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完
又是一場宴會,瑞香被堵在無人的二樓走廊,一直被推到墻上。又長大一些,令人心臟亂跳的季凜一面往他胸口摸,一面用不知怎么就很高超甚至投其所好的吻技把他纏住。瑞香手里端著的細長郁金花型香檳杯搖搖晃晃,被alpha修長的手指纏繞著手背幫忙扶穩。 他心里是很愿意被糾纏的,但正因如此又生出濃烈的羞恥,越被纏越理虧似的。 兩人一直過從甚密,那次車庫的事過后,瑞香本想繃住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但這不過是自欺欺人,季凜并不同意。不僅并不同意,甚至似乎還對第一次在車庫里有什么不滿,硬是從自己的臥室開始,在各種想得到瑞香又不會抗拒的地方都搞了個遍。 瑞香甚至沒注意到發情期的到來,就被他咬了一口,完成了一個臨時性的標記。似乎抓準了他無法抗拒的特質,男孩子擺出無辜的表情,只是眼神極其熱烈地望著他捂著后頸回頭呼痛的表情,咂咂嘴:“你好香,我已經忍住只是個臨時的標記了。這樣……你就不用找別人了吧?我也是個alpha呀?!?/br> ……雖然知道他的委屈無辜多半都是裝的,瑞香也沒法說更多。 那時發情期多少還是個遮羞布,畢竟AO互助這種事還是很常見的,關系也很寬泛。 但發情期結束后,這段未曾被命名的關系卻還是持續下來了。瑞香如常和他見面,就會被蠱惑到床上去,自己都唾棄自己抗拒不了rou體和欲望,但誰又能抗拒如此一個alpha充滿渴望的熱烈眼神呢? 他掐頭去尾改頭換面地將煩惱說給朋友聽,朋友:不上不是人,誰不喜歡吃年輕大嘰嘰誰不是人! 瑞香只能無語。 說這種話的時候誰心里都沒有負擔,但真的又吃到的機會又會瞻前顧后,心中不安,這可能就是所謂sao又sao的很,私聊又不肯吧。 瑞香身在其中,享受是享受了,但也備受煎熬。 兩人的見面頻繁,根本瞞不住人,所以也頻頻見報。多數人還是顧慮萬家,沒在他和季凜的關系上做文章,反而打造成好朋友。瑞香每次見到都深覺羞恥,似乎自己墮落了,還把世交家碩果僅存的年輕人給哄上了床,其實兩人的情況完全相反。 但季凜卻似乎絲毫不受這些報道的干擾,全按照自己的步調做事。他也并不急著給兩人的關系下一個定義,在瑞香家干柴烈火做完愛他甚至很快洗澡穿衣,配合瑞香消滅證據的行為,如此體貼,倒是搞得瑞香心生愧疚,覺得都到這個地步了,怎么也該給個名分,不然這不就是利用嗎? 那明晃晃的愛慕,怎可能看不出? 真要公開關系,瑞香又覺得踏不出那一步,不知道該怎么和親人朋友說。老牛吃嫩草,多少有點占對方便宜,挑戰世俗認知的感覺,弄得瑞香覺得很不安全。尤其季凜并不要求什么,即使心里知道不應該,瑞香也難免偶爾輾轉反側,猜測他到底有多喜歡自己,是不是也是青春時的意亂情迷,并不想公開呢? 這想法很蠢,瑞香也并未想到,陷入戀愛的人就是這樣患得患失,一點也不理智的。 此時是萬圣節,老一輩人不過這個節日,所以年輕人可以一大群聚集在相熟的朋友家里,盡情神魔亂舞。 瑞香原本準備打扮成巫師或者小精靈,他童年最喜歡的兩種角色之一,但季凜早早給了他一套兔女郎裝,輕薄的黑絲襪上面是胸口掏出個碩大桃心露出乳溝的漆皮艷紅緊身連體裝,后面還帶個兔子尾巴,毛絨絨一大團,摸上去質感很高級。最外面是一件黑色束腰,絲帶勒緊,他的腰細得驚人。 在鏡子面前試穿過一次,瑞香看了好一陣,臉紅得可怕,再度體會到年輕情人的惡趣味和自己招架起來過于困難的性癖。 但瑞香還是穿了。他打扮成巫師,一件黑斗篷下面是寬松的黑袍子,搭配帽檐很大的尖頂帽,正好把兔耳朵藏在了里面。 兩人一陣親吻亂摸,在別人家里像是偷情的jian夫yin婦,瑞香本就憑著一腔孤勇,被他隔著巫師袍摸就怕露出端倪,所以不斷推開他的手。年輕人倒不覺得受打擊,一面把他的嘴唇嘬得發出濕潤的細碎聲響,一面低聲哼笑,一面乖乖把手放在墻壁上,還哄小孩似的哄他:“好,好,我不摸了,你別怕?!?/br> 他大概以為瑞香怕的是繼續下去搞出不可控制的事,在這陌生的地方被人發現。 其實不是,瑞香只是覺得羞恥,對自己的大膽不斷批判,可心中又有強烈的沖動,想回饋這種熱情,但卻本能地猶豫著。 最終,他還是拉開了巫師斗篷,讓它墜落在地,推了一把季凜,讓他站遠一點,又摸索出巫師袍的暗扣,一顆一顆從脖頸解開。 年輕人察覺出一些微妙之處,眼神變得更熾熱,一聲不吭地看著雪白的脖頸,艷紅的顏色,金色的項圈鈴鐺逐漸露出??圩娱_到胸口,豐滿柔軟的乳rou擠在緊巴巴的兔女郎裝里,扣子開到腰,被黑色束腰勒得細細一把的腰就在眼前,扣子繼續往下,就看到連體兔女郎裝將omega的下身緊緊包裹,此時只能委屈地鼓起一個小包,反光的材料格外色情,紅色更是刺目,透著微妙rou色的絲襪包裹rou感美妙的大腿。 瑞香向前一步,跨出巫師袍,果然,下面是一雙綴著金色蝴蝶結的細高跟鞋,繃出誘人的小腿線條。他隨手摘掉巫師帽,一對被壓了好久的兔耳朵跳出來,支棱著,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搭配從巫師裝里跳出來的兔女郎卻是剛好的凌亂色情。 季凜幾乎不會動了,只是看著他。 瑞香清了清嗓子,有幾分不好意思。他外面要保持巫師的偽裝,化妝走的是性冷淡風,然而剛才糾纏了那么久,冷淡早已不復存在,口紅被蹭得越出界線,就好像被玩弄過后的巫師不再冷淡,扭扭捏捏穿上了一身兔女郎裝,帶著幾分羞怯和不自信,看都不敢看眼前的人,窘迫地輕聲解釋:“我……我本來不想穿的,可是你……你,都送來了,我想,你會喜歡的吧?” 他總以為自己客觀上不再青春,即使仍然不算老,甚至可以說是在人生最好的那幾年,事業,人生,感情都可以自主,但總之不像是還沒到二十的季凜這么新鮮青嫩,所以談不上可愛,也總有些無法一致的步調,會不般配的。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這幅忐忑的,勇敢的,孤注一擲般打扮成兔女郎的模樣,卻不確定對方是否會喜歡,帶著幾分盲目的樣子,有多可愛,又有多像是第一次為愛奮不顧身,只有心從未變老的人才能有的,飛蛾撲火的姿態。 瑞香照過鏡子,知道自己現在是很么樣,但是不知道在情人眼中,自己頭發亂糟糟的,頂著一對歪斜的兔耳朵,呼吸緊張胸口起伏,帶動一片雪白肌膚顫動,落在季凜眼額中,簡直讓他說不出話,好一陣后,才用慎重的表情輕聲道:“好看,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br> 瑞香被他看得渾身發燙,想說你見過多少人了啊,怎么就能輕易說出這種極端的結論?然而他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情人眼是迷魂香,魂魄都被勾走了,怎可能看得見別人?這個最并不夸張。 兩人靜靜對視片刻,他年輕的情人忽然撲了上來。瑞香瞬間有被一條巨狼撲上來要吞下去的感覺,但這微弱的危機感反而燃燒起更強的欲念,瑞香分明還沒到發情期,但已經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 他主動抬起頭,立刻就被拖進熾熱的吻里,年輕人熱情地抱住他,一面珍愛地揉他的奶,一面摟著他的腰,把自己的手掌墊在瑞香后背和墻壁之間——這套衣服是他挑的,當然知道后背還有大片鏤空,雖然屋內有恒溫系統,但墻壁還是有些涼的。 瑞香的后背被他摸得酥酥麻麻,忍不住動了動卻沒掙脫,很快也就忘了。季凜的手揉夠了奶,手指擠進柔軟的乳溝中間搔刮挑逗,弄得瑞香一陣心癢。束腰勒得緊,他又動了情,只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暢,恨不得讓季凜把自己的束腰解開,套裝脫了。 他忍不住扭頭,躲開親吻,低聲:“別摸了,脫掉……脫掉吧?!?/br> 季凜正黏上來親他的側臉和脖頸,聞言一愣,動作一頓:“……在這兒?” 瑞香不由心里一軟,想,他看似霸道,其實內心簡直軟甜流心,并不舍得怎么難為他,就算要搞刺激的事,也總是在乎他的感覺,并不會勉強的。其他事上更是如此,雖然不說,但總是聽他的話。 這次是他真的想要。樓下是萬圣節派對,正是最熱鬧的時候,二樓暫時不會有人來,就算有,他們也方便轉移,找一間客房就好。瑞香并不是拘泥古板的人,對這種刺激的萬圣節活動十分心動,又被季凜的眼神看得心都要化了,感覺簡直像定情一樣,不愿意再忍了。 要開口求歡,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慢慢轉過臉來,含羞帶怯看了季凜一眼,但終究還是勇敢的,沒躲開視線:“又沒人來,而且,這一層本來就是客房?!?/br> 邀請不用說第二遍,瑞香才說完,就被眼中驚喜之情噴薄而出的季凜一把抱起。他害怕掉下來不敢亂動,只好心臟亂跳,看著季凜把自己送來讓他穿上的衣服又脫下來。 束腰的絲帶打成了蝴蝶結,被拆開后腰上就是一松,季凜慢條斯理地在他胸前時不時親一下,頗有節奏地挑開穿在孔洞里的絲帶。瑞香被他的動作弄得幾乎在他手臂上坐不住,忍不住出聲:“你是不是故意的……” 季凜笑了,笑著又在他胸口親了一下:“怕什么?我抱不抱的動你,你還不知道嗎?” 瑞香被他調戲,飽滿的胸口一顫,臉更紅了。他當然知道,只是每次都忍不住擔心而已。 慢吞吞的,他的束腰終于被解開,扔到了地上,男孩子雙手把他舉高,隔著衣服在小腹上親了親,像條大狗似的嗅一嗅,低聲贊美:“好甜?!?/br> 接著,他終于把瑞香放下,在他紅通通的嘴唇上響亮地親了一口,一手熟門熟路地摸到了下面。瑞香哼哼著,主動分開腿讓他摸。 他已經濕了,一股紫藤花的香氣,兔女郎裝把他的下體包的嚴嚴實實,但潮意已經透了出來,艷紅布料的邊緣,絲襪已經被打濕,一摸軟rou就顫抖。 等不及脫掉兔女郎裝,季凜干脆撕爛了絲襪,把手指塞了進來。柔軟濕熱的花唇滑溜溜的,手指一擠進去就被包裹,稍微捅兩下又顫巍巍吐出一股熱液,瑞香用鼻音哼哼:“別弄,就這樣進來吧,我已經準備……準備好了……” 再搞什么前戲,就是折磨了。 年輕人又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十分隱忍,片刻后,他撥開包住瑞香下面的那段布料,又把絲襪的破洞撕的更大了些。瑞香配合地抬起一條腿,臉已經紅透。 alpha勾起一條細細的線:“黑色的?真漂亮?!?/br> 他的聲音沙啞,顯然已經忍得快要爆炸。 瑞香抬起一只手捂臉,對自己性感到底的打扮十分羞恥,情人的抱怨更是讓他渾身發紅。他今天不止穿了兔女郎裝,還穿了條黑色的蕾絲丁字褲。找出這條丁字褲的時候他就羞恥,穿上后更是難受。不知道是不是很久不穿不習慣了,那條細線卡在臀溝和前xue正中,磨蹭得又癢又是情動,真是難受。 丁字褲也被撥開,alpha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示意他給自己解開腰帶掏出來。 他今天的裝扮很認真,但瑞香認不出,只是覺得像是吸血鬼,陰郁奢華還有點恐怖元素,只是沒有尖牙。他問過,季凜說是個漫畫角色,有點像是吸血鬼,但是不是。這套衣服的腰帶很有質感,也難解,瑞香很認真很努力也好一陣才解開,又拉下內褲把那根燙手的性器掏出來。 瑞香的腿根被托起,熱騰騰的性器頂到他敏感的xue口,托著他腿根的那只手又似不經意般往他的臀縫摸,摸得他不自覺抬起屁股,正好把自己撞上去,alpha的性器陷進去了一個頭。 “唔……”瑞香蹙眉低聲呻吟,婉轉動情。 他的音調很快一變,又被弄得斷斷續續。穿著衣服在走廊里茍合,刺激感超乎想象,又連后xue都失陷了,被手指插得咕嘰咕嘰響,前面被撞得發麻,內里酥軟爛熟,一腔軟rou裹著alpha的性器不斷吸舔,怎么激烈的動作都能好好接納,被反復撞擊的宮口顫著,無可奈何地變軟,被搗出一條小縫。alpha不知足厭,變本加厲地就著這個姿勢帶來的重力幫助,頂著那條小縫繼續往里,瑞香一個勁的哆嗦,被他頂得發狂,抓著他肩上的衣服不放,小聲嗯嗯地悶喘,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又被頂得上不來氣,恨不得大聲叫出來。 alpha抓住他肩頭的布料往下扒,這件衣服本身就只能這樣穿脫,露背設計是有實際作用的。再也留不住的衣服從肩頭滑落,堆在瑞香腰上,一對雪乳整個跳出來,rutou硬挺嫣紅,立刻被alpha掐了一下,又低頭含住。 插在xue里的性器到了最深,被情液打濕的手指合攏在瑞香腰上,他盤在情人腰上,抱住了季凜的頭,一陣沒有理智的喘息。alpha又掐他一把:“有人來了,配合好,你來開門?!?/br> 說著就將他抱到了近在咫尺的客房門口,瑞香慢吞吞反應過來,已經聽見人聲,手在背后摸索門把手,好幾下才抓住,匆忙地用力打開。季凜并不急著抱他進去,在樓梯上男女情難自已的情話熱吻聲中將瑞香落在地上的衣物連同那頂巫師帽都一起踢進門,這才抱著瑞香在別人上樓梯的前一秒閃了進去,咔嚓一聲反鎖了門。 也不顧是不是踩到了地上的衣服,只簡單辨明了床在哪里,兩人就又忍不住墮入情欲之中,邊插邊走,到了床邊。 瑞香被放在床沿,雙腿大開被往上面挪了挪,季凜三兩下脫了褲子,甚至都沒費工夫從他身體里出來,之后立刻撲了上來,把瑞香撲倒在床。他的omega下意識捂住嘴含糊地叫了一聲,才后知后覺現在不必忍耐,拿開捂著嘴的手,眼睛閃亮亮地看著在自己宮口繼續研磨,又壞又迷人的alpha。 隨即,瑞香動了動,用腳把alpha的腰往下壓。 他不再被自己的心限制,放開之后又浪又可愛,立刻被會意的alpha用極大的熱情包圍。 房門外,濃烈的信息素氣味讓那對鴛鴦更加腿軟,其中一個帶著幾分疑惑調笑:“嗯,這都夠誘導路過的無辜AO發情的了?!?/br> 房門里,季凜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他這才想起一件事:“……沒戴套?!?/br> 科學的健康性行為規范,他一直是愿意認真遵守的,但這次他本來沒想過做到最后,自然沒有補救措施。 其實他準備了,在自己家,本來想的是派對之后再把瑞香拐走,然而現在他已經快射了,結正在慢慢變大,等到真的鎖死,那就什么都來不及了。 瑞香沒聽懂,一副意亂情迷的樣子,讓人更難忍受了,又重復一遍,他終于聽懂,喘息著摟住alpha的脖頸,被他逐漸變大的結撐得忍不住收縮肌rou,還是堅持理清自己的思緒,幾秒鐘后,他努力抬起上半身,親了親雙臂在自己身側支撐的alpha:“射在里面,標記我吧?!?/br> 即使沒有心理準備,但這種話不需要說第二遍,季凜早就幻想過標記時咬他的感覺,立刻提起他的腰,把自己撤出去,讓瑞香背對著自己,撩開發絲,露出后頸上已經凸出的腺體,看也不看地重新擠進那溫暖的巢xue,一插到底,同時猛然咬上泛著淡淡粉紅的omega腺體。 瑞香忍耐著,手指在床單上用力收緊,齒縫間溢出痛呼,下面也跟著縮緊,將alpha和他的結全部容納在體內。 兩人的信息素立刻交融,如同春日化凍的冰面,瑞香頭暈目眩,甚至能聽見冰塊破裂融化,變成春水的聲音。他的眼里沁出生理性的眼淚,滑下臉頰。背后的alpha也喟嘆一聲,滿足地垮下來,像一床嚴絲合縫的毯子蓋在他身上。 瑞香抱住他的手臂,閉上眼親了親:“喜歡嗎?” alpha緩緩歪過頭,在他的腺體上親了一口:“喜歡,最喜歡你了?!?/br> 瑞香笑了,第一次說出口:“我愛上你了。你知道的,對不對?” 他總是不肯承認,但所有的事都已經做過,所以何不對自己誠實一點,把話說出口呢? alpha露出極度的滿足,憐愛地親了親他:“我也愛你?!?/br> 他有耐心,他可以等待,因為他早就知道了答案,無需說出口,也無需重復第二遍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