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好啊,我答應你
書迷正在閱讀:偷室友東西后被發現了、「蟲族兄弟年下 」 依賴度 (原 「短篇集」忠犬的獻身)、[快穿]每個世界的男主都想被我干、我還以為你是霸總、完美契合、歡宴、靈官受孕錄、罪欲者、為了恢復記憶我被迫做任務、君臣相博
文氏集團旗下子公司——亞海傳媒。 “最近來了一批新人,看資料都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實際資質怎么樣?!?/br> “管他的,都丟去選秀,剩下的給觀眾選就行了,反正流量大多三個月一換,新鮮感一過就沒什么價值了,何必苦心培養?!?/br> “說得也是,但我看這個長得特別帥,放在公司里當個吉祥物我覺得都合適?!?/br> “呵,長得帥的娛樂圈里比比皆是,都審美疲勞了,我看看還能帥到哪去?難不成天仙下……我cao?!這照片該不會是P的吧?” 高跟鞋踩在光滑可鑒的大理石地板上,急促地腳步聲彰顯了來人急不可耐的情緒。 * 文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文理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一支筆,最近反腐熱潮,上頭落馬了好幾個,為避風頭,他手底下的項目都暫停了。閑來無事做,他打算重新物色下一個情人。 前陣子包養的小情兒看膩了,昨天文理遣散了他,給了他一筆不小的分手費,結果對方對自己說了句下次惠顧?文理瞬間有種被人白嫖了的即視感。畢竟他花錢了,卻沒買到自己想要的那種感覺。 文理沒什么興趣愛好,唯一最愛的就是美人,并且熱衷于和美人們談戀愛。 這些年,和他談過戀愛的人能抱著文氏的大樓繞上三圈。 然而文理卻不喜歡和他們上床。 因為文理是個雙性人,又有一點兒潔癖和接觸障礙,他接受不了被人cao,也忍受不了自己cao別人。 所以在性不能被滿足的情況下,他只能尋求精神上的寄托。 他喜歡給情人們花錢,喜歡聽他們說愛他,可他談了那么多次戀愛,享受了無數甜言和密語,始終覺得心里很空虛。 “砰——” 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厚重的紅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文理指間的筆滑落在地,發出一聲清脆的“噼啪”聲。 文理秀氣的眉頭一皺,正打算彎腰撿起那支筆,Linda就踩著她的恨天高沖了進來。 “文理——文總!” “什么事?”Linda是他的秘書,同時也是他多年的好友,文理抬頭的時候,就看到她今天穿了件齊逼小短裙。 可真好看。文理想。 Linda往文理的桌上放了一份文件,然后就坐了下來,不顧形象地蹺著二郎腿揚了揚下巴指著那份文件,說:“看看!” 文理收回思緒,帶著一絲好奇,他打開了桌上的那份文件夾。 而后入目一張白底證件照,只一眼,文理便倒吸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便是塵封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匣子受主人的驅使被迫打開,無數美好心動不堪的畫面紛沓而至,沖擊著文理敏感脆弱的神經。 文理平靜的心湖像是被從天而降的隕石砸中了一般,直砸得他心跳砰砰作響,視線再往旁邊一掃,便看到了這照片主人的名字。 “郁麟……”文理把這兩個字含在嘴里來回咀嚼,不無遺憾地想,不是那個人,但同時,他越看這照片,心跳得就越厲害,于是他問Linda:“這照片P的?” “哈哈哈……”Linda拍著桌子,笑得前俯后仰,完全沒有一點兒職場精英人士的穩重,大概半分鐘后,她笑夠了,停下來,說:“一開始我也這么想,但后來經技術部的同事鑒定,這是無P高清照?!?/br> 文理合上文件夾,雙手十指交叉疊在下巴上,沉思了大概兩秒,說:“他缺錢吧?” “缺,否則也不會來選秀了?!?/br> “父母健在?” “單親,跟著老爸,但似乎和他爸關系不太好?!?/br> “他媽呢?” “這倒是沒查到,想來應該是跑得無影無蹤了?!?/br> “唔……”文理凝神蹙眉,“談過戀愛嗎?” “母胎單身!” “不應該吧……”文理聽到這,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了一下,隨手又翻開了那份文件,他看著郁麟俊美無儔毫無瑕疵的證件照,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長得這么……嗯,禍水,怎么可能沒談過戀愛?” Linda聞言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回懟他,“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跟個種馬似的見人就上?” 文理無法反駁她這句話,隨后他又問:“那他能接受包養嗎?” Linda看著自己剛做的美甲,漫不經心地說:“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好,他在哪?” * 在業界,文理的風評并不是那么好,緣由便是他換情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勤,外人眼里可謂是濫交的程度。 但奇怪的是他的那些情人和他分手后互相碰面都還會對他贊不絕口。 別人說文理一句不好,他的情人們都會反唇相譏,大有做不了戀人做你后援團的陣仗。 這些年,嫉妒他的同行沒少在他背后潑他臟水。買通稿說他是陽痿早泄男,一身性病,可惜文理對此都無動于衷。 能讓他快樂的事情本來就很少了,他再去處理這些糟心事會讓他的生活質量大打折扣,反正營銷號再怎么詆毀他,他仍吃香的喝辣的一點不受影響。 他家大業大,文家這輩就他一個孩子,繼承的產業他揮霍十輩子都揮霍不完,加上他本人雖志氣不高,但勝在人夠聰明,接手家業后做得有聲有色,文氏的產業在他手里非但沒衰落反倒更蒸蒸日上。 于是他在物質條件非常富足的情況下,精神世界就極度的貧乏。 因為是獨生子的緣故,他從小到大都很孤獨,也因為性格內向靦腆,他與人說話時常會害羞臉紅。 成長至今他都沒什么朋友。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和旁人不同,父母也時常叮囑他不要和男生靠得太近,于是他就只能和女孩兒玩,但他不想和她們在一起。 他自有性意識開始,他的春夢對象就一直是男性。 他是天生的同性戀者。 高中的時候他暗戀過一個人,是他們班的班長,但暗戀大多無疾而終,文理也不例外。 他在課本上寫滿了暗戀對象的名字,結果被同學們發現后大肆宣揚。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他討厭的人吻得難舍難分,而他則像一個小丑被大家嘲笑變態和自不量力。 苦澀酸氣涌上心頭直逼得他覺得愛情好他媽苦,受這一幕的刺激,文理自那以后就開始放飛自我。 他落荒而逃到國外,在國外開始享樂放縱。 最開始他還能從中找到一絲樂趣,可時間久了,身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他感到越來越無趣,甚至覺得談戀愛還沒掙錢有意思。 掙錢起碼還能看見鈔票進自己的口袋,還能看到回報,而談戀愛談到最后文理不但不開心反而還倒貼了不少錢,怎么想都很憋屈。 索性他的情人互相碰面談起文理至多是說他那方面不太行,別的一句不好的都沒抱怨,也沒戳穿他還是處的事實,并且多是夸獎,于是文理也就不與他們一般計較了。 …… 文理和Linda一起來到亞海傳媒的新人練習室里。 練習室里很熱鬧,里面齊聚著來自全國各地逐夢的少年們,他們青春活力,光彩動人。三天后,他們會在這里進行一場海選,選中的少年可以參加時下最火的選秀節目,然后他們會像商品一樣,被資本家、被觀眾們一一遴選。 他們都在為這個機會努力奮斗,因為只有參加選秀,他們才有出鏡的機會,才有和公司簽約的可能,才能一步一步實現自己的夢想。 而在這么多人里,郁麟是最無所謂的一個。 只見他懶洋洋地靠坐在鏡子前,額前碎發垂下遮住了他沉思時狹長銳利的眼眸,旁人不知其目光,因為待他抬頭時,便又會變得溫順無害。 …… 文理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郁麟。 對方實在惹眼,在一眾樣貌出色的少年里,郁麟尤其光彩奪目。 他就像耀眼的旭日,反襯出旁邊璀璨星塵的少年們黯淡無光。 這一刻,文理覺得,郁麟又不像那個人了。 輪廓雖然很像,但氣質、神態完全不一樣。 郁麟太年輕了,渾身都透著一股不諳世事,空靈干凈的味道。 而那個人已經化身為商界精英,一言一行都帶著對旁人的打量,城府極深。 文理覺得自己有些賤,那人糟蹋過他的感情,還給他下過絆子,他卻對和他長相相似的人動心。 文理和Linda在門口站了一會兒,Linda便走進去,和負責管理的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他們背對著練習生,所以少年們不知道公司老板天降練習室了。 工作人員聽到總裁大駕光臨,正想出門迎接就被Linda摁住肩膀制止了,她向工作人員表明自己的來意,對方也很上道的表示自己懂了。 于是半分鐘后,文理如愿以償的看到郁麟站在自己的面前。 近看才發現,郁麟比照片上更好看,也更……唔,怎么說呢?文理靠近他不得不仰頭看著他這一點讓他有些不爽。 于是文理往后退了幾步,視線和郁麟平行后他才滿意的點點頭,良久,他開門見山的說:“我是你老板,我想包養你,你先別著急回絕,你可以先聽聽條件,然后再考慮要不要拒絕我?!?/br> 郁麟被他的直言不諱搞得一愣一愣地,他纖長柔軟的睫毛下方,一雙如玻璃球般干凈純澈的眸子失焦了大概半分鐘,然后才緩慢地眨眼,點了點頭。 文理拿出一份藝人合約,郁麟大致看了一眼,合約的內容很誘人,不僅資源隨便選,公司還會配給他最資深的經紀人、助理和工作人員。最重要的是每月保底工資50萬,除開這個,藝人后期接的工作報酬分成和公司三七開,公司三藝人七。 這無疑是天掉的餡餅,還是黃金餡餅。 郁麟沉默,許久他才開口:“我是新人?!币馑际撬€沒有那么高的價值。 “我知道?!蔽睦淼哪抗庵卑椎芈湓谟赭氲哪樕?,然后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心動。 最后他說:“可千金難買我愿意?!?/br> 倒是個相當任性的家伙。 郁麟看著眼前西裝革履容貌清雋的商界大佬,挑眉道:“好啊,我答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