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赦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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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被關進了收押室,和達瑞做了鄰居。 收押室之間的墻壁并不透明,隔音也好,因此他們雖然知道互相做了鄰居,卻無法交流也無法看到對方,只是安安靜靜的一起被收押著。 才過了沒多久海登和穆爾就來匆匆的打開了阿蘭身上的禁閉環,可是阿蘭細嫩的脖頸已經被禁閉環鎖扣鎖的紅腫,海登心疼的摸了又摸,甚至湊過去伸出舌頭就要舔他脖子上的瘀痕, 阿蘭嫌棄的推開他的頭,對并不知道他們之間關系看到這一幕驚駭的心里涌起驚濤駭浪的穆爾說:“你也覺得他腦子有問題吧?” 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無所顧忌的親密態度讓穆爾瞬間明白了什么,隨即他緊緊抿住嘴唇,本想說的話被全部壓回心底,只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后走著, “你說了什么讓伊情這么憤怒開槍?伊情看起來高冷,但卻是真正的寬容大度,他從小便受到最好的禮節教育,是真正的貴族,除非被激怒到極點不會輕易動怒?!?/br> 海登嘴上問著阿蘭,手卻從另一個方向的后方悄悄繞過去,趁著他聚精會神聽自己說話的空檔,把涂滿了口水的手指迅速擦在阿蘭脖頸, “你!”阿蘭躲避不及,暴怒的揪起他的頭發,頓了頓卻轉而揪起他的袖子,用他的袖口把脖子上濕漉漉的口水全部擦掉, 海登很委屈的說:“安德魯都可以舔你,我為啥不行?我也可以用口水為你治傷啊……應該可以吧……” “那你去改名叫安德魯好了,”阿蘭不耐煩的拍開他又恬不知恥湊過來的嘴唇,海登便委屈巴巴的癟了嘴,不說話了。 “伊情現在在哪里?”阿蘭問他。 “……” “……嗯?”見他不回答,阿蘭用鼻音再次詢問。 現在海登不肯再同阿蘭說話,阿蘭唇角抽搐一下,“我還沒有問你和「叛殺者」的事情,你倒和我擺起臉色來了?!?/br> 海登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又不自在起來,他逐步放慢了腳步,落到穆爾身后,把他推上前去和阿蘭并肩。 阿蘭停頓在原地,目光掃過緊抿嘴唇不語的穆爾,冷冰冰的定在最后視線左右亂飄的海登臉上, “我說了不要再去招惹他們,”他的語氣很重,帶著顯而易見的不快和責備,“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必須聽我的話,但作為……盟友,我還是希望你能聽取我的意見?!?/br> “我只是太氣憤了,阿蘭!”海登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解,“他把你擄去地心礦區,那是連我也非必要不會去的危險地方!他就這么把你白白嫩嫩的扔進去,再取出來一個滿身傷痕臉上有疤的阿蘭?他不感到愧疚是因為他在利用你,但是我有多心痛我有多擔心,你想過嗎??!” 他走過來,深深地望進阿蘭的眼眸,“為了變強你蔑視痛苦享受痛苦,不會流淚也不想抱怨,但是我很擔心也很害怕!我怕你痛怕你流血,擔心你不懂流淚不懂抱怨,剛入學帝星的貴族學校時你時常因為這種太過自尊又自立的性格被欺負,他們撕你的書,扔你的飯,把你鎖在更衣室,我都知道!我恨不得一個個上門把他們揍到再也不敢去學校!可我也不敢知道……因為你反感他人插手你獨立成長的過程……所以我一直都很擔心你,因為你遇到困難不會說,遇到痛苦不會哭,你認為這是你成長變強的必經之路,可是什么都不能做的我只會陷入深深的擔心和自責!你把去地心礦區當成一次冒險,但我知道這冒險是九死一生的求生,你在地心礦區時我沒有接到消息,但看到你這樣一身傷的回來……我……” 他喉結滾動了兩下,艱難的眨眨眼睛,“我……我真的……” “我真的……我發誓再也不會想離開你半步,但是這樣一定會惹你厭煩,也會打亂你的計劃……我才知道如果誰要傷害你就得先過我這一關只是一個笑話,因你不可能無時無刻允許我待在你身邊,我也不可能無時無刻的守護在你身邊,所以我更自責更痛苦,再看到你臉上的疤痕,我的心好像要裂開……” 阿蘭按住他的肩膀,“好了,海登,煽情到此為止,我已經理解你為何再去挑釁叛殺者的原因?!?/br> 海登便不再繼續述說他的痛苦和擔憂,只愛憐又疼惜的摸摸阿蘭的發,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而后是布滿疤痕的右半張臉。 他們繼續行走,穆爾又落到最后,沉默的仿佛一個影子。 回到阿蘭的玻璃花房,海登說:“事實上,阿蘭,我得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么?” “這一次伊情大公爵來到賽陀時,帶上了他的‘赦免令’?!?/br> 阿蘭蹙眉轉頭,“赦免令?” 無論多重的罪都可被赦免,這是帝國開國建立之初對一個人或一個家族的終生最高獎賞。 “如果他真的要赦免達瑞,”阿蘭嗤笑,“他可直接向帝國出示這張赦免令,何必還親自來到賽陀?更何況,正是他親自把達瑞送進監獄?!?/br> “這個得問他本人了,”海登說,“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另一件事?!?/br> “你的意思是說,不論達瑞是否在監獄再犯新罪,無論這一次伊情是否能為他翻供,最后的結局都會是一紙‘赦免令’,他光明正大的離開賽陀,重歸自由?!?/br> 海登緩慢的點頭,“赦免令代表著初代蟲帝陛下的最高意志,連現任陛下也不能拒絕它的使用?!?/br> 阿蘭陷入沉默。 他沒有料到會是伊情作為調查專員來到賽陀,更料不到伊情竟會為了達瑞這個外人拿出他本該世代傳承,如果家族內部沒有意外的話直到蟲族帝國再次因進化大潮更新迭代也沒有機會去使用的赦免令。 “都是我的錯,”這時候穆爾開口,“我不該上報那份情況報告……” 阿蘭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自責懊悔沒有意義?!?/br> 他攬過他吻了吻銀灰色的鬢角再放開,海登立馬湊過來把臉擺到他唇邊,“我好后悔,為什么不直接把達瑞殺掉!” 阿蘭輕笑一聲也吻了吻他的鬢角,“別鬧?!?/br> 海登勾著他的脖子索要了一個濕漉漉的舌尖交纏的吻才心滿意足的松開他退到一邊,“等到伊情自覺不可能把你定罪成真正的兇手拿出那份‘赦免令’,就真的什么都晚了?!?/br> “所以?”阿蘭似笑非笑的捋捋他柔順的金發,“你要去偷?去搶?去威脅伊情自己銷毀那份赦免令?” “怎么可能?”海登看向他,臉色沉肅,“就把他留在賽陀,永遠不讓他離開?!阍炔灰彩沁@么打算的嗎?” 他熔金的瞳孔流動著巖漿,“狡詐如同達瑞,我們沒辦法控制他何時才把賽陀的秘密都告訴伊情,若讓伊情再通知到帝星,我們就全都完了?!?/br> “我可不是你這么偏激的想法,”阿蘭拍拍他的腦袋,“我不會讓他永遠留在賽陀更不可能讓他去死,只需要某個理由讓他不得不留在賽陀一段時間,也不能再拿出那份‘赦免令’,更無法通過任何手段通知到帝星就好?!?/br> “怎么做?”海登挑起眉。 阿蘭哼笑一聲,“無罪釋放達瑞,讓他們去閃金礦區,見識一下賽陀龐大的財富儲備?!?/br> 海登目光一閃,瞬間意會。 礦井之下,所有通訊工具全部失靈,失聯之時遇到礦難,達瑞殞命,伊情大公爵重傷昏迷不醒,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