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波心蕩月
第二天商秋長又來到了特訓大隊,鄭鵬神色間微見異樣,見商秋長神色如常,才漸漸恢復正常。 在特訓大隊里搞事情,沒有他這個大隊長的默許,那是絕無可能。顧棣棠在特訓大隊里,雖然出身不凡,卻沒有家族支持,本來不算是什么需要提防的對象。但是他和商秋長之間似乎有些關系,商秋長對他也頗為看重,而偏偏在對付顧棣棠的時候出了事情,鄭鵬難免心內惴惴。 見商秋長似乎并不知曉,鄭鵬也漸漸安下心來,心中對于商秋長的敬畏也少了幾分。 商秋長今天過來,是教授擒龍鎖陽之后,下一個修行方法的。宗特部已經將配合這一階段法門的器物送來了,卻是一根根手指粗細的白色細棒。一見到此物,眾多特訓中的戰士們,都隱約猜到下一步法門是訓練哪里,臉上都情不自禁略顯紅飛。 “此物名為濡香菁脂,修煉方法倒是簡單,提肛運動大家想必都知道吧,在我這門修煉法中,也有類似之法,名為波心蕩月,卻是同時提振陽關,臀肌及谷道,以此加速濡香菁脂的吸收。修煉之時,不僅要配合呼吸之法,更需要配合特定姿勢?!鄙糖镩L隨便點了一位戰士上來,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濡香菁脂塞入了后xue之中。 “哦,忘了說了,此物性烈,會有火辣之感,只有修煉完畢,全數吸納,才會轉為清涼。若是修煉不得法,卻是數日不能緩解?!鄙糖镩L見此人臉色驟變,額頭冒汗,渾身顫抖,方才想起什么似的說道。 配合濡香菁脂,共有三個姿勢,分別是平躺在地,以腳支地,挺腹而起,自膝至頸成一條直線,名為長橋映月,第二個姿勢則是扎馬步,在馬步姿勢之下,僅僅前后擺動腰胯,同時提振谷道,第三個姿勢則最為羞恥,乃是跪地俯身,雙手前伸,唯有雙臀挺起,接著上下擺動腰胯。配合呼吸與次數,三個姿勢修煉之后,剛好將濡香菁脂全部吸收。 這幾個姿勢,在健身訓練中也是有的,但若是加上擺動腰胯,只震動雙臀,就好像有個無形之人,正在身下、身后頂撞一般,便感覺羞恥許多。 商秋長傳授完之后,便欲離去,不出他所料,顧棣棠又單獨跟了出來。他臉色自然,好像送商秋長出去是理所當然,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般姿態,就更讓人忌憚。尤其是商秋長也沒有拒絕,臉上表情平靜,竟看不出是真的對顧棣棠不以為意,還是確實對他另眼相看,以至于默許了他這般送行,正因為看不出來,才更引人亂想。 等走出了教室,顧棣棠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臉色微紅,那模樣頗為微妙,拿捏得恰到好處,很是讓人想問一句“你臉紅什么?”偏偏商秋長卻沒有問,而是自顧自往外走。 眼見再走一會兒就真的要送商秋長出去了,顧棣棠才輕聲笑道:“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每天刻苦訓練,全是為了能成為商道長鼎爐,我竟在夢里見到商道長了?!?/br> 商秋長仍是沒接話頭,只是淡淡“哦”了一聲。 “夢里面商道長倒不是現在這樣……”顧棣棠臉又紅了,他本就相貌英俊,有種大男孩的爽朗氣,現在面帶羞澀,就更是眉目動人,眼波動心。他此時羞澀,倒有八成是真心,兩成是試探,他怕商秋長還是冷淡回復,主動繼續說道,“也不知道成為鼎爐之后,是不是就能見到夢里那樣的商道長了?!?/br> “修煉紫蓋瑤池訣,確實容易動搖心神,若是夢里xiele元氣,對你也是不好,以后入睡前還是要練練清心凈欲的武功或者心法?!鄙糖镩L淡聲提醒道。 “是,多謝商道長指點?!鳖欓μ难劾锬墙z疑慮試探退去,不由暗暗詫異,莫非昨夜所見全是幻覺,自己能夠逃脫,背后援手另有其人? “商道長,今天的波心蕩月,我也有很多疑問,能不能請商道長像上次一樣,指點一下?”顧棣棠見試探結果并非所想,便轉而起了其他心思。 商秋長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光天化日的,你也不害羞?” 顧棣棠語塞,只能眼睜睜看著商秋長離去,心中對于商秋長到底對他有多少情分,越發患得患失起來。 商秋長今天沒有對鄭鵬發難,不是他繞過鄭鵬,而是他在思量最合適的手段。若要報復,商秋長以為,有上中下三策。 下策自然是直接懲戒趙鵬,甚或廢其武功,打斷經脈,逼出幕后主使,逐個找上門去。以他如今武力,面對普通凡俗所謂的“世家”,一人滅門也不算難事。但這樣做,固然是快意恩仇,盡顯修道人的威嚴,但與宗特部合作的大好局面,無疑就要徹底破裂。 國家現在正是敏感關頭,個體武力上升到了威脅社會安全,但又未能抗衡核武器等究極熱兵器的地步,是和平共處還是武力對抗,就在搖擺之間。商秋長若是開了“俠以武犯禁”的壞頭,宗特部固然可能為了他的價值而遷就他的暴戾,但肯定也會對修行高手加倍防范,逐漸激化矛盾,最終必然會導致修真高人以法亂禁,甚至恃強干政。 隨著靈潮復蘇,當修行者的法力足以抗衡藍星的究極武器時,以“暴力”確定和維持的權力構造自然要重新洗牌。但這是個漫長的過程,如何演變,全在修行層次最高的修行者如何抉擇,商秋長心中,是不愿帶頭走這條路的。 而中策,自然是利用自身在宗特部的影響力,交給宗特部去解決。以商秋長的價值,華國肯定會為了他而嚴懲這一系,殺雞儆猴。但眼下商秋長開口去說,無疑承認他自身沒有什么辦法懲戒對方,就算宗特部不會借此拿捏他,也定會讓某些人看輕他的本事。因為這種方法,說到底,其實是按照那些人的游戲規則行動,能不能真的揪出最深處的幕后黑手,也是未知。同時這般去做,又有些恃寵而驕的味道,也是不智。 所以商秋長以為的上策,是以勢壓人。 付景州的五香蕓芝酒就要煉成了,宗特部的乙木青龍陣,以國家之力,應該也快要布置完畢,很快就能產出商秋長準備交于國家的茯苓軟玉膏。這兩種靈藥,五香蕓芝酒能夠祛除五毒六邪,治愈頑疾,茯苓軟玉膏則能夠頤養生機,延年益壽,都是能夠對凡人有大作用的靈藥,尤其對于位高權重者,更是誘惑極大。 在元胎赤陽天,這兩種秘藥就都交于山門在世俗中的代言人掌控,是可以讓一個世家屹立千年不倒的根基。商秋長要以此二物,讓華國見到世俗權柄與修仙宗派結合之后的力量,以此入手,漸漸讓華國尋找到和修仙宗派共存共生互利互益的合適方式。 一旦讓華國高層見到靈潮復蘇的真正好處,知曉靈潮興起,不單單是身具根骨的修行者能夠脫凡成仙,普通人也可以延年益壽,得享福澤,那他們對待靈氣,對待修行,對待商秋長這樣身懷巨大修行知識的修士的態度就會截然不同。 此時就不是商秋長去求他們,而是他們反過來要求著商秋長,生怕讓商秋長有一絲一毫不順心不滿意的地方。到時候,不需要商秋長開口,也自然會有人想起現在這些鼠目寸光的人來。而以后,這些人也自然會讓商秋長所需所要得償心愿,不敢從中作梗。 世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太平盛世,夜不閉戶,天下無賊,商秋長挾大勢而下,些許宵小,就沒有了耍弄手段的可能。站在元胎赤陽天千萬年修真文明的積累上,商秋長自然能夠看到,靈氣復蘇對于華國,乃至整個藍星現存的政權將會帶來怎樣的沖擊,一場勝負之爭在所難免。但是商秋長是修道者,而非冷酷殘忍的魔修,或者緣滅性空的佛門,他站在了整個靈氣復蘇的大潮之上,這個弄潮兒,舍他其誰呢? 商秋長回去繼續修行,按部就班,不急不躁,就在這時,一則新聞從手機彈出,商秋長看了一眼,便微微一笑,知道時機已經成熟,只見新聞標題寫的是“震驚!一杯酒賣出五十萬,是喪心病狂還是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