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男友質問
當晚,在牧淺把所有人都惹了一遍之后,拽著顧青墨回家了。 等顧青墨重新回到休息室以后述一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和牧淺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通常牧淺總是和薄遠和祝桃桃混在一起,但是今天不僅是薄遠狀態不對,祝桃桃看起來也比平時安靜了不少,似乎總是在出神。 回到家后顧青墨一邊脫外套一邊問,“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按照往常的慣例,如果他們當天晚上在迷途羔羊,是絕對不會在12點前回家的。 因為牧淺有工作。 從正式交往開始,他就被迷途羔羊除名了。 按照牧淺的說法,就像心理醫生不能和患者談戀愛,老師不能和學生談戀愛一樣,調教師和顧客之間也有嚴格的職業規范——調教師和心理醫生以及老師一樣,對自己的顧客有較大的心理優勢,而且顧客一般會處于內心脆弱,容易被攻擊的狀態。這個時候但凡調教師把握不好度,就算初心是好的,也會出現PUA的情況。所以在兩個人徹底磨合完善之前,他們不會再在迷途羔羊有任何調教的關系。 在家里也一樣。 從那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問過牧淺現在工作的內容都包含些什么。 他沒有立場讓他停止,但是也沒有不想知道具體會發生什么。 “今天其實沒什么事要做,”牧淺悠悠哉哉的說,“薄遠跟我說祝桃桃有事情想不明白,讓我去陪陪她?!?/br> “在我到之前你們已經聊完了嗎?” “啊,其實沒怎么聊?!蹦翜\說著幫顧青墨整理了一下掛在衣帽架上的衣服,兩個人一起往房間走,“她說她自己已經決定了,就是有點不能接受,多少有點患得患失,所以我們才說要找一點游戲玩。不過薄遠先跑了就是了?!?/br> “他們今天看起來都不是正常狀態?!?/br> “與其說他們兩個,不如說你們三個吧?在擴大一點,你們四個今天晚上的狀態都很不正常,我完全不知道應該先安慰誰?!蹦翜\摸到床邊重重的把自己甩在床上,“薄遠明顯不想幫祝桃桃,只是找個理由把我騙過去,結果聊了兩句又生氣跑了。祝桃桃完全不需要有人幫忙,就想一個人靜一靜,今天一整個晚上都跟個傻子似的,一句話不說三遍她都聽不進去?!?/br> “然后就是你?!蹦翜\從床上掙扎起來,抓住顧青墨的手臂把他一把拽到床上,兩個人靠在一起,顧青墨聽著牧淺的耳語,“你是不是欺負小一了?” “他告狀了?”顧青墨笑了笑說。 “別說的像是我是你們家長一樣,什么叫告狀了!”牧淺搖了搖顧青墨的肩膀,“你們一起出去的,五分鐘之后他撇著嘴回來了,問他怎么了也不說,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不是你還能有……還有可能是薄遠……” 牧淺松開拽著顧青墨的手,一個人陷入沉思。 “想不明白?”顧青墨問。 “如果是薄遠,薄遠也不是脾氣好的人,小一工作這么長時間怎么會就挑今天罵他。而且如果是薄遠罵人,小一應該不會很難過,他懂薄遠罵人都是家常便飯。但是如果是你的話……”牧淺仔細地端詳著顧青墨,“為什么呢?不應該啊,你們第一次見面,無冤無仇,你又不是那種一見面就會罵人的人?!?/br> “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顧青墨問。 牧淺這個人,就連質問都做不好。 他承認他有想借著牧淺的質問借題發揮的意思,但是就連這樣最基本的事他都做不到。 “善良,誠懇,真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人!” “什么叫你見過最勇敢的人,”顧青墨抓住牧淺的肩膀,牧淺順勢翻了個身,顧青墨就這么撐在牧淺身上,俯視著牧淺的眼睛,“有勇氣面對社死嗎?” “嘿嘿?!蹦翜\露出了竊笑,吻了顧青墨一下,摟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了自己身邊,“你不懂?!?/br> “什么叫我不懂,莫名其妙?!鳖櫱嗄杏X自己的臉上有點炙熱。 無論他在想什么,當面對牧淺的時候永遠沒辦法生起來氣。 兩個人貼得很近,空氣中似乎有點淡淡的讓人口干舌燥的焦灼。他可以依舊讓自己沉浸在夢中,只享受此時此刻,但是他做不到。這樣對牧淺來說不公平。 也許他的眼睛中看不見未來,但是對牧淺來說,未來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他還記得牧淺說過,他知道他最重要的親人從來沒有愛過他,因為那個人沒有考慮過他的未來。 “如果我不是你想象的那個人呢?” 如果我所有的溫順都是多年來被強加的產物,如果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完美的人,那該怎么辦? 雖然能夠從他們過去他的那些甚至可以說是丑態畢露的行為中看到這些積極的東西,這樣的思維方式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懂得。 “什么意思?”牧淺警覺的瞪大了眼睛,翻身把顧青墨壓在身下,“就是你把人家孩子嚇哭的?為什么?” 顧青墨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著牧淺的眼睛。他微微偏過頭去。 和牧淺這樣什么都往好處想,什么時候都選擇先考慮別人的人交流最重要的問題就是,他不明白怎樣才能讓自己內心微小的別扭和陰暗理由正當的表述出來而不讓自己顯得在強詞奪理。 “小青哥!”牧淺捏著身下的人的臉頰,讓他看著自己,“人家孩子傻是傻了點,但是他爸爸好歹是我們一個大金主,你讓著他點!” “他是傻了點,他沒有任何壞心思,他也沒有告狀,他也沒有主動惹事,好事都讓他做了,我就是欺負他了?”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牧淺毫無防備,猛地被這么一說平時尖牙利齒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就是……” “老師?” “我沒……什么?哦……??!”牧淺明白了,從顧青墨身上撤了下來,乖巧的坐在一邊,一副認罪的樣子,“我可以解釋!” “什么老師?”顧青墨抱著手臂看著牧淺,半開玩笑的質問。 “最近我們這里缺人手,所以從一個月前我就開始培訓新的調教師,我們是那個時候開始熟悉的。小一他和我們性質不一樣,所以我有花更多時間教他。雖然!雖然這樣!但是我們之間沒有眉來眼去,沒有肢體接觸,沒有污言穢語!真的是純技術課!” “什么的純技術課?” “我……”牧淺說不下去了,“我錯了!我下次……” “下次?” “我還有五節課?!蹦翜\摟著顧青墨的胳膊跟他數,“這周末一次,下周兩次,下下周兩次,他就畢業了。我不想因為我突然談戀愛了不給他上課。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能不能……嗯……我想想。下次我們上課你可以過來盯著!” “我去盯著你們上性教育課做什么?!鳖櫱嗄珖@了口氣,把牧淺扒拉下去,看著牧淺的臉,“你從什么時候開始不當著他的面戴面具了?” “我和小一認識很久了!而且我又不是那么有儀式感的人,我沒有祝桃桃說的這么有連貫性,有時候忘了就忘了?!?/br> “就像你第一次對我摘面具一樣?” “那次怎么能怪我!而且我第一次想要對你摘面具是假面舞會那一次,假面舞會早吧,我們才認識幾個月。但是因為正好是假面舞會,所以我就沒有理由……” “最后你和述一一起去公開表演的那一次?” “我沒有!我怎么可能一邊想著表白一邊安排公開表演!那次是因為薄遠……”牧淺停了下來,皺著鼻子看著顧青墨有點繃不住的臉,“小氣!” “你說什么?” “我說,小氣!都好久以前了!他就一小孩兒!” “你是說,和你同齡?” “??!小氣!”牧淺有苦說不出,氣的拍床,猛地翻身把顧青墨壓在身子底下,一邊輕碰著他的嘴唇一邊低聲說,“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我好喜歡你?!?/br> “所以呢?”顧青墨終于沒忍住笑了出來。 “所以?所以你不能指控我婚內出軌,我對寫輪眼小鬼沒有任何興趣,我就只是看上他爸的錢而已,我和他玩只是為了賺他爸的錢!” “勢利!”顧青墨推著牧淺的肩膀,勾起他的腿輕松把他壓在了自己身下。 “你……你兇!恃強凌弱!”牧淺拍了顧青墨的肩膀幾下,用來證明自己沒辦法掙扎,顧青墨在欺負自己。 兩具年輕的rou體糾纏在一起,熱氣在兩個人的皮膚和呼吸間傳遞。顧青墨這才發現在兩個人亂鬧的時候牧淺一進門還沒來得及換的白襯衫領口被扯開,他白皙輕盈的仿佛輕輕的觸碰就會破裂的脖頸就在自己的面前。牧淺微微喘息著,仰著頭,眼里只有他。 在顧青墨還沒開始思考自己是應該退下去還是繼續的時候,牧淺的膝蓋輕輕的抵上了他胯下逐漸堅硬起來的地方。 他的性器因為牧淺隔著粗糙的褲子的材質的觸碰而微微顫抖。 牧淺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眼神輕輕的。 “我想要了?!鳖櫱嗄拖骂^,把自己埋在牧淺的發間。 牧淺抽出雙手,做了一個雙手被束縛在頭頂上的姿勢,笑著說,“自己來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