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男主覺醒異能 意外偷窺清貴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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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總是彌漫著一股臭味。 瞿景的床是干干凈凈的,他睡在上鋪,周圍都是純白的蚊帳,瞿景買的不透的那種,所以只能看見隱約的人影。 下面,不知道有多少臭襪子,多少汗臭衣服藏在枕頭下,球鞋里,甚至是臉盆里,索性這里通風好,還不至于讓人覺得難以忍受。 瞿景睡醒時,宿舍里已經沒有人了。 大學早已不是高中,高中是誰都想癱在宿舍里休息一下,大學卻是恨不得天天出去玩,泡在網吧也好,跟幾個漂亮女生一起出去,怎么都比在宿舍有面子。 他讀的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學,這里條件還算好的。 覃莜竹說的沒錯,瞿景確確實實是一個窮小子,還是個無依無靠的窮小子。 瞿父瞿母在瞿景高二的時候就相繼因為意外出事了,而按照起點男主的套路,瞿景之前其實是一個富家少爺,雖然比不上明家,但在家鄉那個省里也是數一數二的。 但瞿父瞿母離開后,瞿家的家產便被周圍的親戚迅速瓜分走,一文錢都沒留給瞿景。 自那以后,瞿景和覃莜竹的路也越走越遠了,直到現在分手。 同覃莜竹有多少感情,只有瞿景自己心里清楚,但學成歸來回家鄉奪回父母的遺產,卻是瞿景的心愿。 不過現在……瞿景撩開蚊帳,宿舍里只有他了。 如果此刻有人,就會看見他一張臉慘白極了,可一雙眼睛瞳孔都變成了紅色,里面似乎流轉著金光,看起來詭異極了。 事實上,瞿景自己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眼睛灼燒疼痛了一夜,直到凌晨才堪堪睡去,剛才又被一陣灼燒的痛楚驚醒,現在腦袋里正不舒服極了,而平日里圍著他轉的那幫兄弟,知道瞿景同覃莜竹分手后,這兩天就很少來纏著瞿景,這種時候,一個男人最需要的就是獨自療傷了。 瞿景很不舒服,他昨夜雖然睡去,卻做了一個翻來覆去的噩夢,在夢中,一會是當年他從自己家里被驅趕的畫面,一會是覃莜竹同明霜一起上車的畫面,反反復復的交替,總有一個聲音在問他想不想要報仇。 他實在是被纏得沒法兒了,就不耐煩地回答那個聲音他會報仇的,然后一切就戛然而止了,他也從夢里驚醒過來。 夢里那個聲音,說不上來的奇怪,給人一種小孩裝大人的感覺,他會信了才怪。 瞿景休息了會便下床,順著上鋪的梯子三兩步往下爬,當他的一只腳落地時,腦袋里突然一陣眩暈,緊接著,瞿景一個轉身,面前的場景就變了。 變成了……一個十分陌生的地方。 瞿景掃視一周,這里的建筑低奢精致,整體是天藍色的配置,可以確定的是這里是臥室,因為正對著瞿景方向的是一張看起來就很柔軟的大床,真絲被套在燈光下反光,左手邊是磨砂玻璃的浴室,右邊則是衣柜。 整個房間很大,瞿景粗略估計,這里是男生宿舍的兩倍不止。 他怎么會來到這個地方? 瞿景皺眉,血紅的瞳孔里顏色愈發深,很快就從艷紅變成了深紅,還在加深。 就在瞿景思考的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 朦朧的熱氣噴涌而來,瞿景看過去,猛地視線一頓,渾身便釘在了原地,分毫不敢動。 他甚至遏制住了呼吸。 雪白的腿上掛著水珠蜿蜒而下,熱氣里似乎都能讓瞿景聞見沐浴露的香味,少年的皮膚是冷白色,半濕的烏發貼著腦袋,因為剛洗完澡,脖頸處還彌漫著不濃不淡的粉色,連耳垂都透著粉。 他同別的男人裹浴巾的方式不一樣,浴巾很長,披在身上,連肩膀都遮住了,但是一雙小腿是沒有遮住的,臉也沒有遮住。 瞿景的視線先是從下往上移,在看完少年一張清水芙蓉的面孔后,又接著快速向下移到少年的腿上。 他沒有穿鞋,光著腳在浴室門口的地毯上擦了擦水珠,一雙足精致,指甲修剪整齊,腳趾圓潤可愛,腳踝處黛青的血管同昨日看到的一樣,不,甚至更加清晰,更加惹人疼愛。 許是腳背上的水珠擦不到,少年便單獨撐起一只腳,另一只踮起來,又折著將腳背快速在毛毯上擦了擦,柔軟度讓足看起來就像是一柄彎彎的月。 瞿景意識到,少年看不見他。 他身高一米八五,光是站在那里就顯得很高,可是少年出來了這么久,都還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于是瞿景便大膽地往上走,湊到少年的身邊,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后面,瞿景已經也站在了毛毯上。 少年就是明霜,小少爺不知道現在有人在偷窺他,還以為現在是自己的私人空間,大膽放肆得很,但是也沒有很多太出格的動作。 等擦干凈水,明霜就光著腳,從瞿景的身邊直直走過去,臥室里應該開了空調的,因為他每踩出一步,地上就會短暫的出現一個小小的霧氣組成的腳印。 明霜是一邊走一邊擦拭身體的,等他走到衣柜邊時,已經擦干得差不多了。 擦干身體后要做什么呢? 瞿景眼里溢出些期待,果然,明霜纖細的手搭在肩膀上,似乎馬上就要脫下浴巾了。 浴巾落下的一瞬間,瞿景的眼睛迸發出強烈的疼痛,眼前的光景猛地變成了一片黑暗,他晃動著身體,急切地向前走出兩步,索性這種失明沒有維持太久,幾秒后就有了光亮。 可眼前就算恢復了光明,看到的卻已經不是剛才的場景,而是他下了梯子后應該看到的男生宿舍。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虛幻的夢。 瞿景皺眉,他的眼睛其實還是紅色的,只是顏色太深了,就趨近于黑色了。 “砰”的一聲宿舍門打開了,兩個剛打完籃球的室友回來了,一開門就看到瞿景站在梯子旁,一動不動的。 “瞿景,你在干什么?” 瞿景轉頭,看了他們一眼:“…沒事,剛起床?!?/br> 幾句簡單的交流后,瞿景穿上拖鞋走到洗漱臺洗漱去了,幾個男生也沒太關注這事。 瞿景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視線消失后,站在衣柜門口的少年無端轉過頭,望著浴室門口,眼里流露出幾分奇怪:剛才…好像有人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