。 由于站位的關系,林至和穆景淵離得很近。聽到穆景淵語氣帶有質問的話后,他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脖頸,有意在上面停留了一會兒。 穆景淵的視線自然而然放在了那處。 然后林至才不急不緩地氣穆景淵似的反問著?!白隽耸裁??王爺不說清楚點我怎么會知道?!?/br> 話音剛落林至就拍開穆景淵的手,接著整理了一下被扯開的衣領。 手背上傳來細微的刺痛,那點疼痛怎么也比不上現在心臟蒙受的痛苦。五臟六腑就像是被生生碾碎了一樣,每呼吸一下,鼻腔和喉嚨就像是被刀割一樣無比疼痛。 偏偏讓自己落得如此境地的家伙還根本什么都不在意,讓穆景淵覺得他這樣才是在無理取鬧。畢竟他和林至,本來就什么關系都不是。 男人的眼下一片青黑,眉眼間皆是可怖的躁郁。這家伙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嘴唇也不自然地輕微抖動著。誰看見都不會將這個五官扭曲風度盡失的男人和堂堂王爺聯系在一起。 “林至,你不能、你不能那樣做······”心亂如麻,喉嚨也啞著。連穆景淵本身都搞不清楚他究竟在說些什么。他的的確確失態了,并且發瘋一樣去嫉妒和林至睡了的程子桁。 他對林至到底是個什么情感。為什么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林至永遠留在他的身邊,不準任何人奪走他。 即使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光是林至的性格就不會容忍這件事的發生。那股晦暗不明的欲望還是在緩慢地吞噬自己的理智。 別看向他,別和他說話,誰觸碰他就殺了誰。 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已產生了變化,他對這小少爺的心,根本不是之前那種純粹的利用。是在何時,他的視線就一直停留在這個人的身上。 沒有任何辦法能移開目光,任何情緒都不由自己主導,反而全部被林至牽動著。在他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林至抬眼看向顫抖著手臂的穆景淵,男人的情緒似乎非常不穩定,流露出來的神色更像是在忍受著什么難捱的痛苦一樣。 與其說是到了崩潰的邊緣,更不如說像是什么脆弱的東西被徹底粉碎掉一樣。 這時林至伸出右手自然地貼近穆景淵的胸膛,掌心按在左胸口處,什么都沒有再做。 “穆景淵,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林至笑嘻嘻地刺激著穆景淵,非要從這個男人的嘴里撬出什么順耳的話語似的。 這人的掌心貼在自己的胸膛上,明明沒有多用什么力氣,穆景淵卻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被壓迫著似的,胸腔里一些不明朗的情緒讓他茫然又痛苦。 他閉了下眼,嘴唇緊抿著。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程子桁以及靠近林至的那些家伙產生敵意。他多多少少栽在了這個小少爺的手中了。 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很明了,自己之前那些奇怪不解的行為現在也都有跡可循。穆景淵的聲音低啞又沉悶,像是軟下態度般妥協著,卻難掩沉重的妒意。 “林至,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全部都給你。只有一點,別讓程子桁再碰你?!?/br> 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辦法再改變,之后他再去找程子桁算賬。既然察覺到自己對這個小少爺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那他就怎么都不會對林至放手。 他可以縱容林至做任何事,只要能將小少爺留下來。 林至當然看得出來王爺沒有撒謊,甚至多少還帶著乞求的意味。果然是由于打卡進度提升的關系,穆景淵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變。 他貼近穆景淵,身體前傾著壓在男人的身前,逼得穆景淵不得不低下頭看向自己。 漆黑的雙眼里滿是笑意,對于穆景淵自爆般的話語似乎并不怎么上心,仍然是一副看笑話的樣子?!巴鯛?,你真的什么都會聽我的嗎?!?/br>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是能蠱惑人心一樣,一字不差地全都落到穆景淵的耳朵里。 明明林至沒有在他耳邊說話,溫熱的呼吸卻像是落在耳邊一樣,耳畔癢得厲害,那一小片皮膚的溫度似乎都在升高。 即使知道林至只是隨便玩玩般的捉弄態度,此時此刻也希望自己是被這個人所注視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