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月圓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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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這把暉鴻刀重現江湖勢必會揭起一場腥風血雨,因此,葵花會獲得此刀本著寶物要共享于眾的原則展示給大家看,但是之后也會嚴加看管。諸位如果對此刀有研究興趣,可以憑本事獲得葵花會的會主之位,或者憑著江湖威望進入長老閣?!彼就胶颇系穆曇粜煨靷鏖_。 秦黎不禁暗贊這內力深厚之人的好處,連話筒都不需要就能壓制在場的喧嘩聲。 不過這葵花會的行為真是紅果果的引誘啊,明擺著就是對大伙說,想要寶物就別多搞花樣了,葵花會每10年舉行一次,每屆會主退下后都是退居內閣長老會,鎮守葵花會總壇,因此明搶暗奪都是極其困難幾乎不可能實現的,而江湖威望就更難積累了,當得起德高望重的人畢竟幾代人才會出現那么一兩個,還不能自薦,必須做出過杰出貢獻后被人推舉的。 因此這潛臺詞就是只要直接來搶了我的會主之位寶刀你就有機會夠到了。這效果出奇的好,本就對這個葵花會比武有參加打算的是更為熱切了。而且,此番比武是限制了年齡的,不得超過30歲,這簡直就是年輕一輩的角逐賽。 司徒浩南環顧周圍人群,對這效果滿意一笑,抬手間,眾聲音自覺低了下去。他頓了頓道:“此次擂臺除了選舉葵花會主之外,千機閣將招前10名頂級高手辦一件事,不分年齡段比試,只要進入前十后,愿意受邀的人可以在事成之后獲得千機閣贈與的寶物?!闭f完,拍了拍手,暉鴻刀展示的桌子降了下去,隨之升起的是一張長桌,上面擺著幾件兵器,書籍與藥瓶。 此時有一名老者走上擂臺,對眾一揖后走到桌前輕撫桌上的兵器帶著一些驕傲又痛惜的神色說道:“此物乃我們千機閣多年制作的幾件經典兵器、機關、還有曾經無意獲得的稀有秘籍。而這幾瓶丹藥,分別乃九轉環金丹、極鳳丸、凝雪膏”。 此時臺下已經是熱血沸騰了。不管是那幾樣罕見的兵器還是機關配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多少世家去千機閣求取一件都是散盡家財都不一定能得到一件,今天居然擺出這么多件任意挑選。九轉環金丹是傳說可起死回生的藥品,而極鳳丸更是一度成為傳說的靈藥,服之可增長一甲子功力??磥泶朔C閣是拿出壓箱底的收藏來招募人了。 老者介紹完后才說道:“既然是絕世重寶,獲取也是需要一定代價的。千機閣不久前探得一處秘境,據說是千年前一個實力雄厚的部族的隱居地,不知發生何事而湮滅在人世間,然而留下不少已經絕跡的東西,其中就有我們千機閣非常需要的機關圖冊與材料。因此,可以說,這秘境是我們千機閣的機會,也是諸位的機會,為了避免秘境遭到破壞,此番前去的人選是限制名額的。而諸位沒在名額之列的就是通過比武的方式為我們千機閣招募?!?/br> “主子,我們炎修宮有受邀名額?!鄙砗髮幏堑吐暦A明,聞言秦黎心下一松,也就不打算出這個風頭去爭什么前十了。 不過現場版的比武大會還是要看的,也好從中觀摩一些戰斗技巧,由于進行了兩種比試,這屆葵花會進行了整整五天。 寧非倒是有些迷惑為啥今年自己這位主子對切磋武藝尤其感興趣,只是他也不敢表露出來,只是每日陪伴在側,對他來說,這樣的比試其實只有最后一天有看頭。 葵花會結束后的第二天,一張燙金邀請函送到秦黎手上,看來是人選已定,準備出發去秘境了,只是臨行前的傍晚用餐時,對這些天跟自己主子一同用餐開始習慣下來的寧非望望天空中開始升起的明月,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又是月圓了。 雖然這些日子主子對自己和顏悅色,甚至前所未有的親近,可是他卻絲毫不敢心存僥幸,主子本就是喜怒不定的性格,今晚已經是月正圓了,再不求取藥血的話,等待自己的就是一場非人的折磨。然而他如果開口求取的話,主子會給嗎? 回憶起曾經每一次的痛苦,間或幾次哀求得到的卻都是主子的羞辱與更殘酷的踐踏,寧非不禁心中瑟縮,食不下咽地吞著干飯。 “怎么不吃菜?在想什么?”秦黎盡可能溫柔的笑問,看眼前的男人魂不守舍地扒著碗里的飯,就夾了幾塊之前男人多夾過幾筷子的菜到他碗里。 寧非看著碗里的菜,躊躇著低聲道:“主子,今日……今日已是月圓……”說完忐忑地低垂下頭,也就沒看到秦黎一時失神的神態。 月圓?秦黎眼前突然閃現遠在現代的家族親人與好友宇文白。此時自己的原身體應該已經被找到,相信宇文白會告知自己親人他的去向了吧。對于宇文白的能力,秦黎堅信他能算出自己的去向,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讓自己回去。 這個時空畢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而遠在現代的父母畢竟老了,如果見不到自己也會傷心吧,尤其是自己可是家族嫡系獨苗,秦黎心里惆悵地嘆息?;剡^神見面前男人也是一副情緒不好的樣子,心想難不成寧非還有家人需要團聚? 不對,影從是族里挑選的孤兒,從襁褓中就斷絕了一切有血緣關系的人際,甚至不被允許有朋友親人之情。 難道是寧非開始為此感到失落嗎? 于是秦黎了然地道:“飯后去城里逛逛吧?!闭聢A的日子像天都城的夜市是非常熱鬧的,出去玩一下希望能沖淡一下心中的窒悶感。 聞言寧非更是壓低了眉眼,低不可聞地答了一聲:“……是?!?/br> 原來,還是沒用,曾經主子說過,月圓之日是前影從被自己所殺之日,所以月圓之日也是自己的受罰日,只是明天就得出發去秘境,熬刑恐怕會讓自己明天沒有剩余體力,想到這里,寧非不禁開始擔憂,不知道現在主子會讓他承受幾級,影從血誓反噬的痛苦是層層疊加,越到后來越難熬,自己曾經就是熬不過4層就已經毫無尊嚴地求饒了,一般人在二級疼痛時就會選擇自殘,族里其他人的影從基本是主子死亡后會選擇盡快結束生命。 畢竟沒有影從能熬過血誓反噬的。 族里對主子也是有約束的,影從作為最強的貼身護衛,只能為護主而死,因此主子每次也都是在第四層階段就給自己解脫。 或許是心中有了這層即將面臨酷刑的壓力,盡管秦黎帶著寧非穿梭在熱鬧的街區,仍然不能讓寧非冷峻的臉稍有緩和??梢哉f,時間越久,秦黎發現身后的男人氣息越是沉郁。 “怎么魂不守舍的?不喜歡嗎?” “沒,沒有……” 秦黎分辨不出這個情緒內斂的人到底怎么了,只能歸咎于男人都不喜歡逛街這一原因了,最后只好悻悻然地回莊。 秦黎第一次發現,原來男人心也是海底針。 回到別莊里后,秦黎揮了揮袖讓身后形影不離的男人退下,自己獨自一人在月色下稍顯明亮的亭中喝起悶酒,一時間有些想念有宇文白在身邊的日子了,還能好哥們一起喝酒,什么話都能說,尤其是宇文白性子沉穩,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這一坐就是大半夜,如果不是被身后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秦黎估計會不小心醉倒在亭子里。只是當他走到聲音的來源處,卻驚愕地看到這個本應該會來提醒自己的男人正卷縮在樹蔭下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