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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思。牧遠歌沒等他回神,直接讓胥禮載著他,前往一處高閣,見了潛藏在首善城內的另一位邪道巨頭。“正道首座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那人語氣熱情,卻只是坐在原處拱了下手,“不知貴客此來所為何事?花燭,快快給貴客上茶?!?/br>虞花燭見了胥禮身邊的那人,還朝他眨了眨眼睛,視線在他血跡斑斑的衣袍上稍作停留。牧遠歌熟視無睹,開門見山地道:“不必多此一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出現在這里,就為了把長生劍宗弟子留在此處,只要他們有所行動,你就會出手,當時異植作祟,城主府衛兵就是被你的人攔下了,你跟奪承天府鑰的北承天府也是一伙的?!?/br>“你認出我了,卻還想弄死我么?”牧遠歌沉重地道,“田裕?!?/br>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爭取日更盡量日更榜單還差兩萬字我的媽呀我能行感謝在2020-01-2622:33:53~2020-01-3106:23: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五五、孤鯨慕靈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簞奚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0章非常邪性“他還是不露面么?”“消息準確?當真是南承天田裕府主?”“千真萬確,這種折磨人的招數,繼邪君之后,當今世上也就這位運用得爐火純青?!?/br>城主府衛兵被攔在半道上,竟是在自己的城池中被困住了,他們領頭的大將求見敵方首領未果,通過虜獲的活口逼問出對方的具體地址,連著造訪了好幾座酒樓,非但沒見到那位幕后首領,卻還遭到埋伏,損兵折將。在自家地盤被困住的情形匪夷所思,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明明那座巨型異植作祟的酒樓就在那里,他們從城主府及城防之地出發,無論分頭行動還是齊出,總有黑衣人鬧事,導致行動被中斷。那些黑衣人身法靈活,搗亂很有分寸,沖亂陣型,拖延時間,毫不戀戰,點到為止。他們出手自成一派,尤擅攻心,怒而撓之,卑而驕之,出其不意,但凡行軍之人,必有喜怒哀樂,亂一而亂全陣。亦或是以街道兩旁鋪子里住著的百姓為誘餌,也很有分寸,只要領兵的大將停下行動的腳步,出手解救人質,耗費些許時間,人質定會被保全。可若是他們不出手,人質很有可能會被帶回邪道——這群邪道黑衣人就這么光明正大地到人家的城池里挑選有潛力的新人,無論老少,他們自有一套非常成熟的篩選自己人的標準,借城主府將領的手磨煉那些人的心智,激發他們的各種負面情緒,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籠絡人心,收歸己有。效率之高聳人聽聞,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些被解救的人質,對抓他們的那群作祟的黑衣人非但沒有怨恨,甚至贊不絕口,還引以為傲。可以說這伙邪道中人,非常邪性!飛鶴樓外,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店小二,肩上搭著白巾,沖著錦衣青年抱拳道:“少城主怎么有空光臨,不,現在應該稱您為城主大人了!”錦衣青年生得一張白凈圓臉,好似稚氣未脫,很是秀氣文雅:“府主可有空下來共飲一壺香茗?”若牧遠歌在這里,定會一眼認出來,此人正是提前下山的宋小包。那店小二道:“府主正在休息,恐怕不太方便?!?/br>這句話是個提前商議好的說辭,各大酒樓都收了重金,但凡有人來問府主在不在,都說這么一句話。南承天田裕府主掌管好幾處礦藏,富可敵國,若說正邪兩道各大城池最歡迎的邪道中人,莫過于田裕。宋文潤道:“上一壺茶,我等著府主醒來?!?/br>“好嘞!”這店小二也并非普通店小二,打量著眼前這位首善城神龍見首不見尾,據傳在長生劍宗內核心培養的少城主,他們故布疑陣那么多處酒樓客棧,可這時辰尚早,一半陷阱都沒踩中,這位年輕人竟陰差陽錯就到了這里。這地方正是南承天府主現居之地!而店內的小二、掌柜,乃至進進出出的客人,或刁難或咋咋呼呼,看似眾生百態,別具煙火氣。宋文潤拱手朝著在場眾人道:“我避世多年,難得回來,恰好看到南承天田裕府主在此間酒樓,各位若見到府主,可要代我問候一聲,敢問他老人家什么時候離開首善城呢?”在他周圍的酒桌驀然安靜了一剎,數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無形的殺氣在空氣中彌漫。就在這時,門外有人喊道:“天上有人飛來了?!?/br>一抹銀亮白光,伴隨著一陣寒氣,兩位不速之客從天而降,直接破頂而入,直上三樓雅間。雅間門戶緊閉,虞花燭在外守著,將匆匆上樓的屬下全都攔截在外:“諸位稍安勿躁,莫要打擾府主和貴客談話?!?/br>眾人略疑惑地看向對面那位難得一見的人物,還有誰比正道首座更貴客?連胥禮太上宗主都在外面候著呢。虞花燭想邀請他坐下來喝茶,胥禮寸步不離房門。雅間內,田裕直愣愣地看向牧遠歌,道:“我沒做夢吧,您怎么瘦成這樣了!”牧遠歌道:“我沒看錯吧,你都快老得不能看了?!?/br>“日子很無聊,人生很沒勁,心老人也老,”田裕姿勢也很老頭地負手躬身踱到牧遠歌身前,道:“您回來了,回來了就好?!?/br>牧遠歌道:“我可沒說要回來?!?/br>田裕一臉落寞,又道:“君上可還有心愿未了?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老夫義不容辭?!?/br>牧遠歌道:“換個稱呼,我還活著的消息暫且保密。我來找你,是有件事需要你做?!?/br>田裕來了精神,臉上的皺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消失,渾濁的眸子也稍稍清明,聲音也從老當益壯變得清越了幾分,背脊挺直了幾分,但聽完后又幾分悵然若失,那就不是什么大忙,道:“您的喜好還和以前一樣么?這地方也出了不少新的菜肴,我馬上給您準備全席盛宴……”牧遠歌道:“以后再說,能吃沒毒就行?!?/br>田裕差點老淚縱橫,出門后狠狠瞪了胥禮一眼,長生劍宗怎么招待的貴客,肯定怠慢了他們君上,道:“這座酒樓是我所有,最好的房間還空著,您若要出行,我給您備車……”“用不著,”牧遠歌示意胥禮,“我們走?!?/br>田裕緊隨他身后,畢恭畢敬地送他下樓,虞花燭瞠目結舌,還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酒樓里掌柜、店小二,以及大堆觀望的客人大眼瞪小眼,瞠目結舌。“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