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蟬之森
書迷正在閱讀:當主動遇上主動、嬌軟小美人就要被jingye灌滿、純欲之間、《論結婚后才知道老婆是變態這件事》、yin蕩的校園生活、斯德哥爾摩情結、權臣玩弄美人皇帝(雙性不大奶)、瘋狗、【蟲族總攻】從現實到蟲族、三更的美強腦洞
2021.8.22-2021.10.3 主角:馮驕陽 【27】玫瑰綻放 蒙蒙細雨落了一地,萬物都被洗滌。 地面上如同被潑了墨般,顯得肅穆莊嚴,砸落的雨水遇上水光,留下了燈光那淺淺的影。 透明的長桿傘上,有著數不清的雨滴,它們的大小不一,落點不一,卻都是透明的,透過透明的傘面,能看見它們很小很密。 一只修長的手落在視野里,食指曲起叩了叩傘面,把與它相擁的風和雨滴擊退,被打斷了般,彰顯著秋的詞不達意。 馮驕陽看著飛濺出的雨滴,笑得令人沉醉,他的眼中染著熱烈的曙光,連這鋪天蓋地的秋意,都顯得遜色三分。 夏日的合歡不在,秋天也有著一份獨屬于它的魅力,尤其是仲秋時節,叢桂怒放,清可絕塵,濃能遠溢。 這陣雨一來,枝葉間搖曳,桂花悄然落地,暗香四溢,有的被風吹遠,挾著一曲悠然的樂曲,華麗落幕。 又有誰能在人世間全身而退呢?怕不都是被磨掉了一層皮,骨骼被斬碎、拼湊、重組,心臟被鬼魅啃噬,疲倦一生,到最后眼中裹了黃染,與皺紋相伴,與青春告別。但是,最后還是想對青春告白。 人間百般刁難,關心自己為佳。 雨似乎停了,又像是沒有結束的跡象,綿綿的雨下了一陣又一陣,忽而大忽而小,漫無目的地洋洋灑灑。 馮驕陽看向迎面走來的一個男子,那人淋著雨,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衣擺處有兩條黑色的帶子,走動之間隨風飄揚。 那人的右手上似乎是拿了什么東西,卻又看不見任何痕跡,距離他右手邊的雨,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推開,無端地空出了那么一截。 “錚——”呂世安護在了馮驕陽的面前,他的手中拿著一把短刀,抵擋住了衛彥的出擊。呂世安手上一用力,把衛彥給推遠了。 “驕驕,要小心這個人,他的武器看不見?!眳问腊步鋫涞乜粗l彥,他臉上的神情很冷。 殷紅的玫瑰縱橫交錯,落于黑色的鞋上,染了瑰麗與浪漫,落在如墨般的濕地上,平添了幾分絢爛。 馮驕陽手中拿著一把銀色的槍,玫瑰不斷掉落,他的嘴邊勾起一抹淺笑,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與玫瑰產生的沖擊讓人頭暈目眩。 衛彥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摸了摸臉上被劃傷的地方,要不是他及時用氣刃給擋住了,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無了。 他的心跳因為恐懼而加快,懼怕地瞥了馮驕陽一眼,一時之間,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人笑得那么淡然,出手卻那么狠。 “嘿,有話好好說,我也不想來找你們打架??!”衛彥試圖勸說,“我也只是拿錢辦事,你們大人有大量,就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意思意思一下就得了。我呢,感謝你們,然后回去交差?!?/br> “不需要?!?/br> 呂世安不相信他,馮驕陽也不信。 短刀劃開了周圍的空氣,那些還沒來得及凝固的氣體,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呂世安的臉色更冷了,他往前走了一步,壓迫感十足地問:“這就是你說的,意思意思?” “行!”衛彥突然轉變了性子,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說,“我就是來找你們打架的,但我是真的不是自愿的!” 呂世安又換了一把大刀,猛地向衛彥劈去,衛彥慌忙跑開,嘴里還說著:“好歹讓我把話給說完??!” “說得多,死得快?!?/br> 衛彥立刻閉上了嘴,他看著那把氣勢磅礴的大刀,默默地凝聚起了更多的力量,抬了抬手,感覺有點吃力,他又甩走了一些不需要的。 呂世安用腳穩住了身形,抓牢了刀盤下邊的定手處,他側過身,往衛彥腰上一抽。 衛彥的衣服被劃破,他往旁邊一閃,突然感到肩膀上一痛,呂世安在他的肩膀上扎了一針。 “這是什么?” 還沒等衛彥說完,鮮紅的玫瑰就裹著子彈,直直地瞄準了他的太陽xue,他頭部的空氣碎在了地上,緩沖了一部分的氣壓。 “原來還能這樣……”馮驕陽繼續撐著雨傘,雨下得更厲害了,他看見那人頭部的空氣固化了,掉落在地上的時候,原本透明無色的氣體,全都變成了白色。 呂世安的左腳抽回,刀從左側劈下,衛彥用氣刃擋住,他的身子往后一晃,雙手抓住氣刀,快速往呂世安的肩上刺去。 一陣風聲起,呂世安立刻快速轉身,順著刀的力道將刀舉高,然后,用力地滾刀下壓,衛彥的氣刀被彈開。 呂世安的左腳往前一步,隨后翻身,迅速向前,手上發力,大刀往前一刺,衛彥肩上的布料少了一塊,還擦破了點皮。 他又把大刀一挑,扔飛了衛彥的氣刀。 “踐行者,你也想去湊熱鬧嗎?”馮驕陽看向一旁變成了人型的踐行者,它左邊的肩膀上有著一朵血紅的玫瑰。 踐行者點頭,它擦了擦拳頭,有點想去活動活動。 “去吧,不要太過頭?!?/br> 踐行者直接把正在與呂世安打架的衛彥,扯到了一邊,然后拍了拍它自己的肩膀說:“我來和你打?!?/br> 衛彥看著全身都是鐵皮的踐行者,有些疑問地問:“你是個什么生物?” 踐行者沒有回答他,它扎穩了腳跟,出掌,一邊盯著衛彥,一邊慢慢走動。它的右手做出了一個切掌,劈向衛彥的頸部,被對方用手背給攔下。 歇步轉身后,踐行者的左腳支在地上,右腳伸出,把衛彥給掃在了地上。然后,它把左腳收回到身后,雙手往前放,交叉著平方于空中,此時,它的左腳猛得往前一踢,把剛剛才站起來的衛彥,又給踹到了地上。 踐行者繞著衛彥走,它時而扣步出掌,打得衛彥一個錯不及防,時而反掌一揮,痛擊衛彥的背側,時而左腳一踢,右手又擊向衛彥的太陽xue。 它的動作太快了,衛彥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這時,藥效也上來了,還被打中了太陽xue,衛彥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呂世安見沒有危險了,他收起了另一支針,走到了馮驕陽的身邊,用捂熱的手來牽著他。 馮驕陽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喂,你好,這里是紡華街徐北路,路上有一名男子倒地不起,什么狀態?哦……我看看,他好像昏迷了,眉頭皺緊,倒地之前應該經歷了什么……” 掛了電話,呂世安笑著揉了揉馮驕陽的耳垂,溫柔地說:“驕驕,還想再去散步嗎?這雨看來一時半會兒停不了?!?/br> “回家吧?!瘪T驕陽看著又開始下起的綿綿細雨,他把自己的傘放在了衛彥的身邊,用他的胳膊勾著白色的傘柄。 “我們的確無冤無仇?!?/br> “驕驕,我們回家?!闭f出這句話的時候,呂世安莫名覺得心中暖暖的,有一股無聲的力量,時時刻刻都牽引著他,讓他無論在哪里,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馮驕陽。 呂世安連忙給馮驕陽撐傘,他還擦了擦馮驕陽的頭發,隨后,打開外衣把他摟在了懷里,就這樣一路護著他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