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4茫然無措(感情線:司徒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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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雋特意把第二天都空了出來,想再多陪陪朝歌,安慰安慰他,不料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駱堪突然造訪了宅邸。 他先和司徒雋匯報了一些安全局近期重點關注的國內外局勢,然后就裝模作樣的往那一坐開始品茶,一會兒‘你這兒的茶真好喝’的樣子,一會兒‘你這茶杯還挺不錯’的樣子,反正就是想著法兒的告訴司徒雋,他今天就賴這兒不走了。 司徒雋對這人的厚臉皮程度素來知之甚深,他一邊在駱堪拿來的絕密文件上簽下名字,一邊問他:“你今天沒事做了么?” “怎么?不歡迎???”駱堪把茶杯往茶托上一放,了了自家好友兼上司一眼,“你這天天有小家伙陪著的,就不許我想兒子了?”就可著我一個人當孤寡老人是怎么的? 司徒雋無奈,卻也不好強行把認識了幾十年的伙伴趕走,只好安慰自己:讓這人留下來陪陪朝朝也好,畢竟自己昨天剛把人嚇得狠了,讓這人幫著哄哄,沒準這事兒就能過去了。 這樣想著,他也就沒再出聲。 駱堪知道好友不說話,就是默許他留下來的意思了。所以他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順帶看了眼墻上的時鐘——都快到飯點兒了,卻還沒見著那小家伙人。他不禁有些奇怪,便問司徒雋道:“小家伙人呢?還睡著呢?” 他知道朝歌的生活習慣不是太好,沒人看的時候,基本都是凌晨兩三點才睡,第二天上午,甚至中午才會醒。不過他自己本來做的就是晝伏夜出的行當,所以自然也沒資格指責孩子做的不對,頂多就是關心關心這孩子到點兒起沒起來,是不是該吃飯了什么的。 不過他想到之前那孩子情緒異常的情況,難得又多問了兩句,“他最近怎么樣???沒事兒了吧?” 司徒雋面對駱堪,難得的默了默,然后嘆了口氣道:“不算太好。剛大病了一場,昨天又受了點驚嚇。反正你來的時候,他還沒醒?!?/br> 駱堪皺了下眉,“什么意思?病了我能理解,可是怎么又被嚇著了?”這棟宅子里還有誰敢欺負他、嚇唬他么? 司徒雋不欲多說,又或者是他不知道該怎么和駱堪解釋這個問題,所以只道:“總之,你一會兒見了他,言辭上小心些,別總和他說些有的沒的?!?/br> 駱堪聞言,眉頭索得更深了,但到底是沒有再多問。 兩人出了書房就分開了,司徒雋是去叫朝歌起床,而駱堪則是先一步下樓,到飯廳里等著。 司徒雋一進屋就知道朝歌已經醒了,這會兒八成又是在賴床??伤麉s裝作沒發現似的,半點也不敢再說朝歌什么,甚至連平時假模假樣的抱怨都不敢再有了,只是和往常一樣,坐到床邊輕輕揉了揉他的臉蛋,柔聲道:“乖寶寶,醒了就起來了好不好?吃完飯再睡?!?/br> 朝歌似乎是被他揉得舒服了,先是笑了一下,才在被子里慢慢地蠕動了兩下,伸手圈住了司徒雋的腰,把腦袋枕到了他的膝蓋上,半真似假地抱怨:“壞爸爸,你又不陪我?!?/br> 司徒雋見青年心情居然似乎尚可,不再似昨天那般驚懼膽怯了,不由定了定心。但他也不敢大意,還是哄著:“嗯,爸爸壞。但爸爸就在隔壁,乖寶寶能感覺到么?爸爸一直陪著你呢,哪兒都沒去?!?/br> 朝歌心里雖然還是并不十分滿意,但也乖乖地沒有再鬧司徒雋了,只是又闔了闔眼,一副還想再睡的樣子。 司徒雋無法,只得親自把朝歌從被窩里打橫抱出來。他的動作雖然已經盡力放輕放緩了,但因為姿勢的原因卻還是牽扯到了朝歌屁股上的傷,讓朝歌激靈一下就完全睜開了眼睛。 盡管男人趁朝歌睡著的時候,已經給人上過藥了,但朝歌這個脆皮體質真的是屬于一碰就見紅見腫,還不愛好的那種,偏他皮膚還是九州人少見的冷白色,所以稍微留點痕跡就顯得特別嚇人,跟受了酷刑似的。 對此司徒雋也是很無奈,他雖自問下手有數,但也架不住現實給他的沖擊實在太大,除了讓他懊惱悔恨不應該這樣對待朝歌之外,也不敢再有別的脾氣了。 朝歌感覺到屁股上的疼痛,雖然還是會下意識的感到恐懼,但其實他已經記不太清自己到底是為什么才會出現這樣的感覺了,腦海里只有一些隱隱閃過的片段告訴他,自己應該是挨了打。 可是為什么會挨打呢?爸爸不是一直都很疼他,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么?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又開始忘東西了,這樣的感覺仿佛似曾相識,非常熟悉。 可他到底還忘了些什么,他自己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他驚惶的抬眼,無言的像爸爸求救,可男人卻誤以為他還在為昨天的事怕他,只是嘴上哄了哄,又親了親他的額頭。 他無望的垂下眼,卻又什么都不敢說,因為他實在是太害怕了。他既怕男人不要他,又怕他無法再繼續自己引以為傲的事業——做他這種行當的,一但失去了聰明的大腦,整個人就沒價值了。 而他素來心氣高傲,根本無法接受沒有價值的自己。 “乖乖,你怎么又哭了?”司徒雋無奈卻溫柔地抹掉朝歌不知什么時候就潸然而下的眼淚,“你到底是哪里不開心?還在生爸爸氣呢?” 朝歌茫然地搖了搖頭,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喉管里甚至只能傳出‘赫赫’的氣音聲。 他索性閉上了嘴,把頭埋進了司徒雋的頸窩,整個人好像一尊精致的瓷娃娃,名貴、美麗,卻既安靜又封閉。