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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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假如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條領帶……」 早上準備開晨會的桌面上,放了一個如香菸盒大小的精致禮物,方勤跟呂竑兩人沖著它打趣地討論了起來。凌仲希梳洗完畢離開房間,下樓後瞥見這景況,好奇地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在聊什麼?看你們賊頭賊腦的樣子?!?/br> 呂竑用講悄悄話的姿態夸張地向凌仲希形容:「我們老大好像被富婆看上了?!?/br> 「什麼?」凌仲希望了望四周,見白桐生還未出現,繼續問:「怎麼說?」 呂竑羨慕巴巴地說:「前陣子老大有個客戶,聽說是個死了丈夫的有錢寡婦,剛開始那原本只是個普通的設計案件,但富婆後來好像對老大很有好感,一直不斷地送禮物給老大,起初是Omega手表,後來還有Montbnc鋼珠筆、Hermes皮帶、LV襯衫的,超驚人,人帥就是好啊,有女人倒貼還有禮物收?!?/br> 「你少亂了老大的名聲,」方勤在一旁揮揮手,「人家老大才沒有接受人家的追求,也把禮物都退回去了,是她一直自作多情死纏爛打的。因為對顧客的尊重,老大才沒有無情地拒絕對方,導致對方認為自己還有機會,所以仍不斷地送來禮物?!?/br> 呂竑替白桐生惋惜:「雖說對方是個上了年紀的寡婦,但看來保養得還不錯,也算是個身材維持得很好的少婦,跟老大站在一起雖然像姊弟,卻也蠻匹配的。老大這些年來都沒有女朋友,應該可以考慮一下,看對方的那身價,至少能夠讓老大少奮斗二十年?!?/br> 「老大是那種俗氣又沒志氣的人嗎?有女人追就要接受嗎?少瞧不起人了?!狗角谕蝗涣x憤填膺為白桐生抱不平起來。 「我只是惋惜而已,又沒有詆毀老大的意思,你干嘛那麼激動?!」 「老大本身的條件那麼好,有需要去當富婆的小白臉嗎?」 「你知道我又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你們又不是他,先不要胡亂揣測他的想法?!挂妰扇藷熛跷队鷣碛?,凌仲希趕忙勸架著。 興許是被方勤罵急了,呂竑反而不客氣地懟向凌仲希:「你也不是我們,半路插進來的家伙沒有資格評論我們——」 凌仲希還正想說些什麼,忽被這麼一懟,被堵得一臉委屈巴巴,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多余的人。 「在吵什麼?」 由於大家皆沉浸在爭論的氛圍中,沒人注意到何時進門來的白桐生已來到了一旁,剛好聽見呂竑沖著凌仲希一頓罵,於是面向呂竑質問了起來:「仲希惹你了嗎?呂竑?」 呂竑聽到白桐生的聲音時嚇了一跳,一來是心虛剛才的對話,二來是擔心老大誤解他又在欺負凌仲希,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們只是在討論事情而已?!?/br> 「討論事情的話,為什麼要把仲希排除在外?」白桐生拙咄咄逼人追問道。 「呃、因為他中途才介入,不曉得我們在討論什麼,所以……所以……」 「所以他才沒資格評論你們嗎?那麼我現在才出現,更沒有說話的資格羅?」白桐生乍聽平靜的言詞,有著反諷意味極重的苛責。 再笨的人都看得出白桐生很不高興,呂竑緊張地趕忙道歉:「不是不是,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心直口快,未經大腦思考就對小希說了不該說的話,對不起……」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是仲希?!?/br> 接下來凌仲希很快就得到了的呂竑的道歉,雖然剛才覺得自己有些無辜,但事情似乎也沒有嚴重到必須讓呂竑如此慎重其事地向他道歉,或許是因為曾經發生過的不偷快,導致白桐生對於職場霸凌這種事非常的敏感,因為這會間接影響團隊的士氣,進而造成工作進展上的阻礙。 不過還有一點凌仲希很感念的是,白桐生就事論事的處理方式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在袒護自己,他若無其事地將慣例買來的早餐拿給自己,讓自己先吃早點再說。 這個時段是早餐時間,先吃完早點的人就自己去做會前的準備工作,凌仲希則開始吃著自己的那一份早點。今天吃的是豬rou起司瑪芬堡跟一杯焦糖瑪奇朵,光聞味道就覺得好吃,那先前滿腹的委屈與不快,頓時便消散一空。 在晨會開始後,白桐生掃到了桌上那個長形體的禮物,臉色暗了下來,問:「誰把這東西放在這兒?」 方勤緊接著解釋:「王女士昨天有來,見你不在就走了,不過走之前交代我一定要把這個拿給你,還特地要我轉達你說不能退還給她,不然她對案子可能還要再考慮一下……」 「現在是在威脅我是嗎?」 白桐生瞪著那禮物小聲地自言自語,爾後輕笑了一聲,說:「知道了,這事我會處理?,F在開始匯報你們的進度?!?/br> 白桐生本人看起來溫文儒雅,平常說話也總是謙遜有禮的風貌,但實際上他做事極為果決狠厲、毫無二話,不了解他的人常會被他溫和的表象所蒙騙,當別人以為他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實則在暗地里早已被他出招不知進行了幾回合。 白桐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凌仲??v然覺得他對自己格外的親切和善,但那也得是在他們沒有任何沖突的情況下,萬一哪天自己不小心招惹到他,或許也是難逃他嚴厲的苛責吧。 晨會基本上要報告個人目前的工作進度,以及當天的行程和未來預定的方向。匯報中若有遇到什麼難點或瓶頸,可順便提出來討論供大家給予意見,大部分的問題都能夠在晨會獲得解決,散會之後,就直接進入個人的一日行程,幸運的話,中午可以回來吃個午餐休息個片刻,但排程較緊的人,在外頭奔忙一整天的情況也是常有。 凌仲希目前只接一個案子,但說實話此案的規??氨绕渌说娜缸?,因為凌隆欽的那個物件不僅地段特殊,總建坪也大得多,而且他要求也高,不怕付不出錢,就怕交不出成品。 由於是第一次接案為求表現,再來是因為客戶是凌隆欽而不想被看輕,因此凌仲希在這個案子上特別灌注了心力。 他將工作日程表排出來後,就開始積極聯絡廠商,安排工班到現場進行施工。因為是新成屋,在隔局跟墻面地板大致上都已建構好,他所要做的是裝潢部分的隔間設計與建材布置,在此之前,他必須先讓工班做好水電工程與空調管線的配置,於此他也花了數十日的時間在現場監工與修正。 白天里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外頭奔走,等回到事務所都過了晚餐的時間。凌仲希偶爾會在外面隨便吃吃才回去,但也有像今天這樣不小心騎車騎過頭,就懶得再繞回去找餐店吃,就隨便在超商買個飯團跟飲料回去果腹一下。 因為有些晚,回到事務所時方勤跟呂竑都已經回家了,只剩下白桐生還在作最後的整理。白桐生見他回來手里提著容納物不多的塑膠袋,眉頭皺了起來:「晚餐你就吃這個?」 「太晚了,不想吃太多?!沽柚傧kS便找個藉口應付,雖然真的感覺吃不飽。 「你再等一下,我去幫你買——」說著,白桐生就馬上放下手邊的工作,動身要出去。 「啊、不用了,我真吃這些就夠了?!沽柚傧;琶Φ乩∷?,不想麻煩他。 白桐生被拉住後轉過身來,舉起手來拍拍凌仲希的肩膀,「要嘛我買回來,要嘛我帶你出去吃?!?/br> 他的指頭輕輕敲著凌仲希的肩頭,不急不徐地等著凌仲希的回覆。 凌仲希心想出去吃會耽誤到他回家休息的時間,不如讓他去買回來好了?!负冒?,不過不用買太多?!?/br> 白桐生滿意地松開了手,二擇一的解決方式向來都是他的處事手段,不讓對方有思考第三種選擇方式的機會,套在仲希的身上很受用。 凌仲希是直到白桐生出去了兩分鐘之後才驚覺不對,自己為什麼要讓他去為自己買吃的?一來對方沒有義務,二來自己若強硬點說不用、不就沒有接下來的事了,自己怎麼就犯傻了呢?! 望著那些被白桐生暫時擱下待收拾的資料,凌仲希心有所愧,明明他自己也那麼忙,甚至應付難纏的客戶,如今卻還要cao心員工的晚餐,這樣好的老板要哪里找。 為了能讓老板早點完事回去休息,凌仲希待在一樓幫他整理那些剩余的資料,爾後才吃起自己方才帶回來的飯團,此時電鈴聲響起,凌仲希趕緊起身去幫他開門—— 「都這麼晚了、不用特地再出去買的,吃飯團是夠飽的……」 凌仲希邊開門邊嘮叨,直到望見來者是凌隆欽之後,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白桐生有鑰匙,根本就不用按電鈴…… 「你怎麼來了?」 凌仲希很是詫異,自從上一次來找他的那個夜晚之後,凌隆欽就沒有在下班之後來找過他了。他們依舊有在聯系,不過都是用通訊軟體在溝通工作內容,不帶半點私人恩怨的公事公辦讓他很是安心,以為往後就這麼相安無事了…… 「吃飯團怎麼會飽,沒有菜也沒有湯,怎麼會有營養?!」凌隆欽在意著他之前的那段話,說話的語氣與白天時的商業對話差異甚大,有著nongnong的關切意味。 凌仲希站在門口,不曉得該不該讓他進門來,「晚一點就要休息了,不用吃太多?!?/br> 「我的工程進度沒有那麼趕,你可以慢慢來,不要把自己累到現在才吃晚飯?!?/br> 凌隆欽一邊說,一邊往屋內走,凌仲希被他渾然天成的威悍氣勢逼得不自覺地退了幾步,直到自己不小心右腳根踢到左腳尖,在就要跌倒之前,被凌隆欽手臂一伸扶住了腰桿,甚至還順理成章地被摟進了他的懷抱里。 「小心,摔到了後腦勺可不是鬧著玩的?!沽杪J似嚇非嚇地告誡他,然後又似哄非哄地在他的耳邊輕語:「雖然我并不介意為你照顧一輩子?!?/br> 「我才不需要你照顧,我自己一個人過得很好?!沽柚傧O胍崎_對方,但礙於對方的力氣實在太大,他愈掙扎只是愈把自己往對方懷里送而已。 「可是我老了,需要你的照顧?!沽杪J一手按著凌仲希的後腰,另一只手撫著他的臉龐,眼神難得地柔和起來,「希,搬來跟我一起住吧!」 凌隆欽的態度很誠懇,凌仲希險些動容,不過仍是硬下心腸來拒絕:「沒必要,我現在一個人過得好好的?!?/br> 「你住在這里,會麻煩到人家,這里畢竟是工作的地方,并不是一個員工的長久居住之地?!?/br> 「我知道,我會開始找房子,之後就會搬出去?!?/br> 「既然都要搬出去,就搬到我那兒去?!?/br> 「我現在和你已經沒有關系了,去你那里也算是打擾你?!?/br> 凌隆欽仍不放棄,「不然我幫你找房子,我有認識的客戶在作仲介,可以為你推薦物美價廉的好住所?!?/br> 凌仲希也沒那麼好說服,「找房子這種事也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勞煩凌董事長?!?/br> 「你真是——」 明明不是遭遇生意上的難搞對手,凌隆欽卻顯得無比頭疼而且無可奈何,他很清楚仲希的倔強個性,知道自己不能cao之過急,以免仲希因此逃得更遠。所以他硬生生地壓下了自己的那股怨氣:「好,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不逼你?!?/br> 凌仲希暗自松了口氣,雖然凌隆欽有時非常霸道,但似乎也不敢在別人的地盤上撒野。他抬起頭欲叫對方放開自己,誰知這才一張口,對方的五官便在自己眼前放大,還沒來得及閃開,自己的嘴里便湊來了一片柔軟。 「呃嗚……」 凌隆欽的吻來得猝不及防,帶著熱息的強硬入侵,凌仲希的口腔輕易就被占走了主控權。他熟練而又靈巧的舌功,在凌仲希的齒列與舌葉之間翻攪個遍,彷佛可從中汲取到什麼甘津蜜液般徹底的搜括尋探,展現出熱烈的迫切與毫不遮掩的渴望。 起初凌仲希還有些抵抗,但由於凌隆欽的動作實在太過強勢,凌仲希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嘴角無法控制地溢出兩人不知是誰的唾液,甚至身子也在他的手掌隨意游走之下產生了難以啟齒的生理反應。 擔心對方的行徑越來越脫序,也憂心自己的狀態越來越失常,凌仲希驚慌地拍打著凌隆欽的肩頭扯著他臂。然而凌隆欽不僅將凌仲希擁得更緊,且還穩穩地箝住他不因躁動而跌倒。 如果不是擔憂著時間與場地的不合適,凌仲??峙略缫严萑脒@個深情濃烈的吻里頭。正是因為還有顧慮,所以他必須制止生理反應所帶來的亢奮;也是因為不能盡興,所以他必須忍受壓抑快感所泛起的痛苦。 苦樂交錯的極端感受在他的體內迂回延伸,直到凌隆欽覺得滿足了、嚐夠了,才終於慢慢松開他的口。在他尚未平復氣息時,還意猶未盡地舔著他被吻得通紅的唇瓣。 「你夠了吧……」凌仲希瞪眼瞧他,卻還是乖乖地讓他舔嘴巴。 「不夠呢!怎麼辦?」凌隆欽嘴里抱怨,卻垂著眉眼柔情地看著他。 凌仲希沒法對著那樣一雙溫柔的眼神撂狠話,所以他移開了目光,「我管你怎麼辦,反正你先給我放開!」 「你今天每件事都拒絕我,總要有一件事是答應我的?!?/br> 「我剛剛不是讓你親了嗎?」 「你剛剛是不情不愿的,不算是答應我的?!沽杪J一本正經地回話。 這家伙簡直強詞奪理,凌仲希氣極反笑:「所以你強迫我還有理了嗎?!」 「我是無理,但這不能和你要答應我的事混為一談?!?/br> 「你——」凌仲希承認自己真的說不過眼前這個話精。 「你放心,我想請你答應的事,不會很困難的?!?/br> 「我憑什麼要答應你?」 「因為我可憐?!?/br> 「……」 「請你可憐可憐我吧,?!?/br> 凌隆欽的裝無辜與耍嘴皮子縱然令人啼笑皆非,但他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再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凌仲希只好讓步?!傅降资鞘颤N事?」 「我說過不會讓你為難的?!沽杪J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說:「給我一個晚安吻,我就馬上離開?!?/br> 這是指親吻他的額頭嗎?親完就走?凌仲希半信半疑:「真的就這樣?」 「是的,親愛的?!沽杪J稍微彎下身子,讓自己的額頭落在仲??梢耘鲇|到的高度。 凌仲希實在不明白,凌隆欽從以前父親的身分,到目前客戶的身分,他始終都猜不透這個人心里在想什麼,有時以為可以卻不能,有時以為復雜卻又簡單,為這樣一個深城府的人思考太多,到頭來都只是自己在自尋煩惱而已。 不愿再想那麼多了! 於是凌仲希沒有回答他,直接將臉挨過去,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盈的啄吻。 不曉得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還是時機剛好的湊巧?凌仲希落吻的當下,眼角的余光掃到了站在入口玄關處的一個人影。 也不知道那個人影在那兒站了有多久? 毫無疑問的,那個人影是從未關好的門口直接進來的白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