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紅麋鹿與美人結為永生伴侶
書璃睜大了眼,漂亮的桃花眼在火光氤氳下晶瑩剔透如琥珀般清透明亮,他邁出的腳一步步收回,看著外面烈焰火色下半裸肌rou上身的獸人們,覺得時間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他剛到部落的那段時間,語言不通的他被熱情奔放的獸人們嚇得縮在家里不敢出門,覺得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暴露狂好可怕,想要討厭把他按在山洞里cao的莫倫,又因雛鳥情節在一無所知的世界里忍不住依賴莫倫,最后一點一點的淪陷在了莫倫的懷抱下。 可他不是已經表明過自己不會接受其他獸人了嗎,為什么突然冒出這么多求偶的獸人。 獸人們見美人重新藏進門后并沒有放棄,紛紛扛起自己今日獵到的獵物或采摘到的珍貴漿果向美人展現雄風,“我每天都能讓你吃上香香豬!” 雌性最喜歡吃香香豬了,rou質鮮美易嚼。 “白崖的紫漿果我給你采來了!” “我會釀蜂蜜酒!” “我做的烤rou非常好吃!” “我帶來了拉山上的克沙鳥羽毛?!?/br> “塞姆河谷的綠寶石?!?/br> “荒原上的香料?!?/br> “……” 獸人們挺著胸膛都覺得自己條件十分好書璃一定會心動,可殊不知在現代社會因有盡有的書璃內心毫無波動只感覺十分害怕,他藏在門后小聲喊,“昆……” 獸人伴侶不可以阻止自己的雌性接受其他獸人,一般來說也不會有獸人阻止,因為狩獵死傷常有,并且山林中的獵物都巨大無比雌性無法獵到,如果雌性只擁有一個獸人,那在這個獸人失去狩獵能力后將會在很長一段時間過得幸苦直到找到新的獸人伴侶。 就像書璃。 一個月以來不是沒有獸人送上自己的伴生石,但都被書璃拒絕了,如今得知對方接受了昆,那些失敗而歸的獸人們紛紛重新跟打了雞血一樣的激動。 昆端著手邊的烤rou走近敲了敲木門,“璃璃,是我?!?/br> 他推開一點兒門側身走進,烤rou的香味瞬間席卷了整間屋子,餓得書璃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但他還是先撲進了獸人的懷里,親密的肌膚關系使得他下意識信任昆,小聲說:“你讓他們走好不好,我不想要更多的伴侶了?!?/br> 懷中的小雌性又香又軟,撲進懷里的依賴讓獸人無比滿足,昆心底忍不住嘆氣,他總算知道莫倫為什么依著小雌性獨享了五年以導致今天的局面,這樣獨占的念頭漸漸在他心底形成,但最終被他否決,傳言南方荒原上的部落起了戰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波及到此處,昆希望有更多強大的獸人一起保護書璃不被搶走。 “知道了?!崩ッ〈菩缘能洶l,將房內油燈點燃,支起木桌讓美人吃晚餐。 他不阻止但也不會幫任何獸人的忙,他們需要靠自己的力量讓書璃自愿接受他們,雖然昆自己的手段也不見得多光明磊落但至少書璃“自愿”接受了他。 院子里獸人們暫時性的退了出去卻沒有放棄,從書璃接受昆的第二天開始,部落里的獸人們不再每天雷打不動的外出狩獵,有強大的獸人一天狩兩天的量,兩天內空出一天到書璃家里里外外的徘徊,送上漿果蜂蜜酒還有伴生石,書璃每天躲都躲不動,昆又每日都有傷病獸人雌性找他,更是給了其他獸人們可乘之機。 所以在昆特地空出一天說要帶他上圣臺結為永生伴侶時書璃想都沒想就口快的說了“好”,說完之后才意識到對方是什么意思。 “永生伴侶?” 獸人們的伴生石可以隨意易主,但一旦結為永生伴侶便再也不能易主,性事開放的獸人世界里很少有人結永生伴侶,永生伴侶受生命神庇護,需要在祭司面前行穿石儀式,也就是將伴生石用生命樹藤穿孔穿戴在雌性身上以證明獸人永生的歸屬,書璃和莫倫結的就是永生伴侶,所以這讓書璃對莫倫無比依賴。 “嗯?!崩サ恼Z氣堅定,狹長黑眸蘊著美人茫然無措的樣子,他垂下頭,用鹿角溫柔的蹭了蹭美人光潔額頭,“第一天就想帶你登圣臺了?!?/br> 只是他看小雌性太累,又沉溺進了小雌性的溫柔鄉無法自拔才一拖再拖,如今外出競選部落長的獸人們就快要回來了,那都是部落里最驍勇善戰的勇士,和最近的小打小鬧相比將會在部落里掀起腥風血雨,所以他不能再拖了。 昆沒有給美人思考的時間,化為鹿身將美人叼上背就奔了出去,慣性下滑使得書璃連忙抱住昆修長的脖頸,一路上部落的房屋在快速退去,高聳入云的圣臺越來越近,有獸人追上來想要加入他們被昆甩掉。 “你不再考慮考慮嗎?”書璃臉頰貼著紅麋鹿溫熱的頸部皮毛,他覺得這對獸人來說其實是不太公平的,昆用無聲的奔跑說出了自己的堅定。 昆在部落獸人們的追逐視線下將書璃駝到了圣臺下的廣場入口,階梯兩側立有穿著布裙的雌性祭仆,圣臺只有在必要條件時才可登頂,祭仆攔住他們,“何事祈見祭司大人?!?/br> 祭仆顧名思義就是祭司的仆人,是從出生便抱養在圣臺上的雌性,血rou靈魂獻祭于生命神,潔凈不染塵世,永生伺候神的使者祭司大人,他們的肌膚比起部落里的雌性要白上一些,面上沒有什么表情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喜怒哀樂。 左邊的祭仆點點頭,轉身用手中交叉木棍敲打在整齊石面上凸起的樹狀浮雕,一下、兩下,三下……似有石音順著龐大的圣臺巨石傳至天際,沒過多久,那凸起的浮雕傳出“咚咚咚”三聲,祭仆們移至兩側垂下腦袋請他們上圣臺。 書璃仰頭望高聳入云直入天際的圣臺,覺得自己的兩腿已經開始篩糠了,恐怕有百米高的圣臺擁有數百級陡峭的臺階,攀登過程中稍有不慎就會跌落,按照獸人們的說法,那是生命神在審判罪人,凡跌落者皆有罪。 最近的一次攀登是四年前,接剛出生的戈斯,當時書璃就下定決心再也不來了,唯有兩次的攀登都讓他回家癱了十天半月。 書璃開始后悔了,但昆卻用鹿角拱了拱他的身體,溫柔又強硬的將他向前拱了一步,紅麋鹿漆黑長眸映著他的身影,眼下那抹紅鮮艷得仿佛在滴血,書璃邁上了第一步,昆又拱著他走了第二步。 為表對生命神的尊敬,所有獸人都需用獸體攀登,光滑的石面哪怕有階梯對獸體也十分不利,昆的鹿蹄總在打滑,打滑的聲音刺激著書璃的心臟讓他不一會兒就忘了自己不想攀登的念頭,每登上幾臺階就要回頭看昆。 紅麋鹿巨大的軀體優美又修長,挺著交叉的張牙舞爪鹿角站在圣臺半空石階上猶在云端,清晨的陽光灑在麋鹿棕紅色皮毛上閃爍耀眼紅光,漂亮得恍若神獸降臨。 “累了嗎,璃璃?!崩テX袋,漆黑鹿眼映著美人擔憂的雪白面頰,他用鹿角輕蹭美人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膚,“累了就休息一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