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易感期結束后,兩人在房里又待了兩天。房間里的信息素散不出去,需要時間等它分解失效。兩個人身體上的疲勞也需要時間恢復。至少梅自寒沒有勇氣頂著這副模樣出去見外面的同事。 這兩天里他們不再zuoai,但是頻繁地擁抱和接吻。窗戶依舊緊閉著,但窗簾都已拉開。褚嶼坐在沙發上看他的東西,梅自寒靠在他身上看書??蠢哿司桶褧w在臉上,枕著褚嶼的腿打盹。褚嶼處理完手上的事,發現梅自寒還在睡。他輕輕掀開書,看到梅自寒的表情就知道他其實已經醒了,現在是在裝睡。褚嶼朝他的眼皮吹氣,梅自寒的臉上被吹到癢得受不了,沒忍住睜開眼睛笑出來。褚嶼見他不裝了,就抱著他的肩讓他坐到自己懷里,與他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梅自寒想,等他們出去了,他就把褚嶼介紹給楊鳴認識。不過無論是從年齡還是從性別,讓楊鳴叫褚嶼嫂子似乎都不太合適。梅自寒還沒想好該怎么稱呼。 兩天過去后,梅自寒第一次打開家門,還是十分心虛。他穿著高領的衣服,覺得自己身上到處都是褚嶼的味道。好在馬爾斯星上和他擁有相同天賦的人不多,至少他的同事里沒有。自從易感期過后褚嶼就不再每晚都去他家,有時會提前和他說一聲今晚不回家,有時沒有。梅自寒偶爾會發現書桌上的文件被取走了一些,應該是褚嶼白天來過。不過梅自寒沒有太在意,之前耽誤了一星期,他有一些落下的活要趕。他猜想褚嶼也是一樣。 驗證和測試不是最耗時的步驟,但他們的進展并不順利。不過本來就沒有什么研究是能完全按照計劃發展的,他們對此也都習以為常。梅自寒有天正在工作,突然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和他說梅老師,有沒有空出來一趟。聽到熟悉的聲音,梅自寒驚訝地抬起頭,褚嶼已經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口,示意他出來。他已經連續兩三天沒見過褚嶼,以為是項目到了尾聲,基地方面有什么東西需要他匯報。梅自寒收起電腦,跟著眼前人的腳步,進了褚嶼的辦公室。 這是梅自寒第一次來褚嶼的辦公室,但他一進門就覺得不對勁。所有的百葉窗都合著,辦公室里一片昏暗。褚嶼在他身后鎖上門,抽走他手里的電腦,替他取走忘記摘下的防藍光眼鏡。辦公室的面積不小,梅自寒被一路扯著跌坐在沙發。褚嶼抱他起來讓他跨坐到自己腿上,然后伸手解開梅自寒的皮帶。梅自寒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這有些太超過了,梅自寒頭皮發麻。他能接受在家里和褚嶼zuoai,因為那是他的私人空間。但是他不能接受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做這種事。褚嶼把他的褲子褪到大腿,又埋頭在自己脫下的外套里找著什么。梅自寒感覺到一個堅硬的東西隔著褲子頂在他的腿根。他心想完了,這回褚嶼又要用他的哪個部位解決。然后褚嶼從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管潤滑劑。 褚嶼等這一天很久了。他越是見過梅自寒在床上毫無羞恥心地張開腿浪叫的樣子,就越覺得他下了床裝作和自己不認識的道貌岸然模樣有多誘惑。褚嶼今晚就要走了,他想著離開前如果不能和梅自寒在辦公室里做一次,那該有多遺憾。 褚嶼在他面前拆開潤滑劑,梅自寒終于意識到褚嶼到底要做什么。梅自寒按住褚嶼的手,和他說不要在這里。褚嶼沒費什么力氣就抽出了自己的手,抬眸看向梅自寒驚慌的臉,對他說不想在這里,去桌上也行。梅自寒咬著唇,似乎在思考什么,或者是正在做心理準備。褚嶼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提前開口截住了他的話:“放心好了,就做一次,不會讓你太累?!?/br> 梅自寒這段時間工作壓力比較大,人也總是很疲倦。有時兩人一起吃晚飯,梅自寒上一秒還在和他說話,下一秒就握著勺子,頭枕在手臂上睡著了。聽到褚嶼的話,梅自寒松了一口氣,他確實很擔心自己和褚嶼做完,一整個下午都干不了別的事。他把頭靠在褚嶼肩上,放松身體接納褚嶼的進入。 已經有幾天沒被使用,曾經濕潤的xue道又變回原本的干澀。褚嶼直接把潤滑劑擠進梅自寒的后xue里,然后用手指堵上。指腹捻過梅自寒的敏感點,引得他發出不自覺的輕哼。褚嶼把手指拿出來,換上已經硬得發疼的性器。梅自寒的身體被填滿,那個填滿他的東西卻總是壞心眼地頂在敏感附近。他把頭抵在沙發靠背上,費力忍耐,但還是有從唇齒間逃離的呻吟。 “師兄?!瘪規Z突然在耳邊叫他。梅自寒一驚,差點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褚嶼怎么會這么叫他。褚嶼看著他的反應,知道自己逗對了:“你可以再叫出來一點,反正易感期那幾天叫得那么大聲,他們早就聽見了,都知道你消失的那幾天是躲在房里挨cao了?!?/br> 褚嶼的話像一塊石子,丟進梅自寒的內心引發了海嘯。梅自寒的大腦可能有一套自我保護機制,始終沒有把易感期后期那個放蕩的人和他自己本人形成聯系。他開始認真思考起那棟房子的隔音效果,住在他附近的鄰居是不是真的能聽得見。褚嶼看著懷中人凄惶的神情,心想時隔幾個月,他還是和從前一樣絲毫不禁逗。但褚嶼又覺得這樣很好,梅自寒的身體變得比往日更加柔軟,后xue也因為緊張而將他咬得更緊。 梅自寒的顧慮是正確的,盡管只做了一次,高潮過后,還是有無窮無盡的疲憊將他吞沒。褚嶼幫他擦過身體,放他躺在沙發上。梅自寒在即將入睡的前一秒拉住了褚嶼的手,和他說自己下午晚些時候還有個會。褚嶼說沒問題,我去和他們說你在我辦公室睡著了。梅自寒嚇得瞬間清醒過來。褚嶼覺得好笑,摸摸他的頭發和他說騙你的,我幫你定鬧鐘。梅自寒這才放下心,閉上眼睛,幾乎立刻就陷進深度睡眠中。 褚嶼在沙發邊坐了很久。他一直扶著梅自寒的臉,指尖觸感細膩,梅自寒的皮膚還挺好。他有點舍不得,梅自寒的身體才剛被他開發到最有意思的階段,他還沒玩夠。不知道以后會便宜給哪個alpha,褚嶼想,等一切事情塵埃落定,自己興許會回來找他,如果那時候梅自寒還記得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