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解救美少年
事不宜遲,少年用力吸吮頂端馬眼,只見床上的男子顫動一下,jingye隨之噴灑在熙玉的嘴中。 少年囫圇吞棗地咽了,又吐出些許在被褥之上,與自己方才的精水yin液攪和在一處,弄成楚景策夢遺的假象。 當道士頭痛欲裂地醒來,一時間還有些恍惚,直到他朝下身望去,瞧見被褥上粘膩的精水時,夢中的場景如潮水般浮現。 少年純潔的眼眸映照在他的心里,讓楚景策內心的愧疚達到了頂峰。 蜀山道士并非不能娶妻生子,只是自己年長他許多,對方還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女子……況且對方懷著怎樣的心情來道觀向自己求助,自己卻和桓曄一樣對他懷有不軌的心思。 向來沉穩的楚道長此刻掩面長嘆,jingye腥臊的氣息在屋內揮之不去,一陣無力感涌上心頭。 偏偏他最心煩意亂的時候,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師兄?” 楚景策心中一個激靈,連忙用被子蓋住床上的痕跡,定了定神:“半夜三更,有何要事?” 道童寧遠內心不解,師兄今日怎的如此奇怪,可他也不敢多問:“沒什么,就是看師兄房間里燈一直亮著,想勸師兄早些休息,莫要累著了?!?/br> 自己睡前竟是未曾熄燈么?楚景策心中起疑,當下放出神識,卻并未感覺到半分妖氣。墻上掛著的八卦陣安穩如昨,也并沒有任何外人侵擾的跡象。 “我知道了,這就休息?!睉锻陮庍h,楚景策起身從柜子里重新取了被褥鋪好,內心想的卻還是熙玉之事。 熙安回府后,熙玉等同于被軟禁,只等幾日后的出嫁。為今之計,自己只有先上門將他暫時帶出府才行。楚景策闔上雙眼,腦中便浮現出夢境里荒誕的場景,他如此翻來覆去,竟是直到天明才睡著。 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寧遠便來喚他起身。 楚景策昏昏沉沉地坐起來,卻被外頭一陣鑼鼓聲震得瞬時清醒。 寧遠白了他一眼:“師兄莫不是連今日的法事也忘了?” 楚景策這才想起今日十五,乃是道觀每月定時做法事的日子,怪他為熙玉的事情牽腸掛肚,連這等日子也忘了,當下連忙笑道:“這幾日香火旺盛,我倒還真將這事情忘了?!?/br> 他起身取了另一件頗顯華貴的道袍穿了,這才與寧遠一同出去。 法事一做便是一日,楚景策累得腳不沾地,再加上前夜睡眠不足,這回倒是沾上枕頭便睡了。 那頭熙玉自以為下了一劑猛藥,楚景策保管第二日就來尋他,誰想他在屋里從日出做到日落,連男子的影子也沒見著。 桓曄陪著他做戲,這幾日都待在熙家,見他魂不守舍,不禁笑道:“玉兒這是得了相思病?!?/br> 熙玉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冒險今夜再去道觀一回,卻被桓曄攔下。 “癡兒,今日乃是十五,他們雜毛聚會做法事的日子,怕不是你才走進去,便要露出狐貍尾巴了?!?/br> 熙玉這才想起,當下怒道:“你早就知道了,為何不告訴我?” 桓曄做了個鬼臉:“當然是想看看玉兒相思病的樣子?!?/br> 熙玉抬手便要打他,桓曄調笑兩句,二人鬧做一團,最后各自鼻青臉腫。 翌日用過早飯,楚景策便火急火燎地朝熙府趕來,他心知若是登門拜訪,熙安定不會讓他見著熙玉,故而直接取巧,從后院翻墻而入。 春寒料峭,少年披著一件翠羽輕裘,呆呆地坐在窗前望著滿園春色。只是這春色再好看,也驚擾不了他眼中的寂寞。楚景策本想出聲喚他,一時卻看得癡了。 熙玉人如其名,仿佛一方美玉,安靜地散發著溫潤光芒,超脫于這春色之外。 楚景策到底還是蜀山弟子,失神片刻便也恢復過來,輕聲喚著熙玉的名字。 少年吃了一驚,一時循聲望去,卻見墻頭露出一張英俊面容,正是他這幾日朝思暮想的楚景策。 他昨日也是這般等待,最后什么也沒等著,不免失落。后來雖明白因果,心中仍是有些不悅。正想著這道士不會把自己拋在腦后,冷不防他卻來了。 熙玉驚道:“楚道長,怎么是你?” 楚景策干凈利落地跳下來,笑道:“我來帶你走?!?/br> 熙玉不由怔住了,他恍惚想起從前在話本里瞧的故事,情郎與深閨小姐私奔,也是這般模樣。 楚景策見他紅了臉,一時也有些尷尬,輕咳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暫時沒有好的辦法,不如你先與我去觀內躲上一陣,興許事情會有轉機?!?/br> 少年緩緩搖頭道:“不行,若是桓家知道我躲在道觀內,只怕連你也要受牽連?!?/br> 楚景策答道:“我以術法將你藏匿,除非他們找個有道行的人來,否則絕不會發現你?!?/br> 熙玉臉上浮現出欣喜來:“真的么?” 楚景策笑道:“自然是真的,桓家找不著你,自然也就打消了成親的念頭。等風頭過了,你兄長的生意也漸漸好起來,自然就不會再將你賣去桓家?!?/br> 熙玉幾乎要被他說服,可提到兄長時他的神情又變得黯然:“可……桓家他們,我聽說桓家就有修行者,若是有心追查,只怕……”說到這里,少年勉強笑道:“楚道長,你我不過一面之緣,你不必為我連累自己。況且如今兄長的生意,必須要靠桓家接濟才行,我已下定決心,道長不必多言?!?/br> 楚景策見他如此決絕,登時慌了神,猶豫片刻,卻瞥見少年鎖骨上若隱若現的痕跡。 他面色凝重起來,冷然道:“桓曄昨日是不是偷偷來瞧你了?” 少年一驚,身體稍稍后退,搖頭道:“我與他約定好了,這幾日他不會來這里?!?/br> 因為遲疑而慌亂,少年臉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胭脂色,反倒讓楚景策更加確定他是在掩飾什么:“他不但來瞧你,還輕薄了你?!?/br> 熙玉下意識地扯了扯衣袍,將胸口的痕跡掩蓋,楚景策伸手拉住他,凝視少年片刻,忽而道:“我跟你一起去見你的兄長?!?/br> 少年的手很涼,沒來由地讓楚景策心疼,索性牢牢握緊了,讓自己的暖意也能傳到他的身上。 熙玉沒有拒絕,兩人便這樣默默地走,穿過回廊與園子,春風徐徐吹來,下人們都吃驚地望著這位陡然出現在府里的客人。 等走到熙安屋前,少年突然出聲:“楚道長,你……你當真下定決心了?” 楚景策回首凝視他:“我說過要救你出來,就一定會實現承諾?!?/br> 熙玉沉默良久,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謝謝你,楚道長?!?/br> 他話音剛落,屋內的人便推門出來,男人冷笑著打量這位不速之客,片刻便知曉他來意:“閣下便是那位楚道長?” 去年蛇妖一案使他名聲大振,熙安認識他也沒什么奇怪,楚景策索性開門見山:“正是,熙老爺,我希望你能拒絕熙玉與桓家的婚事?!?/br> 熙安嗤笑一聲:“楚道長一句話就想拆了婚事,真是好大的面子?!?/br> 楚景策不卑不亢:“身為長兄,你比我更清楚,熙玉他絕不愿意嫁給桓曄?!?/br> 熙安瞧了他一眼,淡然道:“我自然知道,可現如今只有把玉兒嫁過去,桓家才會把五千兩銀子作為彩禮送來,我的生意才會變好。這些事情,玉兒也早已知曉,他雖然不愿意,可為了偌大一個熙家,他又怎么能不愿意?” 他說這話時,目光如利箭般落在熙玉身上。 后者心頭一酸,應聲道:“是,兄長這些年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玉兒能幫兄長這么一次,實在不算什么?!?/br> 熙安挑眉道:“當然,楚道長,如果你也拿得出五千兩銀子的話,我可以考慮讓婚禮暫緩?!?/br> “你!”熙安赤裸裸地將這買賣放在臺面上,楚景策只覺得此人不可理喻,卻也拿他毫無辦法。 熙玉出聲道:“楚道長,不必再說了,還是請回吧。為了我這等卑劣之人,實在不值得?!?/br> 他一面說著,一面卻以手指在楚景策掌心中寫字,示意他暫時不要與熙安起沖突。 楚景策雖不知何意,但只得將一口氣憋在心里頭,行禮退下。 他出府繞了一圈,又沿著先前的路翻過院墻,跳進熙玉院中。 少年眼眶還有些紅,顯然是被熙安教訓了一頓,楚景策心中愧疚,暗罵自己不知分寸,輕聲道:“我一時魯莽,讓你受苦了?!?/br> 熙玉搖頭道:“楚道長肯為我如此,熙玉已是感激不盡,哪里還敢要求更多?!?/br> 楚景策嘆道:“實不相瞞,我方才思索一番,興許還真能湊齊五千兩銀子,只不過需要些時日?!?/br> 少年瞪大了眼睛,苦笑道:“兄長他說這數目不過是為難于你,就算你當真給他,他也總有百般理由搪塞?;讣遗c熙家結親,利益可遠不止這五千兩?!?/br> 楚景策一想,確實也是如此,眼見此事竟成了無解之局,他一時也有些茫然。 熙玉正色道:“我之所以讓楚道長再次前來,是因為……我想起了一個法子?!?/br> 楚景策疑道:“你有什么法子?” 熙玉臉色頗有些紅,說話也變得斷斷續續起來:“這法子……有些不妥,我……也不知告知道長是好是壞?!?/br> 楚景策疑心更甚:“既然是個方法,為何不先說來聽聽?” 熙玉猶豫半晌,這才將事情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桓曄他……不知受了哪里的妖道蠱惑,一直在暗中修煉采陰補陽的法子,所以他嚴格要求每個入門的姬妾都是處子,否則就會壞了他的修為?!?/br> 楚景策登時明白過來:“換而言之,只要你不再是處子之身,桓曄便不會再肯娶你過門?”他想了想又道:“這豈不簡單,你與他說明自己已被破身便是?!?/br> 熙玉苦笑道:“若是能夠如此,我早已同他說了。他那邪功有個法子,只需導入些許真氣,便能看出那人是否還是處子。我先前不知,還被他譏笑一番?!?/br> 話說到這里,再也明白不過。 楚景策心頭砰砰直跳,熙玉的意思竟是要自己幫他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