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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燕宮在線閱讀 - 52,思親良夜開胸懷,極靜清晨影成雙

52,思親良夜開胸懷,極靜清晨影成雙

    皇帝不怎么關心自己的妃嬪在想什么,也從不約束他們。貴妃入宮日子不短了,自然知道。因為不關心所以可以容忍許多事,但卻也不會過問。他自己有心事,平時還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一旦被刺探靈魂,則立刻繃不住了,手一顫,頓了頓,答:“這些……妾入宮后就不曾做過了。閨閣游戲,本就難登大雅之堂,何況妾已經為貴妃,侍奉陛下與皇后才是本職,詩詞一道,也就漸漸拋開了?!?/br>
    這番話很標準,但卻未必是出自真心。

    當世對閨秀出嫁后吟風弄月并無什么限制,但確實如貴妃所言,清閑貞靜,侍奉夫君才是第一要務,若是只顧著詩詞歌賦,即使出眾也不過是小道,是舍本逐末。

    蕭懷素本是被當做皇后王妃培養,家里連等閑的藩王都看不上,他自然也是學過該學的東西,理念更是以正妻立身之本為主。雖然做了貴妃,并無與皇后爭鋒之意,但本心卻很難改過來了。

    皇帝對如今流行的婦德之說其實并不贊同,也知道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其實真心這樣想的人實在太少。何況前賢做,為的是教育閨閣使之明悟,所說什么“不必才明絕異,不必辯口利辭”云云,后人以訛傳訛,當做中庸守拙才是婦德,實際上不過是一個女子能夠讀通女誡,識文斷字,明白是非已經不易,能內外打理得通順已經是難得,再要才華橫溢,那是完人。

    然而當世總免不了將有才之人看做不夠端莊矜持,嶄露鋒芒為的是引人注目,何況會被閑人隨意評說,因此才將平庸無能當做德行出眾。

    要皇帝來說,和光同塵固然是一條生存之道,但鋒芒畢露又如何?生來如此,難道誰還能叫真正的才華折腰,打斷骨頭消去光輝?

    他自己就立志要做世間最強的人,自問也絕不軟弱,又怎么會怕自己的貴妃才學出眾?

    貴妃托詞不肯直言,皇帝卻并非看不出端倪,表面不露聲色,靜了片刻,又問:“既然如此,你舊日的手稿也還有存下來的吧?往日只聽人說你長于詩詞,卻沒機會得見……”

    蕭懷素身子一抖,眼神恍惚:“舊稿……”

    他內心極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可卻無從回避,惶然了一陣抬頭看見皇帝平靜的表情,忽然覺得對方確實什么都知道,咬了咬嘴唇,答道:“舊稿也都不復存在了,都被……燒了?!?/br>
    這才是他入宮后再也不曾寫詩的原因。

    畢竟也是被嬌養長大,蕭懷素并不是沒有脾氣,不敢反抗家中嚴命的??伤械囊磺卸紒碜杂诩易?,越是想在困境中把精神寄托在詩詞上,越是被找到軟肋,從幼年習作起精心保存的一切,都在他面前被燒成了灰燼。

    那火盆燒掉了他內心最大的依靠,灰燼蒙蔽了他的靈識,從此之后一提筆就手抖,心思雜亂,不能成句,強行按捺也沒有用。

    他人生二十年都順風順水,甚至恣肆快意,到了這地步才發現自己其實很脆弱,也很無用。他無論如何都反抗不了家族的重壓,也不知道該怎么找回從前的自己,縱使心明眼亮看得清每個人又如何?他們欲念污濁,紛紛攘攘,而他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

    正因如此,在行宮里病了的時候他就想起順水推舟,能獨個兒安靜地待著,逃避過一切外界的紛擾也是好的。但他畢竟想得太簡單,終究是沒能成功。

    貴妃并不覺得皇帝會為此真正動怒,可他也不知道皇帝會怎么樣。一件事如果懸而不決,只能叫人日夜懸心,何況畢竟是他做錯了,裝病更不是一件好事,貴妃偏偏不知道該怎么為自己分說?;实鄄慌d師問罪,他心中難免擔憂,皇帝真的問起來卻觸及他不愿意回憶的事,他也覺得困窘難堪。

    他畢竟還是很要強的,一低頭眨不去的眼淚就滑進了茶杯里,抬起頭又是一副若無其事,只有眼圈微紅的樣子。

    皇帝輕嘆一聲,語氣也更柔軟了:“你這幅脾氣,倒不像是蕭家的人了?!?/br>
    蕭家的人是什么樣呢?表面光風霽月,內里陰謀詭計。雖然說當世所謂世家豪族,總免不了勾心斗角,權勢傾軋,這本來就是常態,但蕭家的人祖先曾經做過皇帝,難免格外覺得自己與眾不同,格外愛擺出誰都不服的架子,背地里全然不是如此傲岸,手段不僅骯臟,且目光短淺。

    他們的名望全是傳自先祖,實力也多有消磨,不如從前,皇帝并不介意虛以委蛇,但心里自然不可能有多少認同——他是以大勢壓人,叫對方輸得絕無翻盤機會的那種人,自然更喜歡堂皇正大的人。

    貴妃早年被家里的寬和慣壞了,脾氣比起族內其他人要剛硬許多,少了彎彎繞,反而更合他的審美,只是畢竟生活的環境太單純,并沒有經歷過什么變故,即使通透,也難免在遭遇挫折后暈頭轉向,飽受打擊。

    再說,他畢竟也還很年輕,有時候倔強起來,又像極了一個人。

    見蕭懷素沉默不語,皇帝也不再看他,望著空茫茫的殿宇,道:“我對你多說這些,是因為你有時候,很像我的母后?!?/br>
    蕭懷素吃了一驚,下意識推脫:“妾怎么能與成宣皇后相比……”

    畢竟后與妃之間是天塹之隔,德行要求更是不同,而皇帝又對母親顯然十分孺慕,至今未曾忘懷,與她相提并論對他不是一件好事,也不是他想要的榮譽。

    皇帝又看了回來,眼神平靜,甚至有些刺人:“你又何必驚慌?我也不是要說什么好話?!?/br>
    貴妃一怔,惴惴不安,但還是溫順地坐下了。

    皇帝回憶起過去的時候神情很柔和,但說話卻不客氣,更不曾委婉幾分:“當年……母后也是如你一般,出身豪族,入宮就是為了高位。那時宮中后位從缺,她年輕美貌,又無短板,父皇還想要一個嫡子,因此在她入宮后立為皇后。不過她自己并不是怎么情愿,但也別無選擇……”

    蕭懷素不料他一開口就是這等秘聞,一時間心跳如擂鼓,竟然有些害怕,又不知不覺聽進去了,心中生出幾分危險的好奇。

    皇帝看了他一眼,略帶嘲諷,輕輕一笑:“你以為你是第一個不想入宮的勛貴豪門嗎?這世上任何一件事都不新鮮?,早發生過千百萬次了?!?/br>
    蕭懷素被看得心生后怕。他不是不聰明,但卻因沒吃過什么虧所以根本不會謹慎,更不會假裝,與皇帝之間相處并不順遂,卻沒想過對方不僅看穿了自己的僵硬和不情愿,甚至還會直接點出自己的不情愿。

    他正心虛,皇帝又嘆息一聲:“你的性子,走到哪里路都不會太順。人間本來如此,到處都是坎坷荊棘,你又是嬌貴的人,氣性太大,機變謀算太少,倘若哪個后宅傾軋略多一些,你自己都能把自己氣死?!?/br>
    蕭懷素心里一動,忽然覺得這是不是大公主的生母?但他深知這時候不能插嘴,只一味低頭聽下去,對皇帝的評斷倒也心服口服。

    “你自矜自傲,目下無塵,本也不算什么毛病,但在宮里,就算我容得你如此別扭,與自己鬧氣,卻有太多事不容你任性了。你可曾想過,你無所作為,即便皇后仁厚不會為難你,可下面的人自有殺人暗刀,你身在其位,又怎么能夠避過?”

    皇帝波瀾不驚地將貴妃的難題擺在他面前。

    蕭懷素一怔。

    他知道皇帝說的是真的,只是他從不愿意去想。身在其位必須有相應的實力,否則不過是徒有其表,貴妃也不過是個名號罷了。自從他想留在行宮皇帝卻不準,皇后又把話說得那么明白之后,他就知道了,他想獨自清靜注定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沒有寵愛,也沒有宮權,長久見不到皇帝,那在宮里就什么都不是。而貴妃之位又遭到覬覦,連他的媵妾都不會不動心。對蕭家來說,如果他不行,那換一個人自然也是能夠接受的結果,對于想要往上爬的低位妃嬪,還有比名不副實的貴妃更好掀翻的目標嗎?

    身在局中,已入塵網,妄想不過是欺騙自己罷了。

    可他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始終無法醒來,也無法面對現實。

    皇帝道:“你的詩流傳極廣,備受推崇,其實早在你家想要送你入宮之初,朕就看過了?!?/br>
    那是更早以前,先帝還在位的時候,蕭懷素的名頭甚囂塵上,那一回應該是對著先帝使勁的。畢竟皇考雖然荒唐,但當年也是立了成宣皇后,成宣皇后的族名極盛,出身極高,又有絕世姿容,還生下了嫡子——開局實在不算差了。

    蕭家想要蕭懷素做成宣皇后第二,不要那個結局,也不是多難想象的事。

    但先帝對這種名聲并無興趣,因此根本沒放在心上?;实劭催^他的詩,也只是看過而已。這并沒有注定他們后來的緣分,只能說天下本來也沒有多大,糾糾纏纏,大多數人終究還是在同一片紅塵里打滾。

    蕭懷素入宮后,皇帝才有時間叫人搜集他流傳在外的詩作來看。他自己也是文采斐然,筆鋒犀利的人物,只是多年來案牘勞形,也不是吟風弄月的人,但品評蕭懷素的作品還是獨到而輕松的。

    所謂詩言志,表情達意,文字間是騙不了人的。貴妃詩作清麗孤高,頗有傲骨,也有志氣,倒也不負盛名?;实劭吹贸鏊皇菨M心算計的人,甚至寧愿一生都做夢,雖然有些天真,本性卻不壞。

    否二,他也不來費這番口舌了。

    “當年,我在母后身邊長大,她是個胸懷奇志的女子,我畢生見過最好的人,只是卻一點也不快活,寵冠六宮的時候也一樣。宮中紅墻下白骨累累,我才是最清楚的人。她曾經對我說起,倒也毫不諱言,說她并不想入宮,說尊榮富貴不過如此而已,鳳座是天下最不舒服的一把椅子……”

    不過很快她又說,鑾座更甚。

    “她因家族而成就,又因家族而畢生不得自由,多少事只能在這里無聲無息化成灰。我長大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皇后了,尚且驕傲不肯低頭,據說早些年要脾氣更大,你比起她來,卻是不夠看的?!?/br>
    皇帝的態度很平淡,回憶起母親卻也有一種悲傷的溫柔。

    蕭懷素不敢打斷,一聲不吭,但漸漸明白對方提起成宣皇后,當真是沒想夸贊他,而是要叫醒他。說別人他是不服的,也未必能夠體味到這種無奈和白骨成灰的痛苦,但那畢竟是皇帝的母親,下場又人盡皆知的慘烈,他也不能不心有所感。

    皇帝最近時常想起母親,其實他總是很想念母親的。成宣皇后不是很溫柔的人,但卻很聰慧,目光長遠,傲氣長存。他對閨閣與后院的溫情與共情,從母親開始,到大公主而徹底理解。

    大公主,決不能過他的母親那樣不快活的日子。

    后妃不愿侍奉皇帝,或者對恩寵不屑一顧,都是犯禁的事,不獲罪也是要受冷落,被百般磋磨的。當年成宣皇后傲岸,不情不愿反而讓她的丈夫饒有興致,想要征服,最終成就一對怨偶?;实墼谀赣H身邊長大,等到記事的時候就記得母親與父皇相處,其實并不總是快樂的,但她只能快樂。

    因此到了他自己身上,面對不情不愿的貴妃也就無法苛責了。

    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妻妾心在不在自己身上,其實并不會很在乎,因為他們別無選擇,但如果將抗拒擺在明面上,就難免覺得是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戰,或者甚至是受到了否定?;实蹮o需被貴妃肯定,心態超脫許多。想及母親沒有得到的溫柔,和不愿女兒遭遇的困境,倒也能夠好好講道理。

    蕭懷素不語,他就繼續說下去:“你還年輕,朕與你一時相處不夠順暢,本來也不算什么??蓪m中時日漫長,若你始終是這幅樣子,吃苦的人是你自己。蕭家待你,多少也是有所虧欠。就算要教你什么,又何必如此暴烈急切?你心中郁結不平,這是你的心事,朕也不來怪你。你就算寧折不彎,折的也不過是你自己罷了。不過你卻從來沒有想過,如今你已經是朕的貴妃,不是蕭家的閨秀,你好不好,不是他們說了算了,你一味難為自己,只是胡思亂想?!?/br>
    蕭懷素茫然地看著他,冷冽變作遲疑,滿心混亂:“真的嗎?可是他們說……這些都是沒有用的東西,我一心只有這些,是他們把我慣壞了,我學這些不過是移了性情,假清高,做夢而已。他們在我面前燒了我的詩稿,收走我的書,什么也不給我,每天,每天都逼著我背誦女誡,列女傳,說我也是時候該知道什么叫規矩了……天天問我,我要是答得不對……”

    他說不下去了,只有滿心倉惶的懷疑:“為什么會這樣?難道他們從前疼我,對我好,都是假的,都是因為我、我夠值錢不成?當初是他們說,我和其他兄弟姐妹都不同,許多規矩是俗人守的,倘若我并不是能超凡脫俗,清清靜靜過一輩子的人,又何必這樣騙我?”

    皇帝輕輕嘆氣。

    蕭家大概也是無奈,這頭報上來他知道了,那頭才回去管教蕭懷素,想讓他擔當重任,可蕭懷素顯然不是這個料,但進宮是不能改的了,也不能等,再等他年紀就大了,進宮來也沒用了,所以不得不下猛料。

    蕭懷素從小眾星捧月般長大,又確實出眾脫俗,把他嬌養到二十歲再把前面的事全數推翻,情義不顧,也難怪蕭懷素雖然看得清,但卻受不了。

    他伸手輕輕抬起蕭懷素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輕而堅定地說:“他們說的不算,從今后,只有朕才可以做你的主。你生來如此,向來如此,又何須改變?”

    蕭懷素含淚看著他,神情凄楚,平白顯得柔弱許多,似被震撼。

    皇帝凝視著他,眼神深遠如淵,宏大而莫可名狀:“旁人不愿意讓你鋒芒畢露,不過是怕被你比過去。凡夫俗子,不值一哂。朕卻不怕比不過你?!?/br>
    蕭懷素垂下眼,心里原來紛亂的怨恨,自憐,痛苦都消失不見,居然被這宣言安心,好似再也沒什么害怕的了。

    是呀,他嫁給了世上最強悍的人,這個人怎么會容不下身畔之人的光輝?難道世上還有人能壓得住皇帝的光彩?

    皇帝松了手,又道:“行宮里,你照顧大公主,代皇后坐鎮,做的也不錯,可見你本來并非不通俗務只知吟風弄月舍本逐末的人,既然如此,朕又何必來管束你?只是有一件事,你要明白?!?/br>
    他擺出嚴肅訓誡的態度,蕭懷素一凜,也就起身低頭領訓。

    皇帝道:“你性情剛直強硬,本來也是好事,誠心正意則無所畏怯,但過于剛硬則近于自毀,只是徒有其表。所謂傲骨,是歷經磨難堅強如初。朕以成宣皇后教你,望你能學得她一兩分的好處,于心無愧,于人無咎,恪盡職守,亦保全自身。你為貴妃一日,朕就一日對你就有期許與要求,你縱然回避,也是無用。盼你能夠洗凈前塵,心如明鏡,忘卻過往。朕,以傲骨二字贈你,望你真正如蘭,能耐寂寞,亦能香遠長久?!?/br>
    蕭懷素聞言動容,眼圈一紅,熱淚奪眶而出,忍不住撲上前來,放聲痛哭。

    他備受折磨,入宮后又身處全然陌生的環境之中,一腔郁氣不能發散,又實在無所適從,本來就是個不能夠忍受的人,憋著已經快要憋壞了。雖然也多少看得透自己的處境,知曉一直鬧脾氣下去不是事,但內心轉不過彎,更沒有料到皇帝會諄諄教導,對自己說這么多。

    兩人本無這樣的情分,而他又自詡聰明人,本該早早想通,偏偏要皇帝如對孩子一般說清說透,不由又是羞愧又是感動,這一哭不僅為了前塵往事受了委屈,也為皇帝出乎意料的柔情。

    皇帝早看出他的性情脾氣如此,雖有手腕卻不屑于心計,孤高自傲不愿流于俗塵,嬌養多年雖有才學,但說到底也是嬌氣的,對他這心防盡去,好似孩子終于找到能接納承認自己,能告訴自己并沒有錯的人,又歡喜又撒嬌的痛哭也并不怎么意外。

    貴妃哭得厲害,外面早就有人聽見,但皇帝說話的聲音輕,沒人知道是為了什么,也不敢進來,干脆都退遠了些,當做不知情。

    皇帝哄過幾個孩子,哄一個貴妃也不難,蕭懷素漸漸收住眼淚,十分窘迫,背向而坐,聲音沙啞,還帶著鼻音:“妾失儀了?!?/br>
    說著起身,端正拜謝:“陛下教導,妾謹記于心,從今往后,再也不會自誤了?!?/br>
    他是心志堅定的人,更能舍得外物。宮中榮華富貴,貴妃之尊也不是不動人,但這些東西于他都不及心氣通順,皇帝一席話于他如醍醐灌頂,也讓他新生感佩。

    皇帝起身扶起他,道:“好了,叫人打水洗漱吧,夜深了,你也哭累了,該歇了?!?/br>
    蕭懷素被點出哭得一塌糊涂立刻不好意思起來,臉一紅,掩面轉身叫人。

    洗漱過后,安排衾枕,二人一起躺下?;实劢褚箒砭褪菫榱肆私Y貴妃這里的事,貴妃心緒起伏太大,二人都沒有心情做什么,只靜靜躺著。蕭懷素在睡意里半沉半浮,忍不住轉身靠向皇帝,被伸手一攬越發安心。

    他靜靜地想,陛下是真的很溫柔。

    他知道二人并沒有什么情分,前面又有太多人,上有皇后,下有羅真妙音大大小小的美人,他本來什么都沒想,也并無野心與人爭奪什么——蘭草已成行,山中意味長,堅貞還自抱,何事斗群芳?他不是與人搶一點點雨露也覺得是自己有本事的人。

    皇帝對他,就更是例行公事,他本來從沒有想過皇帝會來管這些事的,妃嬪心事,終究只是小事,于皇帝而言,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正因對兩人之間情意有所預料,也能冷靜面對,皇帝這種溫柔反而更能觸動他。因為想起成宣皇后所以惠及自己也好,因為寬容所以能夠對妃妾如此耐心也好,蕭懷素都心生復雜情緒。

    身在后宮已經處處無情,生存不易,皇帝對沒有情分的人也溫柔,總好過只對一人溫暖如春,對其他人冷若冰霜。畢竟恩寵不能長久,等到色衰愛弛,能夠賴以取暖的,只有這點初始的溫柔與憐惜了。誰能說自己一輩子只活被寵愛風光無限這段日子,其他灰敗的寂寞的日子全都裁去不要呢?

    何況身在高位體恤下情本就不易,何況男人來體諒自己的妻妾。

    世上本沒有完滿人生,也沒有坦蕩通途,更不會有什么感同身受,一個男人想到自己的母親與女兒,愿意對妻妾也一同體諒,已是寬容智慧非同尋常了。

    蕭懷素沒想過自己會心動,但他確實悄悄握住了男人的手,往皇帝懷里藏去。

    大概是沒了心事,一夢沉酣,蕭懷素醒來時天色居然還早。他起身悄悄越過皇帝撩開帳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低頭卻發現皇帝醒了,動作不由一僵:“陛下醒了?要我叫他們進來么?”

    皇帝雖然一向起得早,但今天卻是格外早,蕭懷素一動他也醒了,聞言就懶懶道:“過來躺一躺吧,還早?!?/br>
    蕭懷素順從地回到他身邊躺下,二人靜默無言一陣,他心里就略有悸動,翻了個身往男人身上攀:“既然天色還早,不如……不如做點什么?”

    他一向不會邀寵,第一次還是喝醉了才能那么順遂過去,卻也正因如此往后常常只是被動承受,唯恐被看做本性輕佻之人。如今躺在一起卻讓他按捺不住親近之意,又覺得昨夜驚天霹靂也是無聲落幕,心境格外不同,不肯虛度這點時間。

    二人低語片刻,皇帝翻身將蕭懷素壓在身下,兩下剝去了寢衣。蕭懷素臉紅如血,羞恥難言,卻咬著嘴唇看著他,顫巍巍喘息著被分開兩腿。

    清晨人本就容易興起,徹底清醒后皇帝也不想再睡了,蕭懷素婉轉相就,羞怯中別有一種大膽,更兼心懷放開,倒比平常更有趣味?;实蹖櫺液髮m本也是職責所在,放著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反而不可能,如貴妃這般,總要有相應的面子,一月里總是要來幾次,看一看的,床上的事反而是小節了。也正因不強求,所以貴妃往昔不自在他也不放在心上。

    如今蕭懷素不再抗拒畏懼,他本就生得美,更風姿獨特,皇帝自然也不會客氣,要來享用一番。

    因在家用了藥膏被蘊養大半年的緣故,蕭懷素渾身上下光潔無毛,甚至連細微汗毛也是不見。他身子青澀,體力卻好,更有內媚的好處,初始困難一些,但只要進去了,里頭就自然而然情動,連帶渾身上下泛起紅暈,情潮如浪涌不能自抑,情態就更是動人。

    皇帝深深埋入他體內,掐著兩顆乳粒高高翹起,叫蕭懷素摸自己的小腹。蕭懷素知道自己肚子上被頂起一個凸起,但看到摸到總是害怕,含著淚雙手顫抖,胡言亂語:“不行……不行……要壞了,不行的……”

    皇帝按著他的手緩緩動起來,讓他上下追著那個渾圓的凸起撫摸,蕭懷素被這一下就弄得渾身顫抖,后xue痙攣不止,又是害怕又是忍不住覺得舒服,哼叫著像要化掉,死死攀在男人懷里不敢離開。

    出了水后皇帝每一動都難免蹭到最深處那個入口,蕭懷素已經沒多少理智,隱隱約約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卻顧不上細想,只搖頭不已,求他別進去,自己不行的。他平常不愿露出敗相,更不喜歡說軟話,床上卻極其容易求人,哀哀哭泣,又嬌又怕?;实郾疽矝]有現在就捅開他的zigong叫他懷孕的想法,但被他一求卻是掐住他的腰專門對著那個地方頂了幾十下,直弄得蕭懷素又哭又叫,撈上岸的魚一樣掙扎彈跳,叫得好似要死了一樣,汗濕鬢發,神情迷惘又委屈:“說了不行了,真的進不去的,要……要撐壞的……饒了我吧,這里,這里給你玩好不好?”

    說著,將皇帝的手從自己腰上拉到了胸前,罩住柔軟胸rou,好似賄賂一般。

    皇帝被他的天真逗笑,指尖擰著他的乳粒,俯下身問:“奶子癢了?把這里玩壞了也行嗎?要是壞掉了永遠都這么腫下去,你可就沒法穿衣服了……”

    蕭懷素抽噎著扭過臉,小聲道:“壞了……壞了就穿女裝,只要你、你不嫌我穿裙子難看……”

    他很少穿裙裝,實際上也是因為自己不夠嬌小柔美,穿上了也不像,所以一直回避。實則長在深閨,沒有人會抗拒穿裙子的,重要場合,盛大節日,婚喪嫁娶,禮服就是裙裝。

    入宮后宮中就沒有不好看的人,蕭懷素越發不愿意被反襯成最硬朗的那一個,因此徹底不愿穿裙子了。

    皇帝輕笑一聲:“愛妃貌美,穿什么不是一樣的美?你英氣勃發,穿了裙子,想必也是別有滋味,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你今日何時能起身更實際?!?/br>
    蕭懷素臉一紅,縮頭不語?;实勰笾南掳桶阉哪樲D過來,溫柔一吻,沒多久貴妃又低低哭起來,床帳里好久才安靜下來。

    酣暢淋漓一番歡愛后,蕭懷素綿軟無力靠在男人懷里,靜靜睜著眼睛想,怪不得人人都妄想情愛歡愉,迷人眼目,如同迷魂。人生百年,本來短暫,但如果一無所有,固守一地,上不接天,下不履地,只一味覺得不給與,不得到就是不缺不損的圓滿,那還不如不要活了。

    情愛歡愉,遠大志向,都像是焚身火焰,發光發熱才不算白白來人間一趟。

    他沒什么要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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