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逼良為娼不平等條約強制簽訂:要么勾引兇神上床,要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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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世界即將開始……請勿離開全息艙……】 【世界加載中……人物AI配置完成……R18私密模式已開啟……】 【歡迎來到新世界!搜索得到最佳結果:半妖仙尊】 食欲、饑餓、吞噬……在沒能睜開眼之前,就已經學會了吸收營養。這具沒有智力、沒有五感的身體不停把“東西”塞進嘴里,像一臺碾碎器物的機器。觸覺、聽覺、味覺……嘴里嘎吱嘎吱地咀嚼著硬物,牙齒咬碎沾有腥味、鐵銹味的陶片,無需唾液的潤滑,就咽進了胃里。 吞下了成千上百的泥土后,這具身體依然感到饑餓,就像胃里住著一只不知饑飽的怪物。不遠處響起人的腳步聲,靴子踩碎滿地的陶片,悠閑地走了過來。如同玻璃罩子般與外界的隔閡消失了,在混沌的意識里,注入了陌生的男聲: “吃了這么多啊。不愧是仙家,和低賤的精怪完全不同?!?/br> 冰涼的濕潤感走過眼皮,視線中出現一絲白光。用力睜開眼睛后,狹窄的視野里只有一只長繭子的手,握著狼毫毛筆,在眼睛上涂色。眼珠靈活地轉動,漸漸驅散視野外圍的黑暗,看到洞窟里滿是陶土人偶的殘肢,和彎腰作畫的雪衣男人。 “傳說畫龍點睛,畫上眼睛,就是賦予假人靈魂。不知道對你來說,是不是這樣?!毖┠形⑿Φ?,“現在回答我,你能聽懂我的話么?” 脖子發出“咔”的脆響,僵硬地點了下頭。宛若生銹的頭腦剛一思考,就聽見了另一個古怪的聲音。 【徐大師!徐大師!——您能聽到嗎?】 雪男伸出手,他將自己慘白的手放上去,就被拉著站了起來。兩條腿支撐起身體,像是沒學過走路的孩童、微微搖晃,艱難地邁出了第一步。白玉似的腳掌踩在碎陶片上,陌生的刺痛一路傳入大腦,他呆了一瞬,不由地皺起了眉。 “已經具有喜怒哀樂了嗎?!毖┠泻咝σ宦?,松開手,自己往洞外走去?!昂芎?。那你記住,從現在起,你就是名為‘阿月’的爐鼎,是我送給大將軍的禮物?!?/br> 【檢測到您的生物電波動,推測為正常思考。我很抱歉,徐大師引導員,公司改進的新算法導致了目前的失誤。但是您一定要想起來,您的本名是‘徐月匣’……】 “徐……” 雪男佇足洞口,轉頭用青色的眼珠注視著陶偶:“你剛才說話了嗎?” 【他是現任的萬妖之王花離愁。不要點頭!不要點頭!】 徐月匣眨了下眼睛,腳下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他扶著墻壁重新站起來,五步之內,已經學會了正常人類的走路方式——他面無懼色地望向雪男,緩緩搖頭。 渾身雪白、連頭發和睫毛都沒有顏色的花離愁信以為真,背身走出了洞窟,讓徐月匣跟上。洞外沒有日光與白云,只是一個更大的山洞,一排容貌相似的陶偶垂首恭候。當徐月匣走出小洞時,齊齊向他看了過去。 【這是一本總攻玄幻文,妖與仙二分天下,時值兩族簽訂和平盟約的第五十年。原書的主角正是妖王花離愁,但出于任務考慮,對花離愁做了些許改動。徐大師引導員,完美愛人AI——也就是您的任務對象——是六尾狐妖宛燁?!?/br> 花離愁打了個響指,隊伍前憑空出現了個牛頭人身的怪物,赤身裸體的陶偶們也變出了鮮妍的裝束。薄如蟬翼的紗麗纏住腰身,垂至腳踝,腳腕上套著金絲銀鈴,每走一步,就會響起悅耳的輕響。 “好了,從我指的方向走出去,一路直行,就是將軍寨。我要你們留在將軍寨,好好服侍本尊的大將軍——阿牛,之后的事就交給你了?!?/br> 牛頭怪對花離愁抱拳行禮,吹響了出發的號角。 徐月匣跟在了隊伍末尾,在牛頭的帶領下,往西面走去。除了赤腳踩在地上的沙沙聲、腳踝上的鈴鐺聲、牛鼻子的噴氣聲,隊伍中沒有一個人出聲。 【徐大師,再次向您誠摯地道歉。第一個世界的任務報告提交后,公司高層會議有一半的人提出質疑,認為您擅自改寫劇本、修改算法是違約行為,因此禁用了我的所有相關功能。對世界算法的加強,原本也是為了增加引導員的代入感,但沒有與劇本遴選部門事先溝通,才導致了您目前的困境?!?/br> 徐月匣聽得一知半解,沒有開口,只把關鍵詞記在了心里。 【唯一的好消息是,劇本部門認為本次分配給您的角色與您的各項數據十分匹配,您只需要本色出演。您的任務是和宛燁zuoai,直到對方滋生出真正的情感,做出‘不符合人設’的行為,您就能結束任務、回歸本體了?!?/br> “概括來說,”徐月匣向心里的聲音說道,“你和花離愁的目的其實是一樣的?!?/br> 【我不否認單從行為角度,確實如此。但請您相信我,我被創造出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協助您。如果有需要,您隨時可以呼喚我——我永遠是您最忠誠的助理?!?/br> 沐浴到天然的月光后,陶偶隊伍再次出現了異變。人類的膚色取代了灰白的陶土,絲線織出的假發長在了頭皮上,關節活動時的雜音消失,空洞的腹腔填滿異物,富有彈性的肌rou讓骨架般的身體豐盈起來。 徐月匣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開始只是模糊的rou掌,漸漸剝落多余的陶土,削出細長的手指,甚至生出細膩的掌紋。異變不止于此,從第一個接觸月光的陶偶起,樣貌如出一轍的爐鼎們慢慢有了差異——五官變化過后,有的頭頂冒出一對鹿角,有的頭發被染成碧色,還有的皮膚上生出青色的魚鱗。 陶偶們重獲新生,陸續恢復了神智,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見牛頭沒有阻止,大膽地和前后竊竊私語起來。他們的神態舉止、口音語癖都大相徑庭,徐月匣忽然有了個奇怪的念頭,就像是這些陶偶不是被做出來的,而是原本活生生的靈魂。 在跨過刻著“將軍寨”的咒圈后,眾人眼前一黑,剎那已到了一座高樓之上。處處笙歌燈火,脂粉香、酒香撲面而來,卻不見一名客人、娼妓。只有高臺上一名敞著衣襟、右眼戴著黑皮眼罩的男子,對著樓外空無一人的虛空自斟自飲。 牛頭怪跪拜道:“尊主賀大將軍功力進境,親自打造了十名極品爐鼎作賀禮。不想打擾了將軍雅興,小的該打,該打?!?/br> “一群陶偶捏的玩意兒,也配爬我的床?” “將軍有所不知,”牛頭怪強擠出個笑臉,牛臉卻不像人臉靈活,顯得越發不倫不類,“這批陶偶是用當年仙家的煉丹爐,將陰陽石煉化而成,與之歡好不但能采陰補陽,還對修煉大有裨益……” “我說了,滾出去?!?/br> 破空擲來的酒杯砸向牛頭,牛頭嚇得忙施展神通,和身后的爐鼎移形換位。小酒杯當胸穿過,當了替罪羊的爐鼎哼都沒哼一聲,霎時間碎成一地陶片。陶偶們抖如篩糠,恰逢此時,又有一名酷似貍貓精的爐鼎倒在地上,一邊呻吟,一邊想剝掉身上的紗麗,尖銳的指甲把皮膚劃出道道血痕,卻渾然不知般發出浪叫。 牛頭怪連忙道:“這是、這是尊主種在他身上的情蠱發作了!尊主說過這道情蠱是用龍涎鮫精磨成,發作時若沒有大妖級別的體液滋養,就會如烈火焚身,直到……” 宛燁笑道:“真新鮮??捎株P我什么事呢?” 一來一回之間,貍貓精已陷入癲狂,利爪從身上不斷削下rou來,痛得滿地打滾,成了個血淋淋的骨架子。他一口咬斷了自己的尾巴,顫抖著撿起斷尾,纏在自己的脖子上,發狠用力,生生把頭絞了下來,骨碌碌滾到徐月匣的腳邊。 幾句話的功夫,十名爐鼎已去其二,余下的個個面如土色,連牛頭怪都不敢開口了。 爐鼎魂歸黃泉后,滾落的頭顱又重新變回陶土色,像一尊精心雕刻的塑像。徐月匣捧起貍貓精的頭,越過人群,拾級而上。眾人俱是屏息凝神,鈴鐺聲與倒酒聲交錯,他一步一步走上了高臺,面向不足十步距離的酒鬼將軍。 “你誰?”宛燁沒有抬眼,興致缺缺,“想給你同伴討公道?” 徐月匣答道:“非也。我是想為自己求個活路,懇請將軍大人能將我留下來?!?/br> 宛燁又笑道:“你也配?” “是我,就憑我配得上‘極品爐鼎’這個名號?!?/br> 徐月匣立身跪坐下去,捧起貓妖的頭顱,垂眸吻了上去。像是對待真正的戀人,徐月匣先是輕觸陶偶的嘴唇,紅潤的唇瓣與灰白的陶土相摩擦,然后探出舌尖,小獸般舔舐陶偶微張的嘴。青澀的逗弄過后,是干柴烈火式的索取,嘴唇吸住對方的下唇,又啃咬上唇,分泌出的津液順著嘴角流下,舌頭靈活地糾纏對方的舌尖。 徐月匣的睫毛一顫,掃過貓妖凝固的五官,也讓宛燁不禁喉結一動。他的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沉醉,面若飛霞,閉目深吻,嘖嘖有聲,聽的人面紅耳赤。 他故意選擇了一個恰好的角度,讓宛燁能看到所有的細節。濕潤的薄唇、陶醉的神態、吐出又縮回的舌尖……倒酒聲不知何時停止了,宛燁低哼一聲,從近在咫尺的妖精身上移開視線,下腹騰起久違的yuhuo,一仰頭把杯中酒干了。 抱著頭顱的徐月匣,在一吻結束后快速喘息著。單是盯著他緋紅的臉、起伏的胸膛,宛燁就能想象到美人在自己身下婉轉承受、含羞帶淚的情態,那是從靈魂深處透出的風韻,既不矯揉造作,也不像刺客[1]扎手。 “你來,湊近點兒讓我看看?!?/br> 徐月匣將頭顱放在腳邊,起身走近,跪坐在宛燁的腳邊。宛燁掐住他的小臉,抬起打量,忽然神情一滯,猛地把手甩開。 宛燁站起身,高臺上的帷幔、桌案、酒器也煙消云散。他沒去管摔倒在地的徐月匣,大步走下臺階,對牛頭怪道:“多謝尊主惦記,解悶的賀禮我收下了。但如果下次再擅闖我的洞府,別怪我去妖王窟發酒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