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回憶篇:蘇良亦被關進精神病院的那一天
蘇良亦被送到廈茲精神病院的那天,是春節過后,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周日。 畫筆在畫布上落下最后一個休止符,他長舒一口氣,放下沉重的調色盤,然后站起身,從上至下檢閱這幅耗時三個月的作品。 如夢一般的畫面,朦朧迷幻,畫中是一個身形優美的裸身男子。 他放松地趴在鋪滿陽光的大床上,潔白的被褥凹陷下去,蓬松柔軟,若有似無觸碰肌膚。 不算健碩的身體,背部的肌rou線條柔和,腰線嫵媚。 他雪白似的肌膚上泛著清晨陽光的光澤,如同全身被鍍上一層鉆石粉末,熠熠生輝,連腳趾都顯得無比金貴。 一片純白之中,唯有淡金色的頭發最為刺眼。 發絲如同綢緞一般,漫不經心地散落身側,隱隱遮擋半邊臉頰。 他還在沉睡,雙目微合,淡棕色的睫毛像兩片蝴蝶翅膀。 被春風吹拂,就要翩翩起舞。 他的鼻尖與石膏像一般挺直,仿佛正在呼吸,栩栩如生。 然而,這些都不是蘇良亦想要表達的重點。 對他來說畫人并不難,他的這幅作品最想要展現的,是男人那一雙宛如蜜桃一般甜嫩,飽滿而緊實的臀瓣。 他用手中的畫筆描繪這雙軟臀,甚至在臀瓣中間,還有rou紅色的睪球,若隱若現。 蘇良亦癡戀于畫中這幅美麗的軀體,在創作中傾注了大量的情感。 他將自己對這世間最美好rou體的想象全部賦予畫中之人——這是他心中代表情欲與糜亂的yin欲之神。 僅僅是看著這幅畫,蘇良亦就開始興奮。是對完成作品的興奮,亦是對畫中人的欲望。 “完成了嗎?” 他聽見甜美的男聲從畫布背后傳來,目光右移,他看向畫中人。 原來在蘇良亦的右手邊,正擺放著和繪畫中一模一樣的場景。 一個全身赤裸的美艷男人躺在滿覆陽光的潔白大床上,他望向蘇良亦的眼眸是似水柔情,旖旎瀲滟。 他的名字叫“萊安”,今年剛滿20歲,是蘇良亦從附近的美術大學里雇來的模特。 為了完成這幅畫寫生畫,蘇良亦已經和萊安朝夕相處了三個月。 蘇良亦用畫筆反復描繪他的身體,他在日夜向往中對蘇良亦芳心暗許。 “良亦,我可以起來了嗎?” 萊安再次出聲詢問,蘇良亦這才點了點頭,淡淡地回答道:“可以了?!?/br> 他從床上坐起,如往常一樣,拿起搭在床尾的白色真絲浴袍披在身上,步伐款款地向蘇良亦踱過去。 他站在蘇良亦身邊,將頭輕靠在蘇良亦的肩頭,和畫家一起看著畫中的自己。 但是注意力并沒有過多在畫布上停留,他目光繾綣地望向蘇良亦,迷醉地對畫家夸贊:“良亦,這是我見過最完美的畫作,你也是我見過最完美的畫家?!?/br> 誘惑的聲音,充滿情欲的渴望。 他的手如柔荑,膚如凝脂,一只軟若無骨的手伸向蘇良亦的腿心,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揉弄那處蓬勃的欲望。 蘇良亦沒有制止他的撫弄,只是表情淡漠地說道:“萊安,你可以走了?!?/br> “良亦,你硬了,讓我安慰你吧?!?/br> 在每一個蘇良亦遇到創作瓶頸的夜晚,他都會獻上自己的身體,主動安慰蘇良亦。 蘇良亦從不拒絕,用手掌探索他的身體,將每一塊肌rou的形狀都熟記于心。 至此,才算是胸有成竹,下筆有神。 他或許是蘇良亦短暫的繆斯,但是愛與不愛,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畫已經畫完了,我們之間的交易也該結束了?!?/br> “我知道……你現在很需要我?!?/br> “良亦,抱我吧。就當是最后一次,是我自愿把自己一切都獻給你?!?/br> 萊安主動解開衣帶,真絲睡衣從他的肩膀滑落下去,再次對蘇良亦展現自己美麗的胴體。 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是蘇良亦仔細撫摸過的,無數次纏綿,他們早已親密無間。 蘇良亦沒有動作,他就握住那只沾染顏料的大手,撫上自己的胸部。 他很享受被蘇良亦撫摸的感覺,畫家指尖耳朵繭很厚,會刺痛肌膚,但是他喜歡這樣調情的痛感。 口中傾瀉蜜糖一般甜的呻吟,下身的欲望挺立起來,他還想要更多觸碰。 “良亦,摸我,好喜歡你摸我?!?/br> “我的胸部,喜歡被你的舌頭舔舐的感覺。你曾經說過,很喜歡我的rutou,再親一親我吧?!?/br> “還有這里,你不是很喜歡我的屁股嗎?你總說我的屁股揉起來很舒服……” “我的xiaoxue已經為你濕了,可以馬上就把你那根最大的‘畫筆’插進來,把我的身體變得更熱……” 萊安很知道如何勾起蘇良亦的渴望,他引領男人粗糙的手指揉壓胸口的紅櫻桃,另一只手握住搖晃的蜜桃臀。 蘇良亦呼吸變得急促,目光卻陰郁而兇狠。 他就要化身餓狼,吃掉面前這只發sao的小白兔。 “良亦,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br> “坐下吧,讓我……也坐到你的大roubang上……” 萊安將蘇良亦按回椅子上,分開雙腿坐在男人的身上。 敞開的yinxue對準挺立欲望,yin水潤滑,沒有絲毫阻隔,他們融為一體。 就這樣一起投身欲海,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啊~好棒,roubang……好舒服……” “??!??!嗯啊,啊~好棒,良亦,良亦……” “好舒服,太舒服了?!?/br> “把我留下吧,我離不開你了,你也離不開我的,對嗎?” 蘇良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按住他的屁股,持續埋頭cao干,大jiba在那處yinxue里進出搗弄,yin水飛濺一地。 發狠地咬住萊安的rutou,摩挲,吸吮,不管對方會不會疼痛,只知道宣泄心中煩郁。 赤裸的身體緊貼,熱汗混合,喘息不斷,yuhuo洶涌難消。 蘇良亦射在萊安的身體里,卻始終不發一言。 “良亦,舒服嗎?” “嗯?!?/br> 對于蘇良亦來說,zuoai只是緩解壓力的借口,他不會對zuoai對象付出一絲感情。 萊安不死心,他不愿意相信蘇良亦對自己沒有一點感情。 于是他捧住蘇良亦的臉,正要低頭吻上去,畫室的門被“嘭”一聲推開。 他驚訝地望向門口,那里站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滿臉憤怒。 她就是沈姜——蘇聞集團的董事長,也是蘇良亦的親生母親。 沈姜見到緊纏在一起的兩人,氣紅了臉,大聲呵斥。 “蘇良亦!” “你是不是瘋了!讓你和費氏聯姻,你不肯。倒是有興趣在這里和一個男人廝混!” 萊安依依不舍地從蘇良亦身上起來,腿間流下一抹熱燙的濃稠jingye。 沒有羞恥之心,不覺得被女人看見赤裸的自己是一件值得臉紅的事情。 萊安默默地披好衣服,蘇良亦也重新系好褲子的紐扣,就像是剛才的激烈情事沒有發生過。 畫室恢復死一般的寂靜。 沈姜走向蘇良亦,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啪嗒作響。 待到響聲停滯,一記響亮的巴掌聲在蘇良亦的臉上響起,他的側臉留下一個鮮紅的掌印。 “董事長,您消消氣?!?/br> 秘書在一旁低勸,沈姜反手一巴掌甩過去,氣急道:“曼蒂!你不是說他已經沒有繼續和男人攪合了嗎?現在這樣,又是怎么回事!” “媽,我只是在創作……” “創作?你是一個男人,在畫室里和男人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這就是你的創作嗎?!” 沈姜根本不聽蘇良亦的解釋,只相信自己看見的畫面。 萊安站出來說道:“董事長,不怪良亦。是我主動,我勾引他的?!?/br>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你勾引的!” 她被氣得頭暈,身子一歪,秘書立馬上去扶住她。 蘇良亦站在原地,冷靜地說道:“媽,這幅畫已經完成,我以后不會和他聯系了?!?/br> 話音剛落,萊安立馬撲進他的懷里,哭著央求蘇良亦不要和自己斷絕聯系。 “良亦,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吧!做牛做馬,做什么我都愿意?!?/br> “董事長,求求您了,成全我們吧,不要讓我和良亦分開?!?/br> “我愛他,沒有他,我就活不了!” 沈姜看著淚眼婆娑的萊安和表情冷漠的兒子,越發覺得他們惡心至極。 她轉頭對秘書命令道:“曼蒂,把這男人帶走!永遠,永遠都不要讓他出現在我的面前!” “要是他再次出現在蘇家人面前,你就和他一起消失!” 秘書誠惶誠恐地點頭,向門外招手,門口沖進來兩個黑衣保鏢,他們架住萊安的手臂,快步將他拖了出去。 “良亦,良亦!” “董事長,董事長!求你,不要趕我走!” “良亦!不要……不要離開我!” 萊安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蘇良亦都沒有抬頭望向門口。 他就像被定在原地,連腳步都沒有挪動一下。 沈姜恨鐵不成鋼,接著對秘書說道:“把他送到齊醫生那里去,這次得徹底把他和男人亂搞的毛病治一治!” “是?!?/br> 蘇良亦被秘書帶走,坐在滿是黑衣保鏢的車子上,他才開口對秘書問道:“你們要要帶我去哪里?” “董事長的命令,把您送往‘廈茲精神病醫院’,接受精神治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