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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得閑炒飯在線閱讀 - 第三碟 草包少爺的調教之路--完結篇

第三碟 草包少爺的調教之路--完結篇

    第三碟 草包少爺的調教之路--完結篇

    看之前先remind一下大家,草包少爺叫杰拉爾,是家里的老二,情婦所生;他有個大哥叫伯納德,是名正言順的家主,后來為了和自家小男仆伊利亞雙宿雙棲,不但放棄了家主之位,還隱姓埋名地私奔了。小男仆和大哥的甜甜愛情故事見炒飯第二碟。

    顛簸的路上維利幾乎都在閉目養神,馬蹄踢踏的聲響十分催眠,他還沉浸在幸福而滿足的疲累之中,搖搖晃晃的居然睡過去了小半個時辰。直到路途變得平坦,車窗外不時飄來隱約的市井喧鬧之聲,他才悠悠轉醒,揉了揉眉心,對著外頭問道:

    “幾點了?到了嗎?”

    “快六點了,還差兩個路口就進城?!?/br>
    坐在車夫身旁的科林斯應道,又從懷里摸出了一小沓新得的情報,貓著腰從車窗里遞了進去。

    維利快速地過了一遍,眼里的冷意更深了。他從來都知道林肯家狼子野心,接手之時,也著實防范了一番,見人仍舊規行矩步做低伏小,他新官上任,諸事繁雜,就稍微松了點警惕,沒想到這一疏忽,便給了人可乘之機。

    呵,小瞧他也罷了,竟然還敢把魔爪伸到少爺頭上?先前的綁架事件,他就覺得事有蹊蹺,哪兒來這么歪打正著的在宴會的歸路上伏擊?少爺的行程從來只有他們幾個貼身的侍從知道,無論是朱特還是克里斯,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忠誠度被一再驗證,而宴會那天的早上,莊園的客人就只有突然來訪的林肯家,借口說貿易生意出了點小問題,拉著少爺在書房里說了好一陣,縱使自己殷勤侍候,但總有片刻的離身,估計就趁著那空子,套出話頭。

    少爺福大命大,他們一計不成,就再生一計。

    不久前投機倒把的“郁金香熱”騙局,也是出自林肯家之手,涉世未深的少爺興沖沖地打算入局,幸好還知曉先來問問他,才避免卷入太深。從那時起他就已經著手懲戒,明里暗里,施加壓力,也許是他太過心慈手軟,才被反咬一口。

    維利深深自責,只是眼下再糾結過去也無用,他從馬車的暗格里摸出一盒火柴,將紙條燒得干干凈凈。閃爍的火光映得他臉色忽明忽暗,而他也罕有地心頭沉惴,不安的預感影影綽綽。

    “進了二城門?!避嚪蛟谕忸^喊道。

    維利抓緊時間檢視自己在莊園里的布防,心下雖然焦慮,卻也別無他法。

    作為少爺最忠誠的仆從,最親密的支持者,甚至極有可能是喜歡的人,這件事都必須由他來做。所有臟污的、惹人非議的、招人報復的全都由他來承擔,他的少爺只需要光風霽月地立在前頭,代表著貴族家風便可。

    馬車拐了個彎,走上了有些坑洼不平的石板路。維利知道目的地近在眼前,抬手理了理儀容,拍了拍臉頰,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疲倦。

    竟然放縱了一晚,也的確是有些……過火。

    他垂下眼眸,隔著衣衫握住了胸前的菩提吊墜。

    他們停在了磨坊的后院,早有心急如焚的人等在門前了,是個帶著廚師高帽的絡腮胡子,名喚羅杰。見維利下車,他便急急腳地沖上前來,壓低了聲音稟報:

    “簡和威爾已經被拿住了,在地下室里押著?!?/br>
    維利點點頭,片刻不停地往里走,“其他黨羽呢?大少爺在上面嗎?”

    “是的,一直等著您?!?/br>
    那人對維利早就不復先前的傲慢,變得畢恭畢敬,大家渡過了好一段戰戰兢兢的磨合期后,才總算發現,眼前這位被他們稱為“代家主”的少年,并非是那莊園里頭嬌貴無比卻不諳世故的無料草包,大少爺的雷霆手腕在他身上得到完美的傳承,而他更是多了幾分細膩,在察人軟肋的犀利上有過之而無不及,此時他只是在上樓的時候朝著這邊冷冷一瞥,那人便一個哆嗦,立刻倒豆子般和盤托出。

    “其他人都抓住了,只除了……西奧多一派?!?/br>
    身高腿長的維利立在樓梯的頂端,逆光的緣故讓他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可捉摸,他徐徐地望向身后,語氣中并沒有起伏。

    “你先下去吧,讓科林斯在這里等著?!?/br>
    “是?!?/br>
    咚咚咚的腳步聲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維利無心顧及,定了定神,快步穿過走廊,在末端的木門上規律地扣了幾下。

    “哦,你來了?!?/br>
    里頭黑壓壓地站了一屋子的人,都很有規矩地分立兩旁,見他來了,紛紛彎腰問好。中間是長條木桌,上頭堆著不少文件書信,最靠里的地方坐著一位面容俊朗的青年,看上去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正交疊著腿,優雅地用白瓷杯啜飲著紅茶。他雖身著粗布衣衫,臉色也曬得有點發黑,卻仍然無法掩蓋周身的上位者的氣度。

    “對不起大少爺,我來遲了?!?/br>
    維利回手關上門,摘掉了一直戴著的帽子和外套,挽起袖子走上來。

    “無妨,最新的進度羅杰都說了吧?眼下有三處地方要等你定奪,來,我都指與你看?!?/br>
    這人便是那位名滿天下、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霍爾登家族上任家主、伯納德。念在那紈绔弟弟年幼懵懂,而維利又威信未立,他并沒有完全脫離,一路隱姓埋名地暗中扶持,本來計劃著今年之內便可放權完畢,沒想到又生了諸多事端,讓他不得不勞心勞力地橫插一腳,清理著家族里的朽木蛀蟲。

    不得不說,他的蠢弟弟倒是挺有眼光和運氣的,里外都有這么出色的人幫扶著,怪不得這家主越做越滋潤。聽說人對他還挺死心塌地的,打罵不還手,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伯納德滿意地看著走近前來的維利,心里猜測著這遲到估計是因為小兩口在膩歪吧。

    “這個筆跡你看認不認得?”

    伯納德拿了一封巴掌大小的信件遞予他,火漆已經拆開了,筆跡雖然華美,但信件并不長。

    維利仔細地看了兩遍,眉峰蹙起又松開。

    “是夫人,” 他點了點其中的一行字,評價得有些不客氣,“這是她慣用的遣詞造句,其實上流階層并不流行這種說法?!?/br>
    杰拉爾的母親是交際花出身,渾身的天賦點都落在了美貌上,腦子里可謂空空如也,本來有錢有閑,身邊吹捧的人自然不少,杰拉爾繼任家主后更是多如過江之鯽,這封舉薦的信件讓幾個名不經傳的陌生眼線打入了霍爾登家族的產業,雖說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位置,但上頭有人啊,稍微經營一番,已是拉幫結派,小成氣候了。

    “既然你都這么說,那就沒錯了?!薄〔{德與這位“二房情婦”并無交集,心下雖然懷疑,但不敢確定,聽維利這么說,便轉頭吩咐,“那你們就照我說的去做吧,不要驚動了這位……女子,其他礙事的通通抓起來,革職,斷了金錢來往,告訴別處永不錄用?!?/br>
    幾人領命而去,房間里霎時有些空落起來,維利給人續上了紅茶,俯身輕道:

    “大少爺,剩下的事等我來安排吧?!?/br>
    地下室還關著幾位主事者,免不了一番盤問,他們自然會走正常途徑解決,但在交予警局之前,還是先把底細摸清。

    “不用,也沒多少了,我們一起去下頭吧,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敢打我家的主意,其他生意上的問題就由你來解決了?!?/br>
    “知道了?!?/br>
    他站起身來,比維利還要稍高一些,寬肩厚背的,身形十分健碩,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頭,沒有半點通宵工作的倦怠。維利打起精神跟在身后,心里的崇敬不免又加了幾分。

    一行人從二樓的暗梯下去,在一處鐵門前站定,伯納德吩咐其余人等止步,他領著維利繼續下探,鐵門之后,是細細窄窄的石梯,一路通往幽深的地下,兩旁的石壁上懸著明亮的燈燭,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回響的腳步聲悶悶沉沉,氣氛有幾許滲人。

    維利自是不怕,他幾年前就跟大少爺來過此處了,當事之后又獨自前往了幾次,除了路途曲折、陰暗潮濕了些,也沒什么可怕的,只一想到要是那嬌氣的小草包過來,估計才走兩步便嚇得要軟在他身上吧,那哭哭啼啼的小樣兒真想……

    “維利?你在想什么?”

    正是走神中,前方的伯納德突然回眸,意味深長地對他笑了笑。

    “……沒什么,大少爺快到了?!?/br>
    維利握緊了手里的火把,難得地應得有些支吾。

    伯納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停下了腳步。他看了眼黑洞般的下方,那里緊緊地鎖著傷害過他們家族的人,有的在這里老死,有的被關一陣然后交出去,這個牢籠是他們暗系權力的核心,在這里排除異己,清理門戶,少數知曉實情的貴族階層也曾以此攻擊他們,說濫用私刑,藐視法規,但霍爾登家族出身好防御高,與當今皇室的關系源遠流長,即便如今不問政事,專心經商,依然還留有許多結實可靠的關系,在背地里守護。

    “大少爺?”

    維利深吸了口氣,在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下不禁有些緊張。

    倒是伯納德先笑了,他走上一步階梯,與人面貼面,嘴唇動了動,但沒有發出聲音,沉吟了一陣,才悄聲說道:

    “也罷,我本來就不太放心杰拉爾,有你在他身邊那是最好不過了,旁人的話不要當回事,希望你們能好好地堅持下去吧?!?/br>
    “……”

    原來全部知道了嗎?大少爺即便離了家,情報能力還是不容小覷……

    維利只怔愣了一瞬,便聽懂了話語里頭的認可和指點,他又驚又喜地挺直了背脊,眼里溢滿了難以置信,原以為他與少爺之間的事只能一輩子躲躲藏藏,上不得臺面,沒成想才剛起了頭就得到“家長”認可,而且還帶著過來人的勸解,他激動得失了分寸,火光搖曳中,堅毅地點頭:“我會的!大少爺請放心,我永遠不會離開少爺!”

    “行了,小聲點?!?/br>
    伯納德拍了拍他肩膀,神色也柔和下來。蠢弟弟這些年來在外頭是如何胡纏蠻搞的他也看在眼里,比起隨便拉扯個不知道什么來頭的男男女女進門,維利自是好了一千倍,只除了不能完成生下繼承人的責任,只不過這都不干他事了,那么遠的未來,誰能說得準呢?他的弟弟總是喜新厭舊三分鐘熱度,這回看著認真,誰知不是圖個一時新鮮?只望到時不會鬧得太僵吧。

    這番曲折心路當然不能告知維利,伯納德又與人小聲地交談了片刻,說了不少體己的話,這才繼續手下的正事。

    被五花大綁地扣在手里的敗將早就不成氣候,也不用太多威逼,便哆哆嗦嗦地將背后的陰謀一一道來。唯一不甚明朗的是那逃逸的幾人,維利離開的時候還在想這事,想得有些出神,走出了磨坊門,見只有車夫在,才想起科林斯被他支使了去處理別的事情。他看了看天色尚早,正是市井繁華的時候,轉念一想,又記起他的少爺說過愛吃這附近的一家蛋糕,仰頭跟車夫交代了兩句,就獨自前往。

    熱鬧的街頭上有小孩竄前竄后,嬉笑打鬧,有婦女并肩而走,抿嘴輕笑,有賣報小童勤勤懇懇,左右兜售,也有行色匆匆的男性、奇裝異服的,一看就是遠道而來的商人,這個城鎮臨近海岸,商業發達興旺,再過幾天便是例行的市集,不少人從各地趕來,就為了見識風貌。

    維利最初也沒有太在意,嘴角噙著一抹笑,整個人都輕飄飄,陷入了一種不真實的美滿之中,直到尖銳的疼痛從后背傳來,強勢地撕裂了他所有的綺麗的遐想,血腥的味道涌進鼻端,身體仿佛在一瞬間被抽離了力氣,他聽見刀子抽出又挺入的悶響,異物在他身體里的肆意進出疼得他眼前發黑,勉強動了動唇,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

    凌亂而嘈吵的喧嘩之中,很快有人發現了他血染滿地的狼狽。

    眼皮闔上的最后瞬間,維利仍舊惦記著他那驕縱任性又惹人愛憐的少爺。

    出門的時候沒和他打招呼……晚了回去……少爺會不會很生氣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漸漸地有了一點意識,但身體的感覺卻回不來,時間和四肢仿佛糅合在一處,成了黏糊糊的、翻滾著的火焰,反反復復地炙烤著靈魂,讓他汗如雨下,渾身濕透。這般煎熬地來來回回,似乎又過了很長的、無法言喻的時間,才慢慢地有了些許知覺,有溫暖的手按在他的額頭,他的肩膀,有更重一些的,墊在他的胸膛,特別是心臟的地方,輕輕蹭動。

    耳邊有人不住叫著他的名字,起初聲音遠遠的,后來近了些,聽得出有些嘶啞,有些哭腔,就像是非常的害怕,又非常的絕望,卻仍憑著一股執拗的脾氣,在堅持不懈地呼喚著,直到他……

    維利猛地睜開了眼睛,像是溺水之人終于浮出了海面,眼前的一切都白蒙蒙的,看得不甚真切,胸腔連著腰側疼得仿佛要四分五裂,他喘了幾聲,喉嚨火燒一樣,想說話,卻又化作一輪干咳,終于把那睡在自己手邊的草包叫醒起來,瞪著一雙桃子般的又腫又血絲滿布的眼睛,怔怔地看了他幾秒,才哇一聲驚天動地地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你醒了嗚嗚嗚嗚??!”

    維利眨著干澀的眼睛,微弱的力氣開始回籠,他每一塊肌rou每一塊骨頭都在疼,但最讓他心急如焚的是那熟悉的哭聲,他多想可以立刻坐起來,將人抱在懷里細細安撫,只可惜他只能努力地看著越來越清晰的天花板,看著那看了無數個夜晚,奢華雅致的水晶琉璃吊燈,聽著跑進來的密集腳步聲,有人俯身在他上方,為他檢查情況。

    “沒事了,人醒了?!边@是無論何時都沉穩淡定的大少爺,和一貫的恨鐵不成鋼的嫌棄態度,“別哭啊你,像什么樣子!”

    “嗚嗚嗚嗚……” 這是他的少爺,估計早就嚇慘了吧,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燒退了,傷口也沒有發炎,趕緊煮些東西過來讓他吃,恢復了就好?!?/br>
    這是……醫生吧,維利不記得了,他和杰拉爾都沒怎么生病,雖然家里常雇傭著一位醫生,卻很少上門。

    “嗚嗚……我……讓我看看他……嗚嗚嗚……”

    破涕為笑的杰拉爾胡亂地抹著眼淚,搶步上前,被伯納德攔了一手臂,皺著眉嘆道:“你等會,等埃里斯診斷完了再去!”

    回頭又吩咐仆從,“還不快點把食物準備好,要容易消化的?!?/br>
    應聲此起彼伏,這日常的對話聽得維利極度安心,可惜體力還是不支,手上又挨了一針,迷迷蒙蒙地就想睡過去。

    這可嚇壞了小草包,嗚哇地跳了起來,急得要撲上床去,嘴里連番喊著“他又昏迷了怎么辦”,聲嘶力竭的,聽著就慘兮兮的??吹媚墙邪@锼沟尼t生直搖頭,忍著笑解釋了下,又勸說大家別在這兒堵著了,讓病人安靜休養吧。

    好說歹說才把那草包拉了出去,他又不肯走了,抱著腿坐在門口,淚盈盈的,滿臉擔憂,伯納德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幾眼,揮退了侍從,也蹲了下來與他平視,難得正正經經地跟他講道理。

    “杰拉爾,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難受、很憋屈?想要保護自己的人,就要把權力牢牢握在手里,可你都做了什么?哭有什么用?維利會少疼一點嗎?傷他的人你找到了嗎?家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情你處理了嗎?你知道我們正在面臨著什么局面嗎?”

    他提高了聲音,言辭嚴厲尖刻,“你什么都不懂,就只在哭!所有事情都是維利處理,你呢?掛著個家主的頭銜,每天吃喝玩樂,撩狗逗貓,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讓維利擔心,給我起來!去洗把臉吃個飯,再回來守夜!”

    小草包被他吼得一抽一噎,濕漉漉的小臉看著瘦了不少,彷徨無助的眼神也看得伯納德心里一疼,他嘆了口氣,心知這弟弟從小就這樣,傻白甜到缺心眼,他煩躁地爬了爬自己的頭發,退了一步。

    “算了,你愛留在這兒就這兒吧,我……我去處理?!?/br>
    他抬腿要走,卻感覺褲腳一緊,只聽得那細如蚊訥的聲音在下頭響起,很輕但很誠摯。

    “謝……謝謝大哥……我……我會振作的……”

    “不稀罕,趕緊給我爬起來?!?/br>
    男人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些許笑容,他暗暗松了口氣,甩開那點鉗制,很快便下了樓。

    距離維利鬧市被刺,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周。

    “少爺?”

    到了第二天早上,維利已經可以坐起來了,他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臉色依然蒼白,身上的繃帶綁了一層又一層,話說多了還會氣喘。一早趕來的小草包何時見過這般柔弱易碎的維利?頓時手足無措,呆呆地立在床邊,臉上寫滿了關切,卻不敢踏近一步。

    兩人從小就相伴而行,維利總是活力健氣,少有倦怠的時候,小時候的草包總是生病,性子卻很野,總想著去玩,維利便偷偷背著他,帶他去閣樓,帶他去花園,帶他去后山,后來他去皇都讀書了,維利因著要學習接管家事,沒有貼身跟著,卻也不時借口給人送東西前去探望,每回這草包都樂得什么似的,拉著人在都城里到處亂逛,笑得眼睛都瞇起來。

    那時的歲月雖然單調,但至少比現在要自由和快活得多。

    維利朝著人招了招手,放軟了聲音哄道:“少爺,我沒事啊,不要光站著,過來這兒坐一下?!?/br>
    他拍了拍床鋪,盡量不牽動右側的肌rou,被刺的傷口很大很長,據醫生和大少爺所說,他被人反復刺了三四刀,幸而那個執行人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身高才到他胸口處,力度也不咋的,才沒有刺得太狠,也神奇地沒有傷及內臟,只是血流得太多,他又連軸轉了多日,才昏迷了許久,讓大家虛驚一場。

    始作俑者當然是那些漏網的黨羽,想著拼個魚死網破,沒想到雇傭的“殺手”太不靠譜。

    “唔……”

    杰拉爾慢慢地挪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在床邊坐下,眨巴著眼睛直勾勾地看他。要說憔悴的話,兩人都不遑多讓,維利是因為病的,面前的草包就是擔驚受怕的,連那素來嫩嫩脹脹的臉蛋都凹了下去,眼下一片青黑的,看著就知道好幾天沒睡。

    “你啊,是不是沒睡覺???”

    維利笑著伸手摸他臉,杰拉爾連忙體貼地湊了上來,蹭著他手心搖了搖頭,那乖巧的模樣讓人心尖發癢,可惜維利不方便動身,便哄著人坐近一點,好讓他能親到。

    “唔……不……不好吧……”

    雖是這么說,杰拉爾卻很聽話地挨上來,額頭抵著他的,先用鼻尖和人碰了碰,溫熱的氣息交融于一處,仿佛帶著巨大的引力,不消半秒,兩人便唇舌黏連地膠著于一起,細碎的水聲和著急促的喘息,正式宣告著維利的歸來。

    “唔……嗯……唔……”

    維利只是手腳不太方便,但挑逗的力氣還是有的,他微微側著腦袋,靈巧的舌尖循著記憶里的路線,細致周全地撫慰著人口腔里的敏感點,掃過齒列和上顎,又卷著軟舌吮吸舔舐,那小草包哼哼嗚嗚的,幾乎要趴在他身上,懶于打理的白色頭毛毛躁地翹起,發尾撩著他的脖頸,帶來陣陣意猶未盡的酥麻。

    “唔……維利……我……”

    “噓……”

    維利自然不叫他說話,這讓他在鬼門關前都念念不忘的心肝寶貝,他恨不得能融進骨血里,永不分離,越是肌膚相觸,就越是難耐,他忍著腰腹的疼痛抬手將人摟住,眷戀地掃過那纖瘦不少的腰身,換來人一聲軟軟的喘息,濕潤的眼眸盛載著無限的依戀,維利被他看得心頭震顫,別說捅刀子了,就算為人死了也是甘愿。

    “寶貝,我,我愛你……”

    他第一次喚出了心中的親昵,這陌生的稱呼讓人驚喜交集,快樂的淚珠在眼眶里滾了滾,和著爛漫的笑容蹭了他一頭一臉。

    “哼……你……你給我再叫一次……”

    “寶貝寶貝我的寶貝……”

    還是房門處的輕咳驚起了你儂我儂難舍難離的兩人,那許久未見的小男仆伊利亞紅著臉走進來,手里還端著銀質托盤,他還是同以前那般羞澀拘謹,即便早為人夫,還是不改青春可愛。

    “你……你們啊……記得鎖門……”

    他把托盤放到了床邊的柜子上,連看都不敢看床上擁作一團的人,耳朵尖尖上都是一片酡紅。他隨著大少爺伯納德出走,不但驚世駭俗地結了婚,日后還打算養育孩子,構筑一個完整的家庭,兩人在城鎮里經營著小旅館,他也不用出面,閑暇的時候讀讀書畫點兒小畫,日子和滿幸福,毫無波瀾。

    直到上周伯納德臉有隱色地跑了回來,隨便拿了兩件衣裳便說要回去主宅一趟,他才總算知道最近這人起早摸黑的原來是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抿了抿唇,決定也跟他一道回來。

    伊利亞對于霍爾登家族總是心存虧欠,是他生生地把成熟穩重的大少爺帶上了歪路,讓家族一時淪為笑柄,他的父母甚至遠走他鄉,根本無顏留在此地,只是后來,伯納德慢慢開解了他,也跟他說了好些二少爺當家之后的新的轉變,他才漸漸地開懷起來,卸下心頭大石。一聽說家里出事,他就忙不迭要跟來,伯納德也沒阻止他,畢竟自己也忙得腳不沾地,更來不及跟他說無論是杰拉爾還是維利都已經名草有主,沒想到歪打正著,就讓他撞見了。

    維利掩飾地咳了兩聲,對著人說了聲謝謝,杰拉爾早就羞得將腦袋埋在他肩窩里,僵著背脊不敢回頭,見那細細軟軟的人一面往外走一面悄悄地打量他們,小鹿一般的眼睛里半是好奇半是驚訝,維利不禁想起小時候,三人還能一處玩兒的時光,頓時心情大好,笑道:

    “伊利亞,你在偷看哦?!?/br>
    “……我沒有!” 說罷還很有氣勢地指了指新端進來的吃食,“記得趁熱吃了!大少爺吩咐的!”

    “哦,還叫大少爺呢?”

    維利故意拖長了聲音調侃他,伊利亞霎時臉上燒紅,咬了咬唇,想要反駁他,又覺得不該跟病人對嘴對舌,偏生這時候杰拉爾轉過頭來,四目相對不免有些尷尬,兩人之間還有段不太愉快的過往呢,這小草包膽大包天地想要“調戲”人家,最后點燃了兄長的熊熊烈火,被罰了一個月的生活費,連著假期都不許回來,可苦了維利跑前跑后地給他說好話。

    “……我出去了,你,你好好休息?!?/br>
    伊利亞習慣性地彎腰行禮,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還貼心地為兩人關上了門。

    “唔……維利……”

    杰拉爾有點xiele氣,他原想著既然又見著了就跟人道個歉,只是話到唇邊,又瞻前顧后的,終究沒說出口來,維利還當他是害羞呢,只一味笑著哄他。

    “別怕啊,大少爺知道我們的事了,他沒說什么,就說讓我好好伺候你?!?/br>
    他刻意用了下對上的詞語來描述,卻繃緊了神經,一瞬不瞬地盯著人表情,果然,按小草包瞪大雙眼,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張了張嘴,結結巴巴地問:

    “哎?你……你說什么?大哥他……他知道了?”

    “嗯,知道了?!?/br>
    “同……同意了?” 杰拉爾差點被口水嗆到了,憋得臉上緋紅,“哎,這,這怎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么,臉上卻不受控制地綻出歡喜的笑容,大大的,嘴角咧開來,眼睛彎彎地瞇起。

    “嘿嘿嘿嘿,我還想……想著怎么說呢……這太好了,以后我們就要一起了哦……”

    甜絲絲的小草包拉著他完好無損的手臂晃了晃,眼眸里溢滿了情真意切的感情,他愛嬌地嘟了嘟嘴,哼道:

    “你趕緊給我好起來……不要再,再讓我擔驚受怕了……”

    這回輪到維利有些怔忪,他設想過人無數種反應,就恰恰沒有想到,也不敢去想象,兩人之間居然是平等的愛慕。

    世上真的有如此好事,他愛他,他也愛他。

    什么身份、階層、性別,通通不是問題,十年如一日的癡戀和付出換來純潔無瑕的真心。

    啊,上天待他真的不薄。

    維利緊緊地握住杰拉爾的手,滿足得像是將整個世界都收入懷里。

    時光在這一瞬間重疊了,也許很早很早以前,就已有安排。

    小時候的他們,在閣樓里偷飲著大人的紅酒,這位嬌貴可愛的少爺半醉半笑地將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里,還高傲地命令他以后都要和他在一起。

    他是怎么回答的?好?遵命?知道了?

    他只知道現時的自己,是忍著疼痛將人抱在胸前,深吸了口氣,急迫地表白。

    “我愛你,我將用我的余生一直愛你?!?/br>
    草包篇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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