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碟 江湖術士和他的壞心眼情人(完結篇
只是這“運動”才剛起了個頭,攪局的人就來了,術士一邊感恩戴德地看著窗外明顯不正常的天色,一邊小幅度地扭動身體,想要悄無聲息地掙脫掉手腳上的束縛。 是了,這就是所謂的推倒人的懲罰——術士當然不敢說什么,生怕頂撞一句,便是更加變態的玩法。 綁起來的姿態讓他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尾砧板上的魚,而那臨危不亂的享用者只是淡定地一笑,鼻尖碰了碰他的臉頰,低聲說了句“無妨”,便又專心致志地繼續在他身上探索。 “唔……不要……外面……啊……” 術士很不自在地坐在人懷里,袒胸露乳地,養得白白軟軟的肚皮被人捏在手里把玩,甚至還聽見二少爺文不對題地笑話他。 “你這身rou養得不錯啊,胖了有三斤了吧?”前面這句倒還能忍忍,后面的才是會心一擊,“怎么天天做都不見瘦呢,嗯?” 雖然氣得想咬人,但術士還是很識時務的,狗腿地哼哼兩聲算是抗議了,還側過臉討好地蹭人,“英……你看外面……我怕……” “怕?正主兒還沒來呢,這些都是試探的小鬼?!?/br> 沒想到打擊還在持續著,二少爺捏夠了肚皮,轉而用手撥弄他的下體,手掌托著那條半軟的物事,居然又笑出聲來。 “寶寶你這地兒,有點不夠瞧啊,”他伸展手指比了比,“也就這么長?!?/br> 被三番四次羞辱的術士惱了,兩腳一蹬,就要從人懷里下來。二少爺自然不叫他走,手臂扣緊了些,語氣里伴著幾分寵溺,“但是我喜歡呀,小小的多可愛啊?!?/br> “……閉嘴!”事關男人的尊嚴,術士也強硬了起來,急急地分辨道:“我這是……正常尺寸!你,你有什么意見!” 二少爺低聲笑了,手掌收攏,裹著那玉柱上下擼了幾回,很是滿意地看著它顫巍巍地立了起來,頂端泛起了濕意。 “唔……” 術士低喘出聲,一邊抵御著層出不窮的煽風點火,一邊還得分神留意外頭的狀況,忙得他應接不暇,喘了幾聲便敷衍起來,二少爺沒說什么,只是捏著人子孫根的力度變重,疼得術士嗚一聲,眼里迅速冒出了淚水。 “啊……不要……” 他唾棄自己的沒骨氣,可是兩人的身份擺在那兒,二少爺又喜怒無常,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做低伏小地各種討好。至于在這里頭到底有幾分眷戀,是真情還是假意,他不敢細想,他不過凡身塵軀,能夠奢望什么? “別怕,有我呢?!?/br> 二少爺卻不是真惱,只是喜歡逗逗他,看他又慫噠噠淚汪汪地軟在自己身上,一身皮rou被他滋養得白白糯糯的,心里更是憐愛,騰出手來托起人下巴,吮著那微微發抖的唇瓣,逐漸加深。 “唔……唔……” 此時,外頭的天色已經完全淪為黑暗,風聲呼呼的,不住撞擊著門窗,仿佛是暴雨將至。房內的燭火明明滅滅,連桌上的茶具都開始發出輕微的晃聲。 大敵當前,二少爺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親了人一陣,又不知從哪兒拿出個半大的錦盒來,托在掌心里,獻寶一樣送到了術士面前。 “送你個禮物,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打開來瞧瞧吧?!?/br> 被親得滿臉酡紅的術士依舊半瞇著眼,反應有點遲鈍。望著那水色誘人的唇瓣,二少爺嘆了一聲,正要俯身再吻之際,眼角掃到門縫里鉆進來的幾縷黑氣,他眼神一凜,嘴唇輕動,咒術化作幾道金網從天而降,牢牢地將它們隔絕在外。 有幾道板斧,居然能繞開他布置的陣法? 那黑氣碰到了金網,發出滋滋的響聲,空氣里隨即泛起一股淡淡的焦rou味,二少爺了然地挑眉,看著那黑氣漸漸露出了修長而分岔的實體,已經猜到了這背后的黑手是誰。 他揚手甩了一個隔絕氣味的陣法,掌心露出了冥府的印記,在術士猶在人肩頭細哼輕蹭之際,已經喚醒四周埋下的陣法,只等待著獵物踏入,便最終收攏。 布置妥當之后,二少爺又將注意力轉回到錦盒之上,干脆地打開盒子,捻著那約莫兩寸多長的東西遞到人面前。 “寶寶,這可是好東西呢,你看?!?/br> ?“唔……什么?” 術士這才定睛細瞧,卻發現是個冒著寒氣的小型玉勢,通身雪白,頂端粗略地雕刻出guitou的形狀,不由得臉上燥熱,忍不住罵道: “你……你這下流的!弄得什么齷蹉東西!” “這是用來溫養身體的,叫藥玉。你不總是說那處酸脹嗎?”二少爺卻沒生氣,笑著用那頂端碰了碰人唇瓣,小聲調侃,“你想哪去了?嗯?下流的小腦袋?!?/br> “唔!拿開!” 術士扭著身體,避開唇上那冰冷的觸感,他不知道二少爺為何一時興起,居然會在意起他的健康,明明罪魁禍首就是他,沒日沒夜地cao勞自己,連拒絕都不管,聽他說腰酸了,還輕笑著說多做做就不會了,如今這又是什么新花招? “乖,別鬧?!?/br> 二少爺如他所愿地將玉勢拿開,手指在束縛的地方一撫,綁人的腰帶應聲而斷。他兜著腿彎把人橫抱了起來,大步送到了床榻上。那時他們身后的金網已經快要被撞至粉碎了,最初的幾絲黑氣被消滅之后,突然又涌進了數十條,靠著不怕死的獻身精神,一個接一個地攻擊著,金網漸漸弱了下去,好幾處地方都露出了裂痕。 二少爺卻恍如未見,依舊從容地俯身親他,大手流連在他光裸的腰線上,不肯離去。 “唔……不……你去……唔……” 術士軟著手推他,心里難免有點懼怕,畢竟在他認知里,二少爺從無敵手,隨便哼一聲都能讓妖魔望風而逃,更別說出手了,如今連這布好法陣的地兒都能被入侵,這次的幕后黑手到底強到什么程度? “沒事兒,小白會擺平的?!?/br> 話雖這么說,二少爺還是起了身,他又變戲法一樣將那玉勢拿到跟前,淡淡的笑容掛在唇邊,只聽他吩咐道: “寶寶,我去去就來,你先用這個溫養身體,好嗎?” 不用想也知道是要怎么用,術士羞紅了臉,瞪圓了眼睛敢怒不敢言地看人優雅轉身,隨手放下羅帳,將床里床外完全隔絕,外頭似乎是有什么沉重的東西踏了進來,青磚地板都發出了碎裂的聲響。 即便知曉二少爺的地府輔佐官身份,這回的爭斗還是讓術士狠狠地捏了把汗。 刀劍的碰撞聲不絕于耳,不時還有呼呼風聲,伴著利刃破開皮rou的悶響,男男女女的高低慘叫,簡直是熱鬧非凡,偏生那羅帳彷如銅墻鐵壁,不僅他無法撼動絲毫,連外頭的景象也一概遮蔽,未知更放大了他的恐懼,讓他連之前的桃色吩咐都忘了,全神貫注地探聽著外頭的一舉一動。 到了這一刻,術士才算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雖然一直說著自己是為勢所逼,但這里頭何嘗沒有幾分戀慕和期盼?戀著人豐神俊朗,霸道溫柔,甚至是出色的床技……在他不自知的情況下,身體已經率先馴服,欲海汪洋里的浮沉令他無限眷戀,那種滅頂的快感,讓他上癮般一再渴求,而那半真半假的甜蜜話語,又讓他為數不多的理智麻痹,居然大膽地希冀著,也許有一天能成真。 不知應該懇求何方神佛,術士只能拽緊了胸前的被褥,逃避一般閉上了眼睛。 突然,一道稚嫩的女聲驚慌地大喊:“大人,小心背后!” 隨后一記悶哼,有重物猛地跌落在地,一道可怕的、連術士都未曾聽過的毛骨悚然的獸類慘叫聲暴起,響徹了整個房間。 術士的身體控制不住地發抖,一股天然的恐懼籠罩著他,逼得他牙關打戰。他不敢去想象如果這是對方帶來的幫手,外頭會是什么光景,他只知道自己團緊了身體,瑟瑟發抖之際,居然在口中默念著二少爺的名字。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語序顛倒地、反復呼喊著那每日都欺負自己、卻又帶給他無限歡愉與安全感的男人的名字。 這般過了一陣,又仿佛是一瞬,外頭的響聲全數靜止,羅帳動了動,一只修長好看的手將之撩了開來,露出了二少爺俊朗的面孔,月白的臉上連一滴汗都沒有,衣服整整齊齊,紋絲不亂。 術士倒抽了口氣,猛地撲了上去,頭一次膽大妄為地用力地捶在人后背上。 他聽見自己兇狠地罵道:“你!你混賬!快嚇死我了!” “哦?寶寶在擔心我?” 二少爺有點意外,在他的認知里,這不過是一次普通之上、需要他稍稍費點心思的戰斗而已,談不上兇險,更談不上擔心。無論是他的下屬,他的上級,甚至他數量稀罕的朋友,都不曾在弱者的角度看待過他的戰斗,自然他也沒有這種被人擔憂的體驗,若是換了旁人來做,他肯定是覺得被冒犯,但由他的心尖rou小瑤光來做,仿如一記甜蜜暴擊,讓他頓時滿臉春風,心潮澎湃。 “哼!你還問!” 術士難得占了上風,不管不顧地先把人捶了一頓,他張開手腳將人緊緊地鎖在懷里,動作固然羞恥,卻無暇留意,滿心滿眼都是后怕和慶幸,甚至恨不得自己變得小小的,黏在這人身上,好讓他及時知曉情況,不再擔驚受怕。 兩人劫后余生般旁若無人地擁在一處,房間里還在等待吩咐的小白和阿青倒是難得近距離地看了個熱鬧,彼此交換了個八卦的眼神,認命地開始收拾滿地的狼藉。 除了術士所身處的床榻,房間里早已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黑紫色的血污遍地,燒得模糊黏膩的rou塊四散,好幾條仍未斷氣的、依舊在扭動掙扎的黑色小蛇意圖爬走,被小白一腳踩死,他瞥了眼已經壓著人倒在床鋪上的二少爺,默默嘆了口氣,回身對著一臉少女打扮的阿青說道: “收好那妖物,我們回去復命吧?!?/br> “這回倒是快呢,才幾天時間,大人的效率越來越高了?!?/br> 阿青撩了撩頸邊的秀發,露出了耳垂上墜著的漂亮耳飾,原本清澈透明的珠子里如今有一團黑氣在涌動,不時發出隱隱的亮光。 “大人向來如此,只是……” 小白又看了看已經開始緩慢震動的床鋪,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怪異,他朗聲道:“大人,既然已無事,容許我們先告退?!?/br> 羅帳一動,一道黑峻峻的令牌扔了出來,只聽得二少爺的聲音從里傳來:“趕緊走!把這個也帶上,告訴他們,我休息一段時間?!?/br> 趕走了攪局的旁觀者后,兩人總算獲得了單獨相處的時間。術士早已放下身段巴著人,露出了自己最誘人也是最柔軟濕潤的地方,從眼神到喘息無一不散發著明顯的邀請。 他忽然就想通了,既然自己歡喜這人,何必要擔憂未來不確定的事,只要擁有當下、體會當下,不就足夠了嗎?春宵苦短,白駒過隙,他為什么要把時間浪費在猶豫和猜疑之上? 耳畔一聲聲仿佛淋了蜜糖的甜膩呼喚,讓二少爺有一瞬間的狂喜失神,原先準備好的一番情話也都被推到后頭,此刻他只是被愛侶誘惑催促的男人,遵從本能地打開他迷人的身體,將濃郁的愛意化作不知疲倦的動作,把彼此帶上巫山的巔峰。 “啊…………英…………好舒服…………好深…………啊…………” 術士的嗓音已經啞了許多天,一直沒有轉好的征兆,二少爺愛死他這副引人遐想的曖昧聲線,胯下的抽送越見狂野,仿佛是密不透風的瓢潑大雨,逼得術士毫無退路,兜頭兜臉地淋了個渾身濕透。 暖熱的甬道也如同他的主人一樣,緊緊地纏吸著里頭肆虐的粗長,被無意中逼出的女性體征曾經困擾了術士很長時間,他羞于承認自己其實更適合做承受的那方,更羞于面對這份與生俱來、卻一直靜候著他發現的快感。 也許是男是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此刻在他身體里的,是眼前這個人。 “嗚…………不行了…………嗚嗚…………要去了…………” 只是這番求饒的哭喘卻換來更暴虐的進攻,二少爺被撩得雙眼發紅,折著人一條腿,大大地露出那被多次欺負、已經紅腫軟熟得一塌糊涂的地方,他專注地看著自己傲人的rou物在里頭反復進出,每一回都帶出不少透明的、粘稠的汁水,染得兩人身下都濕潤一片,他心愛的小瑤光仿佛是個多汁鮮美的桃子,只要他俯身品嘗,總能漏出更多甜美的,讓人沉醉的芬芳。 “英……英……啊……” 這聲聲艷麗叫喚幾乎要將二少爺滿腔的愛意點燃,上千年來不知何謂情愛的男人頭一次失了方寸,見人嗚嗚哼哼的,在他不斷的頂送下露出更多可愛的癡態,藏在心底的說話頓時沖口而出。 “小瑤光,無論上天下地,都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唔…………啊…………什么…………” 意亂情迷的并不只是二少爺,術士也一樣,他迷迷糊糊地喘息著,身體熱得仿佛要融化,唯一有知覺的只有身下那處,不知羞恥地盤緊了帶來快樂的源泉,仿佛這就是最高的使命。不久前的驚怕催化了他的情感,也讓他褪去了口是心非,身心一致地與二少爺坦誠相見。 他是有聽說過女性化之后的族人很難受孕,因此這段時日里才放任二少爺一再地噴射其中,只是此刻他卻覺得身體里有股奇妙的感覺,深處有什么在涌動、叫囂著,要完全地袒露出來。他主動地扭擺著身體,將那雄壯的rou柱吞吃得更深,兩手胡亂地抓著身上的男人,指尖扣住了結實的手臂肌rou,小腹縮緊,腳趾蜷曲,嘶啞的呻吟驟然拐上了一個變調的高峰。 “啊…………給…………我…………啊…………” “唔!” 二少爺悶悶地粗喘出聲,他皺著眉,被緊致的rouxue夾得瞬間出精,熱液爭先恐后地涌進熟悉的深處,正當他俯身撞入、懲罰般低頭尋人唇瓣啃咬之際,突然,花xue深處生出了一股吸力,仿佛是橫空出世般,讓他毫無防備地,一下頂進了新天地。 此時的術士已經無法發出任何成文的喘息,只是癡癡地大張著嘴巴,任憑津液從口角流出,眼神迷離發直,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無法自控的姿態,過電的快感迅速蔓延到全身,碩大的guitou碾壓著深處的新大陸,仿佛是帝王巡視般,指揮著濃稠的熱液,在每一寸領土上都印上了自己的氣息。 術士當時并不知道的是,這就是他們族人里所謂“感孕”,當身體感到極度歡愉之時,便能打開潛藏的孕育開關,花xue深處會張開一處隱秘的腔體,像真正的女性一樣,孕育下一代。 這回的射精比往常都要持久,二少爺交代了一股又一股,盈滿了深處的小腔體,又溢出來,填滿了敏感的甬道,他一邊噴射一邊緩慢地抽出,黏膩勾纏的觸感讓他欲罷不能,待抽到了xue口時,又重重地再次頂撞回去,那種沒入軟綿之中、又黏又悶的水聲讓他胯下一熱,幾乎沒隔多久又重新勃起,顧不得身下人濕得仿佛水里過了一趟,小死一樣四肢無法自控的癡態,急不可耐地又開始第二輪的進攻。 至于那些地府來的任務,誰在乎呢? 他盡職盡責地工作了上千年,攢下來的休假也是時候用上了,粗略地算一算,也有幾十年光陰,要是他的小瑤光不思進取,始終保持凡人之身,這也足夠他陪著人待到天年將盡。 但只要人努力修煉,借著他不間斷的體液滋補,很快就能修行得道,到時超脫了輪回,兩人的時光只會更加久長。 無論選了哪一條路,這一生,他都不會放手。就像他后來一再地在人耳畔重復的誓言所說,上天下地,攜手并進。 自然,術士沒能在清醒的時候聽到這番表白,不過將來他還有很多機會,讓人變著法兒說,變著場合說,直到他滿足為止。 當整個地府都在傳言說目中無人的輔佐官成了某個人類的繞指柔時,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