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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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淵明推開趙總辦公室門的時候,趙昭正在檢查手邊高高的一沓審計報表。 “下周恒日年會,你去不去?”他站在趙昭的辦公桌前,舉著咖啡杯問。 趙昭抬頭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咖啡是給我的?!边€沒裝訂在一起的A4紙張被趙昭翻得嘩嘩響。趙昭悶頭說,“去個幾把。不去?!?/br>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他的形式主義流程也算走完了。一口氣喝完了咖啡后,他去茶水間把自己咖啡杯洗了,然后又給大概也需要提提神的趙昭沖了杯咖啡送去。 恒日是他們單位的大客戶,是在真的要倒閉——就他跟趙昭雙雙進醫院那段艱苦的時間——拯救昭陽的公司。每一年恒日都會邀請他們作為合作單位參加年會。恒日是個特別有錢的大集團,年會很盛大,舉辦地點都在有名的大酒店。每年的餐食都很好吃,活動中間還有抽獎環節。他現在用的手機就是去年在恒日年會上抽到的大獎。雖然參加這種活動總免不了虛與委蛇的麻煩事,但今年的年會在市里的四季酒店開,自助餐肯定不會差。就算抽不到獎,吃一頓好的也挺快樂的。 接下來的一周,他仍然很忙。臨近過年,很多事情都需要收尾,以及為下一年的開始做好準備。雖然昭和青黃不接可能倒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干的活一定沒少,更何況他一個人就等于財務、人事、行政三個部門。他一直想再招個助理幫忙,但拖了好久都還沒發布招聘信息。年后怎么也得招一個來幫忙了。 趙昭也不閑著,好歹是整個事務所的領頭人。即使拒絕了恒日的年會,趙昭也有其他的應酬要去,平時都神龍不見尾的。 要說他一開始怎么跟趙昭認識的,還得先介紹一下孫昰森。他先因為社團活動認識的孫昰森,然后由孫昰森介紹認識的趙昭。 孫昰森跟趙昭的關系比較復雜。趙昭在血緣上說是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上面提到恒日其實就是他們家族的產業,按理說本應該是趙昭繼承的。但他們的父親病重臨死前選擇了姓孫的孫昰森。本已在恒日工作三年多的趙昭憤而出走,找周淵明一起合伙開了昭陽事務所。 昭陽至今剛營業滿三年。前一年多,趙昭都借住在周淵明家里,不愿意回自己的家。中間恒日幫昭陽度過了難關,趙昭跟孫昰森的關系稍有緩和,才回家住。但一旦發生了什么事,比如他們吵架了,不開心的趙昭還是會隨時跑到周淵明家住。 其實,趙昭也在市中心很好的地段有自己的大房子,但他不愿意一個人住。周淵明覺得自己家就是趙昭唯一指定的免費旅館。每次想到這里,他都覺得自己的脾氣真的太好了,對趙昭真是寬容過頭。但仔細想想,他的社交圈簡單到只有工作上的同事,以及趙昭和孫昰森兩個朋友。而且他跟孫昰森也不是經常見面。所以到最后,他關系最親的竟然是趙昭,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又是同事還是朋友。這是多么恐怖以及可悲的人生啊。周淵明感嘆道。 到恒日年會那天,趙昭都沒有再半夜出現在他家。他終于也能在早上吃頓飽飯,不用再跟不打一聲招呼就出現的趙昭分享一人份的早餐。下班前,他問了一圈有沒有想一起去年會,結果沒有一個同事愿意同行。于是,他一個人開著那輛空調仍然是壞的二手車,往市里的四季酒店去。 今年的年會有點盛大,好像是有什么特別的活動。參加的每一個人都能領取一個肩頸按摩儀。他一邊感嘆萬惡的資本主義真是有錢,一邊替所有同事惋惜,畢竟他們拒絕的同時也是拒絕了一個免費的肩頸按摩儀。 他簽了到了后,往大廳看了一眼。里面整齊地擺著很多圓形的吧臺,每張最多能圍坐四人。而自助餐的長桌擺在遠離舞臺的另一側。 年會還要一會才開始,但場內已經來了一些人了,熙熙攘攘的很熱鬧。孤身一人來的他去了趟衛生間出來就碰到了幾個認識的同行,寒暄了幾句,后面理所當然地結伴占了一張吧臺。 等待開場時,他去甜品桌先取了些小蛋糕。按照他前兩次參加年會的經驗,自助餐開始之前,都有一個漫長的形式主義流程要走,比如領導發言還有表彰之類。他總是等到餓得不行,所以他今年學聰明了,先吃點東西墊一墊。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作為大領導的孫昰森居然沒法出場,主持人說會由總經理代為發言。同桌的同行說,孫昰森好像是身體不適才沒來。 他想想最近趙昭都沒來他家要不然就是為了照顧孫昰森。這種可能性竟然讓他覺得有些感動,畢竟他們兩個雖然是親兄弟,但是關系著實是稱不上和諧的。光想象一下趙昭在照顧孫昰森那種兄友弟恭的場景……他一愣,為自己腦中突然出現的形容詞——“驚悚”——而道歉。 今年的流程倒是挺快的,才進行了四十五分鐘就開飯了。臺上換成了娛樂表演,又有相聲,又有歌舞的,熱熱鬧鬧。他邊吃邊想,昭陽什么時候也開個年會好了,但他又掐指計算了一下成本,想了想還是作罷。員工應該更愿意直接拿獎金而不是搞什么聚餐活動吧。他又開始專注吃飯,中間還端著紅酒去別的桌敬酒應酬了一番。 等到年會結束,大家互相告別,他回到了車上才看到趙昭的五個未接來電。他回撥回去,對面立即就接了。 “你在哪?” “四季啊。年會剛結束?!?/br> “我就在四季停車場。你在車里嗎?” 他從車里出來,環顧四周找到了站在轉角花壇邊上的趙昭,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捏著手機跑過來的趙昭一下就坐進車里,冷得直搓手。他也回到車里,發動了車子想開個暖風但空調確實也還是壞的,果不其然又收獲了來自朋友趙昭的逼逼賴賴。 “我遲早凍死在你的車里?!?/br> “那就凍死?!狈笱芡?,周淵明直奔主題,“你現在的行為使我費解,你不解釋一下嗎?你來這干什么?” “恒日很多人都認識我,不想進去,所以就在停車場等了?!壁w昭雞同鴨講地回答。 “那你在這等我干什么?”周淵明撐著方向盤百思不得其解,皺著眉頭說,“你不會又把我給你的大門鑰匙弄丟了吧?” “那倒沒有?!壁w昭清了清嗓子,讓他以為這又要說什么呢。結果他等了半天,趙昭反而沉默了。 不知道趙昭葫蘆里又在買什么藥。 正好預約的代駕騎著電動滑板車到了,他們便離開了四季酒店。車開了沒十五分鐘就到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等到車停好熄火了,給代駕轉了錢后他剛準備往電梯走就聽到趙昭喊他,“小明?!?/br> “咋了?” “我想見季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