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悅左右開弓，掌心緊密貼著臉頰的rou。靳悅手上沒留力，打得速度又快，沒一會兒，臉頰就高高腫起，連掌心都腫脹泛紅。

    司洛嘲諷十足笑了一聲，窩進沙發，開了一瓶可樂，剛喝一口就被人奪過去，“滾吧，我看見你就覺得心煩?！?/br>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其實我也很傷心，司洛，我難過得快死了?！?，靳悅憋了許久的淚水無聲滑下，“你夾在我們兩個人之間為難，我退出，你就不用為難了?！?/br>
    “…滾出去?！?/br>
    “我一直覺得沒有人能困住你，可方祈祉一出現，我就知道原來是有的。原先我以為你只是不喜歡那個口味的酸奶，后來我才知道，你不喝是怕想起方祈祉，你為了躲他連自己最喜歡的口味都不再碰。這件事是我錯了嗎？那你告訴我，我究竟錯在哪兒了？”

    “滾、出、去?！?/br>
    靳悅抬起眼，這才看清司洛被頭發遮擋住的太陽xue上的傷痕，“你這是…！”

    “好煩，你出去?！?/br>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錯了嗚嗚嗚是我錯了對不起?！?，靳悅的臉壓在司洛的腿上，“對不起嗚嗚真的對不起?！?/br>
    “我跟你解釋過，說我喜歡的是你，可你不信。靳悅，沒有信任基礎的所有關系都是鏡花水月，不用強求?！?/br>
    “對不起嗚嗚我…我只是覺得如果沒有我，你就不會那么痛苦，不需要夾在我們兩個之間左右為難?！?/br>
    “我沒有覺得痛苦或者為難。要不要和他復合，一開始我是猶豫的，可是當我追你出去的時候，我就再沒有猶豫過。這次他受了重傷，我擔心他，不是擔心我和他的關系，是因為我擔心如果他死了，他就永遠會成為你心中的那根刺，你永遠都會覺得自己只是他的替代品?！?，司洛推倒靳悅，“你不信我，我不喜歡你了還不行嗎？”

    “不要嗚嗚不要！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的錯…對不起嗚嗚對不起?！?/br>
    “走吧?！?，司洛笑得開懷，“滾啊?！?/br>
    “我錯了對不起嗚嗚對不起！我當時看你那副痛苦的樣子，我以為…對不起，這段時間我不敢來找你，我不想你看見我然后不開心…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br>
    “所以你以后也別再來找我了?！?/br>
    “求求你，求求你洛洛，你生我的氣，怎么出氣都可以，對不起嗚嗚，我只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了?！?，靳悅抱著司洛的腳腕，對著鞋面又親又舔，“求求你嗚嗚對不起，我不是不信你嗚嗚我真的不是…對不起嗚嗚?！?/br>
    司洛抬腳踹倒靳悅，“我說過，別碰我?！?/br>
    靳悅蜷縮在地、干嘔不停，唾液眼淚混在一起，淅淅瀝瀝落在毛毯上，澀聲道：“…對不起?！?/br>
    “我不接受?！?，司洛站起來，垂著眼整理自己的衣服褶皺，“滾吧靳悅，以后一看見我就趕緊躲開，我不想再看見你。聽懂了吧？”，司洛說完，推開門徑直往外走。

    “你怎么到我這來了？悅哥呢？”

    “走了吧?！?/br>
    “…噢…那你趕緊去我床上睡一會，昨天又是一整晚沒睡吧？”

    “不睡了，我去找個小奴隸陪我玩一會?！?/br>
    “給！我！聽！話！”，芳菲抱著司洛的胳膊把他拖到床上，“睡覺！”

    “小雨，你覺不覺得男人全都是王八蛋?！?/br>
    “…您自己也不是男人么?！?，芳菲撇嘴，“也不是不能理解悅哥～他以為你想復合嘛，加上他又覺得是自己拖累了你，讓你夾在他兩個之間難以做選擇才說要和你分開，說到底還不就是因為太喜歡你了？要不是舍不得看你那么難過，誰會把自己喜歡的人讓給別人啊?！?/br>
    “他憑什么這么覺得？！我的感情是可以隨便送來送去的東西嗎？”

    “…我的錯，我解釋錯了行嗎？哎喲，我錯了，你先別想了，你先睡覺?！?，司洛使喚芳菲拿來一瓶藥，咕嘟灌完就側身合上了眼。

    …

    “哥！哥！你快醒醒！”

    “嗯…？”，司洛睜開眼，喝了藥的腦袋還暈暈乎乎，“怎么了？”

    “你先保證別生氣?！?/br>
    “到底怎么了？”

    “悅哥…他在廣場上摘了自己的牌?！?/br>
    “什么？！”，司洛打了一個激靈，瞬間清明，“走！”

    司洛趕到cao場，cao場上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擠也擠不進去，一時又急又氣，朗聲道：“都給我讓開！”。

    聽見司洛的聲音，所有人自發地散開，讓出一條通道。司洛走進內圈，靳悅正狼狽不堪地躺在地上。

    靳悅頸間的項圈不知道被誰拽斷了扔在一旁，喉結附近滿是指甲挖出來的細長傷痕；奴隸專屬的長衫破破爛爛掛在身上，說是碎布也毫不夸張；離得再遠也能瞧見靳悅腿上和胳膊上的淤青。靳悅睜開眼又合上，誰也沒看，話也不知道在對誰說，“人呢，怎么沒了？”

    靳悅額頭和胸前悉心包扎的傷口裸露在空氣里，還粘了不少沙子，渾身上下沾著jingye和尿液，臉上也掛著白色的jingye，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個被玩壞了的充氣娃娃。司洛的臉沉得讓周圍一圈人大氣都不敢出，“看熱鬧還要看到什么時候？！”

    瞬間，圍觀的人都散盡了。

    “對不起先生，是奴隸礙您眼了，奴隸現在就滾?！?，靳悅掙扎著想爬起來，被司洛一腳踹翻在地。

    司洛的腳跟踩在靳悅的鎖骨處，腳尖壓在靳悅的下巴尖上，“舔?！?，靳悅沉默地伸出舌頭舔司洛的鞋底，舌尖壓在鞋底上一刮，將沙土混著唾液全咽了下去。司洛側過眼看身旁的人，“芳菲，我的鞭子?！?/br>
    “先生…！”

    “鞭子?！?，芳菲猶豫地從腰間取下長鞭遞給司洛，司洛接過的一瞬間就收回腳、抽向靳悅。司洛笑得如春風，鞭子卻如雷、接連劈向靳悅。

    靳悅悶哼著抱住腦袋，躲也不躲，縮在一起硬捱了每一鞭。鞭尾落在身上的同時就劃破了肌膚，落下去的每一處都是綻開的新傷口，“對不、呃、對不起先生，是唔！呃嗯！是奴隸礙啊??！礙您的眼了?！?，司洛手腕翻轉，像是想將人活活打死。

    “鹽水?！?，司洛停下手，呼吸急促地吩咐，“去準備?！?，說完又繼續抽打靳悅。

    司洛在cao場用長鞭抽打奴隸的消息不脛而走，原先散了的人又重新開始聚集。司洛并不在意，抽到手腕發酸，把鞭子扔給芳菲，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桶，手腕一轉，鹽水澆到暈乎沉默的靳悅身上。

    “呃！呃啊??！啊啊??！嗚！啊啊??！呃??！嗚啊嗯！”，靳悅在地上打滾兒，鹽水接觸到傷口、變成淺紅色滲進地里。司洛又是一桶澆下去，靳悅抽搐著、費力地手腳并用往司洛腳邊爬，“主人…主人不要…不要丟下我，求您…”，疼痛感太過于強烈，頭發絲兒都在哀鳴，靳悅死死攥著司洛的褲腿，最后抱住了司洛的腳。因為不斷嘶吼，靳悅的聲音啞得像塊腐朽破爛的木頭，“…洛洛，我疼，真呃…真的好疼…”，靳悅往常就算抓犯罪嫌疑人受傷也沒有到這一步。鹽水像是千萬根針，同時從傷口刺入、卡斷在骨縫里，又隨著血液循環擴散。

    司洛輕笑出聲，不加猶豫地澆下了第三桶，靳悅哀嚎著暈死過去，臨暈倒前還在哀求。司洛微笑著看了一圈人，“各位，奴隸都已經暈了，我這里沒有熱鬧可以看了呢～”

    人群再次消散，仿若從沒聚集過。

    司洛蹲下，靳悅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痙攣。司洛隔空摸了摸靳悅的臉，和芳菲說：“送他去治療吧，不用再送回來了?！?，司洛站起來，雙手自然垂落、貼在褲縫上。司洛閉上眼，身形晃了晃，“小雨，我好累?！?/br>
    “哥…”，芳菲接住司洛，輕揉司洛因為抽筋而收攏的右手，“算我求你，別再和悅哥互相折磨了，原諒他吧，他真的只是太喜歡你了而已。如果你還是很生氣的話，就讓他一直跟你道歉，明明你還是喜歡他的不是么?！?，芳菲嘆氣，“你們兩個都別折磨自己了行不行？”

    “小雨…”，司洛的眼睛壓在芳菲的肩頭，將粉色的布料浸成了玫紅色，“…喜歡一個人怎么那么難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