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陷入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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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弟,連累你了,如果不是我相邀,想來你也不會遇上這事?!蹦狭璞谇敢獾乜嘈Φ?,恐怕自行走江湖十余年來,還從沒這么被動過,而原因還是他太過托大了。 “不必如此,之前你來都沒遇上,恐怕對方并不是想對付你一人而已?!鼻乩栊闹酗w快閃過很多念頭,他之前本也想到是不是追擊過原身的紅樓,隨后又推翻了這想法,紅樓絕對沒有這個能力能驅動天機閣。天機閣的存在是這個大陸比較特殊的,不屬于各大勢力,卻又與各大勢力皆有聯系,雖然游走于正邪兩面,但是口碑不錯不可能這樣坑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對方很小心,盡管有這樣讓他們忌憚的機關暗器,卻防備著從不與他們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涉,只是從洞口噴出一股迷煙。 雖然可以短時間閉氣,但秦黎他們畢竟是人總要呼吸,對方讓迷煙在此地彌漫了近半個時辰后才進入,彼時秦黎與南凌壁一行早已撐不住吸入足夠的迷煙暈過去了。 這邊同樣遭到埋伏的寧非與幾名隨從正陷入一番苦戰,對方出動了幾十名暗殺者,完全區別于秦黎的數量,正是預備將這些人擊殺在此。 畢竟對方只是要幾名重要的人,這些隨從下屬的存在只會讓他們人手緊張更不容易掌控,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概殺光。 然而他們卻低估了寧非等人的戰力,對方打了近半個時辰盡然反過來全數被剿,可惜等寧非趕到還是遲了一步,中間的祭品處早已沒有秦黎等人的蹤影。 南凌壁與那些江湖氏族所帶的幾馬陸續集中到了一起,站在雕像下皆有些惴惴。自己的主子都不在,分明沒有人統領,可是他們中有個人周身氣場冷凝,壓迫感太甚,靠近的人簡直要窒息,自發的離他遠一點,硬是讓寧非的周圍空出了一全真空區。 知道的人意識到這就是炎修宮聞名天下的第一影從的實力,暗自心驚。這些人自認武力值都是佼佼者,卻在被他掃過一眼時就禁不住后退了半步。 突然男人揮手橫掃,一道強勁如刀刃一般的真氣掃過前方,石像應聲而倒,或許是千百年來并沒有人想過要將石像毀去,反而錯失了真相。 此時祭品中被鎖著的幾個烏木盒子應聲而開,露出了內里的物品。眾人都大吃一驚,五名石像對應五個盒子,此時碎了四個石像,便有四個盒子打開。 寧非目光一緊,緩緩走到盒子前。 第一個盒子放著一把寒氣逼人的匕首,第二個盒子中間有一瓶藥,第三個盒子中放置的是一塊鐵牌,第四個盒子里是一本書。 其他人即便心中有不滿,此時也不敢有異議,誰讓這是人家發現的,還是全場武力值最高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寧非將物品收入囊中。 寧非人多示眾,南家隨從還需要寧非等人協助找尋他們少主自然也是站在他這邊。其余人中有人不死心地也打碎剩下的一座石像,盒子卻并沒有動靜,恐怕這機關正是要求瞬間擊碎的個數決定來者得到的物品數量。 古時的人們很重視運勢,他們認為氣運也是實力的一種,這個石林明顯是試煉后人的,外圍考驗應變與心境,內層考驗人運勢與功力,沒得到的人只能暗暗懊悔。 雖然得到這幾樣寶物是意外收獲,然而寧非卻絲毫沒有一點愉悅,他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找出那群幕后人一個個捏碎。 腦中閃過各種可能,卻都被一一推翻,此地沒有血跡,算是唯一讓寧非稍稍吁了口氣的地方,打斗并不是很激烈,主子應該還沒有受太大的傷。然而失蹤久了,卻難說接下去會如何,此時當務之急就是得盡快尋找到他們。 發現自己主子中了埋伏或者失蹤的人陸續想起來報信,一封封加急件隨著各自特有的傳訊方式飛向天空各方,不到半天,鋪天蓋地的信息開始傳遞起來,若有觀察,就會發現幾大勢力內部神色凝重,而有不少人得到消息,天機閣人去樓空,得到消息的幾大宗族里,幾個時辰里打掃出一堆被毀成渣的昂貴的迦南木。 如果說,什么樣的人會將天下宗族勢力都算計在內,那么毫無疑問的,這個人絕對是個瘋子,還是個理智的瘋子。 這個隱族秘境恐怕并沒有絕跡人煙,甚至或許還參與了這次的計劃,然而這樣一個絲毫不為人所知的勢力隱在暗處這么多年,一招出手卻讓所有人都愕然。 對方對他們研究甚深,甚至借用了葵花會的勢頭,用聞名天下的天機閣做跳板讓他們所有人都毫無防備的上鉤,可見計劃早在多年前就開始部署。盡管在收到訊息之后就出動大批的人員趕來,每個宗族百來個集聚在一起也是不小的規模,何況此次也有朝廷派兵前來,現在這個秘境早已遍地都是人,然而里里外外被搜尋了個遍盡然毫無蹤跡,可以說,他們連草皮都揭掉一層,如果不是器械無法進入,他們甚至可以挖地三尺將這個秘籍挖的底朝天。 隨著搜尋工作的日漸推移,眾人已經越來越焦急,對方抓走了這些人后竟然絲毫不顯山露水,也不提出要求,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哪是綁架,只恐他們的目的本就是這些人,思及此,眾人更是暗自擔憂。 而寧非,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帶領炎修宮部眾深入各個艱險試圖查找蛛絲馬跡,已經過去七天了,他變得越來越沈默,而跟隨他的影衛隨從皆是多年炎修宮的精英,是最接近炎修宮內閣的核心成員,對寧非與秦黎之間的事不說很熟悉,但也有些知道實情的。 他們自認能力在道上已是頂尖,而對凌駕于他們之上的寧非他們有著絕對的崇拜與敬重,因此知道他受到的不公對待眾人也是惋惜不忍,卻無法左右宮主的想法,他們本以為頭兒心中也是不得已隱忍,可如今宮主出事,最急迫的人竟也是他,甚至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眾人心中嘆息之余更多了一種欽佩,也就只有他,才是炎俢宮最強護盾,什么也不能動搖。 這次趕來增援涉及到眾人都宣誓效忠的主子,他們也都沒有心情開口閑談了。于是人群中,就他們這一支隊伍是最沈最默不顯山露水的,然而去的也是最難尋的地方。 這個隱族秘境顯然并沒有被充分利用起來,也許劫走秦黎等人的人并不是那么熟悉秘境,只是尋了已知的地方設置機關,而大多數比較難進入的地方并沒有涉足。 因此寧非嘗試了幾個難度不亞于之前進入過的石壇墓室的地方,也并無發現,甚至有不少隨從折損在里面。雖然心急如焚,然而寧非是個愛惜下屬的領袖,見前來參與搜救宮主的百人去了二十來個后,他冷靜了下來,如果眾人都一無所獲,那么也許唯有一個辦法能大概知道秦黎所在的地方。 每個月的月圓之日,血契頻發的時候是主從牽系最為濃烈的時候,也許用這樣的方式能感應到方圓五里內秦黎大約的方位。只是此法甚是兇險,如果血契發作到無法承受后仍然沒有找到秦黎,那么毫無疑問,寧非會活活熬死。 眾人聽著寧非竟然十分冷靜認真的分析這個方法,還有期間他們要做的事,都面面相覷。 血契在炎修宮并不是秘密,事實上,被下血契之人在一定意義上是宮主親信的代名詞,只有擔任過炎修宮高層內閣成員的貼身影衛才會被下血契,他們同時也代表了絕對的力量與權力。 然而血契反噬的后果也是公開的,雖然大部分人沒有真正見過,然而他們中也有不少人是知道寧非血契反噬時的情景的,簡直可怕。 因此此時聽來都覺得難以置信,頭兒這么頭鐵的嗎,敢用這樣的辦法??赊D念一想,要是宮主真的出事,他們恐怕是要陪葬的,似乎誰也沒比誰好多少,即便覺得委屈了首領,他們也只能咬牙聽令了,只得暗暗希望能盡快有宮主的消息。 秦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周圍一片寂靜只有隱約的風聲,只稍動了動,就痛得面色扭曲渾身抽搐。 長這么大,從沒吃過這樣的苦,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手腕腳腕都上了鎖鏈,最痛的地方就是琵琶骨上穿透的鐵絲。如果知道是誰敢這么對他,他絕對上窮碧落下黃泉也得把對方碎尸萬段。 疼痛讓他無法集中神識去查看,月光下隱約可見他此時身處一座鐵牢,周圍石壁切面凌亂長了大片青苔,有著濃重的霉濕味,石縫處緩緩流下很細的水流,秦黎舔了舔干的破裂的唇后,猶豫了一會才緩緩挪過去哺在石縫切口下接住一滴一滴滴下的水,潔癖在生命受到威脅時也是可以毫不猶豫丟棄的東西。 等過了半響才略微解了渴,此時他才能有余力觀察周圍,挪到鐵門前透過闌珊間隙往外看去,視野里一片黑暗,只有呼呼的風聲,他懷疑自己被困的地方是崖壁處。 是了,只有這樣的地方才不容易被找到,希望寧非沒有跟他一樣被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