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蘭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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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一路將阿蘭送到了玻璃花房門口,阿蘭脫下安德魯給他的外套,推開玻璃花房的門, “晚安,安德魯先生?!?/br> 安德魯握著自己的外套,沉默了幾秒說:“我感覺不到你的溫度?!?/br> 他指了指外套。 阿蘭微笑,“不用在意,安德魯先生,至少在你將它脫給我的那一刻,我接收到了你熾熱的體溫?!?/br> 安德魯一愣,撇過眼神,“我不是那個意思……” 阿蘭維持著開門的姿勢,“要進來坐坐嗎?安德魯先生?” “……” 他們前后走進玻璃花房,進入小木屋,阿蘭引著安德魯坐在床尾,左右看了看說:“抱歉,這里沒有椅子,好像也沒有多余的杯子……” 安德魯環顧四周,陰暗、破舊、簡陋、空空蕩蕩,沒有一點兒室內該有的感覺, 他皺起眉,“這條件甚至比不上囚室?!?/br> “但這是單人間,而且門外就是令人身心愉悅的綠化?!?/br> 并且,不像正常的囚室,室內也裝有360℃無死角的超清攝像頭。 阿蘭坐在床沿,離安德魯大約三拳的距離,“要來點輕音樂嗎?” 安德魯感到疑惑,“這里……居然有音樂設備?” 這么簡陋破舊的小木屋,卻配備了音樂設備? 阿蘭沒有回答,而是輕輕啟唇,哼起了歌兒。 是一首輕快童謠的旋律,講的是一個幼童誤入草花仙境,邂逅了花仙子、精靈、獨角獸等等只存在于仙境的生物,最后自獨角獸背上跌落,才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幻夢。 他哼著歌兒,碧綠的眼瞳是黃昏下的湖畔,粼粼波光蕩漾著水意,清澈見底。 溫柔的似一場幻夢。 哼完一首歌,阿蘭才注意到安德魯一直看著他,從始至終,沒有移開過眼神。 他歪了歪頭,安德魯回過神,卻依舊看著他,良久,不知為何嘆了口氣。 “怎么了?不好聽么?” 安德魯搖搖頭,“阿蘭……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阿蘭說:“當然,當然,安德魯先生?!?/br> “你很像一場夢,”安德魯接著說道,“餐廳里,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這樣覺得。為什么會來賽陀監獄呢?……一場美好溫柔的幻夢,為什么會墜入墮落邪惡的賽陀?” 阿蘭聞言反問他,“那安德魯先生呢?為什么會在這座墮落邪惡的監獄?” 安德魯露出苦笑,“你真的想知道嗎?” 阿蘭用好奇的眼神看他。 安德魯與他對視,緩緩道:“我是逃兵,阿蘭?!?/br> “我曾是蒼鷹白熾星軍團的軍團長,卻在作戰中臨陣脫逃,理應被判死刑?!?/br> “但蟲帝陛下命審判延期,讓我繼續在軍團服役直到戰爭結束。戰爭結束后審判時,軍事法官認為我臨陣逃脫情有可原,但大眾群情激憤,于是軍事法庭判處我往賽陀監獄服刑二百二十六年,今年是我服刑的第十八年?!?/br> 蒼鷹白熾星軍團就是獵鷹啟明星軍團的前身,似乎雷瓦上將接任前的那位軍團長確實是一名在戰爭結束后的復蘇時代突然被爆出‘逃兵’流言的雌蟲。 那時候阿蘭整日只知道在垃圾堆里找吃的,不在意戰爭的殘酷也不關心逃兵是否可恨,只是偶爾聽見路過的人悄悄議論說不判死刑真是便宜他了。 “情有可原……是什么‘原’呢?” 安德魯卻問他:“該你了,阿蘭?!?/br> 阿蘭明白他不愿再說,便回答他:“我是政治犯?!?/br> “政治犯?” “異端教徒?!卑⑻m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