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為什么不來找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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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就說?!?,陸硯坐在沙發上,“說完就滾?!?/br> “還氣著呢?那你想怎么著?” “怎么著?我捅你一刀行不行?” “行?!?,席聞拿過茶幾上的刀,捏著刀背、用刃尖對著自己、刀柄遞給陸硯。 陸硯接過,“你當我下不去手?” “這一點倒是和小時候一樣?!?,席聞解開衣領,“來?!?/br> “好啊?!?,陸硯的刀尖“噗”地順利戳進席聞的身體,血珠一瞬間就打濕了衣服。陸硯不敢抽刀,“阿沐!快點拿藥箱來!” 席聞受了傷,鐘靖煜沉默地替他包扎,林沐心站在一側有些為難:“抱歉,席先生,我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一步…” “沒事,我讓他捅的?!?,席聞靠在沙發上,沒事人一樣歪著腦袋看陸硯,“出氣了么?不行就再來一下?!?/br> “你不會躲么!”,陸硯攥緊拳頭,眼睛盯著垃圾桶里染血的紗布上,“你是有病嗎?!” “別兇了行不行?!?,席聞有氣無力笑了一下,“你自己說讓你捅一刀,現在捅了又翻臉,你怎么這么難伺候?!?/br> “你…!”,陸硯氣極,反倒說不出什么。 “硯哥?!?,鐘靖煜單膝跪在陸硯面前,從腰間取出一柄沒有握手的薄刃,“我不是賣慘,但是席聞他當年和你一起受…” “閉嘴!” 鐘靖煜看了一眼席聞,接著說:“當年他被人在心口上捅了一刀,足足昏迷了一個月,差點再也沒醒來。他的傷一直沒好全,下雨天、雪天都會不舒服。硯哥,你受傷的那一刀是我下的手,你別找席聞,行嗎?我還給你?!?,鐘靖煜向陸硯展示手里的刃,“鳴蟬是你給我的,我能復刻出當年你受的傷,現在還給你。你有什么不順的怒氣都沖我來好不好?”,鐘靖煜抬起眼看陸硯,“算我求你的,硯哥,你怎么出氣我都不求饒,好不好?!?/br> “還什么?!?,林沐心彎腰握住鐘靖煜的手腕,“剛才不是已經還了一刀么?!?,林沐心牽住陸硯的手,對陸硯說:“你也知道,原本我不想插手的,我沒什么立場要求你原諒他們,可是你剛才如果真的想捅這一刀的話,現在就不會這么難受。就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席先生受了傷,讓他安安生生先吃餐飯行不行?至于其他的,等你們雙方冷靜的時候再說,嗯?” “嗯?!?/br> “那你們倆不許再動手,聽見了嗎?”,林沐心的眼睛先后掃過陸硯和席聞,看見兩個人點頭,才拉著鐘靖煜回到了廚房。 “不會這樣死了吧?” “不會?!?,席聞移動位置給陸硯讓出座位,拉扯到了傷口,陸硯臭著臉把席聞扶起來,席聞趁機攔住陸硯,用無賴的語氣說:“別生氣了,當初真是沒別的辦法,那幫老不死的東西想對阿煜下手?!?/br> “為什么不來找我商量?你看不起我?” “他們發難得太突然,我來不及,而且那個時候我怕聯系你反而會給你帶去麻煩,你們家里有多少人盯著你,我心里清楚,不想拖累你?!?,席聞輕聲笑,“加上那時候我其實沒想過能贏,我覺得我死定了,也算是一心求死?!?,席聞看向廚房里說笑的林沐心和鐘靖煜,“我逼阿煜去刺傷你,是想著就算任務失敗你也能留他一條命,不至于讓他和我一起送死?!?/br> “同一天?” “不,前后兩天?!?,席聞看向陸硯,“刺殺你在前。刺傷你以后我拿著這消息去和老東西們談判,他們想下手不假,不過我提前布置了一切,最后順利地把所有反對我的都送下去見閻王爺了?!?,席聞接過陸硯遞來的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唯獨有個老不死的,我必須親手宰了他,為了名正言順,我就設法逼他刺了我一刀,可惜我點兒背,位置不好,刀口刺到了心尖,也有可能是阿煜拼了命地求我別死,我最后還是沒死成?!?/br> “你之后也沒來找過我?!?/br> “我沒有機會…”,席聞嘆了口氣,“我醒來沒多久,阿煜就背著血洗席家的名聲叛逃,我用這個借口派我的人到處去找他,后來把他找回來,又出了很多事…總之,確實不是故意不來找你。阿煜他一直很內疚,他不能面對我,也不能面對你,我想著與其拖著不如趁早來個了斷,這才沒和你打招呼直接來找你?!?/br> “嗯?!?/br> “小硯,我很抱歉,當年的事環環相扣,我不敢出差錯,我不是不信你、也從來沒想要利用你?!?/br> “嗯?!?/br> “你如果還是很生氣,盡管沖我來,阿煜只是受了我的命令?!?/br> “知道了?!?,陸硯看著席聞胸前的傷口,“現在身體還是沒養好?” “沒有阿煜說得那么夸張,那一刀還沒以前刑堂的鞭子疼呢?!?,席聞從口袋摸出一個徽,“這是你當年給我的,你說陸家一定是你陸硯的,還說以后能換任何我想要的東西,讓我一定把這個徽收好。小硯,我拿這個換你原諒阿煜,行么?” 陸硯從席聞手里接過,那是他們陸家的家徽,一只涅盤的鳳凰,鳳羽盤旋在身體周遭,被火焰吞噬,“你能用這玩意兒換得遠比這個多?!?/br>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誰幫我誰害我,我都清楚?!?,席聞怕陸硯反悔,“我只換這個,行么?” “行?!?,陸硯把徽章扔回給席聞,“當然行?!?/br> “小硯…” “我想過很多次,等我坐穩陸家,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們兩個碎尸萬斷,可是我的人跟我說你重傷昏迷、阿煜叛逃,我就想,你們一定有難言之隱,所以如果你們來給我磕頭道歉,我可以當一切沒發生過,可你們始終沒出現?!?,陸硯的喉結滑動數次,“后來我就不等了,我想席、陸兩家確實是要死一邊的,不過你們席家最終一定會終結到我手里?!?/br> “...抱歉?!?/br> “這是你欠我的?!?,陸硯把自己的衛衣領口往下扯,胸口前有一道淺到幾乎看不出的疤,“你和阿煜都欠我一句對不起,聞哥?!?/br> “對不起?!?,席聞打開懷抱,和陸硯抱了一下,“對不起?!?/br> “嗯?!?,陸硯笑意加深,“我夢過很多次,可每次在夢里我都沒有辦法殺掉你們?!?/br> “對不起,真的,但是如果重來我還是會這么選?!?/br> “如果重來,你可以先和我說一聲?!?/br> 席聞一怔,漾開笑意,“...好?!?/br> “鐘靖煜?!?,陸硯起身走到廚房,冷眼瞥向鐘靖煜僵硬停頓的手,“鐘、靖、煜?!?/br> “...硯哥?!?,鐘靖煜不敢看陸硯,垂著眼看陸硯的拖鞋。 “你覺不覺得你欠我一句什么?” 鐘靖煜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用手背蹭掉眼角涌出的淚水,“對不起硯哥,對不起?!?/br> 陸硯揉了揉撲到自己懷里的鐘靖煜的腦袋,“你留給我的信,我看到了?!?,陸硯聲音也在顫,“都逃命了還不知死活來我的地盤上給我送信,你是真覺得我不會殺你?” “嗚嗚,你和席聞兩個人都受了重傷,只有我還好好活著,我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嗚?!?/br> “好了,別以為你哭一鼻子我就會原諒你?!?/br> “嗚嗚對不起硯哥?!?/br> “丟不丟人,去洗把臉?!?/br> “嗯?!?/br> 陸硯走進廚房,扣住林沐心的后腦勺把他親到低聲哀求才松開,“阿沐…謝謝?!?/br> “別客氣~不過你這句謝謝,我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