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早上是在炙熱的懷抱里醒來的。

    他迷茫了一瞬間，但立刻清醒過來，陌生的手臂橫在他的腰間，讓他的后背嚴絲合縫的貼在對方身上，沈清霄是不會這樣抱他的。

    沈清霄并不總是和他黏在一起睡，只有牧言被折騰壞了的時候，才會將他面對面擁在懷里，沈清霄習慣一手揉捏他的后頸，一手在他的腰臀間輕輕撫摸，像是哄孩子入睡一樣，這是牧言非常喜歡的溫情時刻。

    沈清霄睡眠習慣很好，總是虛虛地護著他，也不會過度有壓迫性，讓他非常有安全感。

    而此時腰上的手臂緊實有力，穩穩地箍著他，甚至有點不知輕重了，仿佛帶著濃厚的占有欲一般，讓牧言無法掙脫。

    “小牧哥哥，別再亂動了?！?/br>
    低啞的聲音從背后沉沉響起，一如那天在廁所隔間里一樣，喚醒了牧言昨夜的記憶。他慌亂又帶有病后昏沉的腦海中閃過了幾個涌著熱意的片段，有人用熱意驚人的性器在他腿間進出，不斷摩擦他臀后的軟rou...

    他本來只以為那是一場因為思念主人而產生的旖旎夢境。

    牧言悚然一驚，慢慢回過頭去，正對上沈初霽惺忪的睡眼，他的身體似乎更早地清醒，在清晨昂揚地抬著頭，又是那樣存在感十足地抵在牧言暄軟的臀rou上。牧言這才意識到自己昨天被擦身后什么都沒有穿。

    他和沈初霽，自己主人的弟弟，從一張床上肌膚相貼地醒來。

    牧言抱著最后一絲僥幸，低頭看去，腿間干干凈凈的，沒有記憶中干涸的白液，但曾經那種滑膩的感覺仿佛還揮之不去，令他一口氣松不下來。

    牧言顫顫伸手向身下探去，沈初霽的手指先他一步，從并攏的腿間擠過，繞過垂頭喪氣的性器，精準地按在了牧言腿根破皮的地方。

    “還疼嗎？牧哥哥？”

    明明是關懷的話語，卻讓牧言如墜冰窟。

    他慢慢回頭，試圖從沈初霽嘴里聽到否定的答案：“昨晚...發生了什么？”

    沈初霽翻起身，直直凝視牧言的雙眼，看起來誠懇又懊悔：“對不起小牧哥哥，我本來只是想來看下你的情況，但...你拉著我不放，我實在沒忍住...”

    最后一絲幻想無情破滅，牧言回想起那似夢非夢的場景里，確實是他摟著對方要做...是他主動的...

    難以言喻的絕望瞬間涌了上了牧言的心頭。他明明是

    “你...你，”牧言嘴唇張合了幾下，卻說不出完整的話，只發出艱澀的單音，“我們...”

    沈初霽看著牧言失去了血色的嘴唇，壓下心頭一閃而過的愧疚與心軟。他試探著握上牧言的一只手:

    “都是我的錯，我知道你和我哥在一起，還擅自這樣喜歡你...＂沈初霽目光垂了一下，復又撩起來：

    “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我不會告訴沈...”

    ＂不告訴我什么？＂

    臥室的門突毫無征兆地被推開了。房門將臥室內辟出一小塊陰影，而沈清霄就站在那片陰影里，看不清神色。

    也不知道他聽了多久。

    不會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形了。

    牧言呆愣愣地望向沈清霄，任由沈清霄的目光掃過自己光裸的上身，直到他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被沈初霽握住的手上，他才如夢初醒般抽出手，想要扯過被子裹住自己。

    沈清霄自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大步走過來，不顧沈初霽假模假樣的阻攔，將牧言徑直拖出來，動作粗暴地掰開牧言的大腿。

    刺眼的紅痕在白嫩的腿上環繞了半圈，像是別人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留下的烙印，沈清霄沉著臉，指尖狠狠捻過那道顯眼的紅痕。

    牧言顫著腿忍著火辣辣的痛感，鼻腔也酸澀極了，可是他不敢哭，是自己做錯了。

    “有什么要解釋的嗎？”沈清霄捏起牧言的下巴問他。

    牧言紅著眼圈搖頭，抬手想要拉沈清霄的衣角，卻抓了個空。

    “那就別說話了，去墻邊站著?！?/br>
    沈清霄毫不留情地轉身，丟下一句冰冷的話。便把沈初霽叫去了書房。

    房門被重新關上了，牧言一個人留在床上，慢慢冷靜了一點。

    沈先生一定很生氣，但他讓自己去站著，就說明他還是愿意罰自己，就...不會不要自己的吧。

    牧言一向很害怕沈清霄的懲罰，但他現在竟然對此感到慶幸。他乖乖爬下來，去浴室以做好懲戒前的準備，想要努力表現得好一點，來獲得沈清霄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