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狗籠,投喂
幾年不見,葉飛沉的手勁也大了許多,至少拖動一百七八十斤的他變得非常輕松,不再是幾年前白斬雞的樣子了。 任嚴踉踉蹌蹌的跟著,雙手被拷在身后又跪在地上,保持重心就變得非常的困難,好在葉飛沉似乎并沒有走得太快,像是刻意要欣賞他的丑態一樣,一會快一會兒慢,把握不住的任嚴跪行得頗為吃力,一步一個跟斗磕磕絆絆隨著葉飛沉停下了腳步。 葉飛沉打開了書房的大門,里面被改裝得別有洞天。 厚重得窗簾遮得密不透風,一絲光亮都被阻隔在窗簾之外,原本的辦公桌和書架都被撤走,鋪上的厚厚的毛絨地毯,四面的墻上掛著一排排的暗格和掛在外面的各種戒具,天花板上垂下幾條兩指粗細的鐵鏈,還倒掛著幾個沉沉的鐵鉤。 當然,最引人矚目的,還是擺在角落里四四方方的犬籠。 幽暗的昏黃燈光下,漆黑的籠子閃著沉重的金屬色澤,細鋼筋在四方的籠壁上劃出一個個小方格,葉飛沉特地按照任嚴體型定制的籠子,長寬都只能堪堪容下他一人,無論是橫是豎都很難保持一個舒適的姿勢,當然,關進籠子里也不是為了讓他休息的。 葉飛沉擺弄著籠門上的鎖,鐵鏈和籠子撞擊響起叮叮當當的碰撞聲,還不等任嚴去思考這是個什么東西,葉飛沉干脆利落地把任嚴踹進了籠子里。 模糊的叮當聲再次在他耳邊響起,片刻后歸于靜寂,而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再沒有任何的聲響?! ∪螄纻忍稍诨\子里,籠子的底部墊上了薄薄的毯子,隔著毯子還是能感受到籠子底部細鋼筋的質感。 任嚴試著伸長自己的雙腿,發現還沒有徹底伸直,腳掌就會碰到籠壁。 是個籠子。 任嚴心下確認了一番,掙扎地坐起身,半靠在籠壁上瞇起了眼睛。 黑暗里時間的流逝是混亂的,一開始他還能夠通過讀秒來預算自己到底過了多久,但是越往后越混亂的計數讓他放棄了這個辦法。 睡一覺吧。任嚴晃了晃有些發木的腦袋,蜷縮著身子躺下,混亂的大腦得到休息的時間,這給了任嚴喘息的機會,他很快進入了夢鄉。 可是一覺醒來,亢奮的大腦又給他帶來了新的麻煩。 黑暗是人類靈魂深處最根源的恐懼。而無窮無盡沒有盡頭的黑暗更為令人害怕。 冰涼的鐵籠被他睡得熱乎了起來,原本還能通過寒冷刺激一下自己的大腦強迫自己保持清醒,此刻這條途徑也被完全的堵死。 他強迫自己再次進入睡夢中,然而沒過多久,雙手的麻木又再次將他叫醒,被拷在身后的雙手在他的睡姿下受到壓迫,血液不通發出麻木的抗議。任嚴猛得坐起身,狠狠的撞向了籠壁,猛烈的撞擊帶動著整個籠子搖晃了起來,鐵鏈鐺鐺的撞擊聲又再次的在任嚴耳邊響起。 而此時,距離他被關進籠子里,不過區區18個小時。 葉飛沉在客廳看著早報,吃著面包,耳畔忽然響起了撞擊籠子發出的悶響。書房的隔音效果不錯,這樣都能造出聲音來,看來是下了死力氣。 葉飛沉不緊不慢的喝了口牛奶,耳畔連綿的撞擊聲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步的減弱直至消失,而葉飛沉一杯牛奶也漸漸的見底,是時候了。 他端起桌子上另一盤早餐,腳步輕快的走向書房。 沒想到他還是小看了任嚴,一直餓到今天早上,還有力氣撞得這么起勁。 葉飛沉擰開了書房門,打開書房昏黃的吊燈,眼前籠子里的男人渾身肌rou噴張,一長串的口水順著干裂的嘴唇向下成股流下,鼻翼翕張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來是撞累了。 葉飛沉慢悠悠地踱步過去,輕輕地將餐盤放在擱置在籠子上,端起滿滿的一杯牛奶,懸在任嚴的頭頂。 “唔!唔!”任嚴敏銳地察覺到有人進來了,耳邊響起得輕輕一聲餐盤和籠子碰撞的聲音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想,他開始搖晃著籠子,乞求得到一絲反饋,但是之前的撞擊已經讓他筋疲力盡,這次的掙扎只剩下搖尾乞憐的意味。 餐盤上的面包撞得四處滑,葉飛沉一手端著牛奶,另一只手隔著籠壁撫摸到任嚴毛茸茸的后腦勺。 有人!任嚴嗚嗚地叫地更大聲,奮力的用自己的后腦感受著葉飛沉指尖的溫度,給他一個回應,就像是無邊湖海中,溺水者抓住的浮木。 “乖,乖?!比~飛沉安撫著,任嚴耳邊模模糊糊聽到了兩個音節,慢慢安靜了下來。 葉飛沉伸手進籠子里,一左一右抽掉了任嚴的耳塞,耳朵像是得到凈化了一般變得清晰了起來。 “乖,頭抬起來?!薄 ∪螄缆犞?,有些遲鈍的反應了一會兒,順著葉飛沉的意思抬起了腦袋,帶著圓形的口銜迫使他無法合上嘴巴,一晚上的時候讓他不知道流了多少的口水,嘴唇早就干裂得不成樣子。 葉飛沉牛奶在杯子里輕輕搖晃了一下,而后傾斜杯壁,乳白的牛奶嘩啦一下流下,一半被任嚴喝進了嘴里,另一半順著他的臉頰一路滑落,淋了他一身。 任嚴痛苦地吞咽下牛奶,而后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哎呀,這么好的牛奶,就給你浪費了?!比~飛沉看著乳白色的液體順著任嚴結實漂亮的身軀流淌,最后打濕了他的陰毛和內褲,徹底隱沒,有一種yin靡的美感。 葉飛沉用手指沾了些面包上的花生醬,在任嚴面前晃了晃。 任嚴看不見,但是花生醬醇厚的響起卻徹底勾起了他的食欲。近乎一天沒進食,對于一個彪形大漢來說,絕對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但是葉飛沉沒讓他吃,他還是不敢動嘴。 任嚴咽了口口水,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葉飛沉一只手懸在他的面前,另一只手松開了綁在他腦后,固定口銜的系帶。 葉飛沉給任嚴取下了口銜,道:“舔吧?!?/br> 帶了許久口銜的任嚴嘴巴都是木的,葉飛沉手指塞進他的嘴巴里,讓他舔得頗為費力。但是任嚴還是舔得很認真,像是得到了什么美味一般,不舍得放手。 但是葉飛沉當然不可能慣著他,很快就抽離了手指,看著任嚴坐在籠子里像只被拋棄的小狗。 葉飛沉撕下了一小片面包,放在手掌里,而后伸到了任嚴的面前,任嚴試探的伸出舌頭,一點點順著手指一路舔到了掌心,靈活的把一小片面包卷進了嘴里,而后急速地舔舐著他的掌心,吸吮著他的手指。就這樣一點點喂食完了兩片面包。 喂食完畢,葉飛沉沒有和任嚴搭話,也沒有發布任何命令,只是照例給他戴上了口銜,而后離去。 這次葉飛沉沒有給他戴上耳塞,他能清晰的聽見葉飛沉關上了籠子頂上的投食窗和關上房門的聲音,而后房間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