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悅,再說一次
“很有道理?!?,靳悅詫異地抬頭,他很少有機會看見面對其他奴隸的司洛,更是從來沒有見過懲罰奴隸的司洛,司洛的聲音冷得結冰,靳悅都跟著打了個寒顫,“但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伊然呆愣地一遍又一遍哀求:“先生…先生…” “在呢?!?,司洛勾起嘴角,“如果你不動,不會太痛苦。當然了,也有亂動的罰法?!?,司洛問:“小伊然,能保證不亂動嗎?” “先生…先生…”,伊然閉著眼發抖,手指尖冰涼,“先生…” “小伊然,回答我?!?,司洛的語氣不知為何染上笑意,“會亂動嗎?” “求您…求您鎖住奴?!?/br> “真乖?!?,司洛由衷夸獎,“秋梨?!?/br> “是的先生?!?/br> 靳悅還不知道自己大腦怎么想的,話已經脫口而出,“求主人饒了他,他…什么也沒有做錯呀?” 所有人、包括司洛在內,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到了靳悅身上,靳悅開始感到后悔,他想逃,但司洛的眼神讓他連怎么呼吸都忘記。司洛像是沒聽懂,問了一句,“悅,再說一次?” 靳悅根本沒有勇氣再說一次——司洛帶的奴隸在他不在的時候惹了亂子,秉持殺雞儆猴的目的,司洛故意選擇了當眾懲處,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直到…直到靳悅把自己獻祭,成為了另外一只被宰的雞。靳悅趴下,額頭磕在石質的地磚上,聲音都在顫,“主人,奴膽大妄為打斷了您,請您重罰?!?/br> 司洛沒有接話,身旁的伊然已經被捆好。木質的十字架只有半人高,伊然的下巴卡在十字架最上面的環形凹槽里,雙手打開綁在橫桿上,人跪在地上,最后十字架壓進地面的凹坑、嚴絲合縫。司洛捏著老虎鉗,半蹲到伊然面前,伊然的嘴巴被金屬質的口枷完全撐開,司洛動作優雅、用老虎鉗猛地敲在伊然的牙上,“啊啊啊啊啊啊??!”,伊然痛聲尖叫,臺下的奴隸死死垂著腦袋不肯抬起。 司洛把手上被濺到的血蹭在伊然的臉上,也不看下面跪著的奴隸,威嚴道:“都低著頭干什么?想上來代替?”,司洛的威脅很有用,除了靳悅,靳悅保持著跪姿一動不動。司洛慢條斯理敲碎了伊然一口牙,伊然早就疼得暈死過去,按照司洛的性格,他不會允許奴隸在懲罰過程里暈過去,不過這次,司洛看向那個跪伏在地、已經瀕臨崩潰的小狗,決定放伊然一馬。 司洛用蘇子遞來的濕毛巾擦干凈手上的最后一滴血,施施然坐回座椅,指尖一指,“你說,為什么罰他?” “回先生話,因為他、因為他咬傷了工作人員?!?/br> “這可是被強jian哦?” 褐色頭發的孩子說得磕磕絆絆:“應、應該先、先表明身份,如果沒、沒用,就應該大、大聲呼救?!?/br> 司洛指尖一轉,“你說,再沒用怎么辦?” “回先生話,應該即刻按響項圈上的報警器?!?/br> “不錯?!?,司洛指了那個孩子一下,轉頭吩咐:“晚課,他不用去了?!?/br> “謝謝先生?!?,被指的孩子笑開了花。 司洛做總結陳詞:“你們是島上的所有品,任何覬覦你們的人都會有專人負責處理,可你們也要時刻記得,你們是絕對不應該具有攻擊性,如果他日去了新主人那里面臨這樣的情況,難道也要咬傷新主人嗎?” “是,謝謝先生教導?!?,孩子們整齊劃一回應。 司洛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窩進沙發,把腳交疊搭在靳悅的背上,“都下去吧,先吃飯,然后準備晚課?!?/br> “謝謝先生!” 大廳很快只剩下兩個人,司洛笑,“靳警官的話很多嘛?!?/br> 靳悅知道這是要抽時間和他算賬了,緊張地被口水嗆到,劇烈咳嗽起來,司洛也不著急,手里把玩著帶血的老虎鉗。靳悅的氣息逐漸平穩,啞著嗓子開口:“對不起主人,奴那時候嘴巴比腦袋快,心里想著就脫口而出了,求您重罰?!?/br> “過來?!?,司洛收回腳,看靳悅朝自己爬,臉頰粉撲撲——咳嗽咳的。司洛捏開靳悅的嘴,右手捏著老虎鉗比劃了一下,“試試?” 靳悅合上眼,睫毛顫得和身體一樣厲害,“主人饒命?!?/br> “當啷”一聲,老虎鉗落地,靳悅睜開眼看向司洛,司洛問:“替人求饒的時候說了多少個字?” “15個字?!?,靳悅苦笑一下,“連帶著您下船時候罰的,一共170下。謝謝主人?!?,司洛的規矩,不該說話的時候亂說話,一個字10下耳光。 “給你一個選擇?!?,司洛看向芳菲,芳菲從隨身的工具箱里拿出一個塑料片,半透明的塑料片韌性極佳,靳悅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個殺人不見血的。靳悅安靜地等司洛接下來的話,“如果你用這個,抽一下算10下,如果我拿著這個,抽一下算20下?!?/br> 靳悅咽了一下口水,如果是司洛罰,他今天一晚上可以不用再張嘴。靳悅停頓幾秒,揚起下巴,“奴選主人,謝謝主人教導?!?/br> “好得很?!?,司洛捏著塑料片轉了轉手腕,“如果報數,抽一下,我算你25下?!?/br> 靳悅點點頭,雙手在背后握拳,“謝謝主人?!?/br> “啪!” “1!謝謝主人!” “啪!” “2!謝謝主人” … “啪!” “7!謝謝主人!” 靳悅的嘴周是可怖的大片紅檁,鮮血被打得沾滿靳悅的整個下巴,血液混合著唾液滴滴答答掛在下巴尖,靳悅呲牙,強撐著對司洛笑了一下,“謝謝主人?!?,靳悅由衷感謝司洛沒有像對其他奴隸一樣對他。 司洛從芳菲手里接過一瓶液體,扯著靳悅的頭向后拉,“含著?!?,司洛的手腕一抬,液體入口,靳悅登時扒著司洛的膝蓋痛哼出聲,“嗯唔”,靳悅挨打的時候沒有哭,這會眼淚一個勁朝外涌,司洛硬灌完一瓶,等了兩三分鐘,“吐出來?!?,靳悅迫不及待把口里的液體盡數吐出。 靳悅吐完的一瞬間發現口腔完全不疼了,來不及謝,下巴又被司洛挑起,靳悅閉上眼打了個冷顫,司洛把手里的藥膏溫柔地涂在靳悅的臉上,“現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點?!?,司洛涂好藥膏還給芳菲,“讓秋梨找人把我的房間收拾一下,他今晚住我那里?!?/br> “好的先生?!?/br> 靳悅儼然一個乖巧受罰的奴隸,垂著腦袋默不作聲。很快,司洛把靳悅從地上撈進懷里,“剛才還有閑心管別人的事?要不我給靳警官找點事做?!?/br> “主人,奴錯了,奴已經得到應有的教訓了?!?,靳悅知道司洛已經很顧及他,不然也不會又是捂眼睛又是饒了伊然,“對不起,給您添了麻煩?!?/br> “不是給我添麻煩,是不要給你自己添麻煩?!?,司洛捏了一把靳悅的屁股,“背我,我們回去?!?/br> “是的主人?!?,靳悅咬住自己的鏈子背起司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