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羽清理好自己的身體，又去洗了個澡，mama已經睡了，他不敢弄出太大聲響。

    聞羽蹲下，把手指洗干凈，用手指淺淺插著xue里的roudong，把里面的黏糊糊的液體清洗干凈。

    洗完澡，收拾好亂七八糟的的床，已經11點半了，聞羽躺下，聽著外面呼呼的風聲帶著雪粒砸在窗戶玻璃上發出沙沙的聲音，沒多久就墜入了夢鄉。

    下了一晚上小雪，樹枝上掛著毛茸茸的銀條，地上被踩出一行行腳印，像細碎的水晶花綴在天地間。

    聞羽穿著銀灰色的羽絨服，戴著圍巾，只露出黑黑的眼睛。

    林東隅起得早，洗完在那玩手機，聞羽剛剛發微信說快到學校了。

    孫一帆看林東隅手指滑來滑去，似乎在看照片：“你大早晨，就在看你老婆照片??？”

    林東隅愣了一下，笑開了：“我外甥照片，奶呼呼的，特可愛?！?/br>
    “你很喜歡小孩子??？”

    “喜歡??！”

    “自從我妹畫全家福的時候說那個被雷劈中的是我，我就不喜歡了！”

    林東隅到食堂坐在那等聞羽，看聞羽包得只剩個眼睛，低頭笑。

    “你好像小學生呀！可可愛愛的?！?/br>
    聞羽坐下吸了一下鼻子：“太冷了?！?/br>
    徐宴期穿著暗青色沖鋒衣，拉鏈拉到頂端，漏出高挺的鼻子，細碎的額發。

    他看到林東隅和聞羽并肩走著，肩膀偶爾碰到一起。

    腳底的細雪被踩得咯吱響，他快走幾步到了教室。

    聞羽上午滿課，他暈暈乎乎的，覺得越來越冷，手冰涼，臉卻熱得通紅。

    旁邊的同學看他：“聞羽，你生病了嗎？”

    聞羽轉過頭：“就是有點冷?！?/br>
    等最后一節課，聞羽腦子嗡嗡的，老師的五官在他面前虛化成一團模糊，連他說了什么都聽不清了。

    聞羽摸了一下額頭，燙得出奇，他好像真的生病了。

    他堅持到放學，直接回了宿舍，連午飯都沒有吃，下午只有最后一節課，他吞了幾片藥，睡下了。

    期間，聞羽接到了林東隅的電話，他吃了藥，出了點汗，渾身一會冷，一會熱。

    林東隅問他是不是不舒服，聞羽說，昨晚沒睡好，有點困。

    聞羽醒了之后他覺得自己骨頭縫里都是酸的，他拿起手機，看到四點多了，他試著掙扎了一下，渾身沒有力氣。

    他冬天愛生病感冒，他mama給他備了藥，他這次卻格外嚴重，他摸了摸自己額頭，下來找到溫度計量了一下：38度7。還在燒。

    他喝了一大杯水，又吃了兩片藥，也不餓，又躺下了。

    躺下前，他想是不是因為昨晚自慰時，沒穿衣服，后來又調低了空調，洗了澡。

    果然，人不能做壞事，會有報應的。

    等他再次醒來，天已經麻麻黑了。他手機設了靜音，他看到林東隅給他發過兩條微信，林東隅下午有課，剛剛問他，要不要出去吃聞羽很喜歡的那家燜面。

    林東隅在宿舍坐著玩電腦。

    孫一帆：“你們出去吃飯嗎？沈巖去找他老婆了，我高中最好的朋友來找我玩，我請客，一起？”

    “不去，等下和聞羽一起出去吃?！?/br>
    徐宴期轉過身：“不去了，你們好好玩?！?/br>
    孫一帆出門了。

    徐宴期和林東隅相顧無言。

    林東隅的電話鈴聲在安靜的宿舍顯得格外明顯。

    “林東隅?！?/br>
    “怎么了寶貝？”

    徐宴期掀起眼皮怔了一下，又很快恢復。

    “我有點不舒服，你能陪我去趟醫院嗎？”聞羽的嗓音沙沙的，像是很久沒喝水一樣。

    林東隅轉身去了陽臺：“哪里不舒服，嚴重嗎？你現在在哪？”

    “在宿舍，發燒了?！甭動鸸怨缘?，問什么答什么。

    “那你等我，我馬上去找你?！?/br>
    林東隅進來之后，一直在東翻西找，宿舍里一片雜音。

    徐宴期蹙著眉看他了他幾秒，沒有說話。

    幾秒鐘后，林東隅的電話又響了，他看也沒看，就接起來。

    “寶貝，你等一會，我馬上到?！?/br>
    “我是mama?！?/br>
    “媽，你有事嗎？”林東隅一只手拿電話，一只手還在翻找。

    “天氣不好，你爸爸他今天滑倒了，你姐出差了，你來帶爸爸去看看?！?/br>
    “什么？”

    “媽，你現在在哪？你打120了嗎？”

    “在去中心醫院的路上，你趕緊過來吧?！?/br>
    “媽，”林東隅左右為難，頭伸進柜子找東西，“媽，聞羽他病了，我剛剛答應……”

    “你爸重要，還是你男朋友重要，他一個大男生，生病也可以自己去醫院，你爸和我年紀這么大了，晚上到醫院掛號排隊的都不方便?！?/br>
    “媽…………”

    “你談個戀愛，連你爸在醫院也不管了？”

    林東隅撓了撓頭發：“媽，我知道了?！?/br>
    他媽對他喜歡男生這事，一直不太接受，之前也鬧過，一直有些介懷，旁敲側擊地試探過好幾次能不能改。

    后來自己和聞羽在一起了，自己找他們談了好幾次，雖然他們不再強烈反對，但是心里對聞羽還是不怎么喜歡，他不敢再堅持，怕讓他媽更加反對他和聞羽在一起。

    他坐在椅子上，愣了半晌。

    “徐宴期……”

    “嗯？”

    “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林東隅很少找徐宴期說話，更別說開口幫忙了。

    徐宴期抬起頭，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看情況?！?/br>
    “聞羽生病了，要去醫院，但我爸他摔倒了，都趕一起去了，家里只有老人……”他為難道，“你能不能幫我帶聞羽去一下醫院，我忙完了，立馬就趕回來！”

    “可以?！毙煅缙谡f。

    本來林東隅想再說兩句，畢竟徐宴期看起來也不像會管閑事的人，況且天氣這么冷，陪室友對象去醫院……

    徐宴期這么干脆地答應，讓他的話堵在嘴里，不上不下的。

    “聞羽的宿舍在西區靠近花園的那棟三樓307?！?/br>
    “好?！?/br>
    林東隅有些愕然，但又不知道從何而來。

    這時，他媽又電話過來了，他看了徐宴期一眼。

    徐宴期站起來，穿上外套，道：“我現在就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