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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睿去把洗好的衣服放進烘干機里,手機攥著楊一圍的內褲。 楊一圍掀開被子,抽了兩張紙巾擦剛剛射出來的jingye,被子上的擦不干凈了,氣的楊一圍錘著被子。 這要讓人看見得多丟人??! 還在想解決方法的楊一圍,被抓住腳踝翻了個身,下體裸露在視野里,剛剛隱藏的痕跡也被相??匆娏?。想掩蓋起來,被相睿拉住腳拖了過去。 相睿把內褲給楊一圍穿上,摸了一把手感軟綿的臀部說「抬一下腰」,順利穿上內褲。 臟掉的被子扔在了地上,楊一圍想撈回來,被相睿踢遠撈不到。 楊一圍看著地上被子,覺得今天的相睿有點煩人,比不聽話的學生還煩人。 「這個我拿去洗,給你拿新的?!?/br> 相睿從床下抽出新的被子給楊一圍蓋上「辦公室的空調溫度挺低的,別感冒了?!?/br> 被子上沒有相睿的味道,也沒有其他的味道。 本就虛弱的楊一圍又被折騰一番,已經有些困意了,蓋上被子背對相睿。 相睿也不鬧他了,讓他好好睡個午覺,去洗被子,免得楊老師醒來看到又要惱羞成怒了。 只是苦了他,下面都要撐爆了,楊老師面薄,真要在辦公室里,可能會真的生氣了。掰開抑制劑的瓶子,藥片嚼的嘎吱響。 可那件事還梗在心頭。自己到底講過什么? 忍不住找到胡冰卿的微信。 相睿:「老胡,問你件事?!?/br> 老胡:「等等,你今天帶來公司的是小圍?」 相睿:「消息傳得這么快?開發部的人都知道了?!?/br> 老胡:「說吧,什么事?」 相睿:「我老婆什么時候開始帶眼鏡的?我記得高中的時候還沒有?!?/br> 老胡:「大二的時候,壓力大,眼壓就會升高,也有腺體的影響,視力會下降許多。 給醫生看過,說沒得治,體質就這樣,只能看不清的時候帶眼鏡了?!?/br> 相睿把玩著藥瓶,最近冷臉的次數愈發頻繁。 相睿:「那我見到我老婆帶眼鏡的時候說過什么沒? 比如,說他不適合?」 胡冰卿回的很快:「你沒有說他不合適?!?/br> 看來自己真的有說過什么,「那我說了什么?」沒有說不合適的話,相睿放心下來,看來沒有說過分的話,可為什么楊一圍卻這樣講。 這次老胡良久都沒回消息,抑制劑瓶蓋在手上磨出紅痕。 老胡:「東施效顰?!?/br> 原以為沒人記得這件事了,親人怎么能忘了你受過的傷害呢,只怕是你忘了,他們都不會忘。 手中的藥瓶不再發出響動,原本身體里燥熱一下被澆滅,比抑制劑的效果還好。 他想起來了,那天陳冰生日想邀請胡冰卿三人,程毅沒來由的說話沖,他只顧著替陳冰出氣,看著被保護在他身后楊一圍說了這樣一句話。 相睿從來不是一個管不住嘴的人,也不是一個為做過的事情后悔的人,然而在這兩樣都在楊一圍身上破了例。 床上的楊一圍已經熟睡,看著他的背影,勸自己逃脫這情緒的深淵,做過的事情已近沒有改變的可能。 走出里間來到秘書室門口。 御姐秘書看到老板招手叫她過去。兩人沒去辦公室,反而來到了休息區的小花園,看著老板困惑的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老板也有今天。 「老板?!褂惴鲇浭卤?,聽老板接下來的吩咐。 相睿示意她不用寫東西,「想請教你些事情?!瓜囝5膬炐闫焚|有很多,除了不懂就問,還有知錯就改。 「請教不敢,老板你說就是了?!?/br> 「你發我的消息,我看到了。想聽聽你還有什么其他想說的?!?/br> 御姐卸下框鏡,狹長的眼睛更加鋒利,氣勢愈發的強硬。幾年前還是秘書室四處碰壁的新人,如今已經是秘書室的老大,擁有著強大的氣場。 「你又不愛他,想知道這么多干什么?!寡赞o中多有不滿與不贊同。 人也不是傻子,總會在一舉一動中找到這個人不愛自己的證據。 相睿聽出了學妹的意思,攤開講「你是說,只要我不愛他,就永遠不能照顧好他?!?/br> 學妹點頭,「我跟你的三觀有出入,不愛一個人,是不會跟他結婚的?!?/br> 婚姻總有各式各樣的,但大部分還是有一定感情基礎才結婚的,像他這樣的似乎可借鑒的案例太過稀少。 「那你怎么判斷你是否愛一個人呢?」相睿想聽聽學妹的判斷方式。 「很簡單,人在做選擇的那一剎那,就會知道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箤W妹說「比如,他要跟你離婚的時候,你是選擇同意還是放手?!?/br> 他選擇尊重楊一圍的決定。 御姐學妹看著老板若有所思的樣子,覺得愛情的苦真的不太好吃。說「老板,沒事我先走了,秘書室的工作還有很多?!?/br> 就不陪你在這里解決個人問題了。 沒說兩句就要走,真是雷厲風行。 相睿一個人坐在花園里,思考了很久,最后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恢復了平日的神情,離開了小花園。 楊一圍摸到了震動的手機,眼睛還睜不開,瞇著眼睛看了來電,起身清清嗓子接起電話,用無比清醒的聲音說「你好?!?/br> 「楊老師,有個情況想跟您說一下?!?/br> 「嗯,你說?!?/br> 「有個剛升高二的男生,想找你一對一輔導。我已經跟他講過您不帶一對一,可是他要當面跟你說?!?/br> 他從不帶一對一,輔導部也默認他的這個要求,如果不是太難拒絕的,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笡]事兒,明天讓他過來,我來跟他說,今天讓他回去吧?!顾裉鞗]力氣跑一趟輔導部。 「好,我讓他明天再過來,楊老師拜拜?!?/br> 「嗯,明天見?!?/br> 掛掉手機,楊一圍倒回床上,一雙手就從后面抱了上來。相睿不在身邊時,心里總會有不安感,聞到他的信息素就會完全放松下來。 難道這就是被標記后的感覺么?離不開相睿的感覺。 不過,時常會乏力的感覺,在被標記后更加頻繁,動不動就會累。 「再睡會吧,我陪你?!?/br> 「嗯?!?/br> 下班時間,胡冰卿從樓下上來,找楊一圍。 相睿提起那件事,現在胡冰卿都想罵人,被御姐學妹攔住請去秘書室喝茶。 「不要打擾老板?!?/br> 胡冰卿聽到這話,不樂意了「這老婆還是我給他找的,打擾什么啊。兩個人來了之后就沒出來過么?」 秘書室的人都發現了,辦公室也是透明玻璃,兩人進了老板的私人空間就沒有出來過了,但嘴嚴都沒有說出來。 看著這個秘書室的人不說話,這不就是默認了么。 「這個禽獸!」胡冰卿咬牙切齒的說,說完就看到兩人從里間出來。 相睿整理著楊一圍的領子,手不老實的摸著楊一圍腺體的位置。 相睿那會沒控制好情緒,下了重口「還疼么?!?/br> 楊一圍打掉相睿的手,橫跨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惹得相睿不明所以,順著楊一圍的目光看去。 秘書室的人默契地扭頭收拾自己的東西。胡冰卿捏著拳頭,要揍他的樣子,老父親發現自家的白菜被拱了,表情也就不過如此了。 胡冰卿打開辦公的門,反身關上?!改隳懿荒茉诠咀⒁恻c兒。帶壞我們小圍?!?/br> 「你在瞎說什么??!」楊一圍被這不著邊的話搞的滿臉通紅。 相睿聳肩,「我們就聊聊天,睡了個午覺,沒有什么‘激烈’的肢體交流」在相睿的認知里,舔腺體這種確實算不上激烈的肢體交流。 只是低估了楊老師臉皮薄的程度,臉上的紅暈就告訴別人,他們確實‘交流’。 相睿只好岔開話題,「新發型,不評價下么?」指了指楊一圍。 胡冰卿一副護犢子的樣子,「我家小圍怎么都好看,評價什么!」說著就要攬住楊一圍往門口走去。 相睿挑眉,不滿胡冰卿說的‘我家’兩個字。 沒走幾步的兩人聽到相睿醫生痛苦的悶哼。 楊一圍聞聲來到相睿身邊擔心問「怎么了?」 相睿捂著手臂,很痛的樣子,「撞倒你咬的地方了?!?/br> 「很..很痛么?我看看?!箺钜粐榭粗鴤?。 相??粗?,挑釁似的模樣讓胡冰卿氣的牙癢癢。 「有點痛,破皮的地方」語氣可憐兮兮。 破皮的地方還能看見粉嫩的rou,不出血的這種最疼,楊一圍有些懊惱,為什么沒控制住自己?!笇Σ黄鸢 ?/br> 相睿抱住楊一圍,對著胡冰卿耀武揚威,卻語氣柔軟對楊一圍說「沒關系呀,我咬的應該也很疼吧?!?/br> 「沒有啦,腺體本來就是用來咬的啊?!乖臼前参肯囝5脑?,說出來卻顯得怪異而紅了臉。 胡冰卿就看著自家的傻孩子被人拐跑了還要替壞人辯解,面向相睿做口型「東施效顰?!?/br> 相睿像霜打的茄子掛在楊一圍身上,問「楊老師,我要是不小心做了傷害你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今天的相睿格外的磨人,比班里最調皮的學生還磨人,楊老師拿出了十足的耐心「不會啊,你又不是故意的?!?/br> 相睿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被刑滿釋放的罪犯,感受到了自由。 胡冰卿知道相睿的狡猾,但沒想到更是如此的無恥,竟利用楊一圍的善良,讓他自己解脫,不用承受良心的譴責,無聲說道「無恥!」 相睿不置可否,像只吃到葡萄的狐貍,高傲的牽著楊一圍的手。 「能別拉著小圍膩歪了么,這是工作的地方?!购淙虩o可忍。 「哦,不好意思,下班了,我這就領著我家楊老師回家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