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馬戲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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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卿酒和夏捻雀回到城堡門口,埃拉伽巴路斯和甘尼斯已經換好了衣服。埃拉伽巴路斯換了一件淡藍色的布衣,加了幾根深綠色的帶子,脖子上戴著暗紅色的菱形頸飾,在光芒中閃爍著暗紅色。 他的頭發這時候還沒有往后的那般長,但是干凈清爽,倒更有清純少年的味道。 一旁的甘尼斯還是來時的白金搭配的布衣,始終一臉嚴肅。只是那正經的外表下掩藏了一顆怎樣的心,就不為人知了。 “阿維圖斯少爺,管家女士已經備好馬車,我們前去門口等待即可?!毕哪砣刚驹谝贿?,不動聲色地打量他們。 “嗯,那就走吧?!卑@ぐ吐匪罐D頭朝甘尼斯笑笑。 登上馬車后,夏捻雀和江卿酒坐在貼身仆人的馬車里,埃拉伽巴路斯和甘尼斯在一輛車里。 出了莊園之后,更能感受到這座莊園的宏大,馬車行駛了半個小時多才離開。那做莊園建立在一座大草原上,旁邊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河,飛鳥飛過去會被城堡擋住身影,河岸那邊的山林也會和城堡相連,融為一體。就連太陽也只能作為它的背景板,為它的光輝錦上添花。 那座城堡自信地炫耀著它的奢靡。 江卿酒還記得埃拉伽巴路斯出發前的笑顏和甘尼斯敷衍的回應。他想起了星際時代一部流傳千百年的童話電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部真實的。 “在想什么呢?”夏捻雀看江卿酒一直看著窗外。 江卿酒將目光和思緒收回來。夏捻雀坐在他對面,他應該是個永遠保持優雅的人,因為不管在哪里,他的舉止都是那么令人賞心悅目。 江卿酒沒有回答,往馬車的車壁上靠了靠,夏捻雀也不會責怪他,繼續微笑著看著他。 明知道我不喜歡說話,還是這么喜歡搭話,為什么不退卻呢。江卿酒想起自己碰到過的人,哪一個不是見他不好相處就不再往來了的呢。 ----------------- 馬車在并不平穩的泥土路上上搖晃著,讓江卿酒想起了任務開始的時候,他也是搖搖晃晃地到達了宮殿。 他們先下去了,為埃拉伽巴路斯和甘尼斯拉開了門簾后,退在一旁。 他們停在了一家戲院旁邊,來往的都是穿著簡單的普通人,他們戴著頭巾,在大街上交談著走。 土地沒有莊園里的干凈,垃圾隨處可見,想來也是因為沒人打掃。整個集市方圓幾百里,似乎都籠罩在一層隱約的臭味中。 江卿酒和夏捻雀走在前頭,為埃拉伽巴路斯和甘尼斯開路。 “這里不是古羅馬?!毕哪砣篙p聲道。 “我沒聽過這種語言,應該不是古代比較常用的語言?!苯渚苹卮鸬?。 不過,他們還是能聽懂的,應該是任務為了方便,提供了他們聽懂這種語言的權利。 戲院里的人顯然都認識甘尼斯,一些女性不斷朝他拋著媚眼,香甜軟糯的信息素彌漫在空氣中。 甘尼斯不緊不慢地回禮,像一只努力裝成孔雀的野雞,說得每句話里都暗含著兩個字----虛偽。 夏捻雀和馬戲團老板溝通了一會,塞給他一袋金幣,獲得了馬戲團前排最好的位置。 江卿酒帶著埃拉伽巴路斯去就坐,卻不見了甘尼斯的身影。他看向夏捻雀,對方知道他的疑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馬戲團的蠟燭驟然一黑,全場都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前方,一張桌子上擺著的巨大蠟燭一亮,舞臺周圍的蠟燭也亮成一個圈,環抱著它。 一個穿著棕紅色布衣的人出來了。他戴著頭巾,只露出一雙棱角分明的眼。 他手上拿著蠟燭,將白色的蠟燭靠近舞臺中間的大蠟燭,引燃。他將蠟燭拋向空中,立馬又拿出一支紅蠟燭,再次引燃,拋向空中接住掉下來的白蠟燭然后又掏出黃蠟燭,藍蠟燭,不斷重復著。 五顏六色的蠟燭和火苗在空中形成兩個圈,一個火光閃耀,一個五彩斑斕。他這么扔著蠟燭走了一圈,忽然又把蠟燭一根根扔到舞臺前方,五彩的蠟燭被整齊地扔在地上,沒有一根倒下。 觀眾席立馬爆發出一陣陣掌聲。臺上的雜技演員行了個禮,朝后退幾步。舞臺一邊的簾子拉開,有人推出來一個大籠子,里面是一只略顯消瘦的雄獅。 它本該蓬松的鬢毛順搭搭地貼在脖頸,尾巴夾緊在兩腿間,一雙眼睛里滿是污|||穢之物,連喉嚨里的咕嚕聲都若有若無,如此軟弱的形象,在野外的話,肯定是個搶不到領地的廢物雄獅,一輩子只能在各個雄獅領地的縫隙間徘徊,做個流浪漢。 雜技演員打開了籠子的門,獅子才緩慢地站起來,慢悠悠地撲過去,雜技演員順勢一躲,獅子遲鈍頓地轉彎,雜技演員一個空翻,迎來了臺下人們的掌聲。 獅子配合地朝前跑,直到撞上墻壁。雜技演員撿起一條繩子,打了個結套到獅子脖子上,然后跑進了籠子,獅子立馬跟了上來,觀眾們提心吊膽地看著,有些人小聲尖叫。 江卿酒看了一眼夏捻雀,他仍然保持著女仆該有的儀態站著,看見他看著自己就露出一個笑。江卿酒轉頭看著埃拉伽巴路斯,他笑得很開心,目不轉睛地盯著舞臺,說是盯著那名雜技演員更合適。 他好像不怕,或者他看過很多次了。江卿酒看著埃拉伽巴路斯,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狂熱。 獅子馬上就要撲進籠子,緊要關頭,籠子的另一側門突然開了,雜技演員立馬鉆出來,將繩子在籠子上轉了幾圈,打好結。獅子意識到自己動彈不得了,也不再掙扎,靠著籠子躺下來,肚子一起一伏,明顯已經沒有力氣了。 觀眾席爆發一片掌聲,慶祝雜技演員馴服這頭“強大”的獅子。 雜技演員摘下自己的頭巾,露出自己的俊俏面龐----甘尼斯的臉。 “看不出來他居然是個雜技演員?!毕哪砣篙p聲用星際語道。 “嗯?!苯渚苹卮?。 “今天的家教已經結束了,阿維圖斯少爺請回吧。明天我會在同一時間拜訪?!备誓崴箵Q下表演用的黑布衣。舞臺上此時是另外的人在表演。 埃拉伽巴路斯點點頭,朝他甜美的笑笑:“再見啦甘尼斯老師,太陽神會祝福你度過美好的一天?!?/br> 太陽神?埃拉伽巴路斯是什么信徒嗎? “洛伊爾,芙琳娜,你們跟我坐一輛馬車吧?!卑@ぐ吐匪棺叩今R車邊,朝他們招招手。 “少爺,這……不成體統?!毕哪砣傅拖骂^ ,試探地說道。 “沒事,我就是想找個人陪,拜托啦拜托啦?!卑@ぐ吐匪箍蓱z地眨眨他的桃花眼,里面似乎下一秒就要掉出淚珠子。 “是,少爺?!毕哪砣笌е渚菩卸Y。 也許是因為夏捻雀身邊總是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埃拉伽巴路斯和他坐在一起,像只小貓一樣抱著他。 夏捻雀這種性格這種顏值的人,又是個Alpha,又有才華,再有一個活潑清純一點的妻子,肯定會生活美滿。江卿酒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余光偷偷打量著他們。 埃拉伽巴路斯又抱著夏捻雀蹭了一會,突然放開他的手臂,朝江卿酒撲過來,嚇了他一跳。江卿酒忍著擋開他的沖動,盡量放松自己的身體,說:“少爺?!?/br> “洛伊爾不要傷心,雖然剛才一直抱著芙琳娜,但是……”埃拉伽巴路斯突然放低聲音,氣息吐在江卿酒耳邊,“我最喜歡你啦?!?/br> 江卿酒大腦有些宕機,他第一次明顯感受到不一樣的“喜歡”。他猛地明白這不是愛情之間的表白,更像是孩子對長輩的欽慕,對陪伴在身邊的人的依戀。 江卿酒不知所措地看向夏捻雀,見他臉上笑得更開心了,居然還把頭低下去捂嘴偷笑。 埃拉伽巴路斯也笑了,他親了一口江卿酒的額頭,“洛伊爾,我的13歲生日快到了,你不要忘記給我禮物哦?!?/br> 江卿酒感覺被小貓舔了一口,大腦嗡嗡的,他眨眨眼,道:“啊……嗯……” 埃拉伽巴路斯這才滿意地退下來,又靠回夏捻雀身邊,閉著眼休息。 江卿酒靠著窗戶發呆,馬車輕輕搖晃,用獨屬自己的節奏歌唱。 于是他們穿過鬧市,離開喧囂,走過田間,路過山野,朝那條大河,那片草原,那個莊園,那座夢中的城堡駛去。 王子總是要回到他的城堡的。 ---------------- 回到莊園后,夕陽已經快要墜落,整條大河都是橘紅的,連帶著倒映的山,人,天。 洛伊爾是埃拉伽巴路斯的貼身仆人,芙琳娜是索艾米斯亞的貼身仆人。江卿酒和夏捻雀都需要跟著自己的主人。 “晚上我來找你哦?!毕哪砣噶粝逻@么一句話就走了。 用餐時間,仆人們需要等主人們吃完了,才能端著他們的剩菜去廚房吃。 江卿酒終于見到了這位遲遲出場的莊園主人----瑪伊莎。 整個餐廳除了埃拉伽巴路斯,全都是女人。 到底為什么?連馬車的車夫都是女人……這里一個男人都沒有嗎?江卿酒低著頭站在一眾女仆身邊。 想來想去,也只有真正的主人可以管這個了……瑪伊莎為什么這么做?難道她恐男?厭男?索艾米斯亞和埃拉伽巴路斯看起來并不怎么排斥男性的樣子……又或者她們只能接受甘尼斯的靠近? 算了……等晚上和夏捻雀討論討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