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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怕會不顧身份直接與四方天門結仇,再加上自己亦不愿放棄這天下無雙的偃甲,思忱一息,弦過,聲動:“這等偃甲,毀去著實可惜。那偃甲記憶乃是天門靈寶灌入,想來取出不難,不如由門主親手cao作,也可證得我銜花非是覬覦天門機密?” 銜花城已做讓步,狄戎本就有約在先,亦不方便撕破臉皮,便道:“可?!?/br> 但偃甲沒了記憶,便是空白一片,誰知會不會傷了靈智;且強行奪取記憶,風險也未可知,祁長言依舊不愿冒這個風險。 銜花城主卻不再由他,只抱琴笑道:“古洗若不愿交出靈契便罷,反正那偃甲身上還有追蹤靈紋,要找并不困難,余下的,便勞煩門主了?!?/br> 狄戎額首應下,處理完偃甲之事,轉而又看向困于靈網中的闕近天,與旁邊的季清總執令道:“便將這個魔頭關入季清鎖靈牢,嚴加拷問罷了……若是不說,上些刑罰也無所謂?!?/br> 季清總執令與天海岸沒什么仇怨,但事關謀害五大門派掌門,自然需要仔細審問,就令弟子將其帶走了。 他自己本也欲行,只是這一樹左臣木如今已經暴露,若是那個偃甲有同伙,近期定會前來破壞。季清一向看不起靠姻親上位的隱圣谷,平日往來就少,此刻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壓根不去詢問任何隱圣谷弟子,只向自己弟子吩咐道:“別曲,木雀,就由你們兩人在這里守護左臣木?!?/br> 重點看了眼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徒弟,總執令沉聲道:“尤其是你,木雀,這是你打斷器鑒,將功贖罪的機會。若是左臣木被破壞,再回季清,就直接去邢堂領罰吧!” 鳴木雀身上還被捆著,聽師父如此囑咐,心中實在五味雜陳。黎別曲見師弟這種時候竟然不搭腔,生怕又惹了父親生氣,忙上前一步,幫忙道:“我們知道了,請父親放心?!?/br> 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鳴木雀,總執令不滿地蹙起眉,沉聲道:“我說話,你沒聽到么!” 在這威嚴的聲音中鳴木雀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是用何等表情,低聲道:“……是?!?/br> 未從這句話中聽出幾分用心,換做平日,總執令已要發怒??缮磉呹I近天仍是那副看好戲的表情,讓他不尷不尬地頓在遠處,只能冷哼一聲,姑且放過這個不長心眼的徒弟,拂袖而去了。 鳴木雀此時,終于有機會與一旁的狄三先說話。只是他糾結太多,語塞千番,嘴張了幾回,都沒敢將那個問題說出口,生怕得到的,是那個最不該得到的答案。 狄三先并不知好友這段時間的經歷,亦不知好友竟對一偃甲動情,只當對方要確定情況,便主動道:“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 許久不見。 若只是分別半日,又哪里擔得起‘許久不見’這四個字? 單憑這句問候,鳴木雀立刻便得出答案。他眼前浮現那個偃甲當眾被刨心,又被揭穿身份的場景,喉嚨一陣干澀,怎么可能說得出半個‘好’字? ………… 他仍記得,方才器鑒之上,對方聽見自己喚他名字時,充滿希望的眼神……以及因為自己的遲疑,熄滅的光。分明來前已做好無論發生何事,都與對方并肩應對的準備,可到頭來,竟是我自己,親手把他推向深淵…… 我怎會做出這種事來! “木雀!你要去哪里!”黎別曲見自家師弟招呼有也不打的就要往出跑,趕緊抓住對方胳膊,著急道:“父親這回是動真格的!真生氣起來,你可就慘了!” “可是他……我……”想叫‘三鮮’,又猛然意識到對方只是個有著好友記憶的偃甲,鳴木雀心有千語,卻不知如何言說。 喜歡男子,本就有悖倫常,更何況,他心悅的,連人都不是。 若被人知曉他戀慕的,是有著三鮮記憶與長相的偃甲,他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對真正的三鮮? 最終,他只得止住動作,頹然嘆息一聲,道:“沒什么……” ———————————————— 另一邊,鐺寧森中,因為缺失靈力,沉浸在意識深處的狄三先忽然覺得胸口之處傳來一陣溫暖。靈力順著心臟流淌到四肢百骸,制造偃甲的機括在靈力激發下重新開始運轉,恍惚間,他聽到耳邊有人在耳邊呼喚,雖聽不清內容,但那個聲音仍牽引這自己的意識不斷攀登……就在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他猛地睜開了眼! ‘叮咚叮咚’ 泉水流淌的聲音清脆悅耳,空中彌漫著不知名的花香,一只從未見過的彩色蝴蝶自眼前翩翩飛過,美好得,仿佛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夢境。 這般想著,他感覺心臟被拉扯了一下,側頭看去,正見一滿身裹著藤條的短發野人跪坐在自己旁邊,把手從自己胸膛取出,手中竟然還拿著一節靈木。 ………… 野人抬起頭時,恰對上他半睜的雙眸,嚇得手上一抖,險些把靈木又掉回去。湊上來觀察半天,確定他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后,才有點憨憨地笑道:“木頭人,你醒了啊?!?/br> ……………… 木頭人。 原來,都是真的。 雙眸空洞無神地仰躺在冰涼的石頭上,狄三先的臉上沒了剛知曉真相時的震驚,沒了被眾人欺騙憤怒,也沒了失去一切的悲傷,有 的,只是認清現實后的麻木和絕望后的平靜。 沒有了。 什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