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主角被捅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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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吻出生那天,家里重金請了個算命先生。 老先生一臉喜慶地踏進屋來,兩手抱拳在胸,大聲賀道:“哎呀恭喜貴公子鋃鐺墜地??!” 程父程母聽著不對勁,卻也說不上哪不對勁,只好笑笑罷了。 算命的煞有其事,搖頭晃腦地叨叨半天,認真道:“貴公子命格跳脫,怕是有大劫在身?!?/br> 程父眉頭一皺,緊張道:“那,那怎么著???!” “名字就取個諧音,沉穩吧!沉穩沉穩,穩穩當當過一生嘛!” 程母在一旁恍然大悟一般,緊著又追問:“取哪個字呢?” 夫妻倆都是文盲,對看兩眼摸不著頭腦,只好齊齊盯著那算命的。 這人神色泰然,從包里掏出一張紙,隨便挑了個自己認識的,龍飛鳳舞題上。 吻。程吻。還真是狗屁不通。 程吻頂著這個破名字過了三十年,窮了三十年。二十出頭父母就撒手人寰,熬到現在也沒談過一次戀愛,真正的孤家寡人。 每天拿著微薄的底薪,罵罵咧咧地細數柴米油鹽。不用出工的時候就蹲在巷子口,叼一支煙,看小朋友蹦蹦跳跳地放學,看大爺大媽挑三揀四的閑逛。 他住的那棟爛尾樓,往前就是車水馬龍的大街,而這處落筆潦草的老巷,收留了他萎蔫的人生。 天色暗下來,晚點估計是場大雨。 他瞇了瞇眼,兩頰猛地一緊,再吐出一口濃霧,剩下的煙屁股扔在腳邊,啐一口唾沫熄了火。 身后似乎有一男一女在吵架,聲音越來越大,隔著厚重的人墻塞進他的耳朵。他猛地伸長脖子,興致大好。 “狗娘養的負心漢,騙我人還騙我錢,今天不說清楚你別想走??!” 人群迅速圍成一個圈,每只耳朵都做好了準備。 “大家評評理!這狗男人騙了我二十多萬,說要跟我結婚,結果拿著我的錢在外面包二奶??!” 人群頓時沸騰,唇舌交錯,一時間聽不清男人的辯駁。 程吻兩眼都發直,粗略算算,二十萬抵他近十年的工資,也不知道這男人是貌比潘安還是賽過衛玠,能把人騙得財色兩空。 他摸了摸下巴一圈胡茬,拖著懶散的步子晃蕩過去,胳膊一橫,十分熟練地撥開人群往里擠。 “李大狗你臭不要臉,我就是瞎了眼當初,看上你這個歪瓜裂棗!” 男人一下急了眼,巴掌狠狠落在女人臉上:“我他媽歪瓜裂棗?你好看?!也不照鏡子看看你自己!能過過,不能過就分!” 本就瀕臨崩潰的女人一下子大哭出來,扯著嗓子叫喊:“我他媽跟了你九年,你想甩了我???!李大狗你是不是男人??!” 程吻探著腦袋仔細看,發現這男人大肚禿頭,生起氣來更像個呲牙的野豬。他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滋味復雜。 想來他光桿司令三十年,窮是窮,但好歹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怎么就沒姑娘愿意跟他九年。 兩人你來我往,僵持不下,男人面子過不去,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出口的話越發刻薄。 女人被刺激得渾身發抖,忽然大叫著從包里掏出水果刀,沖著男人揮去。 尖銳刺耳的聲音像一塊巨石砸下,還圍在原地看熱鬧的人嘩然四散。程吻扭著身子往后躲,奈何身后全是人,腳踩著腳,誰也走不動道。 驚慌失措的男人向他撲來,像是揪住了一個絕佳的替死鬼。男人兩手一拉,抱著程吻調了個個兒,自己借力向一旁滾個圈,躲得遠遠的。 “我……cao……”程吻來不及反應,閃著寒芒的刀刃就劈了過來,殺了他個措手不及。 前后不過一眨眼,他甚至還沒從看客的角色切換成受害者,就兩眼一抹黑,天地倒置了去。 后腦勺磕在瀝青路上,嘎嘣一下卻沒有痛覺,他遲鈍地轉了轉眼珠子,仍舊云里霧里。 好不容易討回了一年工資,剛剛墊上房租,這他媽算怎么個意思。 耳邊全是尖叫聲——殺人啦!殺人啦! 媽的,就沒一個人打120。 程吻艱難地動了動手指,說出來的話都是咕嚕嚕的血泡泡。 他細細回想了一下,發現沒什么遺產,更沒什么親近的人,死了其實也沒事,可想著想著又不甘心,氣得嘩啦一口血涌上來,不住咳嗽。 他兩眼霧茫茫地看著云,心里空蕩一片。他沒能在死前想起任何人,就好像漂泊了許久也摸不到岸,最后張張嘴,罵上一句作為了結。 “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