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Not so bad(捆綁/憋尿/失禁)
悠揚的夜曲在深藍色的調教師環繞,狐貍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吧臺端著一杯從紫色到橙色漸變的雞尾酒。 “Blushing dragon,緋紅之龍?!弊谵D椅上轉過身,狐貍朝顧青墨舉杯,“來一點嗎?熱帶水果加上檸檬草的酸甜味,龍舌蘭和伏特加的香醇,非常夏天的飲料?!?/br> “唔唔——”顧青墨掙扎著搖著頭,透過口枷發出嗚咽的聲音。 整個人以一個扭曲的大字型被歪歪斜斜的吊在空中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他像是被束縛在蜘蛛網里的獵物,等待著被捕獵者吞食。 捆綁的高度不算高,在僅僅三米的房間內他離地面最近的腳只距離地面不到一米的距離,強烈的失重感讓他想要掙扎著脫落,但是他不敢掙扎。他渾身已經被夾滿了小夾子,除了兩顆rutou上夾的兩個乳夾以外乳暈上也被密密麻麻的夾了一圈小夾子,讓他整個胸口不自然的突起。 同樣被夾子緊咬住的還有他的整個背部、和繩子連接的地方和睪丸上、yinjing上、還有yinjing頂端。 “就當尿道棒用了?!币粋€小時前狐貍笑瞇瞇的幫他夾上了這樣的夾子。 無可避免的呼吸起伏帶動著繩子的晃動、失重感、刺痛感、刺激感。他已經快要高潮好幾次了,每一次都在狐貍的目光下忍了回去。 但是他沒有一個不敢動的理由,一個很簡單的原理——酒精利尿。 如何在他們之前沒有任何聯系的情況下進行在短短兩個小時內進行痛苦的憋尿調教,狐貍有一套獨有的辦法。 在被命令喝了五罐啤酒整整一個小時之后僅僅是呼吸就已經讓他沒有辦法控制尿道的張合了,更不要說完全的失重,還有尿道附近持續的刺激。 空調開得很冷,時不時的冷戰讓他持續處于失禁的感受中。 “想要?”狐貍輕盈的落地,一步步朝他走來。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砸在顧青墨心里,他控制不住的渾身肌rou繃緊,拼命搖頭。 “不要,不要,不要!”他近乎是尖叫的大喊,但是所有的聲音都被淹沒在口枷中。 利用滑輪把繩索降下,顧青墨整個人幾乎90度傾斜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他不想,他不想要。 他不想承受失禁的羞辱,他沒有辦法忍受腦海中如咆哮的狂風一般的嘲笑聲和無助感。他不能接受,起碼今天不行,在他剛剛情緒失控沒多久,在他控制不住自己陰暗的情緒的時候。他會瘋的,不要不要不要…… 但是他沒有說話的機會,狐貍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這個口枷自從戴上之后就沒有摘下過。 “不要喊了,會嗆到的?!焙傉f著,將酒瓶緩緩提起,高濃度的酒精混著水果的殘渣順著口枷的空洞灌進了他的嘴里。 狐貍倒的很小心,但是顧青墨還是因為掙扎嗆了一口,一口烈酒。 他開始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身體在空中劇烈的晃動。 小股的液體開始在他胯間滴落,顧青墨掙扎的更劇烈了,劇烈的像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野生動物一般。 狐貍迅速將他的身體調正,仰頭看著滿腿液體,液體不斷滴落,先是一滴一滴,之后是一股一股的水流。 狐貍再走進了一步,整個身體幾乎貼在了他的下半身上,抬起頭露出了一個轉瞬即逝的笑容,將手掌放在了他的腹部。 “不要!”喊叫聲幾乎透過口枷清晰的傳了出來,但是狐貍沒有停,他的臉上依舊掛著原來似笑非笑的眼神,在輕輕的按壓后用力推下。 顧青墨在一片混亂中感覺到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但是當他重新恢復部分意識時,不斷涌出的液體還沒有停止,狐貍輕佻的解下他的口枷,扔在一邊,站在一個不會被弄臟的地方,像是觀賞物件一般微笑著欣賞著。 一瞬間被情緒占領了頭腦,顧青墨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先是一滴,然后是一連串的。他發出了嘶吼一般的哭聲。 這不是宣泄情緒的哭聲,而是不知道如何控制內心所有的情緒時失控的哭聲。狐貍反應的很快,幾步便走到升降控制處,將所有繩索同時放下。 盡管是腳先著地的,顧青墨沒有避開腳下的尿液,而是纏著繩子直直的倒在其中。 牧淺深吸了一口氣,朝顧青墨跑去。 “不要過來!不要看我!”顧青墨躺在一灘水漬中聲音嘶啞的喊叫。 “別緊張,沒事的,沒事的,噓?!蹦翜\跪在顧青墨和一片狼藉之中,試探的朝他伸出手。 顧青墨掙扎的更厲害了。作為過來人,所有人都應該吸取這樣的教訓——如果你在一片不太干凈的穢物中,不管是嘔吐物還是尿液,不要掙扎! 牧淺沒有后退,而是一把按住顧青墨,雙手靈活的一一摘下夾子,“小青哥!冷靜,已經沒事了!噓,噓,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里,你不臟,一會兒去沖個涼就好了?!?/br> 摘下夾子的過程可謂是并不順利,一開始一些不太敏感的地帶只需要輕輕的拉扯,在敏感地帶,尤其是在剛剛失禁、渾身敏感而且幾天沒有性行為之后。牧淺越摘顧青墨越硬,而且牧淺第一次這么激烈的感受到顧青墨有這么強烈的羞恥感——越硬他就掙扎的越劇烈。 等到摘掉夾在尿道口的夾子時,顧青墨射在了牧淺身上。 整個身體處于麻木的狀態,顧青墨就這么靜靜的躺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他不僅就這么射在了他的身上,更糟糕的是,他沒有射在狐貍身上,而是牧淺。 顧青墨停止掙扎后牧淺順利的把他身上所有的繩子都解了下來,等到結束時身上已經被汗液、尿液和jingye浸透了。 牧淺把頭朝下的顧青墨巴拉正,低頭直視著他控制不住無聲的流下眼淚的雙眼,忽然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鳖櫱嗄煅手f,直直的瞪進牧淺的眼睛里。 “對不起,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蹦翜\一邊笑一邊倒在顧青墨身上。 “起來,臟死了?!鳖櫱嗄昧ο氚涯翜\推開,但是他已經沒什么力氣了。 “我這樣還怕再臟一點嗎?”牧淺說著倒在一邊,“我還從來沒有因為調教搞得這么狼狽過?!?/br> 牧淺一邊說一邊低頭努力藏住笑臉和笑聲。 腦海中開始不斷回放自己剛才掙扎的好笑的樣子,顧青墨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的一把把牧淺推遠。牧淺就這么躺在地上排著地面大笑。 “不要笑了!我沒跟你說不要嗎!”顧青墨瞪著牧淺,撐起身。 “在調教的時候說不要有什么重量!我一天聽到的不要可能超過100次!”牧淺也不服氣的撐起身,“你表現出受不了的時候我就等你了!我等了你起碼三次!我以為你主動選擇的接受!” “等什么,等我自己下來嗎?”顧青墨嘲諷的說著拍了一下地板,然后嫌棄的往邊上轉了一圈。 “等你說安全詞!” “這么說整整兩個小時你看不出來我嘴里戴著東西?”顧青墨坐了起來,“我!說!不!出!來!” 有那么幾秒鐘,牧淺沒有說話,而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青墨。 之后他猛地一撐膝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顧青墨。 “顧青墨先生,你,一個經驗豐富的SM愛好者,一個聰明敏銳的成功人士……” “說重點!你說這些做什么?” “你!不僅不記得你的手勢安全詞,你甚至不知道有手勢安全詞?你另外的Dom是誰,我需要把你們關進一個房間里開一堂性教育課!你知道在不能說話的情況下沒有安全詞有多危險嗎?萬一今天我們不是普通的捆綁而是窒息該怎么辦?” “另外的Dom?!?/br> 聽到這個詞顧青墨僵在原地——當然,牧淺當然知道他一直在和別人發生性關系,牧淺能控制傷痕,另外的某個人不能。牧淺從來沒有說過,是因為對他來說這是正?,F象,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調教師,是因為他從來不因為這些原因評判別人。但是他當然知道。 “我喜歡又喜歡我的人?!?/br> 顧晨霜說過的話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不是正在和他的弟弟經歷一樣的事情嗎? 就在幾天前,就在幾天前他的弟弟問他這樣的問題的時候,他的回答還暗示了選擇那個喜歡自己的人。 他該怎么辦…… 他喜歡牧淺。 一瞬間的驚恐發作讓他的整個頭腦都混亂了起來,他將頭埋在膝蓋之間,雙手緊緊的抱著頭,呼吸越來越急促。 “你又不說話了?!蹦翜\忽然說。 下一刻牧淺跪在他身邊,攬住了他的肩膀。 茫然地抬起頭,直直的撞入牧淺的雙眼,牧淺在黑暗中帶著些藍色的眼睛仿佛前一刻隨時可能波濤洶涌的風平浪靜的大海,像是隨時可能烏云密布的萬里無云的天空,像是風暴之眼一般的鎮靜,讓他緩緩地意識到了自己在哪里,正在做什么。 “每次我和祝桃桃還有薄遠聊天的時候,你總是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我總是想,我想聽你說句話,我想認識你,我想聽聽你的聲音,我想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蹦翜\盯著顧青墨墨色的,薄冰一般淺薄又深海一般深邃的雙眼,輕聲說,“今天是你說話最多的一次,酒精萬歲。別不說話,想跟我去一樓喝點酒嗎?我想聽你說話一個晚上?!?/br> 對……他現在在調教室,他現在幾乎整個人泡在自己的尿液里。 他還沒穿衣服。 顧青墨趕緊搖晃的站起來。 “我要去清洗一下?!彼f。 “你不能去!”牧淺忽然一把拉住他。 顧青墨威脅的瞇著眼睛回過頭。 “你不要兇我,你兇我也沒用,你覺得你難受了,我呢?我還穿著衣服!”牧淺斬釘截鐵的說。 “你去四樓更衣室洗?!?/br> “Hello?我這樣去四樓更衣室?今天和平常不同,今天外面可都是人,萬一我被人遇上就可以直接被當成性sao擾關去警察局了。我先去,你等我20分鐘!”牧淺說著拔腿就往浴室跑。 顧青墨也想跑,但是牧淺放置py了一個晚上,牧淺是玩了一晚上手指屁事沒有,他已經快不行了。 牧淺跑到浴室門口,回過頭撐著浴室門,看著還站在原地的顧青墨,說,“不要說我欺負殘疾人,你想想,就算外面沒有人祝桃桃肯定也藏在某個角落,薄遠肯定藏在某個角落,被他們兩個玩爛梗的抓住我還活不活了?” “快去洗!”顧青墨低吼,抓起了什么就朝浴室門丟去。 牧淺迅速低頭躲過去,“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不一會兒浴室里就傳來了水聲。 顧青墨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坐下,嘆了口氣。 一整個晚上,他先是像個嬰兒一樣在地上哭鬧,被牧淺嘲笑,被牧淺當面指出解也的存在,發現自己喜歡牧淺。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多余的情緒可以揮霍了。 但是他沒有感覺到隨時伴隨著他的,讓他想要從這個世界消失,抹去自己存在的所有痕跡的羞愧感、羞辱感、羞恥感。 牧淺像是存在這樣的魔力,他的身上像是存在著一種正常感,對他來說所有事情都是正常的,他愿意包容他經歷的一切事情,不受世俗和傳統的束縛,完全自由的人。 他身上有一股顧青墨永遠也想不到自己還能夠有能力體會到的安全感。 他酒量一直不行,今天晚上他有點喝多了,現在他的思緒還有點混亂。 明天,也許明天一切就會恢復正常,他也不會妄想一些不可能實現的事。 “小青哥,我能穿你換洗的衣服嗎!”浴室忽然傳來喊聲把顧青墨從思緒中扯出來。 “不行!”顧青墨咬著牙喊。 “我穿了!”浴室里也傳出喊聲。 顧青墨嘆了口氣,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